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有待求证

    第十八章 有待求证 (第2/3页)

   显然他是不敢轻易尝试!

    书生道:“可是那‘摧心散骸断魂丹’,该在百毒之内!”

    独孤承道:“四弟似乎忽略—点!”

    书生道:“什么?”

    独孤承悲惨笑道:“毒纵可解,愚兄这身功力也完了!”

    书生刚要张口,算卦的突然说道:“四弟,这办法使不得!”

    书生道:“怎么使不得?二哥说说看!”

    算卦的挑眉说道:“别说四弟没把握,有可能含毒未除,功力却废……”

    “二哥!”书生截口说道:“我不是说过了,‘摧心散骸断魂丹’,该在百毒之内?”

    算卦的道:“就算毒可解,四弟可曾考虑到恩兄的一身功力。”

    书生道:“难不成二哥要为恩兄—身功力,而眼睁睁地看着恩兄就这么三日一发作的痛苦下去?”

    算卦的道:“咱们兄弟有得是血,怕什么?”

    是英豪,够朋友。

    书生道:“这个我比二哥清楚,可是,二哥,人的血有限,一旦咱们这些人血液流尽,经脉干枯了呢?”

    算卦的挑眉说道:“还有下一辈,下两辈的。”

    书生道:“我怕咱们这些人中,包括不了下一辈,下两辈的。”

    算卦的—怔,道:“那……”

    “那什么?”书生道:“到那时咱们俱已躺下,还有谁来管独孤承兄?”

    算卦的机伶一颤,默然不语!

    “再说!”书生顿了顿,又道:“有咱们四人在,恩兄大可安静蓄养天年,功力有无,该没有什么关系?”不错这说得过去!

    独孤承忽地一叹,点头说道:“四弟说得不错,功力尽失,不过成一个常人,能在四位身边静渡余年,倒也是难求的好事……”

    书生目中异采一闪,截口说道:“这么说,恩兄是答应了?”

    独孤承摇头苦笑,道:“愚兄本该答应,无如,这妻、子之仇……”

    书生道:“恩兄不该有此虑,彼此知交如手足,恩嫂及骐侄儿之大仇,自有我四人在,也理应承担!”

    独孤承老脸一阵激动,哑声说道:“多谢四位好意,但这种仇。总该由愚兄自己手刃元凶,不然何以慰老妻幼小于地下?”

    “那好办!”书生道:“届时由我四人缉来元凶,交由恩兄处置就是。”

    独孤承还想再说。

    书生神色忽转郑重,道:“倘若恩兄执意不肯,我不知道这样下去,恩兄那妻、子之仇,何日得能雪报?”

    不错,自顾不暇,还谈什么报仇?

    独孤承一震,但旋即说道:“愚兄要等,等到四位寻来那独门解药!”

    书生道:“恩兄该知道,那难得很,也不知要等到几时,再说恩兄之毒不祛,我四人更有后顾之忧!”

    独孤承默然不语,良久,突然一叹说道:“好吧,就依四弟吧,这样也可免得愚兄饮自己人之血,拖累了四位,生不如死,一辈子难安!”

    书生飞快向着皇甫敬递过一个眼色,道:“恩兄,这四个知交手足,个个不是人间贱丈夫,恩兄要这么说,我倒不敢再坚持己。见了!”

    话落,皇甫敬突然说道:“四弟,我说句公道话,你这个办法太以冒险,使不得,还是听恩兄的,等那独门解药,我由来不信邪,总有一天,咱们会逮住那老匹夫,逼他交出解药来!”

    老驼子适时也道:“我可憋了好半天了,没有大哥的话,我不敢插嘴,四弟这主意的确太险,还是听恩兄的!”

    接着,算卦的也说了话!

    书生顺水推舟,乐得乘机而收,赧笑点头:“既如此,那我这个办法,只好作罢了!”

    独孤承双眉一震,笑道:“本来该作罢。四弟,别替愚兄我操心了,还是谈谈你的大事吧!”显然,他是想轻松轻松!

    书生玉面一红,忙道:“恩兄,还有正经大事待问!”

