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火 灾
第十九章 火 灾 (第2/3页)
绝书生,何其关心本教一名车夫?”
慕容岚道:“那是因为九妙百里大侠都伤在了他手下,彼此立场敌对,为自身,我是不得不关心!”
红衣少女冷笑说道:“字内第二的九妙百里大侠都轻易的伤在本教—名车夫手下,你等还有什么脸面言武?”
慕容岚道:“姑娘何顾左右而言他?”
红衣少女冷笑说道:“寨容岚,你少费心机吧,我不会上你的当的!”
慕容岚淡淡笑道:“不敢说就是不敢说,姑娘借口何其多?”
红衣少女道:“就算我不敢说吧,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慕容岚道:“我只为阴妙香惋惜!”
红衣少女道:“你为我娘惋惜什么?”
慕容岚道:“我为她惋惜,她怎会有一个懦弱无胆的后人!”
红衣少女脸色一变,但旋又强自忍下,道:“这不是表现勇气的地方,我说过不会上你的当的!”
慕容岚道:“姑娘要是真怕,那就算了。”
红衣少女道:“心机难逞,目的难达,自然是只好算了。”
慕容岚未加答理,目光自厉玉面上掠过,最后却落向了红衣少女,笑同道:“姑娘,白玉臣哪里去了?”
但红衣少女神情微震,道:“他已奉派在别处去了,怎么,你要找他?”
慕容岚笑道:“我找他干什么,派往别处去了,那最好不过,免得厉玉跟他见了面分外眼红,他跟厉玉都可眼不见心不烦,姑娘做事好高明!”
红衣少女脸色—变,道:“慕容岚,你别想挑拨离间我两家的交情与盟约,厉玉他知道白玉臣,知道我有这么一位师兄!”
慕容岚笑道:“姑娘何必着急,我可没说什么?……”
顿了顿,一笑又道:“原来厉玉知道,不过,我怀疑他究竟知道什么,我也怀疑他究竟知道多少,姑娘,这不是根本办法……”
历玉突然厉笑说道:“慕容岚,你少费心机,就是你舌翻莲花,日出西山,也休想动我心分毫,我相信红妹!”
红衣少女半转螓首,投过媚荡一瞥,媚笑说道:“谢谢你,玉哥!”
厉玉谦然笑道:“红妹这是什么活,你我名份已定,还言个什么谢?”
他神色中,有着一种出奇的激动,显然,那是红衣少女那既媚又荡的酥骨一笑收了效。
慕容岚毫不在意的扬眉笑道:“厉玉记得扬州第一楼头我说的话?年少风流,怜香惜玉,那本无可厚非,倘若糊里糊涂地怜错了香,惜错了玉,对一个名份虽定,心却他属的未婚娇妻百般呵护,我只怕有一天你会懊悔莫及!”
厉玉脸色—变,道:“慕容岚,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慕容岚笑道:“我何止是操心,我是怕他日你羞愤之余,寻了短见,使得厉无影大妇绝了后,懂么?”
厉玉脸色再变,身形颠抖,目中厉芒暴射,满口牙咬得格洛作响,神态怕人,他刚要答话。
红衣少女及时又飘过媚荡一瞥,柔声说道:“玉哥,看来你是真糊涂,他正巴不得你生气,可是玉哥你却得为我保重身子!”
厉玉身形暴颤,目中异采电闪,怕人之态逐渐敛去,伸手—把抓起了红衣少女那欺雪赛霜的羊脂般滑腻皓腕。
慕容岚双目微桃,倏扬冷哼。
仲孙飞琼却缓缓地把螓首转向—旁。
只听慕窖岚淡淡一笑,道:“此女媚人之术不下乃母,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怕厉玉已成了她不贰之臣,厉玉既已死心塌地,何愁厉无影大妇不甘心缔盟,水称亲家……”
百里相面上掠过—丝异样神色,只未开口。
却听窗外红衣少女冷笑说道:“慕容岚,你该想想你的身份!”
