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虚实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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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虚实难辨 (第1/3页)

    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挺幽静的一个小院子,除李凌风睡的这一间外,还有三间平房,可是看样子却都没人住。

    官娟娟刚出屋,就听见大门口什么东西当当的直响,官娟娟一听就知道,那是卖早点的小贩。

    这些人起得可真早,也是,不图利谁会起早,博些蝇头小利养家活口,不容易,也够苦的了。

    官娟娟走向大门口,似乎想去买些早点,可是她没买早点,甚至于连大门都没开。

    门底下有张小纸条儿,不知道是谁塞进来的,官娟娟弯腰拾起,一看就皱了娥眉!

    旋即她走了回来,进了三间平房里的一间,点火把那张纸条儿烧了,往后躺在了一张靠椅上闭上了眼。

    ×           ×           ×

  李凌风这一觉睡得可真不短,快晌午了才醒,其实还是关门声把他吵醒的,睁眼一看,官娟娟端着吃的进来了,他忙挺身坐起。

    官娟娟笑道:“你醒得可真是时候,我正想叫你呢,该吃饭了,天亮了才睡,只有两顿并一顿吃了。”

    李凌风忙道:“姑娘,这叫我怎么敢当?”

    官娟娟道:“不敢当也得当,这时候我不侍候你,谁来侍候你!”

    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床前,—盘包子,一碗小米儿粥,—碟咸菜丝儿,外带两个煮熟了的鸡子儿。

    官娟娟道:“附近卖吃的送来的,没什么好东西,凑合吃吧。”

    李凌风道:“没什么好东西,这些吃喝在我眼里远胜山珍海味。”

    官娟娟道:“我醒得比你早,吃过了,你快趁热吃吧。”

    李凌风还真有点饿了,官娟娟既已吃过,他也就不客气了,他这还吃包子喝小米儿粥,官娟娟那里给他剥鸡子儿,却之不安,受之也不安,李凌风只有吃了。

    这顿饭李凌风吃得相当舒服,他刚放下碗,官娟娟望着他—笑说了话:“饱了没有?”

    菜盘都一—见底了,李凌风不好意思地笑笑道:“胀得慌。”

    官娟娟道:“不挡吃就好,其实你已经恢复过来了,我没想到你会恢复得这么快。”

    一语惊醒梦中人,李凌风—怔道:“对,我坐起来了,也没觉得哪儿不合适。”

    官娟娟道:“何不下床试试。”

    李凌风掀起被子下了床,试着略一走动,居然跟好人没两样。

    官娟娟道:“活动活动左臂看。”

    李凌风依言活动了—下左臂,居然也跟往昔一样,没有一点不适之感,他忍不住道:“姑娘的药可真是灵药仙丹。”

    官娟娟道:“那不敢说,不过官家配制出来的药,在当世之中可以当之一流而无愧。”

    李凌风道:“行了,我可以出去活动了,只不知道外头有没有什么动静?”

    官娟娟摇头道:“没有,平静得很,打昨天到现在,镇里没有—点风吹草动。”

    李凌风道:“这就怪了,难道……”

    官娟娟道:“许是咱们的计划没成功,没能引出他们大部分的人手,再不就是没能摸透他的虚实。”

    李凌风沉吟了一下,道:“姑娘可知道七杀教的人都在什么地方?”

    官娟娟道:“怎么,你想找他们问问去?”

    李凌风微一点头道:“嗯,我也该去看看赵镖头。”

    官娟娟道:“也好,你去问问他们,他们人多,消息也许灵通些。”

    李凌风道:“那咱们现在就走。”

    “咱们?”一顿,官娟娟摇头道:“我不去。”

    李凌风道:“姑娘这是何苦?”

    官娟娟道:“别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可不是怕见他们那位教主”

    李凌风道:“我没有说姑娘怕见她!”

