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多情蝉娟

    第十一章 多情蝉娟 (第2/3页)

关系,就算知道,查案也应该不论亲疏,九千岁真要责怪下来,我大不了不干。”

    项刚听着听着忽然笑了:“老弟,你可真天真啊,这三厂,一经踏进门,还由得了你半途抽身不干。”

    “项爷,我要是真不干,不信凭三厂这些人,能奈何我!”

    “或许,但是你有没有为肖家想?”

    花三郎心头一震,脸色微变:“真要是那样,那是九千岁逼我铤而走险,怪不得我。”

    “瞧你这脾气,怎么跟我一样。”项刚一拍花三郎道:“谁叫我有你这个朋友,你放手去干吧,有我给你撑腰,天塌下来由我顶了,不过先别让熊英知道,我惹得起的他惹不起,万一一嚷嚷,你什么都别干了。”

    花三郎道:“谢谢项爷,我由衷的感激。”

    “见外!”项刚道:“你送鞋来的目的,只在看看这位主儿会有什么反应是不是。”

    “正是。”

    “那咱们现在都别说了。”项刚道:“等他检视礼物的时候再看吧。”

    两个人话刚说到这儿,三厂里又来了人,是提督东厂的熊英。

    熊英见着花三郎一怔,给项刚见过礼就问:“花总教习你怎么也在这儿。”

    项刚道:“是我叫我这位老弟来的,多认识几个朋友,往后好办事。”

    有项刚这么一说,熊英没敢再提,他马上改变话题道:“事情怎么样了,有眉目了没有?”

    花三郎道:“我去过‘白云观’了,‘白云观’本身没什么,但是进出的香客有问题,我正在查。”

    他想应付过去算了。

    熊英可不放松:“进出的香客有问题,‘白云观’本身又怎么能置身事外。”

    花三郎道:“据了解,那帮人是巧借‘白云观’聚会,他们化装成香客,‘白云观’的道士又怎么会知道。”

    “怎么见得道士们不知道呢?”

    “我查过。”

    “问他们自己他们当然不会承认,查得查出个明确的证据,此案非同小可,宁可屈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

    花三郎道:“我的看法跟督爷不一样,我是不放过一个,也绝不冤枉一个无辜。”

    熊英道:“可是……”

    项刚突然道:“熊英,我看这件案子你自己办得了。”

    这句话是项刚嘴里说出来,可是不轻。

    熊英窘迫一笑,忙道:“那你陪项总教习谈谈吧,我到处看看去。”

    他施一礼走了。

    项刚冷哼一声道:“我不懂三厂为什么老是改不了这老毛病,事情交给别人办,不是这个罗嗦,就是那个不放心,要这些人干什么,他们自己办算了。”

    花三郎道:“也难怪,谁叫他们上头还有人,出点差错他们担当不起。”

    “这就是肩膀不够硬,在这种人手底下当差,能苦死。”

    只见南宫玉走了过来,带笑道:“两位可真能说啊。”

    项刚道:“没事儿嘛,谁叫跟我这位老弟谈得投机。”

    南宫玉道:“花爷,能让项爷觉得投机的人,可不多啊!”

    花三郎笑道:“至少还应该有一位。”

    南宫玉倏然而笑:“好厉害。”

    项刚大笑,等笑声落后,他道:“南宫,你跟金老认识多久了,对他知道多少?”

    花三郎一听就知道项刚要干什么,项刚可真没拿这位姑娘当外人。

    南宫玉道:“我来京多久,就认识他多久了,这么久了,当然知道的不少,怎么?”

    “据你看,他象个练过武的人么?”

    “这您可是问对了人了,我肉眼凡胎,怎么看得出他会不会武,您何以有此一问?”

    “是这样的……”

    他硬把花三郎的任务跟查案经过告诉了南宫玉,而且还说得相当详细。

    静静听毕,南宫玉满脸惊容,“哎哟”一声道:“糟了,花总教习怎么能这么做,金老跟九千岁私交甚笃,这一惹了金老,不就等于惹了九千岁了吗!”

