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 章 潭底秘密

    第 三 章 潭底秘密 (第2/3页)

    谷腾恍如未见,仍旧继续说道:“罗大侠去后不久,海天四丑,却蹑踪赶到岛上来,那时,我玄功未成,又被四丑联手合攻,湛湛不敌。可是,我怎能甘心让那本原世骇俗的绝世秘册,落在四丑手中,所以,在力尽落败的时候,就将那本秘册,连盒投进了山下毒潭之中。”

    陶羽和秦佑同时发出一声惋惜的轻呼,间道:“他们会甘心吗?”

    “他们自然不会甘心,四丑把我武功废去,更夜以继日,百般逼迫我说出秘册上的武学,施尽手段,用尽毒刑……”

    陶羽关切地问:“你说出来了没有?”

    谷腾凄楚地一笑,说道:“那秘册上所载的武功,何等玄奥,我一己之力,岂能尽记脑中,后来被迫不过,只得把册中所载轻功四字真言,告诉了他们。”

    “轻功四字真言……”陶羽喃喃低声念着,仿佛记得在什么地方,曾听到过这样一句话。

    谷腾又道:“洗髓经补述,果真是本博大精深的旷世秘笈,我告诉了他们轻功四字真言,他们便将我国禁在这个石穴里,各自归去苦练,年年聚首一次,却总是参悟不透那四个字的真窍。就这样,十五年来,我才得苟延性命,等待罗大侠回来,只要他回来,能让我把秘册交给他,我便身罹惨死,也可瞑目。”

    说到这里,忽然住口,却用一种难以描述的凄恍目光,注视着胸羽。

    秦佑问:“你的故事,已经说完了么?”

    谷腾缓缓颔首,迷愧地道:“故事说到这儿,可以说已经完了,也可以说是没有完……”

    陶羽接口道:“你一定料想不到泰山第二次武会的结果吧?”

    谷腾摇摇头。

    陶羽沈吟片刻,终于鼓足了勇气说道:“也许会使作失望,你所期待的罗伟罗大侠,永远也不会再回到这岛上来了。”

    谷腾似乎微微一震,道:“是么?”

    陶羽道:“我听庄里的人说,那次泰山武会,罗伟已死在我外公掌下……”

    谷腾身子轻轻一动,两眼精光景射,炯炯瞪视着陶羽,但瞬息间,又自收敛了目光,嘴角上却浮出一丝惨淡的笑容,幽幽说道:“我苦等了他十五年,仍未见他返来,也料想他遭了不幸,何况,四丑也异口同声说,罗大侠已命丧泰山— —”

    他顿了一顿,又道:“可是,我替他保存的‘达摩洗髓经补述’,却无法转交他人,现在你们第二次救我出困,我就把这本秘册,当作酬谢你们的礼物吧!”

    秦佑‘呼’地从地上跳了起来,睁大眼睛,激动地道:“什么?你要把它转赠给我们?”

    谷腾微笑道:“是的,我本身武功已废,四丑随时可以取我性命,而且,你们如果可以得到那本秘册,要是参悟得透,不难在短期之内,成为武林中第一高手。”

    秦佑惊喜参半,望着陶羽,低声道:“陶大哥,你看如何?”

    不料陶羽却仅只淡然一笑,摇头说道:“你如果愿意,就叫他送给你吧!”

    秦佑说道:“那么,你——”

    “我也喜爱武功,可是,我娘不让我学武,我不能违背她老人家的话。”

    秦佑显得很失望,沮丧地道:“你不学,我也不学,让它永沉潭底,也许更好一些。”

    谷腾听了两人的话,却突然凄声大笑起来。

    秦佑道:“你笑什么?”

    谷腾激动地道:“我只道那本秘册,乃是人人欲得的珍宝,不想十五年前有罗大侠,十五年后又有你们两人,竟都视之无物,不屑到手,这倒是无独有偶的奇事。”

    秦佑道:“我们本来就不会武功,何况,你那本秘册深沉在潭底,潭水既有剧毒,山下又有野人出没,或许你真想取它出来,也办不到呢!”

    谷腾正色道:“我自知命在旦夕,只因不甘那旷世奇书,永埋水潭,所以赠托你们保管,至于你们得到它以后,是否愿意学那上面的的绝代武功,那全由你们自己。”

    秦佑任有些心动,但望望陶羽,未使出声。

    陶羽也站起身来,道:“假如你能从毒潭中取出秘册,我们就代你保管,你愿意把它转送给谁,将来我们回到中原,一定替你办到。”

    谷腾面露喜色,道:“就这么一言为定,你们请随我来。”

    他兴冲冲地领着陶羽和秦佑,踏出废墟石室,迎着阳光,长长吁了一口气,喃喃自语说道:“罗大侠,罗大侠,我等了十五年,今日终于寻到了可托之人,你英灵如在,暂释悲戚,谷腾一定使你死得瞑目,永无遗恨——”

    喃喃之际,眼中已热泪盈眶,他举起手,抹去了泪水,退自觅路向山下疾走。

    陶羽和秦佑都满腹疑诧,随着他飞步下山,那谷腾似对山中道路十分熟悉,专走捷径,傍晚时候,竟已赶到毒潭潭边。

    陶秦二人提心吊胆,只怕行踪被野人们发觉,难以脱身,但谷腾却毫不在意,站在潭边,凝望着一湾清潭,并还纵声大笑不已。

    秦佑忙喝住他道:“你不要大声笑闹好不好?把野人引来,大家都不得活命。”

    谷腾笑道:“正是要引他们来,看看他们十五年中,懈怠了没有?”