慕容岚截口笑道:“你也该让厉玉想想看,以我的身份,会不会无的放矢。”
厉玉脸色又变,红衣少女却已然冷冷说道:“武林之中,不乏欺世盗名,外称仁侠,内存险诈之辈!”
慕容岚笑道:“姑娘,你好一张利口,至此,我不愿再多说些什么,究竟如何,你我心照不宣,各自明白就行了……”
红衣少女冷笑说道:“我明白,我自然明白你的用心,我更明白你等即刻就要尸横此屋,还有什么话,你可尽量的说!”
慕容岚淡淡笑道:“我只有—句话,奉劝姑娘以后多改改那不正的心性,否则他日姑娘你必有懊悔莫及的一天!”
红衣少女娇靥—亡花朵绽放,笑得很美、很甜,但看来怕人:“慕容岚,你只有这句话了?”
慕容继承突然冷冷说道:“有,我还有一句话要说。”
红衣少女美目移注,笑道:“是么,那么你只管说,我洗耳恭听!”
慕容继承道:“你最好能一举杀死我等,否则,要是等我脱出此困,冲出此屋,你几个将不会有—个活口。”
红衣少女忽地格格矫笑,如花枝乱颤,荡意横生,道:“哟,你慕容少侠好威风,好煞气,发起横来那横样也爱熬人,只可惜你是十绝之后,我非杀你不可,不然……”
“住口!”慕容继承舌绽春雷,双眉倒剔,—声大喝,威态侵人,那喝声更震得石屋轻颤,嗡嗡作响!
虽然隔着一道墙,红衣少女却吓得花容微微失色,身形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厉玉趁势轻舒手臂,揽住矫躯。
红衣少女,她不但不躲,反而更往厉玉身上挤了挤,娇靥半扬,眉梢儿眼角春意横生,飘过那娇媚的一瞥。
慕容继承看得心头火起,怒笑一声,道:“好个无耻的罗刹女!”下意识的跨步就要冲前。
突然,他觉得衣角被人扯了—下,回首投注,所碰上的,是美姑娘飞琼的含嗔一瞥。
慕容继承呆了一呆,连忙停了步。
适时,窗外厉玉厉笑说道:“慕容继承,对你的威风煞气,厉玉我久仰,也早有斗斗你之心,只可惜你如今身落困中,活不了片刻,否则你我定可好好放手一搏!”
慕容继承双眉陡挑,冷冷说道:“扬州第一楼头,一步之差,我失之交臂,如今要打架也容易,你让我出去,咱们决个雌雄!”
厉玉大笑道:“慕容继承,你把我当做了三岁孩童,你想我会那么傻么?”
慕容继承冷笑说道:“厉玉,你休要以你小人之心度人之腹,慕容继承可没有想那么多,你要是不放心,那么且在外面等着,稍时等我出困,不愁没有打架的机会!”
厉玉狂笑说道:“好天真,慕容继承,你还想出来?”
慕容继承道:“我懒得跟你作无谓口舌之争,不信你就等着看!”
厉玉笑道:“我厉玉自会瞪大了眼,看你等怎生出困!”
转过头目注红衣少女,道:“红妹,你下令吧!”
慕容岚突然笑道:“堂堂毒魔之子,竟听命于人,这倒出我意料之外!”
厉玉脸一红,一时未能答下话来。
厉害的毕竟还是红衣少女,她娇媚一笑,道:“这没有什么稀罕的,你慕容岚未必不听娇妻的!”
慕容继承、古寒月与闵三姑、美姑娘几人齐齐色变,唯独慕容岚与上官兰平静泰然。
慕容岚更是淡淡笑道:“男人当家为主,自古皆然,慕容岚爱妻在此,你不妨问问看!”
红衣少女没问,却格格一笑,抬了皓腕:“慕容岚,或许你不如我玉哥哥怜香惜玉,疼爱娇妻,尊重娇妻!”说着,皓腕跟着落下。
适时,数股烟雾状物,自那仅有的几个窗洞中涌进石室,没怪味,反觉异香阵阵。
只听窗外红衣少女笑道:“慕容岚,这是本教独门秘制‘七情香雾’,紧接着这密林,也会起火。外烤内熏,你等慢慢消受吧!”
