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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第1/3页)

      缺德十八手李鸣的应变够多么神速;在机警方面,也超过一般江湖好手。刚发现珍珠滚玉盘朱彤弓脸色惨变,就知道他的这条命完了,脱口一声:“小心百脚金蜈燕尾针!”人已刚日月五行双轮护身,扑向东侧厢房。

    比缺德十八手更快一步的,是先天无极派的现代掌门武凤楼,竟施展三师叔钻天鹞子亲传他的武林秘技——巧钻十三天,截向东厢房后面,防止敌人从后窗中溜走。

    饶让他们行动迅速,终究慢了片刻,还是让敌人溜走了。

    再看地上的朱佩,也被用重手法震碎了天灵盖骨,一命呜呼了。

    小神童曹玉气得一跺脚说:“想不到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如今却栽在吴仁谓和野百合这一对狗男女的手中。”

    缺德十八手肃然责之道:“冲着你刚才这句话,就该受到严厉的责处,因为你太小看从不为人吴仁谓了,你师祖从一开始,就把他视为比峨嵋掌教司徒平还难对付的劲敌,何况目前他的手中,又握有天下第一歹毒暗器百脚金蜈燕尾针。速发信号招人,好将义父他老人家和许二叔的遗体请回家去。”说完,泪如雨下。

    就在李鸣和武凤楼将二老的遗体请回广济寺内,哀哀悲掉时,风骚淫荡的野百合正用她的那条不知被多少大男人用作枕头的白嫩粉臂,紧挽着吴仁谓的臂膀,悄悄地向京城西郊玉渊潭靠近。

    玉渊潭就是富有盛名的钓鱼台。传说,辽金时代的金章宗,经常在此钓鱼,所以被当时人呼为钓鱼台。

    这里有茂密的林木,曲折的小径,玲珑的假山,潺潺的流水,是金代大都西郊盛极一时的游览胜地。可叹几经兴衰至今,已日渐荒凉倾颓了。 只听野百合娇滴滴地向吴仁谓说:“据收买的眼线告诉我,向不多管闲事的神行书生白天野、缺残五女段常美到京,还在此经常发现过一个斯文儒雅的老年书生,我估计他必是北荒一毒叶梦枕无疑。这老家伙可能真的畏惧江剑臣如虎,听说他除去经常变换住地外,并始终深居简出,对手下人全靠遥控指挥,不知是真是假?”

    年近不惑的吴仁谓,被野百合挑逗得心花怒放了,一面狂嗅着她身上的幽幽芳香,一面贪婪地抚摸着野百合的躯体,告诫说:“今后不管是人前或背后,类似这样的言语,千万不准乱说。咱们不光在武功上逊他叶梦枕一筹,还得通过他前去投靠多尔衮。咱们既在关内无法立足,只有死心塌地依附投靠大清。” 野百合眼珠一转,先是缓缓地将一条柔嫩粉臂,环住了吴仁谓的蜂腰,然后踮起脚尖,将自己那鲜红温润的樱唇主动地送了上去。

    面对妖艳迷人的野百合,一向以沉稳冷静著称的吴仁谓开始神魂颠倒,急不可待,并陡地伸出一双手臂,搂紧了野百合的腰际,发疯似地狂吻起野百合赫连英来。

    早就瞅准时机的野百合,一面丁香暗渡,积极响应,一面把自己的纤手悄悄地伸向了吴仁谓的身后。

    蓦地有人噗哧一笑说:“二位真好雅兴,也不怕引起月宫嫦娥动凡心!”

    暗中已达目的野百合,故装娇羞地嘤咛了一声,一卜子挣脱了吴仁谓的怀抱,圆瞪着一双桃花眼,向暗中早已投靠江剑臣的追风怪卜咒骂道:“葛一方,你老小子早够得上活埋大半截的年纪了,还这么下流无耻地偷闻韩寿下风香,真是老而不死是为贼!”

    对野百合这样的荡女**,追风怪卜葛一方,哪里会有丝毫的颐忌,涎着老脸邪笑说:“赫连姑娘,亏你还是这方面的翘楚,竟连老骨头越啃越有滋味都不懂,我看你那野百合三个字白叫了。”

    一见追风怪卜不光嬉皮笑脸地向臼己凋笑,并还冲自己肋下的豹皮袋眨了眨眼睛,吓得野百合心头一惊,知道刚才施展狐媚手段,趁吴仁谓被自己迷惑得神魂颠倒之机,暗地偷偷摸摸取百脚金蜈燕尾针的事,被这个该死一千次的老家伙发现了。她必须马上封死葛一方的嘴;绝不能让他耽误自己悄悄离开吴仁谓的时间。

