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回 计中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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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一 回 计中有计 (第1/3页)

      二月初二。

    京师。春天的脚步已来临。

    拂晓时分,下着绵绵细雨,已是“梅雨”时节。

    司马长青像往常一般在天亮之前起来,跑到后花园运功行气,练了一顿拳脚功夫,近日他对“踪云步”有着很大的进步,心中自是得意。

    他已是一个中年人了,精神却比一般年轻人还要充沛,这除了他的根基深厚,与他这数十年如一日,从未间断的不停锻炼也大有关系。

    很多人都知道他懂得几下子,但知道他身怀绝技的人却很少。

    他本来是富有人家的子弟,自小便被送上嵩山少林寺学武,三十出头继承父业,现在,已经是京城的首富。

    由于他傲人的财富,那些王公大臣无不乐于交他这个朋友,由于他的圆滑,不少人甚至将他倚为心腹。

    善于理财,加上良好的人际关系,想不发达都很难。

    但世间事,很少有十全十美的。

    他什么都有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一子半女。

    两年前,他的元配病故,打了一年多的光棍,及至半年前经友人介绍,娶了一个叫林惠芳的女人作填房,冀能老来得子,以便继承这份庞大的家财。

    可是却事与愿违,虽然他几经努力,新夫人的肚子仍然未能通货膨胀,不知毛病出在哪里?

    一遍枪使过,司马长青反手将枪插在地上,看着枪入土盈尺,面上露出了笑容。

    ——自觉金枪不老,雄风依旧。

    想到这两句话,他的心就飞往卧室中仍在作海棠春睡的林惠芳身上。

    美艳的面庞,惹火的**,以及那令人血脉贲张的呻吟……皆一一浮现在脑际。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回到内堂,草草沐完了浴,急步走入卧室。

    林惠芳已经醒了,柔软的锦衾滑在一边,展现出诱人犯罪的**。

    她并不是没有穿衣服,但衣服只有一件,而且是又柔又薄又贴身。

    在明亮而柔和的灯光下,那双水汪汪的媚目,娇嫩得吹弹欲破的脸颊,还有上下极为丰富,但当中却纤细如杨柳的腰肢,比全裸更令人发狂。

    司马长青以最快的速度脱去了衣裤,一跃上床。

    林惠芳亦同时金蝉脱壳般,脱去了那件柔软的衣衫,呈现出白嫩滑润,而且又富弹性的**。

    可是当司马长青腾身而上时,她就开始作怪了。

    惹火像蛇一样的她,在床上扭来扭去。

    每当紧要关头,终是滑开一些,以至他总是功亏一馈,弄得气喘如牛,而不得门而入。

    在女人方面,这些动作简直不费什么力气。

    可是在男人方面,几次这等情况发生之后,必定气喘如牛,也一定累得一身大汗而恨不得有个地缝能钻下去。

    “你……你这是做什么?”司马长青气喘吁吁地道。

    “我没心情。”

    “为何没心情?”

    “我心中有事……”

    她边说边似在扭动,不让他得逞。

    她不扭还好,愈扭愈撩得他欲火上升。

    “你……你这不是存心整人么?我正在兴头上,你却来上这么一手,岂非要我的命?”

    “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呀!谁教我心中恰好有事,你只好忍一忍了。”

    这种事,这般情景,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如何能忍?

    “你究竟有何心事?”他不死心的仍在努力找寻目标。

    “我们是夫妻,对不对?”她柔声问,仍在扭动。

    “当然是。”

    “夫妻之间是否应该无话不说?”

    “那还用说么?”在无望的情况下,他只好停止劳而无功的动作:“夫妻一体,同命相依,彼此之间不应保留秘密。”

    “你既然如此认为,但为何不将你的秘密告诉我?”她柔声道。

    司马长青一怔,道:“我的秘密?我哪有什么秘密?”

    “真的?”

    “我怎会骗你。”

    “你难道没有背着我做过一些不可告人之事?”林惠芳笑道,笑容怪怪的。

    “啊!你好厉害,竟然连这件事都知道。”司马长青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我要为‘怡心院’那位艳红姑娘赎身之事,其实那只是戏言。奇怪,你是如何得知的?”

    “谁管你纳不纳妾?我又不是醋娘子。”

    “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瞒着你呀!”他摆出一脸无辜的样子。

    “你自己心中有数。”林惠芳轻叹了口气,道:“你是个有身份的人,更是我的终身依靠,我可不愿你暗中与某些人勾搭,以致招来横祸飞灾。”

    司马长青突感有一股寒流起自脚底,直往上冒,满腔欲念消退得无影无踪。

    “你究竟知道了些什么?”他神色倏变,语气冷似寒冰。

    “昨晚三更,你偷偷溜在后花园,与一个黑衣人密谈……”

    她边说边以纤纤玉指在他背脊抚摸,状似挑情。

    “你听到我们谈话的内容?”司马长青神色狞猛地狠盯着她。

    “可是距离太远,听不大清楚,只断断续续听到了几句。”她对他狞猛的神色毫不为意。

    “哪几句?”