话落之同时,一阵格格娇笑再起,却由近而远,刹时寂然不闻,显然,她跟厉玉都走了。
诸人既惊且怒,个个色变,慕容岚却扬眉轻笑,道:“七情香雾好对付,密林起火难为人,古大哥,请以两仪神罡与闵婆婆禅门神功大般若掌同力一试铁门!”
他话声方落,古寒月已与闵三姑双双飘近铁门,声扬沉喝,四掌齐出,两仪神罡道家绝学,大般若掌禅门神功,威力岂同凡响,足使石破天惊。
只听轰然一声震天大响,天摇地动,石屋剧晃,那扇铁门四分五裂,飞出数丈之外。
不但如此,便连石门门框也塌了一角。
一阵沙飞石走、尘土激扬之中,古寒月与闵三姑,当先掠出石屋,慕容岚等人紧跟着掠了出去,而,慕容继承紧随乃父身侧,美姑娘仲孙飞琼却紧跟闵婆婆之后!
刚出石屋,一阵热风袭人,扑面欲炙,紧接着一阵剥剥异响由四面八方响起,浓烟四起,火势冲天,声威至为惊人!
百里相仰天怒笑,厉喝一声:“好一批卑鄙无耻、毒辣阴损的东西!”
身形闪动,便要前扑。
慕容岚他手快,右掌疾挥,一把把他拉住,道:“贤弟,你要干什么?”
百里相神色怕人道:“小弟冲出去,擒那罗刹女与厉玉……”
慕容岚笑道:“贤弟想必已为急怒蔽了灵智,四周火势已起,休说冲出去了,便走近也不能近,贤弟怎可冒险!”
显然,那一方面固然是怕他冒险,另一方面也是怕他一个人跑了,倘若他真跟罗刹教有勾结,有他在一起,罗剁教多少有点顾忌。
百里相不知懂也不懂,立即扬眉说道:“慕容兄,难道咱们要等待火势越大,困在火海中不成?”
慕容岚笑道:“那岂不是自己送命,咱们走上面看看!”
说着,拉着百里相,率同众人破林而起,直上树顶。
在他意料中,平地或难出火海,由树顶半空中该不难飞渡,岂知,意料虽好,事实却大大不如想像,他几人刚踏上树梢,慕容岚便自心头一震,凉了半截。
举目望去,四周火势如海,火焰上冲云霄如一圈围墙,正好把他几人围在当中,同时,一眼望去,四周火势如海,火焰上冲云霄,如火焰既高,幅度也广,距离更远,便是插翅也难飞渡。
再说,上面力尽,下面火烤,真气一泄,坠入火海,那死得更惨,必然是落个尸骨尽焦、毛发无存。
震惊之余,慕容岚可也暗暗诧异不解,似这种阵仗,分明有意置他几人于死地,不留一丝缝隙,没有一丝顾忌,难道说,他料错了,百里相跟罗刹教没有勾结。
前数日那场搏斗负伤,或可来个假戏逼真,掩掩天下人耳目,但今日事关生死,这假戏却真做不得!
看来,他是冤枉百里相了……
突听百里相问道:“慕容兄!如何?”
慕容岚苦笑说道:“我料错了,也失算了,下去吧。”
说着,率先同众人又掠下树去,落回原处。
此际火势燃烧更近,热风炙人,拂面有热意,不但令人不能站立,而且令人隐隐有窒息之感。
人人神情凝重之余,百里相挑眉说道:“慕容兄,难道真没确办法可想了么?”
慕容岚苦笑说道:“贤弟也看见了,倘若有办法可想,谁愿意坐以待毙,葬身火海,愚兄是束手无策,一筹莫展了!”