    秦佑正不解他话中含意,要听丛林中,传来一声号角之声,号角未歇,四周沙沙脚步纷坛,顿时出现十余名擎矛执刀的野人。

    陶羽骤然大惊,连退几步,紧靠着潭水边,秦佑急忙横剑当胸,准备在必要的时候,好歹也拼上一阵。

    但谷腾却神态自若,毫无惊论的样子,反含笑向一个头插花翎的野人首领道:“阿图拉,你好吗?”

    那被称阿图拉的野人逐而一惊,提着长矛抢前几步,探头仔细打量着谷腾的面貌。

    谷腾笑道:“傻孩子,连我也认不出来了?”

    阿图拉突然大叫一声,弃了长柔,跪伏地上,频频叩头,道:“谷老爷子,是您!是您老人家……”

    其余野人,俱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见首领这般,个个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阿图拉回头看见,怒声吼道:“傻看什么?还不快跪下。”

    野人们哄应一声,齐都直挺挺跪了下来。

    陶羽和秦佑大感惊奇,估不透这谷腾是什么神通,竟把这些嗜杀骠悍的野人,制得这般服贴。

    谷腾缓缓上前,含笑抚摸着阿图拉的头顶,叹道:“起来吧,难得你们日夜不辍,巡狩此潭,十五年了,这日子不算短啊!”

    阿图拉仰头道:“自从谷老爷子被坏蛋捉去,古柏和阿图拉日夜轮流巡查这个水潭,从没敢偷懒,前年古柏死了,阿图拉就和辛弟轮流巡查,一天没有间断 ……”

    谷腾感慨地点点头,道:“阿!古柏已经死了?辛弟个年该有二十岁了吧?”

    阿图拉道:“是的,玲子没有一天,不想念您老人家。

    谷腾眼眶微红,道:“时间过得真快,古柏如果还在世,应该有七十岁以上了,阿图拉,恭贺你当了酋长。”“

    他回过头来,向身后惊讶疑惑的陶秦二人说道:“你们不必害怕,十五年前,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十五年后,仍然未忘记我这个受苦的老人。”陶羽和秦佑,这才松了一口气,秦佑也放下了宝剑。

    阿图拉站起身来,躬身问道:“谷老爷子这些年,坏蛋们把您老人家带到那里去了?他们怎会放您回来的呢?”

    谷腾耸耸肩头。用手一指山顶,道:“你们不知道,十五年来,我就在山顶上的废庙里。”

    阿图拉失惊叫道:“是巫鬼的庙?难怪我们常在半夜听到声音,原来竟是您老人家在庙里?可惜我们不能去那儿,否则巫鬼会降灾给我们……”

    谷腾微笑说道:“我不怪你们,这些年来,有人来寻过潭里的东西吗?”

    阿图拉指指潭边石人,道:“有,可是他们都被潭神变做石头了,前两天又有三个人到岛上来,一个变了石头,另外两个逃了,辛弟已带人去搜查,还没有查到。”

    谷腾向陶羽和秦佑招招手,笑道:“快叫辛弟别再搜了,他们不是在这儿吗?

    多亏他们到庙里把我救出来,他们是我的恩人哩!“阿图拉注视这两个年轻轻的孩子,面色十分惊诧。野人们生性纯朴,忙又上前,向陶秦二人跪拜称谢,同时,吹声号角,前呼后拥,迎接三人回到蛮村。

    蛮村建筑在丛林中一条清溪之旁,依林面水,景色极佳,村中上人近百,得悉谷腾归来,人人欢欣鼓舞,男女老幼都赶来膜拜相见,态度恭谨,似已招谷腾奉若神明。

    谷腾感慨地向阳秦二人解释道:“这些土人因水上关系,浑身毛发脱落,故称无毛族,模样虽然丑陋,秉性却极忠诚。我自得先祖遗言,发现这岛上隐藏达摩秘地,曾经先后在岛上居住守候过七八年,所以跟他们相处极熟。”

    第二天起,谷腾便指导土人们在潭边搭了一个竹架,架尖斜伸到潭心,却在顶端,系一根可以伸缩活动的长组,绳上垂着一块乌黑色的铁块,看上去足有十余斤重。

    这些东西准备齐全之后,谷腾慎重地向陶羽和秦佑说道:“取宝的工具,虽已架设妥当,但阿图拉他们对潭水迷信太深,不敢轻易犯读,你们要帮帮我的忙才行。”

    陶羽道:“你要我们帮什么忙?”

    谷腾道:“我武功已失,无法一人控制整架吊杆,你们合力替我拉这吊绳,看我的手势,或收或放。”

    秦佑笑道:“这个我会,以前我跟爷爷的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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