    想到此,再一次搂住吴仁谓的脖颈附耳说:“按北荒一毒和人约见的规定,如今让姓葛的老厌物一搀和,非被扰黄了不可。不如让我把老不死的引走,你一人先去会见叶梦枕!” 看起来“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话,确实不假。不信,试看一代枭雄吴仁谓,还真让野百合这个浪女人迷昏了头,竟丝毫不加怀疑地点了一下头,听凭野百合笑嘻嘻地将追风怪卜扯走。

    老奸巨滑的葛一方,一面快步跟野百合走着,一面浮邪地一笑说:“赫连姑娘,依我看,咱们还是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的好,对吗?”

    百脚金蜈燕尾针到手,急于寻求脱身的野百合立即说:“对!”

    葛一方上下打量野百合一眼道:“且不说传言姑娘素擅房中术,光凭你的这份花容月貌,也足能把人迷死,更何况老朽自今还好色如命,只可惜……”

    为防吴仁渭追来索讨百脚金蜈燕尾针,野百合恨不得马上飞身逃走,一见老家伙色迷迷的,大有垂涎自己的**之意,不禁暗中骂道:好一条梦想吞吃天鹅肉的老淫狗,我野百合再生性淫荡,人尽可夫,也绝不肯让你这老厌物往我的身上爬。我何不假意和他周旋,只要你葛一方吞上了我的钩,我非零碎卑割了你不可。

    内心虽起杀机,表面上却淫浪地娇笑道:“快告诉我,可惜什么?”

    瞟了一眼地势,追风怪卜长长地叹出一口气道:“可惜老朽尚有自知之明,知道姑娘绝不肯让老夫我一亲芳泽。加上老朽尚没有活够,只好强忍欲火,退居其次了。”

    直到这时,野百合才品味出追风怪卜这老家伙的难斗,把心一横,就想冒险掏取百脚金蜈燕尾针,暗算追风怪卜葛一方。 追风怪卜接着说道:“按江湖上的规矩,一向是见者都有份。请姑娘掏出那筒百脚金蜈燕尾针数一数,咱们四六分成好了。”

    正想冒险掏出百脚金蜈燕尾针,暗地偷袭葛一方的野百合,一听此言,自然喜出望外,便把手伸进肋下的豹皮囊。

    葛一方既被江湖同道呼为怪卜,复被称为追风,其机警谋算和轻身功夫,自然两者俱绝。不等野百合把针筒掏出,铁腕猛然一翻,手中的马竿正好点中她的软麻穴,让她跌翻在地上。

    追风怪卜邪邪地一笑说:“凭你野百合这样光知跟男人睡觉的小鬼,还梦想斗我这五阎王,岂不可笑可怜。若不是北荒一毒硬逼我去奸污女尸,倒尽了我的胃口,我非得剥光了你这浪女人,尽兴地玩弄你一夜不可。”

    这就叫: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可叹野百合为了夺取这筒百脚金蜈燕尾针,不惜牺牲色相,和吴仁谓假风虚凰,并冒着被吴仁谓杀掉的危险,—好不容易才把针筒弄到了手中,如今却眼睁睁地让葛一方从自己的豹皮囊中掏出。

    有道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葛一方要是手疾眼快地掏出百脚金蜈燕尾针,马上扬长就走,尚不失智者之所为。

    哪知,就在葛一方的瘦骨嶙峋大手一触到野百合温香柔软的右肋,顿时如遭电殛,两只眼睛也情不自禁地盯向她的全身。

    也是该着追风怪卜杀星照命,假如现在的野百合是站着或坐着,或许还会好些;偏偏被点中软麻穴位的野百合,正好是仰面朝天,两腿微分的平躺着。追风怪卜一下子被刺激得呼吸短促,两眼充血,握在手中的那筒百脚金蜈燕尾针,竟好像找不着地方去放似的。

    殊不知,一条鬼魅似的身影,早就像饿狼似的潜伏在他们二人的近侧。

    一贯淫毒凶狠的野百合,哪肯任人宰割!不光一眼瞧出葛一方欲火如焚,也发现了那个潜伏在近侧的鬼魅身影。这时候的她,在宁愿喂虎不喂狼的驱使下,为让潜伏近侧的人能得手,适时发出了荡人心魄的一声呻吟。

