第十三章巧充

    第十三章巧充 (第2/3页)

去的?”

    高大人影心头一松,忙赔笑说道:“是,是,是贾玉丰一时糊涂,我兄弟这就告辞!”

    刚躬下身形,庙中人倏扬冷喝:“慢着,要记住,千万小心,只许成功,不准失败,否则老主人面前你两个覆不了命,到那时,哼,哼!”

    哼哼两声,住口不言。

    这哼哼两声,可吓得庙外二人浑身俱颤,额头见汗,连忙又应了一声,一躬身,转身飞射而去。

    他二人身形刚消失不久,天王寺中闪电飘出一个无限美好的身影,眼望二人逝去处,冷哼一声,也数闪不见。

    口口 口口 口口

    又是一个上弦月之夜。

    那昏暗冷辉洒照大地,太湖沉剑寨,仍跟往日一样地,浸沐在那清冷的冷辉之下。

    在那太湖的东南岸,下临万顷烟波,有着一座小小的山岗,山岗上,林木茂密一片青葱,只有在那半山腰里,有一块不大的空地。

    而由那砍伐的林木余根,及那新翻的泥土看,这块空地显然也是新辟未久,出不了多少日子。

    如今,在那钩月凄清冷辉下,那块不大平地之上,却矗立着十余座泥土犹新的新坟。

    新坟之前,有香,有烛,也有纸灰,看样子,似是不久之前有人来拜祭过。

    后面的十几座新坟,由于墓碑太小,月色又暗,看不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字。不过,最前面那座较大的新坟前墓碑上的字,却可以看得很清楚,那墓碑上写的是:“八指剑客欧阳畏之墓”。

    原来是八指剑客欧阳畏侠骨长埋处,不用说,后面那十余座新坟,当必是他的弟子与门人了。青山有幸埋侠骨,一座新冢对名湖,上接苍穹,下临烟波,四周青翠,这该是个绝佳的埋骨处所。

    武林中人死有葬身之处,而且能埋骨于此,那该是很难得的事,半生英名今何在,一代豪雄三尺土,想想,也令人感叹万千。

    太湖的夜色,永远是美而宁静的,而今夜的太湖夜色,宁静尤甚,那美,却染上了浓厚的悲惨气氛。

    渐渐地,月影高移,夜,越来越深。

    夜色,也随之更静,更寂,但,就在这更静、更寂的当口,夜空中却突然起了划破寂静的异响。

    异响,起自山岗下,似乎是夜风拂动了枝叶,又好像是虫蛇穿过草丛,悉悉地响个不停。

    这阵异响,越来越大,近了,仔细听听,那原来是一种极其轻微的步履声。

    而且,这阵步履声是由下而上,直奔那片空地的。

    是人,既是步履声,当然是人。

    可是,这时候,夜深入静,万籁俱寂,这地方更是阴森慑人,谁还会到这儿来?

    近了,更近了,步履声越来越清晰,终于,停在那空地边缘的树林内,树林内,现出两幢黑影。

    随听有人吸了一口大气:“在这里了,好难找,咱们早该想到是这儿了。”

    只听另一人轻笑说道:“欧阳畏好福气,不但有人替他收尸埋骨,而且还能长眠在这名湖之旁,他老儿该含笑瞑目了。”

    先前那人笑道:“只怕马上他要睁开眼,笑不成了,走,过去看看!”

    话落,两幢黑影移出树林,呈现在昏暗夜光下,那赫然竟是血盟十友中,老三贾玉丰、老八岑非!

    他两个这时候跑来这地方干什么?莫非是要来拜祭一番?嗯!不错,岑非的手里,正拿着一些香烛冥纸。

    看来,八成儿是做了令人发指的亏心事后,于心不安,深怕半夜鬼叫门,特为赶来拜祭一番,企图平平冤魂之恨,消消那手沾血腥的罪孽。

    真是,既有今日,何必当初?

    当初要不是心肠那么毒,下手那么狠,今日又怎会良心难安,半夜怕鬼,看来,伤天害理的事儿,是做不得!

