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奇人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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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奇人奇遇 (第1/3页)

    十二金钱赵振翊等都到齐,霸拳潘刚、铁头胡三、铁布衫李海一、云里飞宫和、海棠、吴大麻子吴起等,都住在—个院子里,大伙儿跟一家人似的,相当融洽。

    大伙儿住在唐家镇没别的事,只为等李凌风,日子倒也优闲。

    优闲归优闲,可还得留意六扇门里的人物,跟那些神出鬼没,阴狠手辣的血滴子,所以几个人每天数班,在附近绕着住处遛达,作为院子里的人的耳目。

    这样,万一发现什么动静,可以先给院子里的人送个信儿,好估准备,免得来个措手不及。

    这一天刚吃过晚饭,大伙儿都聚在堂屋里喝茶聊天,说喝茶是没错,桌上好几杯,说聊天,可却不像,只因为几个人都默聚眉锋,没一个人说话,只默默地喝着茶。

    老半天,宫和突然站了起来,道:“闷死我了,这样下去能闷出病来,我上厨房打个下手去。”

    海棠在厨房忙着洗碗,他是去给海棠帮忙去了。

    宫和出了堂屋,铁头胡三爷说了话道:“真的,老六没说错,再这样下去,非闷出病来不可,干脆,咱们派出个人找老五去。”

    霸拳潘刚道:“我去。”

    铁布衫李海一道:“不,我去,路上我熟。”

    胡三道:“哥哥你也别去,还是我去吧!”

    潘刚道:“咱们都别争别抢,听大哥说一句好了。”

    几个人都转望十二金钱赵振翊,想听他说一句。

    赵振翊说了话,语气很缓慢,道:“要是让我说,你们谁都别去”

    胡三道:“大哥自己去?”

    赵振翊道:“我也不去。”

    潘刚、李海一、胡三微微一怔,互相望了一眼。

    胡三问道:“大哥什么意思?”

    赵振翊道:“如今咱们是万事俱备只望东风,就只等凌风一个人,也许他现在已经在路上了,咱们这儿再派个人找他去,万一在半路上错过了,这么一来,凌风回来了,还得等另—个,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李海一道:“大哥,您是知道的,咱们这几个,谁嘴上都不肯说,可是谁心里都明白,怕只怕老五他出什么差错。”

    “出什么差错?”

    赵振翊道:“咱们又不是不知道,凌风他是为什么去的,再说他临走一再交待,要咱们在这儿等他。”

    李海一道:“大哥您或许不清楚卢老头儿这个人,我清楚,那老小子阴险狡猾,一肚子鬼,万一他施个诈,把老五骗了去。”

    赵振翊一摇头道:“不会的,卢老头儿再毒,他不会跟自己的女儿耍毒,凌风已经是他的女婿了,女婿等于半子,他还能把凌风怎么样,就算他会把凌风怎么样,凌风那把刀咱们是清楚的,就是卢老头儿他留有八十个人只怕也奈何不了凌风。”

    胡三点头道:“这我倒信得过。”

    李海一瞪了他一眼道:“刚才让派人的是你,这会儿你又信得过了。”

    胡三道:“咦!我信得过老五错了,难道你信不过。”

    李海一道:“倒不是我信不过,老五的一身功夫,我又不是没见过,怎么会信不过?只是……”

    赵振翊抬手一拦,道:“好了,好了,别争了,说什么我也不能让谁去找凌风去,你们要是把我当成大哥,就听我的。”

    赵振翊留了这么一句话,谁也不便再说什么了。

    堂屋里刚静下来,外头大步地走进了吴大麻子吴起,他进来一看说道:“六爷呢,该六爷接班了。”

    赵振翊道:“上厨房打下手去了,你上厨房找他去吧。”

    吴起可没发现屋里的气氛发闷,答应一声转身又出去了。

    ×           ×           ×

  大院子的厨房,在西北角,跟柴房靠着,这儿海棠两手是水,正在往外撵宫和,道:“出去出去,大男人家待在厨房里算个什么劲儿,这儿用不着你。”

