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桃花玄阵

    第十一章 桃花玄阵 (第2/3页)

老者没说话,轻哼一声,自巨石上掠起,横空飘射,一闪而至,单掌一摇,当胸向金大龙抓去。

    金大龙没动,但容得矮胖老者五指即将沾衣,身形突然横移尺余,堪堪避过那一抓。

    矮胖老者“咦”地一声,叫道:“‘大移挪’,原来你小子是少林……”

    一摇头,接道:“不对,少林和尚当中,便连那掌教,他能将这大移挪身法施得如此神化,小子,你是……”

    金大龙含笑说道:“老人家,一招已过。”

    “不错!”矮胖老者:“你再试试我老人家第二招。”

    话落,右掌一晃,左手闪电跟出,手中书前指,飞点金大龙右肋,这一招,距离既近,而且较前招更快,然而,金大龙未看他右掌,而且反迎着他那右掌闪动身形,忽地一声,那本由背后削过,仅差一发。

    矮胖老者脸色一变,怪叫说道:“好小子,武当你怎么又会武当的……”

    金大龙笑道:“连我自己都糊……”

    “涂”字未出,矮胖老者右掌飞递而出。

    金大龙适才是迎着矮胖老者右掌闪身,等于是将一个身形往右掌上碰,如今距离更近,加之矮胖老者一只右掌又是闪电飞递,这招该是万难躲过了。

    岂知,理虽如此,事却不然,眼看着矮胖老者右掌便要攫上金大龙衣襟,矮胖老者一句:“小子,任你再滑溜,这回你可躲……”

    脸色突变,倏地住口噤声,只因为眼前已没了人影,同时身后左肩上过来一只手掌:“老人家,我在这儿。”

    矮胖老者机伶暴颤,面如死灰:“小子,我老人家走眼了,原来你深藏不露……”

    霍然旋身,惊骇欲绝地叫道:“小子,你究竟是……”

    “老人家!”金大龙截口笑道:我是谁并不重要,也不难知道,重要的是独孤、苗、卞,三位已然离奇地变节移志,老人家身为风尘六奇之首,该弄个明白……”

    矮胖老者怪声说道:“小子,你知道我老人家,也认识……”

    金大龙截口说道:“老人家请往骊山方向追,便能找他三位,我还有要事待办,不能再耽误了,老人家莫忘了你的诺言,你我后会有期,告辞了。”

    话落,拱手,如天马行空,倒射而去。

    矮胖老者怔住了,半天喃喃说道;“这小子是谁!这小子是谁……”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这是兰州城的写照。

    在中国历史上,兰州一直是西北的关门,它依山向水,地势之高,几与泰山绝顶齐观。

    它外郭九门,内城四门,其中以北门最大,南门最雄,北城门内有石额曰:“玉关锁钥”四个大字。

    南门楼正对着旧潘府,建筑宏厂,有题匾书:“万里金汤”,东西门楼比较狭小,但皆重楼广阔,高栋飞槽,昔日胡人见此,不能不钦佩中华大邦。

    花痴欧阳畏的桃花堡,就在距城二十里处。

    苗迁的确没说错,桃花堡一带,红白桃李,绵延十余里,桃花红浪似锦,老远便可看见。

    这一天,桃花堡来了一位轩昂的客人,是金大龙。

    他仍是一袭青衫,俊美而潇洒。

    他站在桃花堡外的桃林边上望那宏伟广大的桃花堡,浅浅地皱着眉头,因为他明显地看出,乍看上去,这是片既美又香的桃花林,而实际上,这片桃花林足抵千百武林高手,是桃花堡铜墙铁壁般屏障,也可以说是桃花堡的机关、大陷井。因为那一株株桃树的排列,暗含九宫八卦,生克妙理。

