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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第1/3页)

      疯霸王亲眼看到三狂兄弟对待自己和对待穷富二神截然不同,他焉能忍受,双手一合霸王枪,就要硬闯进去和三狂翻脸,被缺德十八手李鸣摇手阻止了。

    疯霸王圆眼怪睁,忿忿地说:“我鲁夫自愧无力阻止三狂,只有凭我这一杆铁枪,和这三个狂东西一拼高低了。”

    缺德十八手李鸣正色劝道:“若如此,则大事休矣!”

    疯霸王茫然不解地刚要发问,李鸣接着说道:“今天是金老太太的八十大寿,来人众多,鲁当家如此一闹,必触众人之怒,岂不坏了我的大事?”

    疯霸王一听泄气地说道:“依你之见,又能如何?”

    缺德十八手李鸣附在疯霸王耳边,低低地窃语了几句。

    疯霸王脸色一变说道:“那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人去冒这个风险。”

    缺德十八手傲然一笑说:“以武林三圣之尊,我尚且敢一挫其锋,何况区区的三狂!你只管随后进去就行了。”话一说完,他真的一个人向金府门前走去。

    别看疯霸王为人粗野,形如疯狂,真正地清楚了缺德十八手的用意后,他一方面佩服李鸣这小子有胆,另一方面也替李鸣捏了一把冷汗。

    且说李鸣一走到门前,还是那个三十多岁的壮汉迎了出来。他见李鸣脸生人生,还年纪轻轻,带着三分傲气问道:“来干什么?”

    缺德十八手李鸣本来刁钻,平常无事尚且生非,何况今天是专门来找三狂的麻烦,加上那把门壮汉话又问得难听,索性只答出了两个字:“讨债!”

    以武林三狂的声威,再加上今天给老太太做寿,专管把守门户的金禄一听就火了。他故意装着神色不变,却阴险地问:“欠债人是谁?”

    缺德十八手李鸣这一回答复的更气人。他先用手一指金禄,然后重重地吐了一个“你”字,只气得一贯奴仗主势的金禄脸色一变,出手就是一招“饿狼掏心”,力道还真迅速,直向缺德十八手的心窝捣去。

    李鸣只将上身微微向左边一闪,轻巧地避开了金禄捣来的一拳,右手一翻,抓住了金禄的手腕顺势往里一带,下面用左脚一绊。这一回金禄可乐大发了,只听他“哎哟”一声就跌翻在地上。

    这金禄虽然是仆人,可极得三个老主人的喜爱,平素练功也很下力气,今天被一个不起眼的年轻人一下子给弄翻,他岂能善罢甘休。只见他左手一按地面,身躯一跃而起,左脚钉死地面,右脚猛然踢出,直奔缺德十八手的裆中穿来。

    缺德十八手稳立不动,直到金禄踢来的这一脚快要沾身时,才突然用一招“海底捞月”,抓住了金禄的脚脖猛地朝外一送。金禄这一次吃的苦头,可比上一次大多了,被李鸣一下子足足给送出有一丈左右,才仰面朝天摔落在地上。

    这一次金禄老实了。

    这时,一个干巴巴的声音从大门内传来:“小子何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随着话音,蹿出来一个四旬左右的高大汉子。只见他面如紫玉,浓眉大眼,虎势生生,声威慑人。

    缺德十八手轻藐地一笑说:“你们这土窝子真乃是上有狂主子,中有狂爪牙,下有狂奴才。你大概就是三狂府中的管事紫面判官杜达权吧?”

    也是该着紫面判官杜达权倒血霉,硬把一个人见人愁的缺德十八手看成了没成年的大毛孩子。他冷哼了一声斥道:“冲着今天是老太太的寿辰!杜大爷本想高抬贵手赶你滚开完事,不料,你小子竟敢满嘴喷粪,我叫你小子好好品尝一下挨揍的滋味。”话没落音,己甩手一掌拍向了缺德十八手的当顶。

    缺德十八手只将右肩一引,便躲开了杜达权的这一掌,嘴中还嘲笑着说:“朗朗大言,不过如此。”

    紫面判官杜达权更来气了,垫步欺身,怒喝一声:“打!”单掌一立用“披荆斩棘”砍向了缺德十八手的左肋。这一次杜达权用上了真力。

    缺德十八手是成心想戏耍紫面判官,右肩一牵,又将身躯闪向一边,嘴中还是嘲笑说:“庄稼把势也来现世。”

    紫面判官气疯了,杀心一起,提聚全身功力,左右两掌一合猛地向缺德十八手的丹田要害插来。出手又快又狠。

    好个缺德十八手,不光眼睛看得准,身子也拿得稳。不等杜达权掌到,他猛地将身子向后一撤,使杜达权的一掌落空,右手再次一抓,扣住紫面判官的双腕,身躯陡然一旋,将杜达权也抛出了七八步远。

    随意出手就制伏了二人,紫面判官这才品出来真正的味道。他身形一错,双掌护胸,凛然喝问:“尊驾到底是什么人?请亮出万来!”一摔之后,他把“小子”改成“尊驾”了。

    缺德十八手这才沉稳有力地吐出了十个字:“在下人见愁求见令主人!”

