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章

    第 六 章 (第2/3页)

意?”

    吕毅不答,又问道:“请问姑娘,老堡主被人谋害多年,若非被吕毅看破,姑娘到现在是否仍被蒙在鼓中?”

    事实如此,古兰无从否认,只有点头:“不错。”

    吕毅说道:“同样的道理,在可能的潜伏者被识破之前,姑娘又怎知‘古家堡’中没有武功比老堡主更高之人?”

    古兰无言可对,默默垂首。

    吕毅望了她一眼,又道:“那行凶之人阴谋暗害老堡主多年而未被人发现,其隐藏装扮功夫之好,手法之高,行动之诡秘,可想而知。目毅敢断言,‘古家堡’中必有比老堡主武学更高之人。”

    古兰微颔肆首,突又抬头说道:“先生应该知道,这,任何人都有可能。”

    她依然为她那四位师兄力辩。

    这本是令人万难置信之事!

    “这我承认。”吕毅说道:“但姑娘请再听我说一点理由,老堡主死在昨夜,当日,我微透露出老堡主病情端倪的口风,而当时,在座的只有姑娘师兄妹五人…

    …“

    古兰娇躯猛起颤栗,她犹自不敢相信。“也许四位师兄事后也透露了此点。”

    “不错。”吕毅正色点头,逼视古兰,道:“但,姑娘,倘若他们四位并未透露,或者在本证实其他四位确曾透露之前,当做何论?”

    古兰望着目毅颤声说道:“先生,这也可能是巧合。”

    “姑娘。”吕毅说道:“那是矫情,我不欲多辩。”

    古兰又垂下嗪首。

    吕毅暗暗一叹,又道:“姑娘,还有,真相既经吕毅道破,当时他们四位为何没有一人查看老堡主遗体?看看老堡主究竟是被……”

    “先生。”古兰猛抬螓首,道:“悲痛哀绝,当时就连古兰也没有想到。”

    吕毅情知她有此一说,道:“姑娘女儿家,外刚强,内脆弱,禁不起这重重打击,他们四位不同,他们四位毕竟是须眉丈夫。”

    古兰不语,半晌,苍白娇靥上忽起阵阵抽搐,双目呆呆前规,喃喃说道:“先生,无论你怎么说,我仍然难以相信。”

    吕毅道:“师徒如父子,四豪皆英杰,吕毅也不敢相信。吕毅只是就事论事,姑娘知道吕毅用心,必能谅之!”

    古兰缓缓说道:“我说过,我不会怀先生。”

    “姑娘。”吕毅说道:“我只是怀疑,却未做断言,是与否,有待细心求证,在未获确切证据之前,我不希望为此而有伤”我懂,不会的,先生请放心。“古兰水然说道:”

    我始终难以相信,怎会有伤我师兄妹间感情?此事仅先生与古兰知道,绝不会再让他人知道:“”多谢姑娘!“

    月影逐渐高移,夜已深,露已重。

    沉默了一会儿,古兰突然说道:“我明白了,先生当回想搬进‘古家堡’长住,其用意不是单为家父诊病,今天答应住下,也并非由于难却古兰师兄妹盛情,而是想藉此留在‘古家堡’,暗中侦查真凶,可是?”

    吕毅毫不犹豫,毅然点头:“我说过,姑娘慧眼独具。”

    “先生夸奖。”古兰淡淡说道:“先生此举,令古兰深深担心!”

    吕毅明知故问,道:“怎么?”

    古兰道:“先生既道破真相,粉碎阴谋,又复有此怀疑,先生就应该知道自己时时刻刻都有杀身之险。”

    “我很明白。”吕毅谈笑说道:“怕死我就不来了。”

    “好胆略。”古兰道:“先生这位读书人与众不同。”

    “姑娘夸奖。”吕毅道:“读圣贤书所学何事?书生虽然百无一用,却尚能不畏于邪恶,不屈于威武!人生自古谁无死?”