    不谙此道的人一不小心误闯进去,他的人他的命就等于交给这片桃林了,像入了迷阵般走不出来,日子久了,自然非陈尸这片桃林中不可。

    当然,要是有人一株株都把它砍了,或者放火把它烧个精光,那又当别论。

    可是话又说回来,砍,非惊动堡里的人,烧,自己也绝难幸免。

    昔日苗迁能进能出,也真难为了他。

    固然,这难不倒金大龙,可是他不能露一点所学,苦就苦在这儿。

    正皱眉作难间,他忽有所觉,他听得清楚,眼前这片既深又广的桃花林内,依稀地传出声声嬉笑,似乎是有女子在林内追逐嬉闹。

    这就好办多了。

    他双眉一扬,方要迈步,忽地一声,一线银光映日生辉,透林射出,一声轻响落在他身旁。

    转眼一看,金大龙不由一怔,那竟然是一柄若秋水,精光四射的短剑,不如说它是匕首,因为它长仅尺余。

    金大龙迟疑了一下,俯身把它捡了起来,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他动容之余不禁一阵诧异。

    他是大行家,一眼便看出这柄匕首极其名贵,而且来头之大吓人,匕首本身之其薄如纸,犀利断发不说,单那柄上所镶的明珠,及柄上镌刻三个小字“肃王府”就价值连城。

    这是肃王府之物,既是肃王府之物,怎么落在欧阳畏这桃花堡中的姬妾手中。

    他想了半晌没想通,目光转处,他将匕首藏进袖内,举步进了桃花林。

    站在林外,清香阵阵,一进林中,浓香更醉人。

    自那柄匕首射出后,林内就一片寂然,没再听见那阵阵甜美悦耳的嬉笑之声,这,使他至今弄不清楚,那柄匕首是射他的,还是无意中误射出林的。

    要说是射他的,欧阳畏的姬妾人人都有一身不俗所学,手法不可能那么差,不可能这般失准。

    要说是误射出林的,怎至今没有人找寻。

    然而,进林不到两丈,对面传来了一阵轻盈而杂乱的步履声,金大龙心中一跳停了步。

    紧接着,令人眼花缭乱,美不胜收,桃花也稍逊几分,桃林深处转出四个千娇百的俏佳人。

    那四位,一个个国色天香,美艳绝伦,令人不得不暗叹欧阳畏艳福之深,他果然尽揽天下美色于身侧。

    那位,各着白、红、黄、紫四色衣裙,如蝴蝶穿花,步履轻盈,体态婀娜,此时此地,几令人有置身蓬莱之感。

    那四位,穿白衣的美而清奇,穿红衣的有点娇冶,穿黄衣的带狐媚,穿紫衣的更眉含淫荡。

    金大龙一眼便看出那位白衣姑娘正而不邪,为此,他也暗暗诧异她怎么会委身在这桃花堡中。

    而,同时,那四位也发现了眼前站着个大男人,几声娇脆惊呼,玉手纷掩檀口,再一看这大男人,人俊美,更潇洒,那三位惊骇之色尽扫,美目转处,换上了一脸的惊喜神色,未语先笑,那姿态,倾城又倾国:“喂,你,你这个野……人是干什么的?”

    是那位红衣人儿发了话。

    金大龙微微一笑,道:“姑娘,有劳动问,我是个远来的不速客。”

    黄衣人儿接着发了第二问:“你是谁?”

    金大龙道:“姑娘,我姓穆……”

    紫衣人儿道:“你闯我们桃林里想干什么?”

    金大龙含笑说道:“姑娘别误会,我无意闯桃林,事情是这样的,我这个人生**花,尤酷爱异种,听说兰州有座桃花堡,异种桃花远近驰名,所以我不远千里而来,一为欣赏,一为拜访堡主商量件事……”

    红衣人儿眨动着美目,道:“这么说来,你是来拜访我们堡主的?”

    金大龙含笑点头,道:“是的,四位姑娘是……”

    黄衣人儿道:“我姐妹是堡主的人,你要见他有什么事儿?”

    金大龙道:“原来四位都是欧阳堡主的……”

    倏地改口说道:“我想向欧阳堡主求几株异种……”

    紫衣人儿道:“你想向他要花?”

    金大龙道:“是的,姑娘!”

    紫衣人儿摇头说道:“那你找错了地方,找错了人,他爱花成痴,惜花如命,平日我姐妹攀折一朵他都会大发雷霆,发了一阵脾气之后,又像林黛玉似的,荷着锄把花葬在花冢里,一边葬花还一边流泪呢!”

