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元凶现形

    第十四章 元凶现形 (第2/3页)

口……

    林雪贞正在庙门附近。及待发觉,已经来不及拦阻,连忙一仰身子,倒纵而起,连人带刀斜刺里撞了过去。

    那人似乎没料到林雪贞会用这种拼命的方法,只得凌空一个筋斗,翻落地面。

    他为了问避林雪贞,身形不免略为一滞’,就在这刹那间,孟宗玉已蹑踪追到,挥刀当头劈落。

    那人脚还没有站稳,刀锋已经临头,忙不造向左一族身,同时飞起右腿,反向孟宗玉挥刀的手腕踢去。

    这一着,乃是险中求生的招法,如果孟宗玉及时抽刀下沉,他那条右腿就算报销了。

    不幸的是孟宗玉一时心急,出刀用力太猛,竟来不及中达撤刀下劈,反被他一脚踢中了手腕。

    “当”的一声响,钢刀坠地,孟宗玉捧着手腕,踉跄连退了四五步。

    那人就地一滚,跳了起来,立即又飞步向山口奔去。

    罗永湘追到庙门口,眼见那人已逃出十丈外,别说拦截,连“黄蜂针筒”也够不到了。

    他情急智生,故意大叫道:“前面注意!恶贼已经向山口逃来啦!”

    想不到这一声冒叫,果然使那人起了疑心,竟匆匆转身,沿着寺墙方向落荒而逃。

    罗永湘大喜,忙对林雪贞和孟宗王道:“你们赶快去守住山口,无论这边发生什么变故,千万不可离开。”

    说完,展步如飞,疾追了下去。

    霍宇寰望见元凶突围而去,本以为已经追截不及,却不料对方竟会中计转了方向,当时精神一振,奋力几刀,荡开了四件兵刃,飞身脱出战圈,喝道:“住手!”

    苗飞虎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霍宇寰道:“咱们另有要事待办,霍某也不愿多伤无辜,诸位若想全身而退,现在还来得及,再要纠缠,就别怪霍某人不留情了。”

    苗飞虎也知道,打下去未必能讨到便宜,但就这样退走,却心有不甘,于是,冷笑道:

    “要咱们离开很简单,你把劫得的嫖货拿出来,仍按前议,以四份均分、咱们只取本份,掉头就走,否则,今夜非分个胜负不可。”

    霍宇寰摇摇头,道:“劫镖的事,我不想多费口舌,只奉劝诸位一句话。识时务方为俊杰。诸位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苗飞虎哼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咱们豁出这条性命,也不能让你姓霍的黑吃黑。”

    霍宇寰道:“既然如此,霍某人也只好跟诸位周旋到底了。”

    说着,横刀护身,后退了两步,对无为道长吩咐道:“‘你们分一半人去接应老三、其余弟兄退守出口,这儿不用你们帮助,我倒要试试谁敢拦阻旋风十八骑。”

    无为过长答应一声,带着众人迅速排成二列横队,缓缓向两侧退去。

    燕山群雄被霍宇筹威势所慑,商面相觑,果然无人敢出手拦阻。

    首飞虎不禁恼羞成怒,大喝道:“堵住庙门,不许放走一个人。违令者,一律杀!”

    燕山群雄久处淫威之下,不敢不从,登时齐声呐喊,纷纷截住庙门。

    霍宇寰沉声道:“苗飞虎,你这是逼我开杀戒吗?“苗飞虎阴森地笑了笑,道:“老夫活了这把年纪,可不是唬大的。今夜你若不把镖货吐出来,咱们宁愿拼个玉石俱焚,也不会让你走出这座废庙去。”

    霍宇寰咬咬牙,道:“很好,你既然宁为玉碎,霍某也不为瓦全”

    接着,刀光向前一指,喝道:“兄弟们,准备蜂针筒,跟我冲。”