    他两个,在欧阳畏墓前站了一会儿,虽因背着身,看不见他两个脸上的神色,表情,不过,可想而知,那必定是十分难看,而且,充满了歉疚、不安。

    突然,贾玉丰摆了手:“八弟,摆上吧!”

    岑非没出声,探怀摸出火折子,点了香,燃了烛,一一摆在欧阳畏墓前,然后又烧上冥纸。

    纸灰飞扬中.只听贾玉奉喃喃说道:“欧阳畏,那日我兄弟是奉命行事,今夜我兄弟也是奉命行事,冤有头,债有主,你怪不得我兄弟,要怪你该怪……”

    话声至此,忽地机伶一颤,住了嘴。

    侧过头,改口说道:“八弟,你不说两句?”

    岑非耸了耸肩,道:“我要说的,三哥都已经说了,用不着我再说一遍了,他要是泉下无知,说也没用,他要是泉下有知,人是咱们两个杀的,手上沾血的是咱们两个,这仇比三江,恨如四海,就是请高憎超度也消不了,何况咱们还要……”

    笑了笑,住口不言。

    这番话,他说来轻松,可听得贾玉丰莫明其妙地直打冷战,头皮发麻,心里直冒寒气。

    往日杀人不眨眼,双手沾满了血腥,多少年来,他根本没把它当回事儿,可是今夜他却有了怕意,而且是恨不得立刻掉头离开这地力方。

    这是什么道理,连他自己都不明白。

    也许,这一次,他下手太绝,做得太狠。

    或者,冤魂在侧,他今夜报应当头。

    岑非话落,贾玉丰没有答话,岑非转头看了他一眼,“咦”了一声,突然嘿嘿长笑:“三哥,你脸色青白,额头见汗,怎么回事,莫非……三哥,看来岁月不饶人,咱们确是老了,往日那威风、那煞气、那铁胆豪情已不复如旧!往日咱门也从没眨过眼,而如今……”

    话锋倏顿,变成了一阵嘿嘿阴笑。

    贾玉丰一声自嘲苦笑,摆手说道:“八弟,少说两句,是时候了,动手吧!”

    岑非嘿嘿笑道:“欧阳畏,要找你找我,可别找我三哥……”

    双掌猛抬,向着欧阳畏墓头就要插下。

    这时,墓右那树林内,突然传出一声悠悠长叹。

    二凶身形暴震,闪身飘退一丈外,霍然转身,四道惊骇目光齐投长叹发起处,贾玉丰沉声发问:“林内是哪位隐身相戏?”

    林内没有答话,却又发出悠悠长叹:“得好休时便好休,不好休时终无休,能放手时便放手,得饶人处且饶人,已取人命,又毁人墓,天良何在,你两个这是何苦?”

    二凶机伶连颤,心惊肉跳!贾玉丰厉声问道:“我再问一句,阁下何人?”

    林内,这回答了话,却有气无力,低若游丝:“贾玉丰,你何其健忘!那夜对我辣手频施,今夜又来毁我寒墓,你想我会是何人?”

    天,真的出了鬼了!

    贾玉丰心碎胆裂,猛退-步,骇然失声:“你,你,你是欧阳畏?”

    林内人答道:“不错,人死魂不散,正是我欧阳畏!”

    贾玉丰神情惨变,急急望向岑非。

    岑非没理他,却忽地纵声狂笑,日射凶芒,戟指林内:“匹夫,你把我兄弟当做了三岁孩童?人间何曾真有什么鬼魂?纵有,我兄弟杀人难以数计,那些冤魂早就该寻上门来了,匹夫何人,敢冒充欧阳畏,在此扮神装鬼?”

    到底是这位老八冷静、胆大!

    其实,也并非贾玉丰镇定功夫、胆识不如他这位八弟,而是他心中早有那莫名其妙的寒意阴影使然。

    如今,一经岑非点破,他那张丑脸不禁一红,心中一松,胆气立壮,随也冷冷大笑:“还是我家老八行,朋友,少在我兄弟面前装神装鬼了,如今你这一套已经起不了作用,你就乖乖地站出来吧!”