    古兰美目凝注,道:“这样的死,于事无补,等于白白牺牲,我以为先生是有所仗恃。”

    “仗恃?”吕毅心中一跳,微笑说道:“姑娘以为我这文弱书生仗恃些什么…

    …“

    顿了顿话锋,接道:“要有,那该是胸中一点正气。”

    古兰微摇螓首,美目紧盯吕毅不放,道:“不单是胸中一点正气,还有那深藏不露、高不可测的武学造诣,那连我大师兄都试不出的功力修为。”

    吕毅暗暗震动,表面上,他一副啼笑皆非种态。“姑娘说笑了,吕毅一介……”

    “先生,”古兰黛眉微挑,目光如利刃,截口说道:“你这位读书人不同于一般读书人,你的胆识、气度、举止,高深的智慧、机警的反应,是一般读书人所绝对没有的。你瞒了别人,却瞒不过古兰,其实,先生,我知道你是来帮助古兰的,你又何必瞒我呢?”

    这番话,听得吕毅心头连震,略一思忖,暗暗一叹,只有毅然点头,道:“姑娘,我又要说了,姑娘慧眼独具,面对高明,我无从再瞒,不错,我略涉武学,但浅薄得很。”

    “先生,”古兰仍紧逼不舍,道:“你这是何必?能隐敛得一如常人,在‘古家堡’有恃无恐,连我四位师兄都走了眼,尤其我大师兄更曾一试,这怎说略涉,何言浅薄?”

    吕毅愣住了,旋即,他苦笑说道:“姑娘口才犀利,令我招架不住。”

    这,等于默认。

    古兰淡淡一笑,美目深注,道:“先生,恕我冒昧,武林高人中,我没听过吕毅这个名字,先生这姓名应该是假作真吧?”

    吕毅神情一震。古兰淡淡一笑又道:“先生,读书人知书达礼,应知姓名父母所赐。”

    好厉害的词锋。

    吕毅陡觉面上一阵奇热,只得说道:“姑娘,看来吕毅一切难逃高明法眼。”

    “先生夸奖!”古兰淡淡说道:“那么,先生大名是……”

    她是一步紧似一步,毫不放松。吕毅暗暗叫苦,道:“姑娘,我有苦衷。”

    古兰微微眨动了一下美目,道:“人人都有不愿告人之隐衷,这一点,我不便相强。”

    吕毅暗吁一口大气,飞快说道:“谢谢姑娘!”

    古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先生不必如此,我说不问就不问。”

    吕毅,他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下去。

    微顿话锋,古兰又道:“先生身份是假,姓名是假,如我料得不错,先生这面貌也应不真,不过我承认先生装扮得天衣无缝。”

    刚松的一颗心,猛又一紧,吕毅,他顿感穷于应付。

    古兰看在眼内,失色香唇边,微起抖颤,道:“这,想必又是先生的难言之隐?”

    “姑娘明鉴。”吕毅,他不敢接触那一双紧盯着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低下头,避了开去。“我也不愿如此,其实,这副臭皮囊又何尝是本来面目?”

    “答得好。”古兰微颔螓首说道:“万般皆空幻,唯有灵性真,这一点,古兰也不敢强人所难,且再请教先生来意。”

    岂非明知而放问?

    吕毅抬起头,道:“姑娘,我只能这么说,是友非敌,绝无恶意。”

    古兰道:“这个我信得过先生,但我不明白先生为何要管‘古家堡’的家务事。”

    吕毅正色说道:“姑娘,这不见得仅是‘古家堡’的家务事,天下第一堡盛衰安危足以影响整个武林,再说,‘古家堡’若为邪恶之徒霸据,那就更……”

    “先生,没那么严重。”古兰美目凝注,接口说道:“先生何不说是为了古兰?”

    “姑娘错了。”吕毅心中又是一震,道:“事先,吕毅并不知老堡主卧病多年。”

    古兰道:“是与否,彼此心照不宣,似乎没有争论的必要,现在我要向先生请教日前我占过的那两卦……”

    吕毅惑然说道:“姑娘还有什么不明白之处?”

    古兰道:“对先生为古兰所占那婚姻一卦,古兰至今犹感迷惑。”

    吕毅呆了一呆,道:“我不知姑娘迷惑什么?”