    早就血脉贲张、欲火如炽的追风怪卜,那里还堪闻听这样要命呻吟!头脑一昏,顺手将针筒向身后袋中一塞,就想作势……

    潜伏在近侧的身影乘机发动了,一式饿马扑槽,先欺到葛一方的身后,手中刀向前一递,正好从后心扎入,前胸刺出,名副其实的扎了一个透心凉。

    这时天色已敲过三鼓,高挂晴空的一轮明月,喷洒出一片银辉。以野百合的眼力,自不难看请扎死追风怪卜那人的所有一切。

    只见他年纪不满三旬,生得五官清秀,细腰宽背。一贯比其他女人都更为敏感的野百合,不光发现对方的目光盯射在自己高耸**之上有些异样,模样也是满讨自己欢喜的,刚想开口央求他解开自己被点的穴道,想不到年轻人先从追风怪卜身上搜出那筒百脚金蜈燕尾针,然后一声不响地抱起野百合,掩入附近一座荒废已久的空宅破屋内。

    事已至此,野百合也只好豁出去了,干脆一声不响,看他如何处置自己。

    闪入三间破屋后,年轻人暂时不将野百合放下,腾出一只手晃着了火折子,点燃了桌子上的蜡烛。

    在灯影摇红之下,野百合方才看清三间破屋内,除去里间有一张铺着芦席的土坑、一张破桌和一些酒坛、纸包、荷叶包之外,其他两间几乎一无长物。

    年轻人这才将野百合往土坑上一抛,看样子并不打算解开她的穴道。

    野百合无奈央求道:“承蒙仗义援救,理应永感大恩,请烦解开妾身的穴道。”

    年轻人丝毫也不理睬野百合的央告,伸手抓过桌子上的一只酒坛,一掌拍落坛口上的泥封,双手一捧,鲸吸狂饮了起来。

    直到把一坛喝尽,才一跃登坑,动手剥除野百合身上的衣服。 野百合心中一动,陡地想起一个人来,脱口一声:“你是四如狂徒!” 屠四如神情一震,剥除衣服的两只手,顿时停止了动作。 野百合见状,心中一阵狂喜,故意语带颤音地埋怨说:“亏你还多次通过别人之口要见我,原来你是想摆弄和凌辱我呀!”

    屠四如的两眼一亮,浯带惊喜地岔声说:“你……你就是赫连家的英姐姐,小弟今天真是幸会了!”

    野百合樱口一撇,撒娇说:“我也不要听你的幸会不幸会,只求你马上解开我的穴道就阿弥陀佛了。”

    四如狂徒一面连说“多有得罪”,一面出手拍开她的穴道。

    野百合情意绵绵地倒入他的怀抱说:“你真的那么猴抓热铁似的想得到我?”  屠四如双臂一拢,紧紧搂抱着她的细腰,悄声说:“实不相瞒,小弟是出了名的‘杀人如草,好赌如狂,好酒如渴,好色如命’的四如狂徒,自然想找一个面如桃花、腰如灵蛇、狂如娼妓、浪如淫妇的四如荡女。可惜自始自终没碰上。久闻姐姐的艳名,自想迫切见!”

    野百合浪声浪气地说:“咱二人正是三生石上的旧姻缘!”一根纤细柔软的手指早戮中四如狂徒肋下的期门穴。

    屠四如怒声吐出一字:“你!”

    野百合早笑成花枝乱颤说:“好兄弟,咱这叫六月的债,还得快。另外告诉你,姐姐除去不能给你这筒百脚金蜈燕尾针,所有的一切都能交给你,包括姐姐我这个大活人。” 四如狂徒“唉”了一声说:“算我栽了!我起誓永远不再打你那针筒的主意,快快解开我的穴道,别忘了**一刻值千金呀!”

    野百合刚把纤手伸向他的身畔,去掏那百脚金蜈燕尾针筒,一个白面墨髯、貌相极为文雅的玄衣老人,突然出现在陋室之中。

    从屠四如的惶恐惊骇中,野百合恍然悟出来人必定是号称北荒一毒的叶梦枕。就凭他的这份儒雅仪表,不明详情的人,说什么也不会相信他就是魔中之魔、毒中之毒的头一号人物。

    叶梦枕首先向屠四如斥责道:“赫连姑娘既是黑道四瘟神门下的高徒,又是咱们的同路人,她和先天无极派的冤仇,比我们还大还深,尔竟敢见物起意,企图夺取她的师门遗物。”

    说到此,一掌拂开屠四如被点的期门穴,厉声吩咐:“快向赫连姑娘赔礼!”

    承蒙叶梦枕这般礼遇,受宠若惊的野百合眼珠一转,顿时兴起借花献佛之心,伸手先向屠四如要过那针筒,然后双手捧献给北荒一毒说:“晚辈所以挖空心思夺取此针者,其目的不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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