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

    第 九 章 (第2/3页)

    司徒哲冷哼了一声道: “本人一向独来独住,没有什么同党。”

    “你不是小蝙蝠的同伙吗?”

    “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蝙蝠是李梦帆的死党,你会不是?”

    看来对方似还不知道他是风传已死的司徒哲,他也不揭穿,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吴德的师父,另外二位,一位是‘火龙梭’邹氏兄弟的长辈邹季春大侠,和岳松的大师兄林崇大侠。”

    司徒哲道:“三位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的亲人全栽在你们的手中,你们要付出点什么!”

    “可以,朋友们,只要你们的玩艺儿地道”

    这三个人辈份都不低,还不太好意思一起上。

    死要面子的人最后一定是保不住面子的,先上的是霍大年,量天尺呼啸而至,一招三式,点睛、戳肚、撩阴,一气呵成。

    司徒哲不愧为“万里独行客”,剑出逾风,立刻就反守为攻。

    另外二人自然看得出来,司徒哲不是泛泛之辈,可惜他们来了以后,匆匆忙忙地出手,连司徒哲是谁都不知道。再说他们凑在一起也不合作。

    可笑的是,他们慑于李梦帆的威名,不直接去找李梦帆,而找次流人物,把李梦帆留给了别人。

    邹季春和林崇明知霍大年不是敌手,却不上前助攻,各怀私心,毫不合作,所以在三十招上时,霍大年的量天尺被击落,掉到院中去了。

    邹、林二人这才联手齐上。

    以他们两人的功力,邹季春底子不行,只擅长用“火龙梭”。林崇更不用说了,比他的师弟岳松高不了多少。

    而被击落兵刃出丑的霍大年,捡回了兵刃却不出手。

    他也要看看两人联手能支持多久?

    而邹、林两个希望再多一人,就有取胜的把握。

    所以,司徒哲占了便宜,以这三人的功力来说,还是霍大年较高些,如果他也加入,司徒哲就讨不了好去。

    结果,没过八十招,林崇的朴刀脱手,邹季春被一脚踢下了屋面。

    三人刚走,司徒哲豪气大发,决定趁机去探探中堂府。

    他以为这些人是和珅派出来的,他派入去偷袭别人,可能防卫松弛,这时应该是个最好的机会。

    司徒哲在情场上受了点挫折。就会在另一方面去表现。

    和中堂府看来戒备森严。

    司徒哲来到一处楼中,但见一灯如豆,人影憧憧,就扑了过去,往小楼的曲栏内一落,花窗开了一缝,可以隐隐看到两位旗装的姑娘正在谈话。

    可是其中一位已有了警觉,低叱道:“什么人?”

    司徒哲本要离开这小楼,却隐隐看出这姑娘是个美人胎子。

    在一个风流自赏的单身汉来说,是不易抗拒的。

    他也有一显身手,扬名立万的动机。

    司徒哲退到梯口处,屋内一位姑娘已仗剑推门而出,怒目相视,打量了一阵,冷冷地道:“到这儿作案,你八成是初来北京的笨贼?”

    本以为凭他的胆识和外型,至少会使这位姑娘另眼相看,没想到人家竟把他当作了贼,使他十分羞怒。

    他就没有想到,即使李梦帆不出声也没报名,别人也不会把他当作贼的,这可能就是所谓气质问题了。

    “你是什么人?”

    司徒哲反问道:“你又是什么人,可是奸相和珅的女儿?”

    哪知另—个少女站在门口道:“我才是和婉,这位是廉亲王府的和硕格格玉容”和婉又道:“你是什么人?深夜闯进来干什么?”

    “我是司徒哲,因为和珅祸国殃民,全国百姓恨之入骨,今夜特来取他的脑袋”

    可惜二女都没注意他报的名字。

    只知道这人胆大妄为,十分的不礼貌。

    玉容轻蔑地道:“贼子,就凭你这两下子成吗?”

    又是一声“贼子”,司徒哲恨极,自己是生得贼头贼脑吗?为什么一现身这容格格就认是贼呢?

    这么一来,怜香惜玉的心就没有了,便道:“满婆,你要不要试试看?”