    古兰唇边浮现一丝凄婉笑意。“家父在遗嘱中将古兰许配大师兄,但古兰对大师兄只止于兄妹,毫无儿女情爱之可言,所以我对先生那白首偕老四字表示怀疑。”

    “这……”

    吕毅他为难了。他既然对四豪起了疑心,他怎能再鼓励古兰嫁与四豪之一?在未查明真相之前,一个不慎便会造成千古恨事,断送古兰一生,万一古兰误嫁了杀父仇人,那后果……

    想到这儿,他禁不住机伶一颤,只有避实就虚:“姑娘,我说过,婚姻大事,半由天定,半由人为,姑娘如坚认人不可为,吕毅不敢再说什么。”

    “那只是一半中的天定,八字不相克,婚姻自然吉利可行,不过……主要的还是人为的一半。”

    “先生,我明白了。”古兰点头说道:“多谢指点迷津。”

    “姑娘,你误会了。”吕毅忙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奉劝姑娘不妨多等些时日,老堡主遇害亡故,含恨而殁,在大仇未报之前……”

    “先生,这,我也明白。”古兰淡淡而笑,那不是笑,那比哭着起来还令人心碎肠断,这种笑,很不正常。“但,先生,大仇得报,真相大白之后,也只能判明一个人是善非恶,并无补于双方之感情,先生以为然否?”

    事实如此,吕毅他不得不点头,道:“是的,姑娘。不过,我认为感情二字须经长时间之培养,所谓‘日久生情’,多假以时日,终会……”

    “先生。”古兰接口说道:“大师兄到‘古家堡’前后已有七年,难道时间还不够长么?”

    吕毅无词以对,半晌才低低说道:“那有可能,或许七年还嫌短了一点。”

    古兰美目异采一闪,凝注着道:“先生,古兰说一句不该说的话,先生似乎很帮我大师兄说话,也希望我能早日嫁出去。”

    吕毅心中一震,忙道:“姑娘说笑了,谁不愿促成一桩美满婚姻。”‘“但这婚姻并不美满,先生。”古兰紧逼说道:“你愿意看两个毫无情爱可言的人,相对悉苦终生?”

    吕毅面上飞快掠过一丝不安,说道:“姑娘,我没这个意思,也不敢;姑娘倘若坚认纵使假以十年双方也无法有情爱可言的话,那我就不便再说什么了。”

    又道:“我很不明白,姑娘,宫大侠人中英杰、文武双绝,他的人品,应该是百年罕遇,举世难见,是女儿家梦寐以求、理想中的终生伴侣,得夫如此,应该毫无所憾,姑娘却为何……”

    “先生,”古兰微摇峰首,接口说道:“这,我跟先生一样不明白,我也承认先生所说的话,大师兄他一身傲骨,眼高于顶,对我,他却百般容让,曲意维护。

    虽然他数年来一直都对我很好,无如,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始终对他难生情愫,哪怕是一丝丝也没有;要有,那只是感激,先生知道,这非关……“吕毅由衷地一叹说道:“情之微妙,委实令人难解……”

    “先生说得不错。”古兰娇靥上的神色,突转哀怨凄楚,美目呆注亭外小池中那水底金钩,喃喃而语,眼角余光,却未曾放松吕毅。“情之微妙,委实令人难解,大师兄那般垂爱于我,找却对他难生情愫;我倾心于人,人又对我不屑一顾,看来我跟大师兄一样地是作茧自缚的可怜春蚕……”

    吕毅那一袭儒衫,忽地无风自动,缓缓低下头去。

    古兰心中一阵激动,美目异采连连闪漾。

    适时,吕毅又抬起了头,望着她,微笑的说道:“我不相信,世上竟还有人会对姑娘不屑一顾。”

    古兰看得出他那笑意有多勉强,也凄婉一笑,道:“事实上,古兰就这么可怜,他,就是我日前请先生占卦,所要找寻的那个人,而先生却告诉我他已经死了。”

    “我很抱歉,姑娘。”吕毅又低下了头,道:“卦象如此,我不得不直言。”

    “我无意责怪先生。”古兰摇了摇头,说道:“生死有命,贵富在天,以前,我也曾听说他的死讯;如今,又加先生证实,可是,我仍不相信像他那样一位人间少有、地上无双的奇才、英侠,会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这个尘衰,这就是我为什么又要向先生请教的原因所在。”

    吕毅身形一震,抬头说道:“姑娘,卦象显示,的确如此。”

    “不会有错么?先生,这也许太唐突,但……”

    “姑娘,吕毅占卦从无不灵,姑娘存疑,这也是人之常情。”

    “先生,”古兰突然抬起目光,有如两把霜刃,逼视吕毅问道:“你相信不相信奇迹这种说法?”

