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第2/3页)

    云中鹤忙走过神趋前见礼。

    冷无垢道:“有事儿?”

    云中鹤道:“回您的话,没事儿。”

    “没事儿不要在这儿打扰。”

    本来嘛,人家两个人话正说得好好的呢,他偏这儿一来,人家还怎么说话呀?

    云中鹤心里叫了苦,大大的作了难。

    就因为难,所以苦。

    就因为既难又苦,心里就不免着急,这一急,他竟急中生了智,也是他福至心灵,一躬身道:“回格格的话,卑职想跟翎贝子爷说句话。”

    冷无垢道:“呃,您想跟翎贝子说句话?”

    “是的!”

    “那刚才为什么说淌事儿?”

    云中鹤既窘又尴尬,他有点装,事实上也真免不了这样:“这……这……”

    冷无垢道:“往后跟我说话最好老实点儿,我最讨厌不老实的人了。”

    “是,是!”

    “翎贝子人不是在这儿么,要说什么就说吧。”

    云中鹤陪上了一脸窘笑:“回您的话,卑职得请翎贝子借一步说话。”

    冷无垢讶然道:“得请翎贝子借一步说话?为什么,有什么事怕我听的?”

    连傅小翎也水免为之诧异,不免紧瞅着云中鹤,但是他没说话。

    云中鹤:“卑职是听说翎贝子家藏的一种灵药很好,想跟翎贝子讨一点儿。”

    “要药又有什么怕我听的?”

    “这……这………”云中鹤更窘更尴尬了,这回纯粹是装出来的:“能不能待会请翎贝子告诉您?”

    说冷无垢纯真,她懂的事还真不少,说她多知多懂,似乎他又是白纸一张,她听了这话,眉梢儿一扬,就要说“不!”

    傅小翎毕竟是多知一点儿,多懂一点儿,他看见了云中鹤的窘态,有点若有所悟,他为云中鹤解了围,道:“我跟他一边说两句去,待会儿我再告诉姑娘。”

    有他这么一句,冷无垢就没再什么c

    傅小翎他走向一边,云中鹤忙跟了过去。

    走出不算远,也不算近,一根柱子正好挡住了冷无垢的视线,云中鹤忙赶到了傅小翎的前头:“翎贝子,就是这儿吧。”

    傅小翎停了步,话说得有点冷淡:“云班领,你说的那种药,我‘神力侯府’恐怕没有。”

    云中鹤忙道:“翎贝子,我不是跟您讨药,是不能让格格知道,我只好编了这么个词儿。”

    傅小翎为之一怔,道:“那云班领你是要……”

    云中鹤道:“是皇上叫我来跟您拿样东西,您身上戴着什么佩饰没有,越要紧的越好。”

    傅小翎又一怔,不由一阵心头猛跳:“皇上是要……”

    “皇上没交待,不过我以为这用不着问,您就快点儿吧,万一格格跟过来就麻烦了。”

    傅小翎强忍住心头的狂跳,忙一摸身,忽然触着了项间的一方玉佩,他忙取了下来:

    “只有这个……”

    云中鹤抢似的忙一把接了过去:“这个最好了,我从这边儿走了,不见格格,格格要是问起来,您不说我是要那种药的好了。”

    他还真急,话声一落,扭头就走,一溜烟似的不见了!

    傅小翎猛吸一口气,平静了自己一下,转身走了回去,但是他还是压抑不住心头的猛跳。

    人在关途,冷无垢一双清澈、深邃的美目就盯上了他,这使他心头的狂热不免又加剧了几分。

    容他走到,冷无垢道:“他鬼鬼崇崇的,到底要干什么呀?”

    傅小翎道:“他不是告诉姑娘了么,要跟我讨药。”

    “他跟你讨什么药哇,你倒是告诉我呀。”

    云中鹤叫他说是那种药。

    但是,那种药呀?

    有那种药,他“神力侯府”可不是光采。

    他急中生智,也只好编了,道:“生疮的药,初骑马的人都不免会磨破,不赶紧治就会生疮,疼得很,发作起来连椅子都不能沾。”

    没有一句不雅的词儿,但他把事情说出来,意思表达了。

    但就这事、这意思,已经够让姑娘家脸红的了。

    冷无垢吹弹欲破的娇靥上掠过一阵红晕,轻“啐!”一声道:“怪不得他鬼鬼崇崇的,可是干吗非挑这时候要哇。”

    傅小翎暗吁了一口气:“我刚不说了么,发作起来疼得连椅子都不能沾,他当然急。”

    冷无垢道:“可是你给他了么?我不信这种药平时会带在身上。”

    傅小翎道:“谁平时带那个干什么?我让他上府里找总管拿去了。”

    这事应该告一段落了。

    冷无垢嗔道:“讨厌,看他这个打岔的,刚咱们说到哪儿了?”

    傅小翎告诉她刚才说到哪儿了,于是,两个人又接着说了下去……

    毕竟年轻,毕竟是太嫩了。

    口 口 口

    就在这时候。

    远在西藏。

    “喇嘛教”的“布达拉宫”是在“拉萨”,是在前藏。

    而“喀喇布达宫”则是在“狮泉河”边上的“冈底斯山”上,那可是远在后藏啊。

    边疆地带,不管什么,跟内地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这,只一到“青海”、“西康”就明显地觉出来了。

    再一进人“西藏”,那就更明显了。

    西藏,即古之“三危”,汉之“西疆”,唐、宋之“吐蕃。

    尽管历朝历代几乎跟“西藏”都有来往,但是内地人进人“西藏”的,毕竟少之又少。

    本来嘛,谁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到这种地方来。

    水土不服,习俗不一样,人长得跟自己多少有点不同,说话不懂,吃穿更相差十万八千里,日子怎么过,那不是活受罪么!