    玉容怒叱一声,一剑刺来。

    司徒哲一剑力格,满指望一下子就击落她手中的剑。

    可是容格格也不是庸手,不和他硬碰,撤剑再攻。

    一连几次,司徒哲都没能碰上对方的剑。

    只是玉容也知道,这人的剑术比她高明,时间久了,她一定会败落。可是玉容是个很倔强的少女,不想召帮手来。

    今天她来找和婉,因为和婉去找过她,商量化解李梦帆的仇恨心。

    正好在这时,霍大年等人刚回来,听说又有刺客,连同童家兄弟、“黑白二穷”等人都赶了来。

    密室中,隆贝勒正和和珅商谈着

    司徒哲憋了一肚子窝囊气,可就不管是男是女了。

    一连几手煞着,逼得容格格连连后退。

    此刻,正好林崇先到,在司徒哲盛怒下,仅仅一抬手就挑破了他的衣袖。

    司徒哲杀得性起,反而迎上邹季春,狠狠地一口气就是五剑,真是当者披靡,邹季春连退三四步。

    而霍大年最后一个赶到,大声道:“又是这个家伙,简直是反了!居然敢闯中堂府”

    司徒哲觉得这份威风可以与李梦帆比一比了,豪气风发,一出手就是绝活,气势如虹,霍大年也挡不住。

    不过司徒哲也知道,出出风头可以,不可恋战。

    连败数高手,中堂府自由来去,也算露了脸啦!决定见好即收,越过一道院墙是个大花园,想必是和珅起居之处。

    但屋中乌黑一片,好像没人。

    此刻他也无意去找和珅,想越过这花园脱出和宅,哪知刚落在另一僻静小偏院内,三个人迎面拦住。

    其实,这三人当中即有一个是和珅,据报来了刺客,隆贝勒掠来,要和珅亲眼看他生擒刺客的功夫。

    和珅手无缚鸡之力,自然害怕,却又不便坚拒。

    另一个人正是漆九。

    和珅以为,万一隆贝勒败了,还有漆九。

    司徒哲道:“哪一个是和珅?”

    隆贝勒道:“喏!和中堂不是在这儿?你是什么人?”

    司徒哲反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哈……”隆贝勒道:“本爵隆贝勒。”

    “那好极了!一切诡计都是你与和珅想出来的,今夜我要宰掉你们这两个狼狈为奸的乱臣贼子。”

    这时霍大年赶了来,道:“他就是小蝙蝠的师兄。”

    隆贝勒道:“那好极了!霍大侠!量天尺借我一用。”

    漆九道:“我去取贝勒爷的刀。”

    “不必,那刀是对付成名人物,像李梦帆那种身份的……”

    司徒哲心想,一会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林崇和邹季春也都来了,还有些护院。

    隆贝勒接过量天尺,颠了几下,道:“稍轻了些”话落,就攻向司徒哲。

    司徒哲本想在一两招内即抢占先机,那哪才接了一招就暗吃一惊,对方的刀法由量天尺上施出,仍然十分凌厉。

    非但三两招没能抢占先机,七八招内仍是守势。

    可是他仍不服。

    剑势一变,使出了师门的“落叶三式”。

    这意味着像秋风中的落叶一样,纷纷散落,秋意肃杀。

    的确,这三式共一招半,立刻就把先机抢了过来,但是,要击败隆贝勒不知道要用多少招才办得到?

    在隆贝勒看来,这人的剑术不弱,但和李梦帆相比,还差一截,他以为给他两百招的时间,可能击败这人。

    除非是李梦帆或玉珠王爷那等高手,在这大敌环伺,四面楚歌之下,一定是会受到影响。

    司徒哲就受了影响。

    百招一过,一护院取来了隆贝勒的“烈火”宝刀。

    隆贝勒有两柄宝刀,一名“雪花”,寒芒逼人,一名“烈火”,在感觉上像在火炉前烈焰火炙人一样。

    “烈火”刀,刀身泛出一层氤氲红雾。

    宝刀在手,隆贝勒又抢回了攻势,因为司徒哲的剑不敢硬格硬架。

    此时和珅已由人保护着走了,而侍卫及护院等却是越来越多,大家都想亲眼瞧瞧隆贝勒的真功夫。

    大约一百三四十招的光景,司徒哲稍一分神“呛”然大震,青钢剑被削去了五分之二。

    一柄剑只要被击断了四分之一,即不称手,更不要说五分之二了。

    司徒哲的信心一失,立刻险象环生。

    虽然没有像对李梦帆那样走投无路,进退维谷的窘态,却也因对方用的是削铁如泥的宝刀,心有忌惮,处处掣肘。

    眼看看支持不久了。

    霍大年道:“贝勒爷在二十招之内就可以挫敌了……”