    声落人动,宝刀带起一片匹练似的光芒,扑向居门。

    两名寨主挥舞长剑,被霍宇寰的刀光一卷,挣铃达响,而柄长剑一齐折断。

    左边一个退得快,总算人未受伤,右边一个跑得慢了些,背上竟重重挨了一下。

    尚幸霍宇寰只用刀背拍击,没有用锋刃。尽管如此,那位寨主仍被“拍”出去一丈多远,口吐鲜血,再也爬不起来了。

    苗飞虎见势不妙,连忙喝令“十大金刚”一拥上前,将霍宇寰团团围住。

    这“十大金刚”个个身躯魁梧,力大无穷,所用的也全是威猛霸道的兵器,其中五人抡着开山巨斧,五人提着金瓜铜锤,每一件都重达九十斤以上。

    苗飞虎派出“十大金刚”,正是为了要对付霍宇寰手中那柄“鱼鳞宝刀”。他认为:就凭这十个“巨无霸”大汉和十件重兵器围在四周,不啻一堵铜墙铁壁,再锋利的宝刀,也莫可奈何了。

    谁知霍宇寰却未把这“十大金刚”放在心上,刀光一闪,直取正面一个使开山斧的大汉。

    那大汉脚下倒跨半步,抡起钢斧,便想硬砸霍宇寰的鱼鳞宝刀。

    不料这一斧竟抡了空,霍宇寰刀身一株忽然由“刺”字诀,变成了“削”字诀,刀锋贴着并柄。直滑而下。

    锋刃过处,只听那大汉一声惨呼,钢斧脱手落地,十根手指,断了八根。

    左右两名大汉急忙出手夹击;丙柄金瓜铜镇同时拦腰扫到。

    霍宇寰“嘿”地吐气开声,突将鱼鳞宝刀横衔在口中,身躯向下微沉,双掌一分,竟把两柄铜锤一齐接住。

    他一手接住一柄铜锤,就像抓着两只大西瓜,似乎并不吃力,但两名大汉用尽全身力气想夺回自己的铜锤,却无法撼动。

    旁边一名大汉见机不可失,抡起巨斧,对准霍宇寰后脑,猛劈了过来。

    霍宇寰好像脑后长了眼睛,直到钢斧临头、才忽然一松手,向前连跨两大步。

    “蓬”的一声响,两名使锤大汉互相撞了个满怀。

    恰在这时候,钢斧劈落,正好劈在两人肩上。

    霍宇寰身子风车似的一个疾转,左脚挑起一柄铜锤,右脚飞踢,那重达九十余斤的金瓜他,宛如皮球般直飞出去,正中那名使斧大汉的胸口。

    那大汉闷哼了一声,踉跄连退七八步,仰面一交,摔倒在地。

    片刻之间,“十大金刚”已死伤了四人,其余六个都惊傻了,大眼瞪着小眼,谁也不敢再出手了。

    霍宇寰大声道:“二弟,只管和兄弟们往外闯,谁再拦阻,就用黄蜂针射他。”

    无为道长一挥长剑,带领着众人,大步向庙外走去。

    燕山群雄已不敢再出手拦阻,又不敢违抗苗飞虎的令谕,迫不得已,只好随着对方的进逼,“步一步往后退。

    双方虽然仍是互相对峙的局面,但一进一退之间,对峙的地点,已经渐渐由庙内移到庙门以外了。

    苗飞虎眼看着“十大金刚”伤亡将近一半,自己纵然豁出性命,料想也不会是霍宇寰的敌手,但就这样眼睁睁让对方突围而去,心里又实在不甘…

    正仿惶无计,忽然瞥见欧一鹏颈项下那串白骨念珠。

    欧一鹏号称“飞天骷髅”,那一百零八颗骷髅形的念珠,内藏炸药,正是他的成名暗器,尤其现在旋风十八骑汇集一处,如能将百余颗念珠同时施放,威力必定更大。

    不过,苗飞虎心里也明白,自从在单家牧场前道内发生过争执,欧一鹏对自己业已存着芥蒂,表面虽是朋友,自己若正面指挥他,未必肯从命。

    心念电转,突然想到一条毒计。

    便故作气馁地轻轻叹息一声,对欧一鹏和杨凡说道:“唉!姓霍的仗着宝刀锋锐,看来,咱们只有认栽了。”

