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回 白马酒楼拼凶豹,青峰危崖仿飞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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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3回 白马酒楼拼凶豹,青峰危崖仿飞禽 (第1/3页)

    白马酒楼上猜拳行令的客人,见店主领上楼来的是三名威风凛凛的铁甲军,为首一个是骑郎将军,哪里还有兴致在此饮酒作乐,俱都彼此借口饭饱酒醉或要事在身,或前或后,蹑手蹑足溜出酒楼。

    只见为首那人,向云中道人一躬身:“大师兄,今日果然来完十年旧约,七弟特来拜见!”

    云中道人双目炯炯,锐声说道:“华斓豹,你好尊贵!”

    这骑郎将军正是冷血手华斓豹,他久闯江湖,又经几年官场生涯的磨砺,在他刁钻凶险的性格上又涂了一层油滑的色彩。他见云中道人来语含有讥刺,心下暗想:十年不见,这牛鼻子还是咸淡不吃,这道岂不是白修了?

    不过,他一点不觉尴尬,满脸堆笑:“我怎比得大师兄高洁,这十年七雄纷争,我不过是伏身草莽的一介武夫而已。”

    说到这里,华斓豹知道话该转弯了,他把手一挥:“左右还不退下,叫酒家摆两桌上好酒宴侍候。”

    他身后两名卫士奉命下楼操办,华斓豹便也席地坐下,他坐在云中道人下首,心中盘算:“适才闻报,六哥苏敖已经上路,不消半个时辰即可赶到酒楼相会。二哥久病不愈,谅难赴约,三哥扰龙三风闻已去边界营救八弟,五哥亦多年不知音讯。”他受命从京都咸阳来楚,为网罗高人异士效忠小太子胡亥,与大太子扶苏暗中抗衡。华斓豹在八大金刚手众结拜兄弟中,只惧怕大师兄的一把金羽盘龙剑,但他已从苏敖那里得知,这把天下镇山第一宝剑已落在三哥手中,三哥扰龙三伤愈后已携剑去会滇王。今日他率领这一队铁甲军个个都不是庸手,若云中道人不受王命,他与苏敖已运筹帏幄,要计翦大师兄。

    华斓豹深知云中道人极重师兄弟间的情谊,便先探问道,“唉,大师兄,自你入山修炼丢下我兄弟之后,我们过着忍气吞泪的日子,四方飘零,找你又找不着,好苦哇!”

    他打住话头,偷眼观看大师兄的动静。云中道人脸上却毫无表情,而同桌的三个孩子,却已明显露出一种鄙夷之色。华斓豹上楼时已在思忖,这三个孩子虽衣着简朴,却资质不凡,尤以其中女孩骨格奇特,必是云中道人的入室弟子。但大师兄却一直对此沉默不语,其中自有缘故,他自己也佯装不知,一席五人,酒宴未上,已成散席之势。

    华斓豹唯恐云中道人离席而去,他决计进一步试探,再作计较。

    “今日是名震南土的八杰之会,大师兄是会首,不知有何安排?”

    云中道人捋须不语,半晌才回了一句:“你急什么?众位兄弟来了再说吧!”

    华斓豹忽听楼下一阵噪动,夹有呼啸之声,知是苏敖已到,便不再迟疑,立即抛出他的钓饵:“现今天下莫非秦土,始皇神威一统江山,中原各地一片太平景象,大哥学识广博,本事高强,长此退隐山林,销声匿迹,岂不可惜?”

    谁知云中道人对华斓豹的一番话全然不加理睐,而是抬头望了一眼偏西的日头,两眼迸出好象穿透乌云的闪电一样的光芒,对华斓豹吩附道:“下楼去吧,众位兄弟已经到齐了!”

    话音刚落,华斓豹惊疑未定之时,二哥金刚手英若风领头,一溜上得楼来。呆在一旁的郦娇,对这一批怪客的模样,越看越奇,正自出神,忽听得一声长啸,从窗口飞进一个身穿麻衣、足登草履的矮子,这矮子巳落在云中道人面前,弯腰一躬,朗声说道:“遵大哥之命,除三哥、八弟之外,各位兄弟已应十年之约,来白马酒楼赴会。多亏七弟费心,调集甲兵千人守护酒楼,我们兄弟开怀畅饮,不怕外人打扰。”

    华斓豹在心里咒道:该死的矮子,休要神气,凭你再好的轻功,等会有你受用的。但他不露声色,笑咪咪地赶紧说道:“各位师兄切勿误会,容我细细禀告……”

    云中道人不等华斓豹解释,拉着郦娇的手说:“你来,拜见各位师叔!”

    郦娇闻言,扑通跪下,行起了大礼来。她抬头看时,二师叔金刚手英若风,白发苍苍,相貌清奇,似一年过六旬儒生。

    “徒儿,你二师叔的‘金刚十八手’是我们八大金刚手的镇山绝招,谁违背了誓约,由你二师叔金刚手裁处,到那时,他手下可是不留情面啊!”

    云中道人一语双关,郦娇当然听不出这弦外之音,只是唯唯称诺。华斓豹与四哥、六哥迅疾递了眼色。

    随后,云中道人又指着一个鹰鼻狮口、猿臂长身的精壮汉子说:“这是你四师叔神猿手白一尊,他的暗器功夫最为了得。”

    然后转过身来,见矮子正蹲在窗台上,这矮子还未等到郦娇行礼,便在瞬息之间,借脚尖之力,翻身来到郦娇面前,牵着郦娇的手说:“大师兄真好眼力,这孩子骨架不凡,把我做徒弟如何?”

    云中道人笑道:“你那迅捷无比、变化多端的追风手,少不得也要教她几招。”

    等郦娇拜过了苏敖和华斓豹,云中道人命华斓豹吩咐店家端上酒肴。云中道人居中,白一尊、华斓豹在左,英若风、苏敖在右,五师叔窦婴喜欢郦娇,他和孩子们成一席打下首,九人席地而坐。

    云中道人举起铜爵,对众兄弟说道:“众位兄弟情深义重,不远千里来完十年旧约,为此先干一怀。”

    众入举爵同饮,云中道人又斟了一杯:“我十年前归隐山林,二弟抱病在家,多亏三弟携同大家共度十年春秋。八弟遭难,三弟拚死相救,滇王防守严密,未能得手,被迫重返楚地,寻郦氏《秘传兵书》,不意受赠金羽盘龙剑,途中遭陷,身负重伤,又带伤入滇,可谓兄弟之谊,坚如金石,为三弟再干一杯”。

    云中道人放下了手中的铜爵,捋着三绺清须,两眼精光闪烁,神色庄重:“现在我们要谈正题了,我先讲一个故事。”

    他两眼收光,眼皮半垂,口中喃喃念道:“儒以诗礼发冢。大儒胪传曰:‘东方作矣,事之何若?’小儒曰:‘未解裙襦——口中有珠!’大儒曰:‘诗固有之曰:青青之麦,生于陵陂;生不布施,死何含珠为?’接其鬓,而以金椎控其颐,徐别其颊,无伤口中珠!”

    除英若风外,面面相觑,不懂云中道人说的什么,而华斓豹却心中有数,知道云中道人是对他来的。

    云中道人随即正色道:“大凡坏人作坏事,总是找些漂亮的言辞,表示出对人无害的样子,来遮掩自己的丑恶行径。华斓豹,你劝我归顺秦王,不也是这样的吗?”

    华斓豹脸上的肉疣因气忿而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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