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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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一震,道:“李爷您的意思是说,那家伙当真……”

    李慕凡摇头说道:“事关重大,我不敢轻易下断,无证无据也不能随便诬人,只是他提醒了我,使我觉得他们有可能会用另一种手法杀鳌拜灭口。”

    杜时雨道:“真要那样的话,咱们想缀出鳌拜身后那人,来个人赃俱获可就难了。”

    李慕凡点头说道:“你见说的是,我就是在想这问题。”

    师成道:“那么,您看该怎么办?”

    李慕凡道:“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许任何人接近鳌拜的被囚禁处,他的饮食也一律须经过严格的检查才行。”

    杜时雨道:“对,这我在行,交给我好了。”

    李慕凡道:“这样好了,咱们三人各守一方,由杜兄守人口,任何人不许往里进,凡有饮食,务必严格检查。”

    杜时雨道:“就这么办,说干就干,事不宜迟,走!”

    话落,三个人快步向里面行去,转眼间到了鳖拜被囚禁处牢门,那儿有四名亲兵还有一名跨刀武官。

    杜时雨上前亮出腰牌,低低说了一阵,那名武官连声唯唯地带着四名亲兵走了,之后,三个人又在真假鳖拜囚处各巡视了一遍,认定了真假鳖拜都没问题之后三个人才各站一方,找了个隐密之处守了下来,静待夜色降临。

    天黑之前,刑部的人为两处送来了饮食,杜时雨跟师成分别检查,并且亲自送了进去,根本不让别人沾手。

    夜色很快地降临了,大黑夜里,天上的云秀厚,大地上既黑又冷,令人有伸手难见五指之感,但这难不倒李慕凡师成、杜时雨三个人,他三个在这种黑色里也能看出个十多丈,尤其李慕凡,他看来更清晰。

    两处监牢里也有灯,但那只有更般大小,灯光显得很微弱,可是在这大黑夜里站在暗处透过那小方窗户洞往里看,也能很清楚地看见临牢里的一动一静。

    初更,没有动静。

    二更,也没见丝毫风吹动静。

    别看师成是江湖出身,如今又是大内侍卫,对这种事他就不及李慕凡沉得住气,他压低着话声道:“李爷,看样子今夜怕不会来,咱们要空待了。”

    十余丈外一处暗隅里,传来李慕凡话声:“难说,刑部要在两三天后才提审鳌拜,他们不一定非今夜动手不可,可是咱们那一夜都不能放松!”

    杜时雨也说了话;“李爷,您看会不会有人走漏了消息?”

    李慕凡道:“不能说没可能,但这种可能并不大。”

    杜时雨哼了一声道:“要是有人走漏了消息,只怕……”

    师成接了口,道:“那他们就通了,不会等着鳌拜把他们拉出来。”

    杜时雨道:“也没关系,反正他必是大员,看谁遇就拿谁。”

    师成道:“废话,他通的时候会告诉你么,要待他通了之后,谁拿谁呀。”

    杜时雨呆了一呆,有点窘,道:“那……那你说怎么……”

    只听李慕凡道:“二位,三更不到,夜还不算深,何妨待三更过后再说。”

    他这么一说,师成跟杜时雨全都没了声。

    过不一会儿,梆拆响动,打更的打出三更。

    夜更黑了,也更静了,在这夜深的时候,也更冷了。

    有几间监牢里,已经传出了鼾声,真假鳖拜都没有动静,这两上早就被制了穴道睡下了。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李慕凡低低说了声:“二位留神,五十丈内有夜行人,怕是来了。”

    师成低低答了一句:“李爷,我两个知道了。”

    转眼之间,一阵轻微的衣袂飘风声在数丈外一处屋顶上止住,那处屋顶站着一条黑影!

    那黑影站在屋顶略一打量,一扬手,李慕凡三人都看得见,一线乌光射进了囚禁假鳌拜那监牢的窗户洞中,然后,那黑影转身腾射而去。

    师成在点请示意味地忙叫道:“李爷!”

    李慕凡道:“二位,咱们跟。”

    话落,三条人影自三处暗隅中冒起,有多少是多少,是丝毫勉强不得的,师、杜二人的身法就不大如李慕凡。

    三人腾上屋面,师成抬手往东一指,道:“李爷,瞧,在那儿。”

    他手指方向圆丈外,一条人影迅捷如电向前奔驰。

    李慕凡一点头,道:“好快。”

    偕同师、杜二人追了过去。

    他三个路掩掩躲躲跟在那人影身后,眼望那人影出了刑部,出了内城,师成忍不住诧声说道:“李爷,他怎么出了内城!”