    杨凡道:“老爷子何须泄气?咱们三人联手,未必便输给他,只要困住霍宇寰,使他无法兼顾强敌,时间一久,定有变化”

    苗飞虎摇头道:“咱们三个人联手,体力同时消耗,绝难持久,只怕反而败得更快。”

    杨凡道:“那么,老爷子的意思是”

    苗飞虎道:“依我之见,不如用车轮战法,咱们三人轮番出战,每人斗他三五招便退,这样既可缠住姓霍的,自己又可轮流休息。”

    杨凡奋然说道:“对!就这么办。咱们谁先出手?”

    苗飞虎道:“自然由老夫先上,杨帮主第二,欧兄殿后接应。不知欧兄意下如何?”

    欧一鹏耸耸肩,道:“我没有意见,你们怎么说,就怎么好!”

    苗飞虎道:“既如此,老夫便先上了。”

    说着,提一口真气.厉声喝道:“姓霍的,不要卖狂,咱们今天,不分个生死存亡,谁也别想罢手。”

    喝声中,双戟飞舞,直扑霍宇寰。

    他一出手,燕山群雄士气顿盛,齐声呐喊,立刻稳住了阵脚。

    霍宇寰也不答话,随即挥刀迎战。

    两人才不过互拼了四五招,杨凡便飞身而上,叫道:“老爷子,请后退,让我来!”

    苗飞虎虎晃一戟,换上了杨凡。

    自己却一面后退,一面将双戟并交左手,暗暗在右掌内扣了三枚金钱镖。

    欧一鹏见杨凡战到七八个回合,招法己有些散乱了,连忙挺起戒刀,上前接谷.霍宇寰冷笑道:“鼠幸竞想用车轮战法取胜,霍某人就做次人情,让你们一个一个来也好!”

    刀势忽然一紧,快招连绵,登时把欧一鹏卷入层层刀光之中。

    单打独斗,欧一鹏本就不是霍宇寰的对手,勉强支撑了十余招,已累得心浮气躁,险象环生。

    可是,苗飞虎却冷眼旁观,好像没有出手接替他的意思。

    杨凡见情形不妙。急道:“老爷子,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欧老哥就要招架不住啦。”

    苗飞虎淡淡一笑。道:“不会的。正要这样拼力死缠,才能拖垮霍宇寰,反正多等一会。他也可以多休息…”

    话犹未完,只见欧一鹏一个踉跄,左臂上已中了一刀,连衣带内被劈下了一大片。

    苗飞虎大声道:“欧兄不要慌,老夫这就来替换你了。”

    口里嚷着,脚下并没有移动,却借话声掩盖,一科手,发出了三枚金钱镖。

    那三枚金钱镖并非射向霍宇寰,而是对准欧一鹏颈项下那串白骨念珠打去……_百余颗念珠,只须击中一颗,势必引发连环爆炸,这一来,欧一鹏首当其冲,固然会被炸得粉身碎骨,霍宇寰近在飓尺,不死也难免重伤。

    这时欧一鹏刚受了伤一正在心慌意乱,做梦也想不到苗飞虎会对自己人下子,等到暗器近身。已经来不及闪避了。

    幸亏霍宇寰眼快,他瞥见苗飞虎扬手发镖,原以为是向自己偷袭,业已暗中戒备,忽然发觉那三枚金钱镖竟是射的欧一鹏,心里一惊,顿生警惕,急忙仰身后倒,飞起右脚,向欧一鹏踢去!