    林中仍是那有气无力、恍若游丝般低低话声:“怎么,贾玉丰,你两个不信有鬼?”

    贾玉丰嘿嘿狞笑,道:“我八弟说得好,要有鬼,那些在我兄弟掌下丧生的屈死冤魂,早该找上门来了,贾玉丰自然不信!”

    “也罢!”林中又起一声悠悠长叹:“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流泪,你两个既然不信,我就出来让你两个看看好了!”

    未闻衣袂飘风声,也未闻步履声,林旁,现出了一个淡青人影,随风冉冉飘了出来,一个身形竟虚悬在离地半尺的空中。

    人哪有这样走路的?八成儿是鬼!

    出了林,现于目光下,青衣灰髯,不是那八指剑客欧阳畏是谁?只是两手直垂,脸上也没有血色。

    “我出来了,你两个要看,就瞪大了眼睛,看个清楚吧!”

    欧阳畏发了话,仍是有气无力,还带点喘。

    二凶这回看清楚了,虽疑其不真,可是铁般事实摆在眼前,不禁骇然失色、魂飞魄散,连连倒抽冷气,又退了好几步。

    贾玉丰更是瞪大了眼,抬手颤指,语不成声:“你,你,你果真是欧阳畏?”

    欧阳畏灰髯微一抖动,道:“欧阳畏站在你眼前,是不是你自己看!”

    贾玉丰转身欲遁,脚下刚动,突听岑非喝道:“欧阳畏,你未死?”

    耳闻此言,贾玉丰又站住,那惊魂未定、犹带恐骇的一双目光,直逼欧阳畏霎也不霎。

    欧阳畏却这么说道:“别问我死了没有,只问你两人以那歹毒霸道的掌力,按上我的胸口,是否已置我于死地,万无生理?”

    岑非一震毅然点头:“不错,那掌力之下,你欧阳畏纵有十条命也活不了!”

    欧阳畏道:“那么你还问个怎的!”

    岑非双眉一扬,嘿嘿诡笑:“我自然要问,欧阳畏,鬼魂会施展凌云步么?”

    欧阳畏失神双目之中,突然射出两道寒芒,冷冷大笑:“人言血盟十友多智狡猾,尤其老八为最,今日一见,果然不差,不错,岑非,欧阳畏福命两大,是未死!”

    二凶勃然变色,心中却松了不少,岑非狡黠目光闪烁,嘿嘿笑道:“欧阳畏,我不信凭你自己能逃不死?”

    欧阳畏道:“欧阳畏福命两大,自有高人搭救!”

    岑非嘿嘿笑道:“我也不信放眼天下武林,有人能救得了你!”

    显然,他很有自信!

    欧阳畏冷笑说道:“别以为你那掌力中者无救,而事实上,欧阳畏如今站在你面前!大活人站在面前,这该假不了!”

    岑非脸色一变,道:“那是……”

    “那是什么?”欧阳畏沉声截口说道:“十九年前,古驼子遭你兄弟剜目、斩腿,十九年后的今天,他能睁着眼,迈着腿上门寻仇,你能不信么?”

    提起铁面神驼,二凶就胆寒,岑非机怜一颤,默然不语。

    贾玉丰却又开了口,他冷笑一声,道:“这么说来,那天救你之人,也是十九年前教古驼子那人?”

    欧阳畏道:“是与不是,我不想说,你两个无权过问,你两个只须知道欧阳畏大难未死,如今是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就行了!”

    贾玉丰阴阴一笑,还要再说。

    欧阳畏突然目射寒芒,厉声叱道:“贾玉丰,你有完没完,要知道,今夜该发问的,是我欧阳畏,而不是你两个,你两个报应当头,已没什么好说的!”

    贾玉丰脸色一变,目中闪起凶芒,随即阴笑说道:“说得好,那么,有什么话,你问吧?”

    欧阳畏须发俱张,道:“你先答我这头一问,欧阳畏与你兄弟何怨何仇?”