    吕毅心中一紧,答得妙:“那要看姑娘是指什么而言。”

    古兰道:“我指的是一个已传死讯的人,会突然出现人前。”

    “姑娘,”吕毅心弦震动,强笑的说道:“那是神话,吕毅不相信那白骨生肉、死人复活之说。”

    古兰淡淡一笑,紧逼一句:“先生,我是说只传死讯,并未证实确实死去。”

    “这……”吕毅他无可躲避,道:“这应该有可能的。”

    “是么?”古兰平静地道:“先生相信不相信我说的他,会突然出现我的眼前呢?”

    “姑娘,”吕毅笑得更勉强,故作轻松地道:“那姑娘是砸吕毅的招牌了。”

    “先生,请答我的问访。”古兰逼得更紧。

    吕毅略一沉吟,只有这么说:“假如姑娘所说之人确实已死,那吕毅不相信有此奇迹;假如只传死讯,那吕毅相信或许有此可能。”

    古兰娇躯倏起较颤,缓缓收回目光,颤声喃喃:“有可能,是的,有可能,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他装扮成另一个人,而且有意躲避,不承认……”

    吕毅,他不敢再坐下去了,忙道:“姑娘,夜已深,露很重,姑娘悲伤哀痛过度,身心疲乏已一日夜,还是请早些回楼休息吧。”

    “先生,多谢关注,我这就回楼……”

    目光一转,停在吕毅面上。“先生,在我回楼之前,我希望先生再回答我一个字,据我几天的观察,我发现先生除了这张假的面貌外,胸罗、言谈、举止、气度……无不像极了一个人,他,谅先生也知道,他就是放眼宇内,唯一能压盖‘古家堡’的人,‘谈笑书生乾坤圣手’南宫逸,也就是我所说的他,请回答我,是与否?”

    这是开门见山的问法,等于到了摊牌时候。

    他不能点头,点了头,多年苦心便要毁于一旦。

    然而,眼前的情势,却又不容他不点头。

    古兰一双美目中包含着太多的东西,紧紧地盯注着他,等待着那一个字,是与否的答复。

    那双目光里所包含的东西,他无一不能感受到。

    而且,能很清晰的感受到。

    这,使他心弦剧颤,灵魂震动。

    “谈笑书生乾坤圣手”叱咤风云,睥睨宇内,豪情万丈,一身是胆;而如今,他却没有勇气张口说出这两个字中的任何一个字。

    对这两个字,他简直感到觳觫,深深地觳觫!

    他怎么办?

    沉默不语不是办法,那不啻默认。

    墓地,他咬牙横心,一声轻咳,就待张口。

    适时,一阵步履声由远而近,清朗话声随之传来:“兰妹原来在这儿。”

    茫茫夜色中,出现了“冷面玉龙”宫寒冰。

    来得正是时候,多亏了他!

    无形之中,帮了吕毅一个大忙,使他挣脱了她的口底罗网。

    吕毅暗时一口大气,忙站起棋手:“宫大侠还未安歇?”

    宫寒冰星目微注,还礼说道:“先生也尚未安歇?”

    吕毅道:“跟古姑娘在这儿随便谈谈。”

    说话间,宫寒冰已走进亭中。

    古兰美目微翻,看了他一眼,淡然说道:“大师兄找我?有事么?”

    “没有。”宫寒冰柔声说道:“我不放心,特来看看。”

    古兰道:“大师兄到我楼内去过了?”