    项刚道:“不要紧,有我给他撑着呢。”

    南宫玉看了项刚一眼道:“有项爷你给花总教习撑,那谅必就不碍事了,只是项爷您把这档事告诉我……”

    项刚道:“当然是有事相托。”

    “托我!我能干什么?我能帮得上什么忙啊。”

    项刚道:“找个适当机会,让金老先看礼物,咱们作壁上观,看他是怎么个反应。”

    南宫玉皱眉道:“这……项爷不是强人所难吗!”

    “怎么,你不愿帮这个忙?”

    “不是不愿帮,而是不能帮,你应该设身处地为我想想,两边都是我的朋友,而我又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叫我……”

    花三郎道:“姑娘是不愿眼见朋友经由自己的手吃上官司?”

    “不,他如果真牵涉在里头,真是个乱党,那么他这个人对九千岁就真太不仁不义了,而且对朝廷也是个威胁,这种人吃官司是罪有应得,我只怕他是无辜,今天又是他的寿诞之期,让他当着那么多贺客受窘,我于心不安。”

    花三郎由衷地道:“这倒也是。”

    项刚道:“南宫,我不能不承认你说的是理,但是在目前,我这位老弟他必须多方试探,多方冒险,他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不错,这两边都是你的朋友,但是朋友也该分个远近,何况这是为朝廷,为九千岁,你更义不容辞,就算内心里愧对朋友,朝廷的安危大于一切,似乎也值得,你说是不是。”

    南宫玉道:“项爷,你跟金老的交情也不错,为什么你自己不……”

    项刚道:“事情没明朗之前,我不愿让他知道三厂的人在暗中侦查他,但是事情一旦明朗,我项刚公私分明,动手抓他,我可能是头一个。”

    南宫玉沉默了一下道:“既是这样,我看我只有点头了!”

    花三郎一抱拳道:“多谢姑娘义赐鼎力。”

    南宫玉:“花总教习就别客气了,我这就去想法子安排一下,等要拜寿的时候,两位就上大厅寿堂去吧。”

    她转身袅袅走了。

    望着那无限美好的背影,项刚笑道:“能请到这位帮忙,还真不容易,老弟你面子不小。”

    花三郎道:“明明请她帮忙的是项爷您,怎么说我面子不小。”

    项刚道:“这你可不知道,我以前找她帮忙的时候不少,但凡是沾上这种公事的,她一概拒绝,连个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花三郎道:“也许这件事小点儿。”

    项刚道:“你错了,这件事最大。”

    花三郎笑一笑,没再说什么,心里可着实有点异样感受。

    项刚道:“要不要我陪你到处逛逛去?”

    “逛逛?”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万一你这一局押中了,他绝不会是一个人,必有他的同党,那么对这座金府多了解一些,对你应该是有益无损。”

    花三郎道:“项爷毕竟老到,看来往后我要向项爷讨教的还多呢。”

    “算了吧,老弟,还跟我客气,走。”

    一声“走”,项刚拉着花三郎信步行去。

    在金府前花厅台的僻静处,南宫玉跟老车把式站着,南宫玉把项刚告诉她的,又全告诉了老车把式。

    老车把式听得一双白眉连连轩动,等着南宫玉把话说完,老车把式冷笑道:“这小子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还真没想到他会有这一手!”

    南宫玉淡然道:“碰见他,我就知道他绝不是为拜寿来的,要不是心直口快的项刚告诉我,我也没想到他会下这步棋,五叔真是太不小心了,怎么会把只鞋落在他手里,事后也不跟我说一声?”

    “不露眼的事,谁愿提呀!”

    “可是这是什么事呀,线索落在人家手里了,还不提吗?”

    “许是老五有把握,那小子没办法查,事实确是这样,那小子虽找到了鞋店,找到了这儿,那是白搭,让他查吧,他做梦也想不到是怎么回事,咱们还乐得看出闹剧,不也挺好吗。”

    南宫玉轻轻一叹道:“也真难得,五叔能这么大义。”

    “谁叫他有这么个丢祖宗脸的哥哥。”

    南宫玉话锋忽转:“老爹去吧,随时注意情况的变化。”

    “是!”