    李慕凡也觉奇怪,可是他一时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当即他随口答道:“谁知道,咱们跟定他就是。”

    跟着,跟着,师成又低低叫了起来:“搞什么鬼,他怎么出了城?”

    不错,那人由外城城墙上掠了过去,直落城外。

    李慕凡心里起一阵不小跳动,道:“再跟他片刻看看。”

    杜时雨道:“李爷,别是中了他的调虎离山计了吧。”

    李慕凡道:“我也正在担心!”

    杜时雨道:“那就是有人走漏子消息。”

    说话间又出城数十丈外,前面那人突然一个大旋身转了过来,师成一惊忙招呼李慕凡跟杜时雨道:“留神,这家伙要……”

    话还没说完,那人豁然大笑说道:“三位,你们跟错了,我把命交给你们就是了。”

    扬掌劈向自己天灵。

    师成、杜时雨二人怔了一怔,要出手阻拦已是不及,李慕凡显出了他所以能在江湖最之处,猛一提气,电一般地扑了过去,人在半途,便起一指点问那手肘。

    那人手肘被指风点中,“哎唁!”一声手臂刚垂下,李慕凡已然扑到,右手一伸卸了那人下巴,紧接着一巴掌把那人打翻在地。

    师成跟杜时雨跟着扑到,道:“李爷,我两个算是开了眼界。”

    地上那人翻身跃起,满嘴是血,这回三人看清楚了他,他是个其貌不扬的瘦削汉子,一脸的奸滑色,这时候他两眼充满了惊骇,直往后退。

    李慕凡冷然说道:“你敢再动一动,我打断你的腿。”

    那瘦削汉子一惊停步,还真没敢动,嘴早张着,一个下巴挂地那儿,有话也说不出来。

    李慕凡道:“剩下两只手,你未必能快过我去,别想为你那主子卖命尽忠了,答我问话,可是另有人行刺鳌拜了?”

    瘦削汉子没有反应,显然他挺硬。

    李慕凡冷然一知道:“你最好别等我出手,你该打听打听,李慕凡逼供的手法是怎么样的。”

    瘦削汉子脸色大变,瞪大了眼指着李慕凡直叫。

    李慕凡道:“不错,我就是李慕凡,这两位是大内侍卫,我明白,如今折回去救鳌拜已经是来不及了,你告诉我,那人行刺之后往何处找什么人覆命去了。”

    瘦削汉子抬手指了指嘴,直摇头。

    李慕凡道:“你有手,可以写在地上。”

    瘦削汉子脸色一变,没有动。

    李慕凡冷笑说道:“你可真称得上忠心耿耿,敢情还想死,我把话说在前头,你要是爽爽快快,我做主,放你一条生路,要不然可别怪我下手无情,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汉子迟疑了一下,突然蹲下身去在地上写了几个字,他写的是:“郡王和善”。

    李慕凡脸色陡然一变,道:“原来是……二位,走。”

    一声“走”三条人影腾身而起,扑了回去。

    飞驰间,师成道。“李爷,怎么会是郡主爷……”

    李慕凡只觉胸气翻腾,道:“师兄,世上有些事是很难预料的!”

    师成道:“他也未免太想不开了,堂堂一个郡王……”

    适时,“郡王府”已然在望,李慕凡截口说道:“二位留神,他身边有个喇嘛颇难应付。”

    师成道:“您放心,我两省得,一个我对付不了他,有两个还怕收拾不下他,您只管对付……”

    三人已到郡王府屋面,这时候,“郡王府”那后院里有三个人,一个是阴骛的那郡王和善,一个是那喇嘛索克图,另一个则是个中等身材的黑衣汉子。

    李慕凡看的清楚,那喇嘛索克图扬掌下劈,手掌已然到了黑衣后颈,黑衣汉了单膝点地,跪在和善面前一动不动,李慕凡大喝一声飞身扑了下去。

    他身法快,那一声大喝也慑人,索克图一惊,手上不免缓了一缓,恰好李慕凡扑到,抖手一掌把他震退了数步。

    他站稳身形一看见李慕凡,怒喝一声便要扑上的时候,师成跟杜时雨已然双双掠至截住了他。

    李慕凡冷然喝道:“索总管,这两位是大内侍卫,你敢拒捕,那是……”

    出人意料之外,索克图机伶一颤,翻身腾空而起,他跑了,师成要追,却被李慕凡伸手拦住。

    毕竟和善是位郡王,他够镇定,冷然一笑道:“李慕凡,原来是你,你好大胆子,竟敢带人夜间我‘郡王府’我正愁拿您不着,你却……来人啦!”