    听说眼前这个方面大耳,状似阔少的年轻人就是江湖上盛传已久的缺德十八手人见愁李鸣,金禄和杜达权都暗暗心惊。毕竟紫面判官杜达权在江湖上滚了多年,有些门道,他当下眼珠一转,干涩地一笑,躬身一揖道:“不知李公子驾到,杜某无礼了。”

    缺德十八手李鸣大咧咧地一摇头,表示没放在心上。

    紫面判官杜达权这才向金禄使了个眼色说道:“快去禀报三位主人,说李公子求见。”

    李鸣不是傻子,当然明白紫面判官杜达权绝不敢做主放自己进金府。不过从紫面判官向金禄暗使眼色来看,他隐约觉得说不定三狂已和峨嵋派通过了款曲。

    功夫不大,金禄又走了回来。他垂手向紫面判官杜达权报道:“主人有话,让杜管事陪李公子到西花园待茶。”

    紫面判官杜达权双手一拱,很恭敬地说了一声:“请!”

    机警胆大的缺德十八手,毫不迟疑地先抬脚踏进了金府大门。

    金府果然不愧是河南的巨富之家。只见迎面一堵影壁,高有丈二,青砖砌成,在高大的影壁上贴了一个洒金的大寿字。

    过了影壁,迎面是一座大厅,雄伟高大,重檐飞翘,四柱拱托,显得既古拙又精巧。

    穿过西面的月亮门,是一座占地数亩的花园,假山之上小亭翼然,太湖池内鱼浮水上。翠竹掩映之中,筑有三间静室。环境幽雅,景色宜人。

    缺德十八手随杜达权刚踏上了静室前的甬道,突然从静室内走出了三个人来。头一个,年过四旬。身材高大,紫腾腾的一张脸膛,细眉长眼,鼻直口方,再加上颔下的一绺长髯,越发显得貌相威严,声势慑人。

    第二个,四十岁不到的年纪。身材修长,面如冠玉,掩口黑须,斯文儒雅。唯一能让人瞧出他身负上乘武功的地方,就是两眼开合之间,不时闪射出逼人的寒芒。

    第三个,三十岁左右。面黄如蜡,淡眉小眼,塌鼻阔嘴,身材矮小。和走在前面两人一比,显得非常不衬。

    看罢这三个人的长相,李鸣虽吃不准这三人是谁,但从年纪上来判断,可能不是三狂。

    这时紫面长髯的那人首先开口了。只顷他用异常沉稳的声音问道:“听手下人禀报。莺驾就是缺德十八手?”

    缺德十八手从容不迫地答道:“不错,小可正是李鸣!”

    斯文儒雅的那人先用寒芒四射的目光,上下打量缺德十八手一眼,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道:“听说你想见我们?”

    缺德十八手还是从容不迫地说:“对,小可正是专诚来此。”

    经过两次问答,缺德十八手还是吃不准这三个人是谁。

    突然,那身材矮小的人一晃身躯,从后面一闪而出逼到了李鸣的面前。他那一对小眼中闪现出凶残的煞芒,嘴中迸出来冰冷的四个字:“想干什么?”看样子对方是成心想给缺德十八手点颜色看看。

    身在十万铁甲之中,面对满洲亲王之尊,缺德十八手李鸣尚敢嬉笑怒骂,从容对敌,何况面前的这区区三人。只见他两腿一岔,昂然卓立,面对三个高深莫测的江湖怪客,爆发出一阵大笑。

    那身材矮小的人不能忍受了,只见他又跨两步,欺身到伸手可及部位,沉声喝道:“尊驾此笑为何?讲!”

    李鸣这才将笑声一停,故意不答理那身材矮小的人,将身躯一抖,冲着紫面长髯的那人问道:“请问阁下,今天是什么日子?”

    李鸣的这一问确实高明,既能趁机羞辱那身材矮的人一下,又能试探出面前三人是不是武林三狂。如果这三人真是三狂,那紫面长髯的人肯定是三狂之首书狂金似土,再加上今天是给老太太做八十大寿,身为儿子的金似土绝不会不答理这个碴儿。

    不料身材矮小的黄面人不容长髯人回答,第三次晃身拦在了缺德十八手的面前。他严厉地逼问:“请回答我,你到底来干什么?”