    宫娟娟道:“那就好,待会儿人家会来收碗,我还有别的事儿,你一个人去吧,我告诉你怎么找他们法,从这儿一直往东走,第十条胡同口有个摆卦摊儿的,那就是七杀教的人,他们认识你,会带你去见他们教主的,你走吧,早点儿回来就成了。”

    李凌风道:“姑娘一个人待在这儿……”

    官娟娟道:“不要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还怕人拐去我不成,天已经亮了,大白天里他们也不敢乱动,再说他们也不会知道我住在这儿,你快去吧,从后门走。”

    李凌风没奈何,只好一个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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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娟娟没说错,李凌风顺着大街往东去,果然在第十条胡同口看见—个卦摊儿。

    大头架子顶着一块板儿,上头铺块白布,凡是算卦的该有的,—应俱全。

    摆卦摊儿的是个中年人,瘦瘦的,唇上还留着两撇小胡子,吃午饭的时候,街上没什么人,所以卦摊儿上也没什么生意,檐下阴凉,算卦的偷个闲,正那儿闭着眼养神呢!

    李凌风到了卦摊儿前,算卦的居然还没动静,李凌风轻轻地咳了一声,算卦的这才猛睁了眼,入目摊儿前的李凌风,先是一怔,继而忙道:“尊驾要算卦?”

    李凌风道:“不错,我想找个人。”

    算卦的哦地一声道:“尊驾要找的是……”

    李凌风道:“先生灵卦,应该知道我找的是谁?”

    算卦的二话没说,摊张纸提笔就写,几行字一挥而就,然后把那张纸递给了李凌风。

    李凌风脸色微变,接过那张纸,付了卦费,扭头就进了胡同。

    这条胡同里横着的还有几条胡同,李凌风在头一个横胡同口拐了弯儿,随即身躯疾闪,飞快掠进了另一条小胡同里。

    一阵轻快步履声传到,一个黑衣汉子也进了这条胡同,一见胡同里没了人,他—怔,急往前就赶,刚过那条小胡同口,李凌风疾掠而出,照他腰眼上就是一拳。

    那黑衣汉子闷哼一声往后便倒,李凌风伸手抄起他,闪身又进了那条小胡同,进小胡同在第五个前停下,抬手敲了三下。

    随听里头有人问道:“谁呀?单走后门。”

    李凌风道:“后门里不见熟人。”

    两扇门豁然而开,开门的是个黑衣壮汉,他一见是李凌风,为之一怔。

    李凌风道:“烦劳通报,李凌风求见教主。”

    那壮汉忙道:“原来是李大侠,请!”

    他侧身让开了进门路。

    李凌风谢了一声,迈步走了进去。

    那壮汉关上门道:“李大侠请跟我来。”

    赶着一步往前行去。

    李凌风紧跟在后,转过一处屋角,一个大院子呈现眼前,院里站着个人,赫然竟是赵振翊。

    李凌风忙叫道:“赵兄!”

    赵振翊闻声回顾,一怔,忙腾身掠了过来,道:“李兄,你怎么……”

    李凌风道:“我来看看赵兄,而且来见见七杀教主。”

    只听一个甜美话声传了过来,道:“哪位,是李大侠么?”

    李凌风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间屋里走出了黑衣蒙面的七杀教主,他把黑衣汉子往地上一放,抱拳道:“李凌风特来拜谒教主,并谢贵教昨夜仗义援手之情。”

    七杀教主衣袂飘飘,已到近前,道:“不敢当,昨晚救李大侠的是那位官姑娘,不是本教,本教多承那位官姑娘赠药,否则也救不了赵镖头,官姑娘没来么?”

    李凌风道:“没有,她有事。”

    七杀教主道:“看来那位官姑娘对我的敌意还没消。”

    一指地上黑衣汉子,道:“李大侠,这人是……”

    李凌风道:“狗腿子。官姑娘告诉我胡同口有位算卦先生是贵教中人,我找到了那位算卦先生,那位算卦先生以笔代口,告诉我怎么来见教主,并告诉我后头有人钉我的梢。”

    七杀教主道:“原来是如此,李大侠您带他来得正好,我可以从他嘴里问出些他们的虚实?”

    李凌风道:“看来贵教还没摸透他们的虚实。”

    七杀教主道:“还没有,他们的戒备异常森严,也相当保密,让人无法打探唐家大院的情形,提起这个我倒该谢谢李大侠跟赵镖头两位及时警告本教,使得本教没有糊里糊涂的贸然行动。”

    李凌风道:“好说,教主客气了!”