    可惜的是,这一脚仍嫌慢了刹那,三枚金钱镖,已经有一枚射中了念珠。

    欧一鹏的身子被踢得横飞而起,念珠也同时爆炸了。

    “轰”然巨响声中,满天血雨飞溅,残肢碎肉,四散纷坠,连附近那座唯一尚称完整的庙门,也被震塌了下来。

    霍宇寰总算应变及时,除了右腿受爆炸震动,受了一点轻伤之外,并无大碍,然而,距离不远的旋风十八骑弟兄,却伤了七八人之多。

    受伤的大都是弓箭手,其中三人是被倒塌的庙门砸中头部要害,当场死亡的。

    霍宇寰急怒攻心,两眼尽赤,扬刀指着苗飞虎,切齿叱骂道:“姓苗的。杀人偿命,你也别想活着离开老鸦岭了。”

    苗飞虎眼见毒计未成,早已心胆俱寒,脸上故作不屑之色,冷笑道:“今夜算你侥幸,咱们错开今天,哪里碰上哪里算。”

    最后一个“算”字才出口,人已飞身纵起,向庙外逃去。

    霍宇寰大喝道:“老匹夫,你还想走?”

    人影挟着刀光,宛如长虹横空,一掠追至。

    两人在空中错身掠过,刀戟互击,业已闪电般互攻了三招。

    霍宇寰脚落实地,面纱拂动,接连吸了两口长气,似乎真力已将耗尽了。

    苗飞虎落地时,却一直颠出三四步,左手乌金短戟只剩下半截朝柄,一缕殷红色的血水,顺着戟柄,滴落地上。

    霍宇寰又缓缓举起宝刀,如指着苗飞虎道:“老匹夫,你还能再接得几刀?”

    苗飞虎没有出声,只是直挺挺站在那里,地上血水越流越多,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霍宇寰道:“霍某决不乘人之危,你不妨先包扎伤口,咱们再分胜负。”

    苗飞虎忽然冷笑道:“你说话算数吗?”

    霍宇寰道:“当然算数,你若嫌兵刃折断不方便,也可以另换,在你伤口没有包扎妥当之前,霍某决不会出手。”

    苗飞虎又道:“你不会后悔?”

    霍宇寰哼道:“笑话!丈夫一言、快马一鞭。岂会反悔?”

    苗飞虎道:“好!”说着,向“十大金刚”仅余的六个人招招手,然后把手里断前和一柄完整的乌金短朝,一齐插在血泪中。

    众人都以为他要包扎臂伤,换一件重兵器,再和霍宇寰决一死战,、谁知他既不扎伤,也没有换什么兵器,却由两名大汉搀扶着,转身而去。

    这一着,别说旋风十八骑诸人想不到,便连燕山群雄和九头龙王杨凡为之愣住了。

    直到他走出两丈以外,霍宇寰才突然喝道:“姓苗的,你这算什么玩意?”

    苗飞虎冷冷回答道:“你仗着宝刀锋利,虽胜不武,苗某人决心另觅神兵利器,那时再跟你见个高下。”

    霍宇寰怒道:“苗飞虎,你身为三十六寨总寨主,竟如此卑鄙无耻吗?”

    苗飞虎接口道:“你倚仗宝刀为胜,又算什么英雄?”口里说着,脚下未停,继续向前走。

    霍宇寰一抖宝刀,厉叱道:“站住”

    苗飞虎扭头回顾,-一面举起受伤的左臂,一面冷笑道:“怎么?想食言反悔了,是不是?”

    霍宇寰一怔,竟被问得答不话来。六名大汉却拥着苗飞虎疾步而去。

    燕山群雄发一声喊,一齐转身逃命……

    旋风弟兄人人激忿,便想随后追赶,却被无为道长拦住这。“大哥一诺千金,宁可受制于小人,不可言而无信,放他们去吧!”