    独孤承笑道:“铁胆铁心英雄汉,怎么脸皮嫩得—如大姑娘?四弟,还有什么事比这件事更为正经,更为重要的?”

    一句话说得满座大笑,赵振秋夫妇也笑了,不过.那是窃笑,可没听笑出声来,晚辈嘛,那敢放肆?

    书生脸更红了,简直像八月里的丹枫,道:“恩兄,大哥、二哥、三哥都未娶,我急什么?……”

    独孤承截口笑道:“愚兄我套二弟一句话,你大哥、二哥、三哥,没一个是成家材料儿,瞧瞧你大哥这部胡子,上那儿找个老姑娘?你二哥走江湖的郎中,满口胡扯,这种人最不可靠,人家姑娘家不会信他的,再说,他那把年纪也有半百了,至于你三哥,愚兄我不敢说,他,我招惹不起,只有你,四弟,只有你有个现成的好姑娘等着你,你怎忍心辜负人家一番好意?四弟铁石心肠不过如此,女娲重生难补情夫,精卫衔石,难填恨海,这种遗恨铸不得,你要多想想!”

    书生竟被他说得遍体生寒,机伶连颤,低着头,道:“恩兄,我明白,无如……”

    “没什么无如的,”独孤承道:“四弟,你答愚兄我—句,愿不愿?”

    这叫书生如何启口,他半晌憋出—句:“恩兄,我不能害人家—辈子?”

    “什么叫害?”独孤承道:“人家甘心共饴,心甘情愿,这个‘害’字,要人家说出口才能叫‘害’,懂么?四弟,你不配说这一个字!”

    书生低着头,默然不语!

    是真也好,是假也好,在真假未判之前,他得听!

    独孤承望了他一眼,又道:“四弟,此间事了,愚兄我要你找人家去,要不然你走,别认愚兄我这个老哥哥,话说在前头,听不听在你!”

    书生低着头,只是不说话!

    独孤承顿了顿话锋,接着说:“四弟,愚兄我言止于此,现在可以谈谈你所谓的正经大事了!”

    书生这才抬起头来,脸上红潮未退,道:“恩兄,当前的另一要务,是找镖!”

    独孤承道:“找镖不如安镖来得恰当,四弟是要……”

    书生道:“我想问问,恩兄知道不知道这件事!”

    独孤承沉吟说道:“这个愚兄,不知道,不过在四弟与三弟没进‘汴梁世家’之前,愚兄曾听到他们谈论过一件事!”

    书生道:“什么事?”

    独孤承道:“为防愚兄被救,要将愚兄运出‘开封’,跟愚兄一起走的,听说还有一批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愚兄就不知道了。”

    书生双眉一扬,道:“这话,恩兄是何时听说的?”

    独孤承道:“在四弟、二弟未进‘汴梁世家’的前四五天。”

    书生目中寒芒一闪,道:“如今恩兄已然被救出,该只余那批东西了……”

    老驼子霍然站起,道:“四弟,要快,再迟恐怕那批兔崽了……”

    书生一摆手,截口冷笑,道:“三哥,你请坐,不忙。实际说起来,只是这口气难平,要镖,迟几天没关系,到时候我要他们一个不少的返回来就是!”

    话落,立即转注独孤承又道:“恩兄可曾听得要往何处去?”

    独孤承道:“愚兄没听清楚,似乎是苏杭一带!”

    书生点点头道:“有地方就行,如果不对,到时候大不了挑他每—处分支,我要看看他们还能往那儿藏!”

    话落,站了起来,目光一注皇甫敬,道:“大哥,咱们该下去了,也好让恩兄多歇息歇息!”

    皇甫敬点点头,应声站了起来!

    他一站起,算卦的,赵振秋夫妇没敢再坐着,自然都跟着站了起来,临下楼,独孤承对着赵振秋突做此问:“振秋,有几个孩子了!”

    赵振秋恭谨答话:“禀恩伯,振秋仅一子!”

    独孤承道:“多大了?”

    赵振秋道:“今年刚满二十!”