    七杀教主忽然一脚踢出,地上黑衣汉子倏然而醒,一看情形,脸色大变,翻身跃起,移步后退。

    七杀教主冰冷说道:“不看眼前这情形,你还想跑么?也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那黑衣汉子听若无闻,还往后退,退着退着,转身就跑。李凌风跟赵振翊要出手。

    七杀教主抬手拦住了两人,一条人影掠到截住了那黑衣汉子,沉喝声中一抖手,那黑衣汉子踉跄暴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是个黑衣蒙面人,面罩上的眼洞中,两道森冷目光直逗那黑衣汉子。

    七杀教主冷冷说道:“答我问话,谭姑娘可是被你们藏在唐家大院?”

    那黑衣汉子没说话,那黑衣蒙面人一步跨到,飞起—脚把黑衣汉子蹋了个筋斗。

    这一脚极有分寸,只让黑衣汉子翻了个筋斗,疼,但却不会受什么伤,黑衣汉子忙点头说道:“是,是。”

    七杀教主冷哼道:“贱骨头,敬酒不吃吃罚酒,谭姑娘被你们藏在唐家大院里的什么地方?”

    黑衣汉子道:“不知道!”

    黑衣蒙面人跟着又是一脚,这回黑衣汉子脸上摔破了皮、挂了彩,只听他道:“我是真不知道,你们就是杀了我,我也是不知道。”

    黑衣蒙面人要跟过来。

    七杀教主抬手一拦,道:“你怎么会不知道谭姑娘被你们藏在什么地方?”

    黑衣汉子道:“我只知道在唐家大院里,却不知道在唐家大院什么地方,知道地方的只有他们。”

    七杀教主道:“他们?”

    黑衣汉子道:“血滴子。”

    七杀教主道:“难道你不是血滴子?”

    黑衣汉子道:“不是,我只是密线营的。”

    七杀教主轻哦一声道:“原来你是血滴子外围组织密线营的,专门为血滴子打探消息的秘密耳目,好,我再问你,你进过唐家大院没有?”

    黑衣汉子摇头道:“没有,他们根本不许我们进去。”

    七杀教主道:“我要听实话。”

    “是实话。”黑衣汉子忙道:“密线营的人真没进过唐家大院。”

    七杀教主道:“这么说,你也没见过那位谭姑娘了?”

    黑衣汉子道:“没有。”

    七杀教主道:“那么你怎么知道谭姑娘被他们藏在唐家大院。”

    黑衣汉子道:“这是听他们说的。”

    七杀教主道:“他们怎么说的?”

    黑衣汉子道:“他们说有个姓谭的女人现在唐家大院,等候京里派下高手押回京里去,这消息已经走漏,江湖上有人要来救这个姓谭的女人,那些人已经在唐家镇露了面,要我们留意并监视行迹可疑的人。”

    七杀教主冷冷一笑道:“这要是个陷阱,他们布得可真够高明,一点破绽都不露。”

    顿了顿,接问道:“唐家大院里的人都是血滴子么?”

    那黑衣汉子道:“都是,外人根本不得进入唐家大院,唐大爷每回见客都是有一定的地方。”

    七杀教主道:“这么说只有血滴子才知道唐家大院里的情形,是么?”

    黑衣汉子忙点头:“是这样的。”

    七杀教主道:“唐家大院里有多少名血滴子,这你总该知道吧?”

    黑衣汉子道:“这我知道,总共有七八个。”

    七杀教主道:“只有七八个,不会吧?”

    黑衣汉子道:“原来是只有七八个的,但这两天他们有没有从别处调人来,我就不知道了。”

    七杀教主道:“这就是了,你还算老实,我不会难为你,不过我要委曲你在这儿待些日子,等过了这几天,我自会放你走。”

    黑衣汉子忙道:“你们要就现在放我走,要不现在杀了我,他们几天不见我一定会知道我落进了你们手里, —定会知道你们问了我不少话,等过些日子放我出去,我仍然是死路一条。”

    七杀教主道:“你告诉我们什么了?”

    黑衣汉子道:“他们可不管那么多!”