百里相默然不语,但旋即跺脚恨声说道:“死不足惜,小弟也不怕死,但咱们英雄一生,落得个这般死法,而且是死在罗刹教手中,却令人好恨!”
转身往石屋内行去。 慕容岚一把拉住了他,道:“贤弟,你要哪里去?”
百里相回身说道:“虽然俱是一个‘死’字,但小弟宁愿被烤却不愿落个尸骨尽焦、毛发无存地被烧死!”
慕容岚笑道:“尸骨尽焦,毛发无存,岂不干净?”
不愧盖世奇豪,宇内第一,到了这时候,他还能平静、泰然、专详,语出诙谐地开个玩笑。
百里相目光深沉,默然不浯,良久,突然说道:“慕容兄当真了无惧意?”
慕容岚扬眉笑道:“人生百年,谁无一死,不过迟早与死法各异而已,贤弟与愚兄知交多年,怎做此—问?”
百里相面有愧色,一叹说道:“别的不谈,单这一点九妙便难及十绝,小弟虽也能不畏死,但却不如慕容岚这般镇定、泰然!”
慕容岚笑道:“那是贤弟忒谦,你我知交多年,生不问时同地,死却要同时同地,走,咱们—起都进去!”
百里相面上飞快掠过—丝极其轻微的异样神色,笑道:“慕容兄友情感人,那是小弟的荣幸!”
与慕容岚当先住石屋中行去。
上官兰与古寒月、闵三姑等人对望一眼,一手拉起慕容继承,一于拉起仲孙飞琼,跟着行了过去。
这表示什么,任何人不难明白。
那该表示,她要跟她的爱子、儿螅死在一起。
古寒门与闵三姑父换了一瞥,那—瞥目光中,多少带着点悲伤、黯然意味,头一低,跟着行去。
刚进石屋,一副景象看得几人既惊又诧,简直是惊诧欲绝,立刻怔住,瞪目张口,作声不得。
便是连慕容岚那等宇内第一的奇才,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诧异欲绝的莫明所以,其余几人就更不必说了。
百里相更禁不住惊呼出声地退了一步。
石屋那花砖地上,多了个人。
这个人,是盘膝打坐,脸上还带着微笑。
这个人,是个红脸银髯的清癯古稀老僧。
他,赫然竟会是老和尚神僧圣心!
半晌,慕容岚先定过神来,急步趋前诧声说道:“大和尚何来?”
问得是,唯一的可能,是老和尚在几人破林而起,腾身上树时,进了石屋,但四面皆火,飞鸟难渡,便是金刚不坏之身,也不能在烈火中来去自如,他何来?
老和尚一笑而起,合十微躬身形,答得妙:“诸位檀越受惊,贫衲来处而来!”
慕容岚道:“大和尚,慕容岚不相信你能……”
圣心和尚截口说道:“而事实上,贫衲如今站在檀越面前!”
慕容岚还待再问,百里相等也自定过神来,一起趋前见礼,见礼中,老和尚还开了百里相一个玩笑,他说:“百里大侠终于还是见着了贫衲!”
百里相脸微红,赧然而笑,神色显得有点不安。
适时,慕容岚问道:“大和尚,你来此为何,莫非……”
圣心神僧笑道:“贫衲与檀越多年之交,虽不同生,义愿同死,知道檀越有难,焉敢不赶来舍命奉陪!”
儿人不禁失笑,慕容岚笑道:“这么说来,你大和尚是自知时辰已至了?”
圣心神憎笑道:“不错,贫衲飞升之时已至,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慕容岚笑道:“我不领这个情,你和尚是讨打,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圣心神僧笑道:“贫衲静中打坐,突然心血来潮,掐指一算,立知诸位有难,未敢怠慢,连忙腾云驾雾而来!”
慕容岚道:“大和尚,子不语怪力乱神,你倒把你这禅门说成了野孤禅了!”
圣心神僧笑道:“那是你儒家,我佛门难离怪力乱神!”
慕容岚皱眉说道:“大和尚,你不能说点正经的么?”