    老车把式恭应一声走了,跟着,南宫玉也转身后行,没入那一片争奇斗妍的花丛中。

    项刚跟花三郎,两个人并肩缓步,一边走一边谈笑着,项刚手没指点,可是嘴里却不住地告诉花三郎,这是哪儿,那是哪儿。

    凭花三郎的锐利目光,一路所经,他却没看出有什么扎眼的处所。

    正走间,忽听有人叫道:“项爷,花总教习。”

    两个人停步一看,花三郎不由心头一震。

    一老一少,一男一女两个人走了过来,男的,是肖铮,女的,赫然是肖嫱。

    今天到这儿来的,不管是大姑娘,小媳妇,都刻意刀尺过,跟花儿似的争奇斗妍,但是姑娘肖嫱,却仍是娥眉淡扫,一身淡雅装束,在今天这个场合,不但不会让别的姑娘们压盖过去,反而显得特别醒目,特别悦目。

    父女俩走近,肖嫱美目深注,浅浅一礼:“项爷,花总教习。”

    花三郎含笑答礼,总有些不自在:“肖老,姑娘。”

    项刚不是个粗人,就算是粗人,他也粗中有细,察言观色,他立即胸中雪亮:“怎么,你们俩见过面了?”

    肖嫱娇靥一红,微垂螓首。

    花三郎窘笑道:“看来项爷是早知道。”

    “那当然。”项刚笑着道:“连这都不知道还行,象你,男女都分不出来。”

    花三郎窘笑道:“那当然了,项爷您见过肖姑娘不知道多少次了,肖姑娘当然瞒不了您。”

    项刚道:“姑娘,听见了没有,他可有点相见恨晚的意思。”

    肖铮呵呵而笑。

    肖嫱娇靥飞红道:“项爷怎么老爱跟我开玩笑。”

    项刚哈哈大笑。

    肖铮把话题转开了:“可没想到花总教习也会来。”

    花三郎正考虑他来的真正目的当不当说。

    项刚已然说道:“他来是公事,是为办案。”

    肖铮、肖嫱都一怔。

    肖铮道:“办案,花总教习上金府来办什么案?”

    项刚把花三郎的来意又说了一遍。

    静静听毕,肖铮瞪大了眼:“这……”

    肖嫱满脸疑惑:“总教习,你会不会弄错了。”

    项刚都说了,花三郎也只好说了,他把“白云观”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然后接着又是鞋店的事。

    听完了这番叙述,肖铮、肖嫱都是满脸的疑惑,父女俩都表示意见,所表示的意见也完全跟项刚、南宫玉一样,总括三个字:不可能。

    项刚道:“老弟,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吧,照现在的情形看,不是你弄错了,就是这儿太擅于掩饰,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有等分晓以后才知道了。”

    话说到这里,宾客们纷纷往前院方向行去。

    项刚道:“拜寿了,咱们也过去吧。”

    一行四人,也跟着宾客们行去。

    到了前院还往后院走,寿堂所在大花厅,座落在一进后院里,老远就瞧见了,布置得富丽堂皇,喜气洋洋。

    来拜寿的都是宾客,可是无论到哪儿,宾客都分三六九等,有身份有地位的先进入寿堂。

    项刚、花三郎、肖家父女当然是直进厅堂。

    寿堂里已经有客人在了,不多,只有三个,那是南宫玉、提督东厂的熊英、提督西厂的阴海空。

    项刚跟花三郎一进花厅,熊英、阴海空双双返过来见礼,花三郎、肖家父女也给两位督爷见了礼。

    熊英一双目光老盯在花三郎脸上,显然他也奇怪花三郎为什么会来,想问,碍着有别人在,尤其有西厂的对头在,又不便问。

    花三郎给他来个装看不见。

    该进来的宾客都进来了,一阵鞭炮声中,老寿星在下人们搀扶下出来了,论年纪他还没有到用人搀扶的时候,可是有钱有地位的老爷得这样,不然显不出身份来。

    老寿星一出来,花三郎就心头猛震,没别的,这位老寿星,活脱脱的就是那个“白云观”前冒充陈铁口的陈铁口,除了这位的肤色白净一点之外,浑身上下再无分别。

    要肤色黑好办,只要是处身武林,稍微懂一点化装术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办。

    花三郎忙一扯项刚:“项爷,什么都不用等了,就是他。”

    项刚一怔:“老弟,你没弄错?”

