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一代枭雄

    第二十三章 一代枭雄 (第2/3页)

“茜妹,你受伤了?”

    凌茜笑笑,道:“没有,只是肩上被他撕破一块衣襟,足踝被环边擦了一点儿。”

    陶羽尚要说话,凌茜忙嘘了一声,低声道:“快别出声了,三环已随后追进林子,先脱身要紧………

    两人在林中踉跄而行,不觉疾奔了顿饭之久,听听未闻三环声息,这才在一株隐密大树下坐下来休息,凌茜揉着受伤的足踝,轻声道:“这几个月,三环功力增进了不少,飞环绝技,也比以刚进步了许多,下次遇上,再别大意轻敌,方才若不是闪得快,险些被他们擒住了呢?”

    陶羽脸上掠过一抹爱怜之色道:“可惜包裹马匹都丢在茅屋前,连一件换的衣服也没有了,来,你把我这件外衫披一披吧!

    ”

    说着,脱下自己短衫,给凌茜披在破衣肩上。

    凌茜亦不拒绝,轻声又道:“秦公子伤得怎样?”

    “不太要紧,穴道被飞环击中,淤血堵塞脉管,我已经替他拍开了闭穴,再过一会,就会清醒的。”

    “你知道宫天宁也在这儿吗?”

    “是啊,我刚才拾到他那半枚全真金钱,不知他怎会跟雷家三环拉上交情的?”

    “那家伙嘴很甜,惯能拍马逢迎,连我爹爹都差一些上了他的当。”

    凌茜忽又想起辛弟,忙道:“听宫天宁对三环说,辛弟已被一个红衣人带走,一定是那红衣人和宫天宁动手的时候,将他的全真金钱打落,被你拾来了。”

    陶羽叹道:“我们真太粗心,当时竟全没想到荒山中那来茅屋,其中必有古怪……”

    凌茜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这点挫败算得了什么,假如我们早想到他们那引实就虚的飞环手法,未必会败给他们。”

    陶羽道:“这都怪我们阅历太少,竟应了伍老前辈的话。不知那红衣人是谁?辛弟落在他手中,会不会遭到折磨?”

    凌茜笑道:“听他们口气,那位红衣大人约就在附近,他既然屡次跟三环作对,可见不会是坏人。”

    他们谈了一会,秦佑已悠悠醒来,三人计议,林中不能久留,便动身觅路出林。

    不想这密林分布极广,林中巨树如海,无境无边,三人在林子里转了许久,天色已漆黑一片,依然没有走出林子。

    秦佑道:“这样乱转,只怕还未走出林子,反跟三环碰上,那就太不妙了,依我看,不如索性休息一夜,等天明以后,再找方向。”

    凌茜点头赞同道:“正是呢!我足踝上被环边擦伤,走得久了,痛得难受,不如休息。”

    陶羽道:“咱们寻一株大树,两人在树上休息,一人在下面守望,这样方不致失手。”

    秦佑道:“你们力战了一天,就由我替你们守望吧!”

    陶羽道:“不,你和茜妹都受了伤,应该你们休息,由我守望。”

    两人争持不下,凌茜笑道:“别吵了,干脆咱们大家都休息,只要谨慎一些,不用留人守望,林子这么大,咱们睡在大树上,比地上安全得多了。”

    这一晚,三人果然觅得一棵巨树,在树上度了一夜,第二扫天色大明以后,站在树上一望,不觉都失笑起来,原来昨夜藏身的大树,实际已是密林边缘,数丈以外,全是一望无垠的层层山峦。

    凌茜领先奔出密林,一口气奔上一座山头,展目四望,见前面有个极深的山谷,谷底瘴雾迷蒙,深不见底,直如一湖池水。

    陶羽皱眉望着那片深谷,沉吟说道:“这片乱山广阔,又无痕迹可寻,怎知那红衣人藏身的地方?”