    他这里一声沉喝,四面,八方窜出了十几个。

    和善抬手一指,道:“把这三个拿下了。”

    那十几个应声欲动,李慕九冷然喝道:“大内侍卫奉旨捉拿叛贼,谁敢动就是拒捕,论罪与叛贼同,你们要为自己打点了。”

    这一声震住了那十几个,和善却大喝说道:“混帐东西,你们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李慕凡冷笑说道:“诸位看得见,索克图那里去了,和善食君俸禄,谋叛造反,这是他的不忠,护卫燕玉翎三人不肯帮他杀害异已他就把燕玉翎三人害了,这是他的不义,诸位假如想活命,趁禁卫等还没到之前赶快走,该还来得及。”

    那十几个没人动,但旋即有人问道:“你这位是……”

    李慕凡道:“李慕凡受张大人重托拿贼。”

    “啊!李慕凡……”

    惊呼声中窜起了一个,紧接着又是一个,两个,四个……那十个转眼之间走得精光。

    和善白了脸,道:“好大胆的……李慕凡,你说谁谋叛造反?”

    李慕凡道:“谁跟鳌拜是一路,谁就是谋叛造反。”

    和善道:“你说谁跟鳌拜是一路?”

    李慕凡一指地上黑衣汉子道:“谁派他杀鳌拜灭口,谁就跟鳖拜是一路。”

    “他?”和善一反指面前黑衣汉子笑道:“你错了,他是我府里的护卫因为胡作非为犯了我府里的府规,所以我要处置他,跟什么……”

    李慕凡道:“你不用辩,是怎么个情形到时候他自会招供的!”

    和善笑道:“说得是,你等他去招供吧。!”

    飞起一腿踢向面前黑衣汉子。

    李慕凡冷笑说道:“和善,我早到你会有此一着,我所以等你下手,只为让这两位大内侍卫看看清楚。”

    伸腿一拨,那黑衣汉子倒向一旁,恰好到向师,杜二人面前,李慕凡及时喝道:“二位,这也是个人证!”

    闪身接在黑衣汉子身前。

    和善想再扑上,却眼见李慕凡拦在身前,他没再动,冷然笑道:“李慕凡,我堂堂一个郡王,不怕他乱攀的。”

    李慕凡道:“是不是乱攀?那要看鳌拜死了没有?”

    和善脸色一变道:“他死了与我何干?”

    李慕凡道:“是你派人杀他灭口,你脱不了干连。”

    和善道:“此人在外胡作非为、我毫不知情!”

    李慕凡道:“这话你最留留着到了“宗人府’再说。”

    和善道:“‘宗人府’他们敢把我这个郡王怎么样……”

    李慕凡道:“等到时候你自己看吧?”

    和善突然转望师、杜二人道:“你两个是大内侍卫?”

    师成道:“是的!”

    和善道:“我是个郡王,他是个官家悬赏缉拿的飞贼大盗……”

    师成道:“不错,他是个官家缉拿的飞贼大盗,只是在这时候看,他的人格似乎并不比一个郡王差。”

    和善碰了个钉子,招来一句骂,他脸一白道:“看来你们这些供职大内的人,越来越……”

    只听夜色中传来一声娇呼:“王爷!”

    李慕凡闻声神情一震,随着这声娇呼,夜色里,青石小径上匆匆忙忙地走来了一人,她着一袭晚装,乌去蓬松着,娇靥上满是惊慌神色,那是美福晋。

    他一眼瞥见了李慕凡,掩口一声惊呼,怔在了那儿。

    李慕凡没理她,和善却道:“海若,你出来干什么?”

    美福晋定过神来忙道;“王爷,我听见……这是怎么回事?”

    和善勉强一笑道:“一个是李慕凡,他是受了张英的重托,这两个是大内侍卫,他们是奉圣旨,说我谋叛造反,跟鳌拜是一伙,特来拿我。”

    美福晋大惊失色,脱口说道:“王爷,他……他们知道了……”

    和善喝了一声道:“海若,没你的事,你放心,回楼安歇去吧!

    我倒要看看谁敢把我这个郡王怎么样?”

    美福晋没听,反而望着李慕凡道:“我的孩子呢?”

    李慕凡淡然说道:“你还配说这话么?”

    美福晋道:“孩子是我生的,我为什么不配?”

    李慕凡道:“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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