    七杀教主道:“你放心,你什么都不知道,没有泄他们的密,他们不会杀你的。”一顿道:“带走!”

    那黑衣蒙面人举步跨到,一指点下,黑衣汉子身子一软躺了下去,黑衣蒙面人抓起他腾身掠去。

    七杀教主转眼望向李凌风跟赵振翊,道:“两位有什么看法?”

    赵振翊摇摇头道:“莫测高深。”

    七杀教主道:“也让人摸不透谭姑娘到底是真是假。”

    李凌风脑际灵光一闪道:“是假的。”

    七杀教主道:“怎见得?”

    李凌风道:“要是真的,他们就不会这么怕咱们知道了。”

    赵振翊一怔点头:“对……”

    “不。”七杀教主道:“只能说这的确是个陷阱,谭姑娘要是真的,他们绝不会这么怕咱们知道,他们要不让咱们知道谭姑娘是真的,咱们怎么可能往他们布的那个陷阱里去,可是话又说回来,他们有意布陷阱一个个打尽咱们,就确有必要让咱们摸不透谭姑娘的真假,咱们一大摸个透谭姑娘的真假,就一天不会贸然行动,咱们一天不贸然行动,他们就有一天平安日子好过,就能多等他们京里派来的高手一天。”

    赵振翊摇头道:“虚虚实实,实实虚虚,看来他们这主其事者是个高明人物。”

    七杀教主道:“这一点倒是可以确定。”

    赵振翊道:“那么咱们怎么办?还再等下去?”

    七杀教主道:“本教是准备等有确实把握再行动,只不知道别人是怎么个打算了。”

    赵振翊望向李凌风,李凌风沉吟不语。

    七杀教主道:“李大侠在想什么?”

    李凌风微一摇头道:“没什么,教主,我该告辞了。”

    七杀教主道:“怎么这么急,李大侠来了连坐都没坐。”

    李凌风道:“值此非常时期,教主您就不必客气了,救谭姑娘的事,咱们随时保持联络吧。”

    话落,他要抱拳。

    赵振翊忙道:“教主,我也该告辞了。”

    七杀教主道:“怎么,赵镖头也要走?”

    赵振翊道:“蒙教主救助,官姑娘赠药,我已经恢复了,理应出去为救谭姑娘的事多跑跑。”

    七杀教主道:“既是这样,我就不便再留两位了,只是谭姑娘原是本教中人,却劳动两位……”

    赵振翊道:“教主,谭姑娘是让人从赵振翊手里丢掉的,真要说起来,教主只找我要人就行了。贵教没找我要人,反而自己劳师动众,已经是我的天大便宜了,教主忙吧,我二人告辞了。”

    话落抱起双拳。

    七杀教主答了一礼道:“恕我不送了,二位还是从后门走吧!”

    李凌风道:“遵命。”

    抱拳一礼,转身行去。

    七杀教主目送两人拐进屋角,转身也回到了适才那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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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凌风跟赵振翊双双出了后门,循原路而行,远远望去,那位算卦先生似在闭目养神。

    赵振翊道:“七杀教中可真是人才济济啊。”

    李凌风微一点头道:“的确。”

    赵振翊忽地一呆道:“这位我好像认识……”

    李凌风哦了一声!

    赵振翊道:“好像是多年未现扛湖的铁嘴神卜君……”

    李凌风脸色陡然一变,突然腾身掠向卦摊,伸手一探算卦的鼻息,两眼暴睁,道:“我没看错,果然……”

    赵振翊跟着也掠到,他一见李凌风的举动,马上就明白了,伸手一摸算卦的手,触手微凉,他当即道:“刚遭毒手不久。”

    算卦的已经气绝了,可是全身上下看不见伤痕。

    李凌风道:“恐怕是内伤,这件事总得让七杀教主知道一下,血滴子可能还有人在附近守着,麻烦赵兄把他送交七杀教主,小弟殿后留意四下防他们跟踪。”

    赵振翊答应一声,绕过去扶起算卦的就走。

    李凌风站在胡同口没动,锐利目光四下搜寻,他没发现可疑的人,他站在胡同口没动,一直到赵振翊又回到他身边,他仍然没发现可疑的人!