    独孤承脸色一肃,道:“振秋,别客气,说实话,这孩子怎么样?”

    赵振秋赧然说道:“振秋疏于管教,文武两无所成,不过,他天资尚佳!”

    独孤承神情一松,面有喜色:“那么,我衣钵有得传了,明儿个让他来看看我!”

    皇甫敬适时一声轻喝:“振秋、秀芸,你两个还不谢过恩伯!”

    赵振秋夫妇如梦初醒,身形颤抖,喜不白胜,忙不迭地双双跪下,赵振秋并颤声说道:“多谢恩伯造就之恩,振秋感同身受……”

    独孤承瞪了皇甫敬一眼,道:“大弟,这就是你教徒弟?”

    慌忙伸双手掺扶……

    ※  ※  ※

    庭院东角,有一间雅致平房,房子不大,陈设也很简单,可是,窗明几净,布置得纤尘不染!

    房中,窗下,对坐着两个人,是皇甫敬、书生!

    这时候,天已大亮,算命的跟老驼子,都被皇甫敬以一夜未睡为词,让他两个歇息去了。

    这理由,皆因为书生从下楼时的一个眼色!

    看样子,皇甫敬、书生,似是刚进室坐定。

    听!

    是皇甫敬那苍劲话声:“四弟,如何?”

    书生笑了:“大哥不也在座么?难不成大哥没听出来?”

    皇甫敬道:“我是似明白,又有些糊涂,没敢乱插嘴!”

    书生笑了笑道:“大哥可知道,我为什么老提那令人伤感的当年旧事?”

    皇甫敬道:“这我明白,旧事不比眼前事,最容易露破绽。”

    书生道:“大哥说对了,咱们这位独孤承兄,可有三处破绽令人动疑,险得很,差点没被二哥弄糟。”

    皇甫敬双眉一挑,道:“四弟是那三处,我怎么只听出一处。”

    书生道:“大哥听出的,是那一处?”

    皇甫敬道:“就是四弟所说,书房中砚池未干,笔犹未收那句话!”

    书生道:“那句话怎么?”

    皇甫敬道:“是没错,我比四弟迟—步赶到时也曾见书房内砚池未干,笔犹未收,当时咱们就判断独孤恩兄正在书房用功之际,突然遭遇变故的……”

    书生道:“如何?”

    皇甫敬道:“妻死子亡,这打击太大,那有一个人遭到重大变故,而今便已不清自己是在何处的?”

    书生笑道:“不错,大哥高见。”

    皇甫敬道:“四弟也有同感。”

    书生道:“这正是我所说那三处破绽中的一个,‘恒山’听涛小筑他没去过,纵问过独孤恩兄当年事,独孤恩兄也不会记得那么清楚,记不清楚该是最恰当的答复。”

    皇甫敬轩眉说道:“只可惜仍是一处破绽!”

    “说得是!”书生笑了笑,道:“大哥可曾听说,独孤恩兄当年什么时候种过菊花?”

    皇甫敬道:“据我所知,独孤恩兄与那位周敦颐同癖,爱得是那中空外直,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花!”

    “是喽!”书生笑道:“咱们不见独孤恩兄那听涛小筑竹篱之外,有一池碧波,一池青莲,何曾在东篱下见过一株菊花?”

    皇甫敬恍然大悟,目中电闪寒芒,道:“而,咱们这位独孤恩兄他不但面无异容,口无异词,而且竟然颇为感慨地点头直认了!”

    书生道:“说得是,这正是我所说那第二个破绽,种什么花,事隔多年,或有可能记之不清,但自己的爱好,却绝无记不清之理!”

    皇甫敬双眉高挑,点了点头,没说话!

    书生笑了笑,又道:“现在大哥且听听我所说那第三个破绽……”

    顿了顿,接道:“大哥,独孤恩兄为人如何?”

    皇甫敬答得毫不犹豫:“剑胆琴心,一身铁骨,义薄云天!”