    贾玉丰答得好,道:“井水不犯河水,谈不上任何怨仇!”

    欧阳畏咬牙说道:“那么,你二人为什么无端夜袭沉剑寨,杀我……”

    “欧阳畏!”贾玉丰突然出声摆手,说道:“你把话给说清楚些,莫要血口喷人,是谁夜袭你沉剑寨……”

    “大丈夫敢做敢当,你还图狡赖?”

    “何谓狡赖?”贾玉丰嘿嘿笑道:“欧阳畏,你看见了那行凶之人了么?”

    “欧阳畏眼不瞎,看得清楚!”

    “是谁?”

    欧阳畏道:“是你两个假扮那古驼子与慕容继承……”

    “慢来!”贾玉丰阴笑摆手,道:“这么说来,你看见的,是古驼子与慕容继承?”

    “不错!”

    “那么,冤有头,债有主,你就该去找他主仆二人!”

    欧阳畏冷笑说道:“他主仆可是你二人以那精妙易容术假扮的!”

    贾玉丰狞笑说道:“欧阳畏,血盟十友声望身分两高,无证无据,我劝你莫要血口喷人!”

    这一着似乎很厉害!

    可是,欧阳畏他有对策,道:“恐怕你不知道,他主仆那时正远在南荒……”

    “胡说!”贾玉丰大笑说道:“你骗得哪一个?他主仆那时正在金陵来此途中!”

    欧阳畏冷笑说道:“贾玉丰你怎么知道?”

    贾玉丰猛悟失言,要收回已是不及,但是他不愧狡猾多智,目光一转,旋又嘿嘿笑道:“看见他二人往这儿来,这该不犯哪条大罪,再说……”

    顿了顿,接道:“就算他主仆远在南荒,附近武林人物多的是,怎见得是我兄弟二人假扮他主仆,而不是别人?”

    说得是,这任何人都有可能。

    无如,欧阳畏他又做此一问:“那么,今夜你二人到这儿来干什么?”

    贾玉丰委实狡猾得可以,他仍有话说:“你看见了,我兄弟是挖墓!”

    承认挖墓,不承认行凶,如今墓是好好的,该没人能拿他二人如何,只说不动手,也没关系!

    欧阳畏不急不躁地冷笑说道:“那么,你二人适才那两次奉命,及冤魂上门,人是你两个杀的等语,又做何解释?”

    贾玉丰脸色一变,哑口无言,岑非却狞笑说道:“欧阳畏,这你也听见了?”

    “自然!”欧阳畏冷然点头:“你二人由始至终,每一句话我都听得清楚!”

    岑非笑道:“你既然都听见了,我兄弟也不愿落个敢做不敢当,弱了十多年声名,不错,人是我二人杀的,你怎么样?”

    欧阳畏身形忽颤,神色却仍力持平静,道:“欧阳畏要弄清楚,欧阳畏跟你血盟十友井水不犯河水,-无远怨,二无近仇,你二人何故假扮驼子主仆乘夜行凶。”

    岑非嘿嘿笑道:“你不是都听见了么?我二人是奉命行事!”

    欧阳畏紧逼一句:“奉谁之命?”

    岑非阴笑说道:“你以为我会说么?说了你也未必知道,其实,我二人也无从说起!”

    这倒是不折不扣的实话!

    欧阳畏冷冷一笑,道:“那么,你二人又为何要假扮古驼子主仆?”

    岑非一摊双手,道:“我仍是那句话,奉命行事,除此,无可奉告!”

    欧阳畏道:“恐怕是嫁祸江东,借刀杀人之阴谋毒计吧?”

    岑非心中一惊,脸上变色,但随又笑道:“你既然知道了,又何必还多此一问?”

    欧阳畏再也镇定不住,突然逼进一步,厉声说道:“岑非,这些你都承认了?”

    岑非笑道:“不错,我都承认了,只是,就你一个人知道,这些事,你永远也没有公诸武林的机会,为之奈何?”

    欧阳畏目中寒芒一闪,道:“怎么,难不成你还要杀欧阳畏灭口?”