    金大龙叹道:“欧阳堡主爱花惜花不下于我,只是姑娘放心,我并不是只向欧阳堡主要,而是我愿以我的珍藏异种交换……”

    红衣人儿道:“你也种的有花?”

    金大龙笑道:“何止有,恐怕不下欧阳堡主所植。”

    红衣人儿“哦”的一声,道:“我只道当世之中只有他那么傻,那么痴,种的花也最多,没想到还有个你竟然比他还傻还痴。”

    金大龙道:“姑娘,一个不爱花的人,是永远领略不到那种爱花的情趣的,昔日有位……”

    紫衣人儿突然说道:“你从那儿来?”

    金大龙道:“姑娘,我来自长白……”

    “长白?”紫衣人儿道:“那的确算得上不远千里,只是我没听说过……”

    金大龙道:“姑娘,长白有处百花峪,我就是百花峪的主人。”

    “百花峪?”红衣人儿道:“顾名思义,那儿的花必然很多。”

    金大龙道:“姑娘,百花峪长年清香醉人,触目皆嫣红姹紫。”

    红衣人儿道:“都是异种?”

    金大龙道:“冰天雪地之中,无一不是当世难求之异种。”

    紫衣人儿道:“那说不定还可以……”

    金大龙道:“姑娘,什么可以?”

    紫衣人儿道:“你不是想跟我们堡主交换几株异种么?”

    金大龙“哦”地一声,笑道:“我原说欧阳堡主不会舍不得的,可否请四位通报……”

    “慢一点!”红衣人儿道:“你既是来拜访堡主的,为什么站在桃林中……”

    金大龙苦笑一声,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一进桃林就迷了路……”

    红衣人儿一笑说道:“人言好花能令人眼花缭乱,果然不错,你等一等,等我姐妹找件东西后就带你进堡里去。”

    转望一直未开口的白衣人儿,道:“十九妹,咱们找找去。”

    白衣人儿似是甚吝言语,微颔螓首就要走。

    金大龙忙道:“四位要找什么?”

    红衣人儿道;“一柄短剑,我姐妹适才在林里扔着玩,不想一个失手射向了林外……”

    金大龙翻腕取出那柄匕首,道:“莫非是这一柄?”

    白衣人儿神情一喜,忙道:“就是这柄,就是这柄……”

    娇靥一红,住口不言,微微地垂下螓首。

    这令得金本龙越发地诧异了,像这么一位动辄羞涩的姑娘,怎会是欧阳畏成行姬妄中的一个?

    心中诧异,脸上堆笑,他反转匕首递了过去:“既是姑娘之物,就请姑娘收回吧!”

    白衣人儿低着头没动,红衣人儿美目一转,道:“十九妹真是,这有什么难为情的。”

    伸手接过了那柄匕首,冲金大龙娇媚一笑,道:“谢谢你了。”

    金大龙忙道:“姑娘别客气。”

    黄衣人儿突然说道:“这柄短剑怎么会被你……”

    金大龙忙道:“我适才正在林外观赏,这柄短剑突然透林打出,落在我身侧,险些射中了我,当时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红衣人儿向着黄衣人儿递过来一个眼色,道:“二妹,别再多说了,快带这位远方而来的贵客进堡吧!”

    黄衣人儿含笑点头,紫衣人儿却忽道:“可是他不在……”

    红衣人儿横了他一眼,道:“那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不回来了。”

    紫衣人儿娇靥上闪过一丝异采,眉梢挑动,道:“对了,咱们代他招待招待客人……”

    金大龙忙道:“既是欧阳堡主不在,我改天再来好了……”

    红衣人儿忙道:“我姐妹忝为主人,你那么远跑来,怎么好让你就走,堡中坐坐,喝杯茶等他不也一样么?”

    金大龙迟疑道:“这个……”

    黄衣人儿道:“你是怕我姐妹不会待客?”

    金大龙忙道:“那倒不是,而是,而是……”

    紫衣人儿道:“而是什么?怕谁害了你,吃了你?”