    书生点了点头,道:“不错,要不然,咱们四兄弟也不会舍命攀交了……”

    话声微顿,接道:“拿刚才我所说以毒攻毒事,独孤恩兄他该如何?”

    皇甫敬也没犹豫,道:“毅然点头,面无难色,以身试之。”

    书生淡笑说道:“为什么?”

    皇甫敬道:“独孤恩兄他岂肯饮咱们之血以救自己之痛!”

    书生笑.道:“不错,而咱们这位独孤恩兄他竟不肯!”

    皇甫敬猛击一掌,瞪圆了双目;“不错,四弟这又是一处破绽。”

    书生淡笑道:“大哥可知道,咱们这位独孤恩兄,他为什么不肯么?”

    皇甫敬摇头说道:“不知道,为什么?”

    书生笑道:“他怕毁了他一身功力!”

    皇甫敬眉条一皱,点了点头,道:“四弟,他要真是余万相,对巫一风该极为熟悉,那‘散功丸’,他也该认得出真假,这可……”

    书生截口说道:“我根本没有散功丸,那来得真假?”

    皇甫敬笑了:“四弟,有你的,你由来让我没话说……”

    忽地眉峰又复一皱,接道:“四弟,万—他要是点了头,或者是要看看……”

    书生截口说道:“可惜他没有这么做!”

    皇甫敬一怔,默然不语,沉默了一会儿,始道:“四弟,以你看,‘摧心散骸断魂丹’之说,是真是假?”

    “很难说!”书生道:“这可试不出来,不过,是真也好,是假也好,要是服用了‘散功丸’废去一身功力,总是划不来的事!”

    皇甫敬又笑了,略一沉吟,道:“不过,四弟,要拿他那么关心你跟婉姑娘的事来看,可又不像……”

    书生脸一红,没让他说下去,道:“唱假戏,就是要唱得逼真,换我我也会!”

    皇甫敬点了点头,道:“四弟,以你看,如今够了么?”

    书生摇头说道:“不够,还有待细心求证,而且要不厌其烦!”

    皇甫敬双眉—扬,刚要问!

    书生已然淡淡说道:“大哥,我说过,一切都交给我,大哥最好别过问。”

    皇甫敬笑了,是无可奈何的苦笑,苦笑中,他忽地想起,—事,那要下楼时,独孤承刘赵振秋夫妇的表示,神情一震,道:“四弟,他要传小秋以衣钵,又是怎么同事?”

    书生道:“很难说,这得慢慢看,有可能是掩护行藏。”

    皇甫敬道:“那有用么?总得教出点东西来?”

    书牛目中星采—闪,道:“这也可以试试,独孤恩兄那身绝艺,不是任何人能假冒的,咱们何妨不动声色,静静地看!”

    皇甫敬猛一点头,道:“对,四弟,你看要不要小秋……”

    “不可!”书生忙道:“大哥,以二哥,那种老汀湖,我都怕弄糟了大事,何况一个少不经事的小孩子?该要他自然地去索!”

    皇甫敬微微点头,忽地目射寒芒,道:“四弟,你看他会不会……”

    书生陡挑双眉,威态慑人,冷哼截口:“那得分在什么地方,对什么人,在这儿,对咱们,他敢!”

    皇甫敬默然不语!

    沉默中,书生忽地想起一事,望了皇甫敬一眼,道:“大哥,前些日子,二哥让小明由‘朱仙镇’带回来的那个姓君的汉子,大哥把他安插到那儿了?”

    皇甫敬随口答道:“我把他安插在仲夫身边儿,当一名副手,怎么,四弟?”

    书生未答又问,道:“他现在可在镖局里?出去了没有?”

    皇甫敬道:“我交待了振秋,短时间内,别让他跟着出去,免得让‘汴梁世家’的那一伙碰上,我想该在!”

    书生道:“那么,麻烦大哥,找个人叫他来一趟,好么?”

    皇甫敬惑然说道:“怎么,四弟,有事儿?”

    书生笑道:“没事儿我不会找他,大哥先别问,成不?”

    皇甫敬皱皱眉,笑了,一句话没说,站起来出门而去!