    她往外推,宫和只不动,两手抓着海棠的皓腕,直道:“别推,别推,把我衣裳都弄湿了。”

    磕过头,烧过香的,情谊一如亲手足,两个人这么你推我抓,也没什么顾忌。

    海棠皱着眉叫道:“放开我,抓得我疼死了。”

    她这一叫,宫和忙松手,海棠她没站稳,顺着推势往前一冲,正冲进宫和怀里。

    宫和忙扶道:“小心摔着。”

    海棠拧身退,白了宫和一眼,道:“讨厌,都是你。”

    两手往围裙上擦了一擦,抬手理了理云鬓。

    海棠本就动人,这一连串的动作、表情更动人,宫和都看直了眼。

    “姑奶奶,我可是一番好意,俗话说大家饭,大家乱,这么多碗盘杯筷,怎么好让你一个人儿洗。”

    海棠道:“那有什么法子,谁叫我是个女人。”

    宫和道:“别这么女人女人的好不好?女人天生的劳碌命,就该一天到晚只管洗衣裳做饭养孩子!将来我要是娶了媳妇儿,我就会怜惜她,绝不让她一个人儿净干这些活儿。”

    海棠道:“那怎么着,你干?”

    宫和道:“当然我干,疼媳妇儿嘛。”

    海棠皱了眉,道:“哎哟,你也不怕臊,让人家笑死。”

    “谁笑。”宫和道:“谁爱笑谁笑,我不在乎,我不怕。”

    海棠道:“那就等着瞧吧,将来谁要嫁给你谁倒霉,谁让人家笑话你没用,什么都不会做。”

    说过话,拧身就要去洗碗。

    宫和一把拉住,道:“别,姑奶奶,跟你说我来就是我来。”

    海棠嗔道:“别这儿胡闹耽误我的事儿。”

    宫和道:“怎么着,你怕人笑话。”

    海棠眼一直道:“少跟我贫嘴啊。”

    “好,好,好。”宫和道:“算我说错了,该打,行了吧。”

    抬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拍了两下。

    海棠笑了笑,道:“放开我,别耽误我的事。”

    宫和道:“怎么,我说了多少遍了,我来,你没听见是怎么着。”

    海棠目光一凝,道:“你真要刷碗?”

    宫和道:“来都来了,这还能假得了么。”

    海棠道:“好,你刷。”

    解下腰间围裙,往宫和手里一递,要走。

    宫和忙又一把拉住,道:“别走啊,帮个忙给我围上。”

    海棠道:“好嘛,连围裙都不会围,还抢着要刷碗哪!”

    一把拖过宫和手里的围裙,给宫和围上。

    海棠在宫和后头绑围裙带子,宫和说了话道:“姑奶奶,别走,在这儿陪我行不行?”

    海棠诧声道:“陪你,你不是要刷碗么。”

    宫和道:“是啊,我帮你刷碗,你好意思上堂屋里坐着喝茶享受去,在这儿陪陪我说话嘛。”

    “好嘛。”海棠道:“你刷个碗谱儿真不小,还得有个人站这儿陪你说话,我这是图什么,自己刷多好。”

    宫和涎脸赔着笑道:“好姑奶奶,谁叫咱们俩最小,最谈得来嘛。”

    海棠吸了一口气道:“好吧,算我倒霉,快点儿洗吧,别让我站得两腿发酸!”

    宫和道:“不要紧,等我刷完碗,我给你捶捶。”

    海棠嗔道:“又来了是怎么着?”

    扬手要打。

    宫和闪身躲到灶台边儿去了。

    宫和开始刷碗了。

    海棠靠在灶台上陪着。

    刚刷一个碗,宫和说了话道:“咱们那位五哥一走这么些日子了,到如今连个信儿都没有!”

    海棠的脸色阴沉了些,道:“什么事儿嘛,心情还能好。”

    宫和一摇头道:“我可不这么想。”

    海棠抬眼凝目,道:“你不这么想,你怎么想?”