圣心神僧道:“檀越好大的‘火’,外面火势熊熊,倘若这石屋之内再点燃起来,咱们一个也别想出去了……”
慕容岚摇头苦笑,圣心神僧却接着说道:“不敢再不正经,贫衲行经此处,这才知道诸位被困此中,所以立刻赶了来!”
慕容岚道:“大和尚,我是问你怎么来的?”
圣心神僧笑道:“檀越不相信贫衲有腾云驾雾之道行,想必可以相信贫衲有借土遁行之能耐,贫衲由地下而来!”
慕容岚恍然大悟,笑道:“大和尚,你是说……”
圣心神僧截口说道:“亏得檀越胸罗万有,惊世奇才,傲称第一,怎么连此处是什么所在都不晓得,真是令人……”
百里相突然插口说道:“大和尚,此处是什么所在?”
圣心神僧目光转注,望了百里相一眼,道:“怎么百里大侠也难得糊涂起来……”
百里相脸一红,不安地笑道:“大和尚指教!”
圣心神憎道:“好说,此处是严嵩假冢,坟下辟有一条地道直通当涂城下,于安葬之后,棺木及一干珍物,皆山此地道中运往真冢,严嵩一代奸相,他是唯恐死后遭人挖墓……”
百里相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罗刹教是不知有此地道了?”
圣心神僧笑了笑道:“那就非贫衲所能知了,不过罗刹教并未把地道封死是实!”
老和尚高明,他不说“倘若罗刹教知道,地道早被封死了”,那意思是说,知与不知,要问罗刹教自己。
由老和尚的话,再想百里相适才要进石屋,不知是巧合,还是……慕容岚目中异采为之一闪,暗暗寻思不已。
百里相却丝毫不懂地赧然笑道:“说的是,是百里相问的糊涂,不过,倘若罗刹教已有所发觉,在大和尚进入地道来此之后封死地道出口……”
圣心神僧笑道:“多谢百里大侠提醒,贫衲事先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故此在这地道的出口处留了一个人!”
百里相忙问道:“但不知是哪一位……”
圣心神僧淡淡说道:“贫衲佛门之交,三音神尼!”
百里相神情猛地一震,忙笑道:“原来是三音神尼,那就不虞……”
慕容岚几人也自震动,尤其闵三姑与仲孙飞琼更是惊喜,闵三姑失声一呼,忙道:“大和尚,家师她老人家当真……”
圣心神憎笑道:“贫衲焉敢欺骗各位,是贫衲往访,半途不期而遇……”
闵三姑老脸一红,赧然不语。
圣心神僧抬眼外望,道:“此处已不能久待,莫让神尼久等,咱们走吧!”
横跨一步,单掌虚空微提,一块五尺见方的铺地方砖应掌而起,老和尚合十微躬身形,道:“容贫衲为诸位带路!”当先行了下去。
顺石阶拾级而下,眼前顿时一片黝黑,好在这难不了几人中的任何一人,顺着地道,一路婉蜒曲折,未片刻,眼前忽亮,走出地上回身望处,果如圣心神僧之言,这出口正在当涂城下,而且是一株合围白杨之后。
往前看,丈余外。站立着一位面貌清癯、威严慑人的高年比丘,正是与圣心神僧并称僧尼二圣的三音神尼。
美姑娘仲孙飞琼早如归巢乳燕般掠了过去,飞投三音神尼怀中,闵三姑也紧跟着而至。
慕容岚等人也慌忙趋前见礼,互相寒喧之中,三音神尼双目之中神光湛湛,逼视百里相,道:“百里大侠,多年末见,别来无恙?”
百里相慌忙笑答:“多谢神尼,百里相托福,尚称粗健!”
三音神尼道:“听说百里大侠义伸授手,除去一缺老人,为慕容大侠一门洗刷子不白之冤,贫尼好生钦佩!”
百里相扬眉笑道:“神尼夸赞谬奖,令百里相羞愧汗颜,实际上说,百里相也是为了自己,再说,百里相与慕容大侠知交多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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