    当然,朝廷派的文武百官,负有特别使命,或者是做生意的,逃躲什么的,那都例外,他们有他们的目的,有他们的不得已。

    不过,这种人总在少数。

    所以,内地来的人,只一进人“西藏”,马上就会被人发现。

    什么都不一样嘛。

    纵然能化装,能改穿着,那也照样不行,除非是长年进出“西藏”的,否则,只一开口、一举的、一投足,马上应当现形了。

    这一天,这时候,三个内地来的人,一过“唐古喇山口”,马上就让人发现了。

    这三位,清一色的“堂客”。

    两位普通打扮,只用纱巾蒙住半张脸。

    一位穿得怪异点儿,从头到脚裹得密不透风,只露着两眼,两眼也怪,有点发绿。

    这三位,刚过“唐古喇山口”,就被人挡了驾。

    挡驾拦路的,是一前四后五个黄衣喇嘛。

    为首的是个老喇嘛,身材黑瘦,但目光如电,后头四个c清一色的中年喇嘛,个个精壮结实。

    老喇嘛目光紧盯这三位,立掌当胸,首先发话,话声有点冷,但还算相当客气,而且是一口流利的汉语:“三位从内地来?”

    那三位里,两位普通打扮,年纪较大的一位答了话,话声甜美好听:“不错!”

    老喇嘛道:“三位要到什么地方去?”

    “后藏。”’

    “敢问三位有何贵干?”

    “找人。

    “找什么人?”

    “能不说么?”

    “‘西藏’有三位要找的人么?”

    “有一个亲人,三年前来‘西藏’,说是到‘后藏’去,三年来没有一点讯息。”

    “原来如此,三位有官府的公文么?”

    “官府的公文?”

    “凡进人‘西藏’的内地人,都应持有官府的公文。”

    “什么时候有了这个规矩?”

    “从现在起。”

    “为什么?”

    “因为藏王接奉朝廷方面的知会。”

    “有理由么?”

    “不必有理由。”

    “我们不知道,折回‘西康’一来一往又要耽误不少时日,师父可否行个方便?”

    老喇嘛冷然摇头:“不行,我们不能,也不敢。”

    那女子道:“总有个可行的办法。”

    老喇嘛道:“有,你们就此回头,折回‘西康’去。”

    这么看,是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了。

    只听浑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风的那位道:“如果我们非要过去不可呢?”

    老喇嘛脸色一变,一双冷电般止目光直逼那位:“你的意思是说硬闯?”

    先前那位忙道:“老师父,我们是为了寻找亲人的,实在万不得已。”

    老喇嘛冷然道:“我们只知道奉行藏王的法旨,不知道什么得已不得已,何况这还是朝廷的意思。不妨告诉你们,朝廷知会藏王,倘若有人擅闯,可以格杀勿论。”

    浑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风的那位,忽然间两眼绿芒大盛,道:“那么你们就试试看,是谁杀谁吧!”

    只听先前那位忙叫道:“妹妹,不可轻易伤人。”

    浑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风的那位,两眼绿芒倏然收敛,道:“不是我这位姐姐及时说了话,如今血溅尸横的就是你们,我们进去了,有本事的你们就追吧。”

    活落,一场旋风起,卷起一阵沙土,宛如黄尘弥天,立即这断了人的视线。

    等尘土微落,黄雾微散,五个喇嘛定晴再看,那三位堂客已经不见了踪影!

    地上一点痕迹也没有,也没有往里去的脚印。

    五个人怔住了两对半。

    这是什么武功?还能算武功么?是邪法还是仙术?

    就在五个人正自惊怔的当儿,他们身后,“唐古喇山口”又来了人。

    也是五个人,一前四后,前面那位是位身材颀长,英武逼人的中年美丈夫,后头四个则是清一色手提长剑的中年汉子,一个肩上还斜背着一具看上去相当沉重的长形革囊。

    不知道是因为五个人步履矫健,还是因为五个喇嘛仍在惊怔失神中,人已到了背后,五个喇嘛竟然还茫然不觉没转地身。

    来的这五个停了步,前面那英武逼人的美丈夫发了话:“为什么以背对人,难道这是你们‘西藏’的规矩。”

    五个喇嘛这才倏然觉醒,霍地转过了身,老喇嘛定了定神,依然抬掌立胸:“五位也要人藏?”

    英武逼人的美丈夫冷然微点头:“不错。”

    “可有官府的公文?”

    英武美丈夫冷然道:“给他看看。”

    身后四名提剑汉子中,一名应声上前,抬手往腰间一摸,伸向前去,手里多了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银牌。

    老喇嘛一眼看见,脸色立变:“原来是京里的‘神力侯府’的……”

    提敛汉子道:“站在你面前的,就是我们侯爷。”

    老喇嘛神情一震,脸色再变,立即躬下了身:“原来是神力傅威侯当面,失敬!今日能瞻仰傅侯威仪,也何幸如之!”

    这五位,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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