    “那当然!”岑非狞笑说道:“我兄弟会傻得任你把真情说出去?这儿不是有你一座坟墓么?如今可真的派上用场了,是么?”

    欧阳畏轩眉冷笑,道:“欧阳畏今非昔比,只怕凭你两个,还杀不了我!”

    岑非笑道:“那要试试看才能知道!”

    举步就要逼进。

    “且慢,八弟!”贾玉丰突然伸手一拦,目注欧阳畏,目光阴晴不定,尽射狐疑,道:“欧阳畏,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来了,你伸出双手让我看看!”

    欧阳畏神情一震,道:“贾一丰,你要干什么!”

    贾玉串嘿嘿阴笑,道:“我要看看,你这位八指剑客有多少指头!”

    岑非脸色一变,叫道:“三哥,你是说这匹夫不是……”

    贾玉丰冷笑说道:“那要看过他双手后才能知道!”

    欧阳畏突然仰天长笑,笑声裂石穿云,戚势惊人,小山为之震颤,林木为之簌簌,霍地伸出双手:“毕竟还是贾玉丰狡猾多智,火候老到,看清楚了!”

    十指修长白皙,一个不少,一个不缺。

    二凶勃然色变,贾玉丰目闪凶茫,激声喝道:“匹夫何人,竟敢假扮欧阳畏,在此……”

    “假扮?”欧阳畏冷笑说道:“以牙还牙,以诈对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何不可,至于我是谁,再瞪大眼看清楚了!”

    伸手扯去一头假发,赫然竟是那铁嘴君平呼延灼!

    二凶脸色再变,贾玉丰厉笑说道:“呼延灼,原来是你!我说那掌力下怎会有人逃生!”

    呼延灼面布寒霜,眉挑杀机,冷然点头:“不错,是我,如今你等那嫁祸借刀阴谋毒计施不成了!”

    岑非突然阴阴说道:“未必,我兄弟仍要让你在这儿跟欧阳畏做个伴儿!”

    呼延灼道:“只怕报应当头,今夜躺在这儿的是你们两个!”

    岑非狂笑说道:“呼延灼,就凭你?”

    呼延灼冷笑说道:“我或不逮,但今夜这儿另有能让你两个躺下之人!”

    二凶猛有所悟,身形一震,笑道:“呼延灼,我兄弟不信!”

    笑得好勉强,话声也有点变腔,显然他:人是信了!

    呼延灼冷然拍手,指向他二人背后,“不信你二人何妨回头看看!”

    二凶心胆欲裂,没回头,却突然身形拔起,直上夜空,想由半空里逃逸,无奈,太慢了!

    蓦地里,夜空里响起一声震天慑人的闷雷般沉喝:“匹夫,古寒月在此,你二人还想走么?”

    一条高大黑影不知起自何处,却由上而下,凌空飞泻,直扑当头,二凶魂飞魄散,哪敢攫其锐锋!

    闪身欲躲,高大黑影已挟带千钩威力当头扑至,二凶血脉倒流,一声未出,便人事不省。

    适时,高大黑影铁掌双探,一手一个,飞射落地,巨目圆睁,长髯飘拂,威凛若神,两手一松,二凶砰然坠地。

    紧接着,树林中转出闵三姑、慕容继承、美姑娘与褚一飞、颜世超等五人,古寒月目注二奇,如释重负,淡然而笑:“铁嘴、妙手,你两个是赚我驼子命太长了?只要肚子里明白,今后别骂我,别找我拼命,我驼子就值得安慰了!”

    呼延灼、褚一飞二人拜之不下,俱皆满面羞愧,抬不起头。

    适时,闵三姑指着地上二凶,望着慕容继承笑道:“承哥儿,你如今也该明白了吧?”

    慕容继承早就眉挑凶煞,目射威棱,闻言冷哼一声,扬掌便要劈下,美姑娘却突然娇声轻喝:“承哥,又来了!”

    慕容继承一震收手,苦笑说道:“琼妹,这两个东西还留他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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