    金大龙忽然一笑道:“姑娘千万别误会,我绝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听说桃花堡主除堡主外,都是些姑娘们,我怕不方便……”

    “哟!”紫衣人儿媚眼儿一抛,娇笑说道:“原来是为这呀,人家说爱花的人泰半风流,你怎么那么迂腐呀,像我们那糟老头子他……”

    红衣人儿一个眼色止住了,她接口说:“你这个人很是难得,只是桃花堡不是等闲地,我看你也不是等闲人,似乎不必拘此俗礼……”

    金大龙还待再说,红衣人儿脸色一整已又道:“我姐妹以礼邀客,心地明朗,暗室中自有青天,话说到了这儿,进不进堡那在你!”

    金大龙道:“姑娘令我汗颜,请带路吧!”

    红衣人儿一喜而笑,道:“这才是,请跟我来。”

    拉起白衣人儿转身前行而去。

    金大龙向着黄衣人儿与紫衣人儿一欠身,道:“两位姑娘请。”

    黄衣人儿娇笑道:“你自请,我姐妹怕你半途跑了,要殿后。”

    金大龙倏然失笑,道:“姑娘真会说笑。”

    转身迈步行去。

    他那颀长的身材,潇洒的风度,看得身后那两位人儿简直是如醉如痴。

    在红衣人儿的前导下,东拐西拐了一阵之后出了桃林,抬眼再看,宏伟的桃花堡就座落在十丈外。

    堡四周细草如茵,中间一条石板路直通堡门,显得奇清而幽静。

    金大龙突然叹道:“人言桃花堡隔世而独立,今日看来,果然不错……”

    红衣人儿回眸一笑,百媚横生,道:“比起你的百花峪如何?”

    金大龙道:“东北西北,遥遥相对,大漠风沙,冰天雪地,俱皆远离尘世,该各有千秋。”

    红衣人儿美目眨动,笑道:“你很会说话。”

    说话间已进堡门,那两扇堡门,似乎是永远开着,本来是,外人难进得来,谁又敢?

    进堡门,好一片广大的花圃,所植的奇花异卉,端的是美不胜收,欧阳畏也的确不愧有“花痴”的称号。

    老远地便可听见阵阵嬉笑,如今再看,令人有置身“大观园”之感,花叶中十余粉黛追逐嬉戏,花面交相映照,人比花更娇,的的确确令人眼花缭乱。

    金大龙不禁叹道:“欧阳堡主委实是太懂得享受了……”

    红衣人儿回眸一笑,更娇更媚,道:“你羡慕么?”

    金大龙道:“事实如此,我不愿否认。”

    红衣人儿娇笑说道:“你那百花峪中难道没有……”

    金大龙摇头说道:“我那百花峪中数来数去也只有我一个,长年冷冷清清,令人好不孤寂,那种滋味儿……”

    红衣人儿道:“为什么不征选几个?”

    金大龙道:“试问人间美娇娥,谁肯伴我冰雪中?”

    红衣人儿美目中异采闪耀,笑道:“你怎知没人喜欢粉装玉琢的世界?”

    金大龙摇头笑道;“难不成会有……”

    红衣人儿道:“凭你这俊俏风流人品,只消一开口,那南国红粉,北国胭脂,怕不会挤坏了你的百花峪?”

    金大龙笑道:“姑娘好会说笑,果真如此,我愿在百花峪中筑起无数金屋以藏之。”

    红衣人儿眨动着美目道:“真的么?”

    金大龙道:“姑娘,我句句由衷,字字发自肺腑,怕只怕今生没那么大的福份。”

    红衣人儿道:“恐怕在那幢幢金屋中,还要升起炉炉炭火……”

    金大龙愕然道:“干什么?”

    红衣人儿美目微瞟,极尽娇媚,道:“你不怕冻坏了你那些美娇娘?”

    金大龙倏然笑道:“极是,极是,焉得不心疼,姑娘的意思是可……”

    倏地住口不言。

    红衣人儿目中异采一闪,道;“可什么?”

    金大龙忙道:“没什么,没什么。”

    红衣人儿美目流转,忽地轻轻地一叹,道:“其实,所谓福份那也半由人为,像我们堡主,他就是终日征选美色,不遗余力,不惜代价……”

    一顿忽道:“眼前我这些姊妹们,你看如何?”