    “绝对错不了,他就是烧成灰我也认得。”

    “居然有这种事,居然有这种事,这么多年来,我可真是走了眼了,老弟,给我个面子,等拜过寿以后再动他。”

    “行!”

    老寿星含笑跟众宾客打招呼,众宾客也是一片上寿声,花三郎就站在项刚身边,老寿星看得见花三郎,但是他只含笑跟花三郎打了个招呼,别无一点不对的神色,等他走过去了,花三郎才道:“这么看,该是他的掩饰工夫高人一等。”

    项刚道:“又何只一等,老弟,拜完寿后,我通知南宫不用再费事了,你看我眼色行事。”

    “是,项爷!”

    拜寿不麻烦,宾客虽多,半个时辰左右也就完事了。

    热热闹闹,喜气洋洋,谁也没想到,片刻之后,会出大事。

    拜完了寿,眼看着南宫玉就要走近老寿星。

    项刚忙打眼色微摇头。

    南宫玉诧异地走了过来,低声问:“怎么了?”

    “不用费事了,花老弟已经认出是他来了。”

    南宫玉一怔:“真的?这真叫人难以相信,这真叫人难以相信。”

    寿堂事了,自有下人们恭请众宾客人席,寿宴设在几个院落里,老寿星则往后头歇息去了,等开席时再行出来接受杯酒祝嘏。

    项刚一施眼色,带着花三郎往后行去。

    南宫玉没跟过去,可也没走。

    肖铮父女是西厂的人,花三郎现在是为东厂办事,当然不便跟去,不但没走,还跟阴海空嘀咕了一阵,当然,阴海空满面震惊地也留下了。

    熊英能提督东厂,自不等闲,一见这情形,自感纳闷,但在场能问的,却只有南宫玉一个,他只有去问了南宫玉。

    南宫玉没主动告诉熊英,可是等熊英来问她的时候,她却一点也没隐瞒的告诉了熊英。

    熊英听完,大惊失色,急急忙忙往后赶去。

    老寿星由成群的下人侍侯着刚进后堂,项刚带着花三郎也跟了进来。

    老寿星一见项刚,连忙前迎:“总教习……”

    项刚道:“金老,恕我擅闯后堂。”

    “这是哪儿的话,金家还有什么地方,你总教习不能到的,这么说不就见外了吗?倒是贱辰承蒙总教习辱临,实在太不敢当,太不敢当,坐,坐,请坐。”

    连话声都一模一样,这下越发错不了了。

    项刚道:“请金老摒退左右,项刚有事要请教。”

    “行,行,你们出去,你们出去。”

    金府的下人刚出去,后堂里闯进了熊英。

    老寿星微一怔:“呃,熊督爷……”

    熊英强笑一招呼,立即转望项刚:“总教习……”

    项刚道:“你知道了。”

    “是的,刚问过南宫姑娘。”

    “那你站在一边儿,等我跟金老说话。”

    熊英一急还想再说。

    “怎么?有我出面,你还不放心。”

    熊英哪敢再说,忙躬身一句:“不敢!”退向后去。

    老寿星见这情形有点怪,又不便问,似有点不自在。

    项刚那里又说了话:“金老跟我这位老弟认识认识。”

    他摆手向花三郎。

    老寿星忙道:“刚就想问,总教习换了护卫了,这位老弟好人品。”

    “不,这是一身兼东西两厂总教习的花三郎,花总教习。”

    老寿星一怔,赔上满脸歉疚的笑:“呃,失言,失言,原来是花总教习,幸会,幸会。”