    宫寒冰点头说道:“我发现兰妹不在,才一路找来的。”

    人家师兄妹兼未婚夫妇对面,吕毅他在这儿似乎已嫌多余,他显得很识趣,乘机拱手道:“二位谈谈吧,吕毅告退了!”

    怪的是古兰跟宫寒冰都未出言挽留。

    两个人只说了声:“先生走好。”

    一直望着吕毅背影消失不见,宫寒冰才开口说道:“兰妹刚才跟吕先生谈些什么?”

    这是一句很平常的问话。

    可是出自宫寒冰之口,入于古兰之耳,却有点大不相同,不知宫寒冰是有心抑或无心。

    古兰挑了挑眉梢,道:“没什么,只是随便谈谈。”

    宫寒冰星目深注,道:“我可否知道内容?”

    古兰黛眉微蹩,变色说道:“大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宫寒冰忙道:“兰妹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

    古兰脸色稍缓,道:“那么大师兄是什么意思?”

    显然,她是非问个明白不可。

    宫寒冰神色一转慎重,道:“我想知道他跟兰妹谈的,是否有关师父老人家…

    …“

    古兰芳心一跳,美目凝注,截口说道:“不错,这有什么不对?”

    “没有什么不对。”宫寒冰冷哼一声,挑眉说道:“我认为他应该比谁知道得都清楚。”

    古兰一震说道:“我不懂大师兄此言何指?”

    宫寒冰冷冷一笑,道:“兰妹且请想想,师父他老人家卧病多年,换过几许名医?为什么偏偏在他这个医生诊断期间突然故世?”

    刹那间,古兰趋于平静,望了宫寒冰一眼,道:“大师兄可是说……”。

    宫寒冰目射寒芒,冷然接口道:“我对他深感怀疑!”

    古兰深深说道:“大师兄,莫忘了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书生?”宫寒冰想笑,可是他没笑出来,冷哼说道:“恐怕只有兰妹一个人儿才相信他是个文弱书生。”

    “我一个人儿?”古兰有点讶异,道:“难道二师兄他们……”

    宫寒冰接口道:“二弟他们跟我一样地表示怀疑。”

    古兰诧然又问:“日间二师兄犹一意挽留,难不成那是假的?”

    “那不假,”宫寒冰冷笑说道:“十足的真情真意,但适才四人经过一番研判后,一切全部改观了。”

    古兰沉吟不语,须臾说道:“大师兄不是试过他了么?”

    宫寒冰道:“那不难说明,正如兰妹所言,他功力莫测高深,凭‘古家堡’的武学,还不容易试出什么来。”

    这话不错,假如他真是自己所怀疑,刻骨思念、魂牵梦萦的他,“古家堡”的武学,委实试不出什么!

    古兰,一时没再开口。

    宫寒冰又说道:“他以‘名医’姿态出现,他说师父他老人家身中慢性之毒,谁知道是真是假?假若师父老人家真的身中慢性之毒,喉间又有发乌迹象,我不相信以前的那些‘名医’看不出来,这不是他在第一次诊断时暗中施毒,便是他信口胡说、企图掩饰。”

    古兰这时才开口说道:“他老人家穴道被制是真不假,这又该如何解释?”

    “兰妹,你聪明一世,却怎地借懂一时?”宫寒冰道:“他既有一身莫测高深的功力,两次诊断,何时不能下手?穴道被制,则血脉滞阻,他老人家穴道如果是被制多年,以往那些名医又怎会看不出来?再说,我师兄妹都知道,那制穴手法,可是我‘古家堡’的手法?

    可是我‘古家堡’武学所能为?”

    古兰微蹙黛眉说道:“设若诚如大师兄之言,他老人家为何不告诉我们?”

    宫寒冰道:“那也很简单,可能正如他所说,师父他老人家隐而不言、甘受其害,是有所顾忌,顾忌他另有更恶毒煞手。”

    这些说法,无不合乎情理,确有值得怀疑之处。

    古兰沉思良久,喃喃说道:“果然大师兄所料不错,那就太可怕了,我请他来,岂不成了引狼入室,开门揖盗,间接地害了自己父亲么……”

    “大师兄,”接着猛然发问:“‘古家堡’跟他无冤无仇,他用意何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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