    赵振翊道:“送到了,七杀教主不在,他们准备迁往别处去,这儿怎么样?”

    李凌风摇了摇头。

    赵振翊又道:“他们验过了,铁嘴神卜是死在密宗大手印之下。”

    李凌风道:“那就是血滴子了。”

    赵振翊咬牙道:“这帮东西好阴毒。”

    李凌风缓缓道:“这恐怕是他们报复七杀教救咱们俩,也等于是我害了这位铁嘴神卜,我不能让他就这么白白死在密宗大手印之下。”

    赵振翊双眉一扬道:“李兄,咱们也放倒他们几个去。”

    李凌风道:“我也这么想,只是咱们认不出他们来,非得闯唐家大院不可……”

    赵振翊道:“那就闯唐家大院。”

    李凌风道:“敌众我寡,实力悬殊,只有智取,不宜力敌,在这种情形之下,最好是等到晚上。”

    赵振翊道:“我恨不得现在就……”

    李凌风道:“赵兄,血气之勇逞不得,咱们要能不计后果,不早就闯进去救谭姑娘了,何必一等再等。”

    赵振翊口齿启动,欲言又止,终于没说话。

    李凌风道:“走吧,咱们到官姑娘的住处去。”

    迈步行去。

    赵振翊默然地跟在身后,脸上笼罩着一层浓浓寒霜,眉宇间也洋溢着逼人的煞气。

    ×           ×           ×

  从后门进入了官娟娟的住处,门是虚掩着的,没上门,里头也静得听不见一点声息。

    赵振翊道:“官姑娘不在么?”

    李凌风道:“不会吧。”

    说话间两个人到了小院子里,只见几间屋门都关着,一点动静都没有。

    李凌风叫了两声,没人答应,他赶过去开了屋门,屋里没人。

    赵振翊向着李凌风投过探询一瞥。

    李凌风有点诧异,也有点担心,道:“也许临时有什么事出去了,咱们屋里坐坐吧。”

    两个人进屋落了座,赵振翊抬眼打量一会,道:“李兄昨儿晚上就在这儿?”

    李凌风道:“不错。”

    赵振翊道:“官姑娘一个人怎么住在这儿,客栈里不挺好么?”

    李凌风道:“客栈里人多眼杂,不如这儿方便。”

    赵振翊点了点头道:“这倒也是……”

    两个人就这么闲聊着,没多大工夫官娟娟回来了,也是从后门进来的,李凌风暗中担了半天的心登时松了。

    官娟娟一见赵振翊在座,不由一怔,忙道:“怎么赵镖头也来了?”

    赵振翊抱拳道:“特来谢姑娘赠药之情。”

    官娟娟道:“赵镖头太客气了,现成的药,又都是自己人,我还能不管?请坐。”

    三个人落了座,官娟娟望着李凌风问道:“见着七杀教了么?他们有没有什么收获?”

    李凌风当即把见七杀教的经过,以及铁嘴神卜被害事说了一遍。

    官娟娟听完脸上就变了色,寒着脸道:“有这种事,这些狗腿子好阴毒,真该杀!”

    赵振翊道:“我跟李兄打算今天晚上闯一趟唐家大院。”

    官娟娟一怔,急道:“怎么?你们今天晚上……”

    赵振翊道:“这是狗腿子们的报复,我跟李兄认为铁嘴神卜是因为七杀教出面救了我们俩,才遭狗腿子们的毒手,我们俩不能让七杀教的弟兄白死。”

    官娟娟道:“你们两位的感受我能体会,但是逞一时的血气……”

    赵振翊道:“李兄刚才说得好,要是不计后果逞一时血气之勇,咱们不早就闯进唐家大院救谭姑娘了。”

    官娟娟道:“就是说啊,可是你们两位……”

    赵振翊道:“李兄认为敌众我寡,实力悬殊,只有智取,不宜力敌。”

    官娟娟道:“要把所有的朋友都算上,敌我的实力不能算悬殊。”

    李凌风道:“我跟赵镖头打前锋充个问路石,先试试他们的虚实。”