    项刚道:“金老以前没见过吧。”

    “初会,初会,花总教习恐怕是刚任职三厂,要不然我绝不会没见过。”

    说话到这儿,下人把花三郎送的贺礼找来了,他要交给老寿星,项刚伸手接了过去,支走了那名下人,打开取出那只鞋。

    老寿星一怔直了眼:“项总教习,这是……”

    项刚道:“金老认识这只鞋吧。”

    “认识,当然认识,这是我的鞋啊,还是前几年在南大街瑞祥订做的,怎么会跑到这位花总教习手上去了。”

    “金老不明白么?”

    “项总教习,我还真糊涂了。”

    “那么,老弟,你把这只鞋的来龙去脉,说给金老听听。”

    花三郎答应一声,当即把这只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听完了花三郎的叙述,老寿星满脸惊恐瞪大了眼:“会有这种事,会有这种事,这么说,花总教习认为那个冒充陈铁口的,是我?”

    花三郎道:“金老,鞋对,人也不错,这怎么说。”

    “鞋对,人也不错,不,不,花总教习,你弄错了,我是个不会武的人,也是足有快一个月没出过门了,人绝不是我。”

    “呃!金老是说我看错了。”

    “不敢,不过家里这些人都可以做证,我的确快一个月没出过门了。”

    花三郎道:“如果我养着这么些个人,他们也能事事为我作证。”

    老寿星忙望项刚:“项总教习,咱们认识不是一天了,难道你也认为……”

    “我并不认为什么,我来只是想听听金老合理的解释。”

    “项总教习,别的不冲,就冲我跟九千岁……”

    “金老,现在有我项刚在座,那就表示一切自有我扛,一切不枉不纵,不是你,任何人拿你没办法,是你,九千岁只怕也护不了你。”

    “这……可是我这鞋……对了,两位等等,我去看看我的鞋去。”

    项刚道:“熊英陪陪金老。”

    “是!”

    熊英恭应一声,“陪”着老寿星进了里间,没片刻工夫,熊英又“陪”着老寿星出来了,老寿星一脸惊异:“怪了,我那双鞋不见了。”

    花三郎笑笑道:“金老的鞋别人能穿,这是第一巧,偷走了金老的鞋,恰能穿,而又十分象金老的人穿,这是第二巧,金老,世上有这种巧事么。”

    “这,这我也糊涂了,可是……两位,绝对不是我呀。”

    “金老,当然搁谁谁也不会承认,不过你总得给我们个满意的解释,对不?”

    “满意的解释……这……”

    老寿星一顿忙接问:“对了,花总教习,你是哪一天什么时候上‘白云观’去的。”

    花三郎把日子、时辰告诉了老寿星,老寿星两眼一亮,笑道:“那就好办了,我另有证人可以证明,花总教习在‘白云观’的时候,九千岁正在我这儿做客,一直到晚上才走,两位如果不信,尽可以去问九千岁。”

    这话,听得项刚跟花三郎都一怔,别的都能编,但牵涉了刘瑾在里头,应该不会假。

    那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以花三郎来说,他自信绝不会看错,这个老寿星,的的确确是那天“白云观”前冒充陈铁口那个人,但是那个时候老寿星却在家里招待贵宾刘瑾。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老寿星能分身。

    对项刚来说,刘瑾当时到金府来做客的事绝对可信,因为任何人不会傻得编这种谎。

    而事实上他却又绝对相信,他这位老弟花三郎一双眼绝不会看错。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项刚他也糊涂了。

    就在这时候,花三郎突然一把扣住了老寿星的腕脉。

    老寿星陡然一惊,叫道:“你这是……”

    花三郎立即松了手,道:“金老,恕我们孟浪,我们渎冒,告辞。”

    项刚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为之一怔,然后就准备跟花三郎一块儿出去。

    只听老寿星叫道:“站住。”

    花三郎站住了,项刚自然也站住了。

    老寿星涨红了脸,身子都发了抖:“你们这样就想走了?”

    这一句话问惊了熊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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