    霍宇寰气得一跺脚,恨恨地道:“只是便宜了这老匹夫了。”

    无为道长道:“三弟独自追赶元凶,不知情形怎么样了,还是快接应三弟要紧。”

    霍宇寰点点头,道:“你们暂且留在这儿照顾负伤的弟兄,我去寻他。”

    说完,飞步沿着店墙追了下去。

    庙外野草遍地,杂树从生,几乎处处都可以隐藏三五个人,所幸此刻天际已微露曙光,搜索比较容易。

    霍宇寰沿庙墙一路追下会。快统到庙后,竟未发现凶徒的踪影。

    不仅凶徒没有踪影,连罗永湘也不见了.”庙殿后方是悬崖绝壁,无路可通,再往甫经过白楼,就是庙的后门了,怎么会踪影不见呢?

    就算凶徒躲藏起来,难道罗永湘也躲起来了不成了霍宇寰心里顿生不祥之感,急忙大声呼叫道:“三弟!三弟连叫了十几声,毫无回应。只见西南方一行火把飞奔而至,却是无为道长由另一边闻声寻来了。

    霍宇寰忙问道:“你们看见老三没有?”

    无为道长道:“没有啊,小弟将受伤弟兄安顿好了,又分派四弟带人去山口协助把守,使一路由庙左迎过来,并未见到三弟。”“

    霍宇寰又问:“山口那边可有动静?”

    无为道长道:“林姑娘和孟少侠一直守在山口,除了燕山人马逃出去之外,也没有发现三弟和凶徒的踪影。”

    霍宇寰顿足道:“那一定是出了意外了,大伙儿快些散开,仔细地搜索”

    跟随无为道长同来的,大约有十六七人,当时便分散开来,高举着火把,拨草搜寻。

    从墙脚到悬崖,不过十丈左右。人多好办事,没一会,使搜到悬崖边。

    有人突然在草丛中拾获一件东酉,扬手叫道:“霍大哥你看”

    霍宇寰急忙赶过去,却见那人手里高举着一柄铁骨折扇,正是罗永湘的独门兵器。

    扇是阎拢的,柄部半截,沾满了泥土。

    霍宇寰心头猛地一震,热泪立即夺眶而出。紧捏着即地以骨扇,浑身都颤抖起来…

    无为道长忙道:“大哥先不要激动,或许只是三弟无意中失落的"霍宇寰摇摇头,硬声说道:“不!你不必骗自己了,随身兵器,那有失落的道理……叫他们再细心找一找,还有什么别的东西没有……“经过一番详细搜索,果然又在附近丈余范围内,找到一具空的黄蜂针简和七支毒针。

    黄蜂针筒每筒藏针七支,居然一支也不少。

    铁骨扇、黄蜂针,都是罗永湘随身之物,这无异说明罗永湘追赶凶徒,曾在悬崖边缘发生过一场激战,结果,兵刃脱手,暗器打空,均未能使凶徒受伤;凶徒既未受伤,伤的该是罗永湘了?

    霍宇寰想到这里,心如刀割,仰面对着初升的旭日、悲声呼道:“老天啊老天,你为什么不让我死,留下三弟?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他顿脚大叫,声泪俱下,转瞬间。覆脸面纱已被泪水湿透,显然到了痛不欲生的地步。

    在场十余名旋风弟兄,人人垂首,个个伙泣。

    无为道长叹了一口气,劝慰道:“大哥。古人自有天相。这些东西并不能证明三弟已遭不恻.”

    霍宇寰啼嘘道:“你不知道,这件事发生之前,我已经早有不祥的预感,当时只说会应验在我自己身上,谁知被苗飞虎一场扰乱。却害了三弟。”

    无为道长道:“提起苗飞虎,倒使人想不透,他们分明已被困在单家牧场隧道内,怎么会脱身赶来的呢?”

    霍宇寰暗然道:“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单家牧场隧道机关,凶徒比咱们更清楚,他自然也料想到老鸦岭上可能是个陷阶,乃预启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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