    缺德十八手哪肯吃他的这一套。他将自己的身躯再次向右边一斜,故意面容一肃,并还先用手朝身材矮小的人一指,然后向紫面老者问道:“此位是谁?请告诉在下!”

    连遭轻视,身材矮小的黄面人火撞当顶了。他再次晃身又拦在缺德十八手的身前,双掌一错,马步踏稳,恶狠狠地斥道:“再不说出你的来意,我要你后悔一辈子。”显而易见,这身材矮小的黄面人将要一怒出手了。

    缺德十八手李鸣一来恨黄面人狂妄自大,二来也真想杀鸡吓猴。他突然将两手一拍,趁机将事先藏在两袖之中的丧门钉暗暗扣入了掌心,然后软塌塌地嘲弄道:“凭你,不配!”

    黄面人暴怒蝎道:“小辈找死!”两只手掌猛然一翻,掌背向内,掌心向外,对着缺德十八手的前胸狠狠地印了过来。

    鱼儿虽已上钧,缺德十八手还怕钩得不牢,故意一声惊呼,身躯作势欲退。身材矮小的黄面人连遭李鸣轻视,哪肯让李鸣逃开,功力猛聚,吐气开声,“打!”字一吐,双掌已快沾上了李鸣的衣襟。

    鱼儿稳稳地上钩了。缺德十八手李鸣扑哧一笑,闪电般地用两只极为锋利的丧门钉,直刺黄面人的掌心。

    紫面老者再想抢救,哪里还来得及。只听一声惨叫,黄面人的两只掌心已被李鸣用丧门钉扎出了两个血洞,鲜血淋漓,只疼得黄面人浑身抖颤,脸色惨变。

    紫面长髯老者脸色一变,刚想向缺德十八手李鸣发难,突然从假山旁侧蹿出一人。那人身子尚未落地,已大声一喊道:“曲哲兄息怒,请听在下一言。”随着话音,一个武师打扮的中年人已飘落到众人面前。

    缺德十八手早已一眼认出,来人是河南形意门的掌门人岳振宇。他和五岳三鸟中的展翅金雕萧剑秋相交极厚。

    别看缺德十八手年纪不大,又是宦门子弟,但对江湖上的一些人物却知之甚详。如今听岳振宇招呼紫面长髯人为曲哲兄,他突然想起了这三个人的姓名和来历。

    原来这三个人是同门的亲师兄弟。紫面长髯者名叫曲哲,绰号人称弧形剑;白面黑须的姓刘,单字名星,绰号人称闪电手;身材矮小的姓聂名鹏,绰号人称火蝎子。因为他们师兄弟三人都住在许昌以北的石梁河畔,所以被江湖人物称为石梁三杰。三杰的师父宏一法师是许昌天宝宫的住持方丈,生性怪僻,护短异常。

    弄清了三个人的来历之后,缺德十八手李鸣不敢轻视了。

    只听岳振宇以息事宁人的口气向曲哲解劝说:“大家同属武林一脉,一时发生误会在所难免,望三位赏我姓岳的一张薄脸,我岳振宇准能叫三位顺过这口气来。”

    说实在的,岳振宇所以说出这一番话来,是看出火蝎子两掌洞穿,受伤太重,怕三人向李鸣报复。他认为凭自己的身份脸面,石梁三杰吃亏再大,也不能不讲一些情面!再叫李鸣向其赔礼道歉,事情也就化解开了。

    哪知事情并不这么简单,岳振宇这一番话没有落音,又从静室内闪出了一个瘸腿老人。来人狂傲地说:“常言说得好,无力别去拉架,无势不配圆场。凭你岳振宇,是有力还是有势?这个场你能圆得了吗?”

    这就叫打人不打脸,骂人别揭短。岳振宇再不济,也是堂堂的一派掌门人。如今见义勇为,挺身而出,排难解纷,阻止拼斗,却遭到冷嘲热讽,耻笑贬低,他的老脸泛紫了。

    缺德十八手李鸣无事都要生非,哪里肯让岳振宇为自己而威严扫地。他先故意大拇指一竖赞道:“讲得好!好一个无力别去拉架,无势不配圆场。无力去拉架最多拉不开,无势去圆场顶多失面子。可比你拿肉头撞金钟平安多了。”

    听了李鸣这句能噎死人的缺德话,那瘸腿老人气得浑身肉颤。可能是因为身份攸关,不屑向缺德十八手动武。只见他用手一指闪电手,狠狠地说:“给我废了这小子!”

    闪电手刘星应声从衣襟底下插出了一把短刀,身躯一拧,右手一展,手中的短刀顿时幻出了刺眼的厉芒,削向了缺德十八手的左肋。那身法之快,刀招之狠,力道之猛,真不愧为闪电手。

    以李鸣的刁钻缺损,遇上了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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