    秦佑也道:“找不到辛弟,我们一时不能离开,而三环又在近处,被他们发现,难免又是一场纠缠。”

    陶羽道:“此地已是勾漏山脉,但不知那位鬼师董武所住—线天究竟在什么地方……”

    两人谈论着,却发觉凌茜独自凝神注视谷底,眼中放射着异样的光辉。

    陶羽和秦佑不期然停止了谈话,四目移转,遥望谷底,却见那谷中瘴雾忽然汹涌掀腾起来,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道冲击着,正翻翻滚滚向四面旋荡开去。

    这时候,骄阳已升出山顶,阳光映着谷底瘴雾,反射出五彩灿烂的霞光,一会儿,迷雾散去,现出一条婉蜒曲折的道路,由南往北,直达对面两山之间一道极窄的峡口。

    凌茜忽然轻呼道:“你们看,那峡口可不是一线天吗?”

    陶羽心中狂喜,道:“果然不错,双峰交接,仅只一线可见天日,对面谷后,一定就是鬼师董武的居所了。”

    正说着,陡闻身后传来一声阴森的冷笑,三人一齐回头,见数条人影,已如箭矢般向山头扑了上来。

    那领先的一人,额上刀疤泛红,正是雷盂森。

    秦佑骇然大惊,反手撤出短剑,叫道:“大哥凌姑娘快走!”

    陶羽探手拉着凌茜,飞身向谷底跃落,秦佑擎剑随后,他们先后离开山顶,雷家三环和宫天宁已蹑踪而至。

    雷孟森一扬左臂,虎环破空而出,沉声喝道:“小辈留下命来!”

    他杀机已现,虎环出来,早已贯足腕力,环影左飘右摆,成“之”字形追击秦佑,正是雷家兄弟的得意手当“幻蝶追魂”。

    陶羽扭头望见,不敢硬拆他的环势,短剑绕身一匝,一顿足,整个身子平飞而起,在空中一个折转,变得头下脚上,疾如殒星般向谷中落去。

    那环贴着秦佑后腰掠过,湛湛只差半寸,就击中他右侧“志堂穴”。

    雷家三环呼喝连声,带领着宫天宁越过山顶,向谷中直追下来……

    陶羽等降落谷底以后,见三环紧迫不舍,只得循那道路,向北奔向“一线天”,那知看看将要奔到峡口,突然眼前一亮。迎面蹄声鼎沸,拥来一大群人。

    那群人马少说也有二三十骑,其中更夹着一乘软轿,由三骑骏马开路,从“一线天”穿越峡口而来。

    当陶羽看清那最前面三骑马上的两男一女,脸色顿时大变,拉着凌茜,拧身折转,急急藏进一片乱岩后面,同时低声叫道:“秦兄弟,快躲一躲……”

    秦佑闪到石后,不解地问:“大哥,怎么一回事?”

    陶羽手心微微渗出冷汗,指指那群人马,低声道:“你看那些人是谁。”

    秦佑从石后偷眼望去,也吃了一惊,因为他一眼已经认出,那当先三骑中的女人,竟是廖五姑。

    他骇然道:“怎会是她……”

    凌茜也认出其余两骑马上,坐着“八卦掌”郝履仁和“鬼王钩”陈朋,不觉讶道:全是飞云山庄的人,他们怎会在这儿出现呢?”

    那群人马从峡口中缓缓拥出,廖五姑三骑当先开路,后面二十余名劲装大汉,簇拥着一乘极其精致的软轿,轿帘深垂,左右轿辕,傍着两骑健马,一边是个相貌威猛绝伦的魁梧头陀,另一边却是个身着红袍的白须老人,这老人红袍之上,满绣金色八卦太极,打扮得似僧似道,非俗非儒,极是惹眼。

    凌茜发觉握着自己的手掌,变得冰冷一片,神情好似十分紧张激动,不禁低声问道:“羽哥哥,你认识那软轿两边的人是谁吗?”