    宫和道:“怕只怕这是咱们那位五嫂软绵绵的一条计,咱们那位五哥这会儿正在柔情道里,把咱们全忘了。”

    海棠忙叱道:“别瞎说,我虽没见过咱们那位五嫂,但却知道她不是那种人,五哥更不是……”

    宫和皱眉道:“哎呀,我的姑奶奶,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儿,人家是夫妻,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懂不懂?我真为你叫屈,人家都把咱们忘得一干二净了,你还这么死心眼儿的挂念着。”

    海棠的脸色又阴沉了三分,道:“你不该说这种话,你不该说这种话。”

    “敢情又说错了。”

    宫和道:“好,不说,不说,算我没说,好了吧。”

    宫和闭上了嘴,正要全心全意地刷碗,吴起进来了,见宫和这模样为之一怔,叫道:“哟,六爷,您这是干吗呀?”

    宫和道:“帮姑娘刷碗哪,怎么,不行呀。”

    吴起打量着宫和,摇头笑道:“这可是新鲜事儿,大大新鲜事儿,大大地新鲜事儿,六爷厨房里刷碗,我得给张扬张扬。”

    宫和道:“少罗唆,你到厨房干什么来了。”

    吴起道:“找您哪!”

    宫和道:“找我?有事儿么?”

    吴起道:“哟,您怎么给忘了,该您的班了。”

    宫和一怔,旋即笑了,道:“你不找我,我还真忘了,好吧,站班去。”

    解下围裙递向海棠!

    海棠强笑接过。

    “就没歇的命,好,好,好,走吧,走吧。”

    宫和跟吴起走了。

    海棠并没有马上围围裙刷碗,脸上的神色一下子阴沉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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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和走出了大门,唇边噙着一丝笑意,不知道他在乐什么!

    顺着大院子前的街往东走,然后折向北,反正是围着院子绕圈子就对了。

    绕完了第一圈,又绕第二圈,他很优闲,完全像一时无事在散步模样。

    他是优闲,有他云里飞在这儿,血滴子绝不会往这里来。

    他又到了大院子后头,他发现了个人。

    这个人是个驼子,挺年轻、挺白净个驼子。命不好,造物弄人,这要是没毛病,不也挺好、挺俊的小伙子,驼子靠在一家人家的后墙上,满脸是泪,敢情正在哭泣。

    宫和怔了一怔,想过去看看,可是驼子忽然举袖擦干了眼泪,就在这一刹那间,变得满脸狰狞神色,两眼之中凶光外射,一口牙咬得格格做响。

    宫和又为之一怔,马上把有意要过去看看的意念忍了下来,侧身贴在胡同墙壁上,偷偷看着那驼子,看他究竟要干什么!

    此刻,不知道从哪儿跑来一只小花狗,到了驼子跟前,摇着小短尾巴,直舐驼子的脚。

    驼子低下头望小花狗,两眼之中仍然是凶光,忽地,他弯下腰伸手抓起了那只小花狗,两眼紧紧盯着那只小花狗。

    小花狗尾巴摇动着,四条腿乱动弹。

    陡地,驼子两眼之中凶光暴射,抬起一只手抓住了小花狗的脖子。

    小花狗突然不动了。

    驼子的手一松,小花狗砰然一声掉在了地上,仍然一动不动,敢情它已经死了。

    宫和看得心中猛震。

    这驼子是怎么回事,一只小花狗既没招他又没惹他,怎么忍心下了这种毒手。

    这要是只凶猛的大狗,驼子下这种毒手还情有可原,而这只是只讨人喜爱的小花狗,他怎么也……难道驼子是个心智不正常的人?

    宫和正自心念转动间,驼子突然像变了个人,变得文文静静,转身走了。

    宫和心念飞快略一转动,当即迈步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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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驼子在前头走,宫和在后头跟。

    驼子走得不快不慢,宫和跟得也不即不离。凭云里飞的一身武功,驼子自然不会发觉。

    走着走着,驼子拐进了一家小酒馆。

    饭时已过,小酒馆儿里没几个人,一眼就数得出来,不多不少,一个酒客。

    驼子进去就拣张桌坐了下来,宫和跟进了酒馆儿,隔驼子两张桌坐了下来。

    宫和细看驼子,除了背上驼峰,没什么异于常人之处。

    不,有,驼子的一双胳膊特别长,而且两手十个指头也比常人为长,长长的、细细的,手上肌肤的颜色很白,白得似乎是太白了些,简直近乎苍白。

    驼子人并不胖,像这种情形,要是像一般人,手上的青筋一定看得清清楚楚,而驼子则不然,两只手上看不见一点青筋。

    没别的,宫和是个识货的行家,他这时候看出来了,驼子的这双手,一定有他过人的能耐。

    宫和正这儿心神震动,伙计过来了,一哈腰,赔笑道:“客官喝什么酒,要什么菜?”