    过了一会儿,皇甫敬转身回来,身后跟着—个瘦瘦高高的中年汉子,正是前说‘朱仙镇’分支护法的那个姓君的!

    进了屋,皇甫敬尚未说话。

    姓君的汉子已然抢步上前,—步恭谨地躬下身去:“见过四先生!”

    书生早就含笑站在那儿等了,这时,—摆手,道:“别客气,请坐!”

    在‘朱仙镇’分支,不过一名护法,秦得海面前都没他的座,何况如今这位宇内奇人,四先生?

    姓君的汉子受宠若惊,犹豫不敢坐!

    书生笑了笑,二次招手,道:“这儿不是‘汴梁世家’,别那么拘谨,我这个人生性随便,那才率真,以后见面的机会多得是,站着怎好说话?”

    姓君的汉子这才告罪称谢坐下,脸上可难掩那心中的激动之情!

    坐定!

    姓君的汉子欠了欠身,恭谨动问;“不知四先生召唤,有什么差遣?”

    书生道:“没什么,我有桩事儿,是请教!”

    姓君的汉子再欠身,忙道:“四先生千万别这么说话,君玄清身受四位活命再造大恩,点滴未报,每每难安,有什么事,四先生请只管垂询,君玄清知无不言!”

    恩怨分明,点滴必报,此人称得上一条汉子!

    贼窝之中也有血性人,算卦的眼光不错。

    书生禁不住暗暗点头,道:“那么,咱们彼此都别客气,自己人再客气,那是见外!”

    话音微顿,目光深注,问道:“你进‘汴梁世家’多久了?”

    君玄清道:“禀四先生……”

    书生—皱眉,截口说道:“咱们别这么说话成么?这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君玄清脸色—整,道:“四先生,武林中,侠义一途,重得可是个‘礼’字……”

    书生道:“我明白,但那重得是大礼,不是拘得小节!”

    他那能说得过书生,君玄清一怔,住了口!

    适时,皇甫敬一旁笑道:“玄清,有道是恭敬不如从命!”

    君玄清脸上一阵激动,只得点头:“多谢大先生明教,玄清遵命就是!”

    书生笑了笑,道:“那么,答我问话。”

    君玄清应声是,说道:“玄清进‘汴梁世家’有五年了。”

    五年,不是一个短时间!

    书生点了点头道:“五年不算短,对‘汴梁世家’里的事,该知道的不少!”

    君玄清道:“但不知四先生指得什么事?玄清不过是‘朱仙镇’分支的一名护法,对本身职务份内事,自了若指掌!”

    书生道:“这么说,你职务以外的事,你就茫无所知了。”

    君玄清点头,道:“四先生该知道,‘汴梁世家’的行规规定如此,每—级仅知上一级及下一级事,隔—级便不知道了,不过……”

    顿了顿,接道:“也不尽然,虽然行规森严,可是—旦有什么大事,仍然难免彼此窃传的,这是人之常情!”

    书生笑了:“说得是,这么说,你不知道秦得海那—级的事?”

    君玄清道:“玄清身为护法,常跟随他左右,对他的事,自然知道的很清楚,四先生是要问秦得海?”

    书生道:“不,对他,我只是附带的问问,秦得海在行里是何身份?”

    君玄清道:“他是总行十二支里的人……”

    “十二支?”书生问了一句。

    君玄清点头说道:“按十二支分的。十二支中,每一支有十二人,身份向于各地分支主持,低于巡察!”

    书生道:“这么说,他的身份并不太高!”

    君玄清道:“那要看在那儿了,在总行,上面还有四级,自然算不得高,但在各分支,那可是操生杀之权的土皇帝!”

    书生笑了:“他上面还有四级,那四级?”

    君玄清道:“巡察,堂主,师爷,总管四级。”

    书生道:“那‘汴梁世家’的老主人呢!”

    君玄清一怔说道:“玄清只知有一位主人,而不知……”

    显然,这是真不知!

    书生道:“那口无关紧要,且告诉我,主人怎么算?”

    君玄清道:“主人不算在等级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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