    金大龙微愕说道:“姑娘的意思是……”

    红衣人儿道:“够不够资格住进你所筑的金屋,长伴君侧?”

    金大龙忙道:“姑娘莫开玩笑,眼前诸位俱是欧阳堡主所有,有焉能掠他人之美,夺他人之爱,那岂非……”

    红衣人儿道:“没人让你掠夺,只问她们够不够资格?”

    金大龙道:“姑娘莫要说笑……”

    红衣人儿道:“说说何妨?”

    金大龙迟疑了一下,毅然说道:“但能有眼前佳丽长伴身侧,此生于愿已足,绝无他求。”

    红衣人儿美目中异采暴闪,道:“心里的话?”

    金大龙道:“姑娘,我仍是那句话……”

    红衣人儿截口说道:“别说了,我相信你,你等着吧,说不定今日在桃花堡你眼前的,有一天会到百花峪你眼前去。”

    金大龙刚一怔,红衣人儿已招手娇呼道:“姊妹们,快见见客人!”

    她这里娇呼,那早就怔在花间的十余娇娃如大梦初醒,带着淋漓的香汗,扬着声声娇呼,飞一般地奔了过来,一阵茑声燕语围绕身侧,你一言,我一语:“好俊的人口哟!”

    “没瞧见,俊俏风流,咱们谁见过……”

    “大姐,他哪儿来的?”

    “大姐,他姓什么,叫什么……”

    婉转娇音盈耳,让人答哪一句?

    俱皆人间美色,让人看哪一个?

    只听红衣人儿道:“妹妹们,后面去,待会儿再说。”

    有了她这一句,粥粥群雌才拥着金大龙往后面行去。

    金大龙忙皱眉叫道:“姑娘,这是……”

    红衣人儿美目流波,媚笑说道:“别羡慕堡主,我也让你享尽人间温柔风流情趣。”

    金大龙忙道:“姑娘,倘若欧阳堡主回来看见……”

    “放心!”红衣人儿娇笑说道:“他一两天内回不来的,再说,就是他回来了,你也是须眉七尺昂藏躯,难道还怕他吃了你不成?”

    金大龙想想来此的目的,心一横,眼一闭,由她了,可是,他看得清楚,只有那位白衣人儿远远地避在一边,到了后堡,过大厅而不入,金大龙忙道:“姑娘,你要带我……”

    红衣人儿道:“我们这儿有个好去处叫温柔乡……”

    金大龙猛然想起了苗迁的话,忙道:“姑娘,请等一等,我有话说。”

    红衣人儿娇笑说道:“有什么话到了温柔乡后再说不迟。”

    要命,金大龙灵机一动,点头说道:“也好,在桃花堡领略过温柔风流情趣,他日回到百花峪,我就不怕那种孤寂冷清了。”

    这句话果然有效,红衣人儿一抬手,众娇娃立即停了下来,她眨地着美目,望着金大龙道:“你好厉害,好吧,我陪你到大门坐坐去……”

    一挥手,道:“妹妹们,去换换衣裳去,别让贵宾笑咱们桃花堡的人衣衫不整,满身汗味儿。”

    有了她这句话,众娇娃立即散去。

    这里金大龙略整衣衫,吁了一口大气,道:“多谢姑娘了。”

    红衣人儿道:“你这个至为难得,丝毫没有一般男人那种轻薄,很让我佩服,如今你可以放心厅里坐了。”

    金大龙赧然一笑,转身往客厅行去。

    红衣人儿忽道:“十九妹,你先陪他聊聊,我跟二妹三妹也要换换衣裳去。”

    白衣人儿一惊忙道:“大姐,这……”

    红衣人儿笑道:“这有什么好怕的,他又不会吃人,你没见过,他比老头子不知道要好多少呢!”

    说着,带着黄衣人儿与紫衣人儿迳自向后行去。

    白衣人儿站在那儿,象要掉泪。

    金大龙迟疑了一下,道:“姑娘请!”

    白衣人儿似乎横了心,咬了牙,双眉一扬,转身向客厅行去,大厅中坐定,白衣人认有儿闭着樱唇沉默着,两眼也不敢直视金大龙。

    做主人的如此这般,做客人的只有没话找话,金大龙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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