    宫和摆摆手道:“随便,什么酒都行,至于菜,你看着办吧。”

    伙计转身走开了。

    这时候,驼子突然说了话道:“刘顺,你没看见我来了是怎么着?”

    伙计停步转身,望着驼子道:“马老大,你得多包涵,这不能怪我们,你们老爷子交待过,不许再赊给你酒菜,要不然他不认帐。“驼子冷然道:“要是我那个兄弟来了,你们赊不赊?”

    伙计道:“马老大,这你就错了,你兄弟从来就没在们这儿赊过帐,而且每回零头都不要了。”

    驼子冷冷一笑道:“这就是他跟我的不同了,都姓都是一个门里出来的,他要什么有什么,我要什么没什么。”

    伙计道:“马老大,这你用不着跟我们说,回家去跟你们老爷子说去吧。”

    转身忙他的去了。

    驼子脸色白了,站了起来道:“好吧,不赊就不赊,全当我没来过。”他挪身要走。

    宫和突然说了话道:“伙计,这位朋友要什么你给什么,帐自有我付。”

    伙计、驼子同时怔望宫和。

    伙计诧声道:“客官……”

    宫和道:“没听清楚,是不是我再说一遍?”

    伙计忙道:“不!不,听清楚了,听清楚了。”

    宫和道:“那就照着我的话办吧!”

    伙计忙答应道:“是,是,马老大,你是要……”

    驼子抬手拦住了伙计,两眼紧盯宫和,道:“朋友,你……”

    宫和倏然一笑道:“四海之内皆兄弟,算不了什么,请吧!”

    驼子脸色突然一沉道:“这好意我姓马的不敢领受,谢了!”

    迈步往外行去。

    宫和一怔站起道:“朋友……”

    伸手抓了过去。

    按说,宫和一身武功,应该是十拿十中的,哪知理当如此,事却不然,驼子的手一偏,五指—扬,竟然反抓住了宫和的腕脉,只听说道:“我心领了。”

    宫和刚猛地—惊,驼子已松了手,快步出了酒馆,好快的手,果然是有过人的能耐,宫和怔住了。

    伙计不明就理,端着酒菜走了过来,道:“不知好歹,不识抬举。客官,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宫和走了过去,道:“伙计,这个马老大是……”

    伙计道:“他是我们这儿官衙马家的大公子,马老先生原来是个跑江湖的,外号万能快手,一只手什么都会,既灵巧又快,如今歇手不干了,生两个儿子是一对双生,老大是个驼子,把他爹那一套全学来了,老二游手好闲什么都不会,可是马老头儿就喜欢他的二儿子,不喜欢他这个大儿子。”

    宫和道:“为什么?”

    伙计道:“你没看见么,他是个驼子呀?”

    宫和道:“噢!原来如此。”

    刹时,他对驼子的心性为什么这么怪,多多少少了解几分,掏出一块碎银往桌上一放,道:“我不喝了,这是酒钱,多的给你了。”

    快步出门而去。

    伙计端着酒菜怔在了那儿。

    ×           ×           ×

  宫和出酒馆四下望,就这一会儿工夫,那驼子竞走得没了影儿,他心里一急,三不管地放步往东头追去。

    出了街东口再看,驼子仍然没有影子,宫和心里更急了,这会几天还没有黑,也不能窜上屋顶,居高临下四处搜寻,他转身就要折向西头。

    就在这时候,他看见驼子了,心里一喜,忙停了下来。

    没错,是驼子,驼子刚从一条小胡同钻出来。

    驼子是驼子,可是这会儿驼子身边多了个人,宫和看见他俩的时候,他俩已出了胡同往北而去,所以宫和没能看见驼子身边那个人的脸,可是看背影、装束,那个人似乎也是个年轻人,年纪恐怕跟驼子差不多。

    宫和迟疑了一下,迈步跟了过去。

    驼子跟那个人边走边谈笑,驼子还指手到那处往北首,而且走着走着两个人,已弯出了北口。

    宫和早已把这一带环境弄清楚了,出北口是座大山,这时候天都快黑了,他们俩住北去干什么?