    邹季春道:“恐怕要不了那么久”

    哪知这时忽然有个护院奔来道:“启禀贝勒爷,马厩中有人纵火,还有贝勒爷的寝室附近也冒出了火舌”

    隆贝勒连砍三刀逼退司徒哲,回头望去,果然看到了火光,怒道:“困住这人,我要活的,我去看看”

    隆贝勒一走,霍大年等人正要一齐上,忽然西边院墙根处“轰轰”两声,烟屑四溅,土石横飞。

    院子不大,很快就弥漫了整个小院子的烟屑。

    有人大叫道:“邹大侠,这不是贵派的‘火龙梭’吗?”

    不错,正是“火龙梭”,今夜对敌没派上用场,助敌逃走,却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

    司徒哲趁这机会逃出了中堂府。

    他不住的喘着大气,想不出是谁会救他?

    这个暗中援手的人,不应该是李梦帆身边的人,可能是这府中的人,不解的是,怎能偷了“火龙梭”来帮他逃走?

    原来住的地方是不能回去了,只有去另一处租好准备的小民房。

    当他关了这小民房的门,刚进入室内,点上了灯,院子传来轻微声响,“卜”地一声,他又吹熄了灯,抓起了断剑。

    现在他忽然又觉得,想闯出李梦帆那种名望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他正要自后窗出去,前窗外忽然有人轻叩了几下: “朋友,不必紧张”

    “你是什么人?”

    “应该说是你的朋友。”

    “朋友贵姓?”

    “哈玉”

    司徒哲一震,道:“哈玉?”

    “正是。”

    “你不是隆贝勒的心腹,过去干过大内的侍卫统领吗?”

    “我已不在贝勒府了。”

    “阁下的话叫我怎么能信呢?”

    哈玉道:“如不是我熟知和珅府中的环境,以及隆贝勒的住处,又怎么能两处纵火,又盗取‘火龙梭’助你脱身?如果没有那两枚‘火龙梭’,朋友!你的身手虽了得,恐怕今夜也难逃出生天吧?”

    司徒哲一怔道:“原来是哈大侠相助,快请进来。不是我多疑,实在是四周敌人环伺,不得不小心。”

    哈玉入内,司徒哲点了灯,互相打量。

    哈玉道:“你可能就是涂了一脸油彩,救走了小蝙蝠的那位口巴?”

    “是的。”

    “请问高姓大名?”

    “王凤楼”

    哈玉道:“王大侠剑术不凡,为什么我以前没听说过?”

    司徒哲不愿自承是司徒哲。

    尽管他不原谅李梦帆,但这事毕竟非同小可,且和他自己的安危有着密切关联,道:“不瞒哈兄,我在师门为大师兄,下面师弟还有三四人之多,奉师命代师凋教三个小师弟,以致这些年来很少离开天山,也就名不见经传了。”

    “原来是这样!”哈玉道:“王兄,你今儿晚上到和中堂府的目的是什么?”

    这话很难回答,他实在是无意去杀珅的,便含糊的道:“踩盘子的,作为以后必要时行动之准备。”

    “王兄,以后千万别只身去涉险,在各王府及权贵府中,混饭吃的人固然不少,但能人异士也大有人在。”

    司徒哲道:“我初来北京,不知都有哪些绝世高手混迹权贵之间?”

    “神力王先不说,福贝子也是高手,也不谈他。大内供奉齐鸣九的辈份很高,到现在还没出手过。

    ‘武医双绝,你听说过—”

    “当然,武林中的现世华陀。”

    哈五喟然道: “他的医术没话说,可惜医德荡然,听说是在太上皇的身边当差。”

    “他的武功怎么样?”

    “据说武功不在齐鸣九之下,他们虽在大内,但必要时可以派出协办大案,像这次的出浴雕像案就是一例。”

    司徒哲道:“哈兄,你以为李梦帆真会雕这出浴像吗?”

    哈玉道:“以我的猜想, 自然是和珅的诬陷,因为李梦帆要杀他,他必须先发制人,为他罗织个滔天大罪的罪名,使他无法立足于天地之间。”

    “是的,可是为什么大内供奉还不出手?”

    “听说太上皇不愿把事闹大,只要缴出那出浴浮雕就可以息事宁人。”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哈玉道: “这种事谁也摸不清,就连一般的官宦权贵之家,尚有‘侯门一入深似海,的说法,又何况是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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