    陶羽道:“我只认得那个头陀,外号铜钵头陀,是飞云山庄第一名勇将,另外那红袍老人,却不认得……”

    凌茜又道:“那么,软轿里又会是谁呢?”

    陶羽抹了一把冷汗,轻声道:“这是外公常用软轿,八成是他亲自到了……”

    凌茜和秦佑齐吃一惊,不约而同道:“是飞云神君陶天林?”

    陶羽点点头,却未出声,从他目光中看来,显见他内心对。轿中那飞云山庄庄主,存着许多畏怯之意。

    那群人马转眼都进入谷中,迄通数十丈,一式枣色骏马,显得威势赫赫,不同凡俗、凌茜和秦佑怀着紧张心情,都恨不得见见那轿中威慑天下的飞云神君陶天林究竟是什么模样,但软轿帘幕低垂,却望不见其中人影。

    这时候,雷家三环恰好风驰电奔追到,速见这般威势,不由沉身停步。廖五姑一眼认出雷家三环,粉脸登时变色,沉声向身边陈朋和郝履仁道:“这三人乃终南雷家三环,拦阻大队,显有图谋。”

    雷家三环也看清对面马上的廖五姑,雷盂彬微微一哂,做然道:“我当是谁?原来环下游魂……”

    廖五姑吃过雷家三环的亏,那一次若非陶羽挺身相救,险些死在雷盂云环下,如今一见,犹有余悸,忙向身边“鬼王钩”陈朋使了个眼色。

    陈朋自鲁分堂堂主齐景坤死后,正跟廖五姑打得火热,何况此时庄主在后,岂容人擅撞马队,怒目一瞪,厉声喝道:“三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飞云庄主亲驾在此,你们擅撞庄主大驾,大约是活得嫌腻了?”

    雷家三环何等狂妄,闻言各自冷笑一声,雷孟彬闪身上前,指着陈朋道:“既是陶天林亲在,你去叫他出来见见咱们兄弟。”

    陈朋叱道:“找死!”从马上一挺腰,飘身落地,那柄寒光闪闪的鬼王钩已撤到手中。

    雷孟彬冷哼道:“久闻飞云山庄人才济济,今天正要见识见识,报上名来。”

    陈朋一摆利钩,不再答话,闪电般揉身而上,钩尖划空激起一缕劲风,直向雷孟彬当头劈下。

    雷孟彬火起,手中豹环震腕硬迎,叮地一声响,陈朋当场倒退两步,手臂上一阵酸麻,不觉骇然。

    但此时陶天林就在后面软轿中,他虽然自忖修为不及雷盂彬,却不能服输认败,紧一紧手中鬼王钩,大喝一声,拧身又上。

    层层寒芒,映着钩光,两人各出绝学,一口气拆三十余招,“鬼王钩”陈朋被对方先声所夺,手法渐渐散乱。

    郝履仁看见,眉头一皱,双掌一错,闪身落马。雷孟云龙环一摆,横身拦住,道:“亮兵刃,咱们也走几招。”

    郝履仁也是个工于心计的阴沉之人,扫目打量了龙环一眼,冷冷道:“很抱歉,在下向来不用兵刃。”

    雷孟云将龙形环向怀里一塞,双掌交拍,道:“空手也是—样。”话声刚落,扬手一掌,已当胸推了过去。

    郝履仁号称“八卦掌”,内功修分自是不弱,但他却不愿硬拼,左掌向侧一拨,右手穿胸遽出,一出手,竟先使用太极门北支穿云手小巧工夫。

    那雷孟云并不在意,抡起双掌,左打右劈,一抡狂攻猛击,全是硬拆硬拼的打法,两人一柔一刚,恰好相当。

    虎环雷孟森忽然厉声喝道:“那婆娘,你也别闲着,下马来试试你的花雨飞刀手法如何?”

    廖五姑心里一阵寒,尚未答话,身后灰影一闪,忽闻一声震天大喝:“全给洒家住手。”

    这一声断喝,犹如晴天霹雳,连十余丈外大石后面的陶羽等人,也被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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