    宫和心里嘀咕,边在后跟着,没错,出北口是座大山,山不高,可是看上去很险恶。

    走着走着,两个人到了山口,驼子又往山上指,似乎要那人跟他上山,那人望着山像是犹豫,驼子不知道是怎么说的,那人似乎心动了,还是跟驼子上了山。

    驼子这会儿带个人上山去,是什么意思,干什么去!宫和心里更嘀咕了,自然是非跟上去看个究竟不可。

    驼子跟那人顺着山路上了去。

    宫和则是避开山路,在树椅中穿行,斜斜地跟着驼子两人。

    宫和外号云里飞,轻功已经到了家,他在树林中穿行,跟条蛇似的,不但灵活疾快,而且一点声息都没有。

    没一会儿工夫,驼子跟那人已到了山顶。

    山顶是块平地,一边临断崖,地方不大,可是很平坦,除了几块石头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宫和这时候的藏身处,不是在两个人的正背后,所以可以看见那个人的侧面了,他看得一怔。

    那个人长得跟驼子一模一样,没有一些的差别,只有驼子背上那个驼峰。

    宫和刚才听酒馆伙计说过,马上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了,那是马老二,驼子的双生兄弟。

    他这里刚确定那人是谁,一桩骇煞人的事已在平地上发生,宫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毕竟他亲眼看见了。

    驼子马老大,竟然抽冷子把他的双生兄弟马老二推下了断崖。

    宫和惊住了,云里飞什么场面没见过?

    可是他却没见过谁亲手杀害自己的亲兄弟,他惊住了。

    只听驼子冷笑道:“看看现在谁还喜欢你!”

    他转身要走。

    宫和一定神,忙窜上了峰顶平地。

    这时候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驼子显然没有认出来人是谁,一惊后退喝道:“谁?”

    宫和道:“放心,反正不会是你那个兄弟。”

    就这一句话工夫,驼子看清了对面的宫和,一怔叫道:“你!”

    宫和微点头道:“不错,是我。”

    驼子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宫和道:“本是为了好奇,没想到却看见了这么一幕。”

    驼子脸上变色,目中凶光微露,道:“你看见了!”

    宫和道:“不错,我看见了。”

    驼子突然狞声道:“那你也得跟他一块儿死。”

    人随动,跨前一步,挥掌抓了过来,宫和何许人,察言观色,就知道驼子已起杀心,他已防着了。

    防着了是防着了,可却没想到驼子的手快得像电光石火,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脖子。

    宫和大吃一惊,气一团,头一昏,他不敢怠慢,抬手扣住驼子的腕脉,下头抬腿一顶,膝头正中驼子的小腹。

    好在他没有杀驼子之心,不然就这一下驼子就完了。

    只听驼子闷哼一声,人又趴了下去,可是他的右腕脉也在宫和左手里,趴下去就起不来了。

    宫和喘了一口气,道:“你就这么点儿能耐啊,起来再比划比划。”

    他释了驼子的腕脉。

    驼子支撑着爬了起来,转身要跑。

    宫和过去拦住了他,道:“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么,马老大!”

    驼子凶狠地盯着宫和道:“你杀我好了!”

    宫和道:“我要是要杀你,恐怕你现在已经不能站着说话了。”

    驼子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宫和道:“很简单,你这个人够狠够毒,很中我的意,我要用你!”

    驼子道:“你要用我?”

    宫和道:“不错。”

    驼子道:“你要用我干什么?”

    宫和道:“不一定,也许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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