    “不!”官娟娟马上摇了头:“我不赞成,这件事不是某一个人的事,我不赞成让你们两位先去冒险,我认为这么一来是打草惊蛇,倒不如联络所有的朋友,倾全力给他们来个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击。”

    李凌风道:“姑娘恐怕没懂我的意思,这不单为搏杀,主要的还是为救人,救人人多不如人少,人少不容易被他们发觉,而且行动也方便,我是打算由我跟赵兄先进去救人,朋友们在外头接应,等我们俩找到他们藏潭姑娘的地方之后,再来个内外夹击,里应外合。”

    赵振翊一点头道:“对,没找到谭姑娘之前不能动,要不然到时候他们弄出谭姑娘来要挟咱们,试问到那时候咱们怎么办,顾不顾谭姑娘了?”

    官娟娟沉吟道:“我不能说你这盘算不好,可是这会儿是什么时候了,离天黑已经没多久了,别的朋友们不知道在哪儿,七杀教也已迁往别处,找谁联络去,时间够么?”

    赵振翊呆了一呆道:“这倒是。”

    官娟娟道:“我看不如这样,唐家镇我熟一点儿,我出去到处跑跑试试,能联络得上,咱们今天晚上就动手,要不然就等联络上之后再说。”

    赵振翊望着李凌风道:“李兄看怎么样?”

    李凌风道:“恐怕只好这样了,不过让官姑娘一个人出去跑……”

    官娟娟道:“别老看我那么没用好不?”

    李凌风目光—凝道:“姑娘,铁嘴神卜算得是七杀教的高手,他已经遭了那伙鹰犬的毒手。”

    官娟娟道:“我知道,你以为我不如那位铁嘴神卜?”

    李凌风道:“那倒不是,只是明枪好躲暗箭难防,而且姑娘只一个人……”

    官娟娟瞟了他一眼道:“你还没见我露过手吧?”

    李凌风道:“这……倒是真没有。”

    官娟娟道:“那么现在我露一手你看看,你留神,我现在要对你出手了。”

    话落,没见她作势,连人带椅平飞而至,奇快,当胸—掌按向李凌风心口。

    李凌风入目这快而高绝的轻功身法心头刚一震,官娟娟已带着一阵劲风到了面前,他忙出掌迎了过去。

    叭地一声两掌接实,官娟娟这一掌居然不带丝毫力道,可是她的手臂软得像条蛇,只往回一缩,马上又贴着李凌风的手臂疾进,滑溜异常,一闪即至,水葱般玉指在李凌风胸前点了一下,然后连人带椅疾退。

    李凌风怔住了,赵振翊也怔住了,他俩做梦也没想到这位姑娘深藏不露,有这么高的身手。

    官娟娟娇笑站起,道:“你们两位现在可以放心了吧,待在这儿等我的信儿吧!”

    娇躯一闪,轻盈快捷地穿了出去。

    半天赵振翊定过了神,惊叹道:“没想到,没想到,这位官姑娘……李兄,官姑娘究竟是怎么个来历,怎么个出身?”

    李凌风摇头苦笑,道:“还是那句话,我只知道她姓官,认识的人不少,如今比当初多知道了一样,她官家擅配制各种药物,也能解百毒。”

    赵振翊诧声道:“这就怪了,这么多年来,大河南北我都快跑遍了,我怎么就不知道哪儿有这么个官家,再说,看她刚才出手的招式,大异武学常规,根本让人摸不透是哪门哪派的。”

    李凌风道:“也许她家不在中原。”

    赵振翊嗯地一声,苦笑着道:“这倒是有可能,中原武林道的各门各派,十之**我都知道。”

    李凌风吁了口气缓缓说道:“江湖之大,无奇不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还有—山高,这话一点都不错,在短短的几天之中,我已经先后碰见了两位高人了。”

    赵振翊道:“那位直隶总捕是高手,这是众所周知的,要不然他当不上直隶总捕,可是这位年纪轻轻的官姑娘也是位高手,可就大出人意料之外了,她瞒得咱们可真苦,今儿个要不是有这档子事儿,咱们还蒙在鼓里呢。”

    李凌风苦笑了笑没说话。

    俩人就这么聊着等官娟娟。到了晚半晌,官娟娟翩然返来,吁口气坐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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