    “好像是……你们要将什么人秘密护送出京,觅地藏匿……”她淡然地道:“老爷,这世间有许多事是沾不得的,一旦沾上了,将会导致身败名裂甚至家破人亡。”

    “你给我记住,必须将昨夜的所见所闻,全部忘掉,知道么?”

    “你们究竟要将什么人护送出京呀?”林惠芳不答反问。

    “这不是你该问的。”司马长青低吼。

    “我当然该问,否则,我如何向上司交代?”林惠芳笑笑,笑容怪怪的。

    “向上司交代?什么上司?呀!该死……你……”

    司马长青刚心生警觉,刚想有所行动,却突感背后身躯一震,立感全身无力,动弹不得。

    有心算计无心,一击得手。

    “你……你究竟是谁?”司马长青气急地问。

    “别管我是谁,现在该是我问你的时候。”

    林惠芳冷冷一笑:“我要知道你们将谁护送出京?送往何处藏匿?你们的主事人是谁?”

    “我什么都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你。”司马长青咬牙切齿地道。

    “你这是何苦!难道非要尝到酷刑的滋味后才肯吐实?”

    她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动作好柔好柔:“你该知道他们那些人都是冷血动物,也是嗜血的怪物,整人的手段千奇百怪,纵使你是金刚再世也能将你整成一条鼻涕虫。你我总算是夫妻一场,我实在不忍见你遭受那些残酷的刑求。”

    “你别说了,怪我瞎了眼,竟然将你这种女人娶进门。”他哑声道:“要口供没有,要命只有一条,你随时可以拿去。”

    “我不会要你的命,尤其是在未获得你的口供之前。”林惠芳摇头道。

    “反正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除死无大难,你休想在我口中挖出一个字来。”

    “或许你真的不怕死,并能熬得住酷刑,但他们有许多奇异的审讯方法,你一定会乖乖招供的。”林惠芳得意地笑道。

    “哼!你是在说梦话。”

    “是不是梦话,到时候就可分晓。现在,我要带你走。”

    不久,是一辆轻马车由后花园侧门驶出,车厢门帘深垂,向西疾驰而去。

    同时,一直隐身于花园一角的老园丁,当马车驰出侧门后,亦轻轻自另一道小门溜出,消失于院墙转角处。

    ※※  ※※  ※※

    两个时辰之后,有关这件事的资料都已经整理妥当,送到西山附近的一座庄院。

    庄院内堂的密室中,笼罩着严肃的气氛。

    一张宽大的长案前,坐着三个男子。

    坐在正中的是一位长相威严穿着青色长袍的老者,左首坐着一位相貌清秀的中年白衣文士。右首则是个身穿劲装的虬髯,正在静听一位年轻女郎的报告。

    那年轻女郎年约二十岁左右,坐在另一张案桌前,长案上放着两个卷宗,以及文房四宝,美丽脱俗的面庞流露出宁静的神色。

    报告非常详尽,足足花了将近半炷香时刻。

    听罢报告,白衣文士和虬髯大汉神色大变。

    “咱们可曾做好应变措施?”虬髯大汉急问。

    “事情发生后,已立即切断司马长青的所有关系,并撤销了他所主持的那个密站。”美女郎沉静地道:“至于他的家产,虽已利用特殊管道委请有力人士出面保全,但能否保全得住,则无法预料。”

    听罢报告之后,一直在沉思的青袍老者,此刻抬起头将目光分别落在白衣文士及虬髯大汉面上:“两位大侠,老夫明白相告,司马长青之被捕,乃是我方所设计的一项谋略作为。

    为了挽救危局并进而达成大目标,所以不得不忍痛牺牲他这位核心干部。有关详细内情,由玲儿相告。”

    白衣文士与虬髯大汉闻言一怔,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注在美女郎身上。

    美女郎从容不迫地打开案桌上的一个红色卷宗。

    “两个月前,我们发觉司马长青那位新夫人林惠芳的行迹可疑,立即派人暗中调查与监侦,历经一个多月的时光,才查出她真正的身份,是江湖上的艳名远播的白妖狐杜秋娘,而她却于一年前即被对方网罗充任密探。”

    美女郎神情严肃地道:“由于这个发现,咱判断司马长青平日的行动已引起对方怀疑,甚至身分已曝光。可是对方却一反常态,迟迟未采取逮捕或搏杀行动,这种反常的情形,经研判所得,对方很可能在放长线钓大鱼,希望借由司马长青身上以侦知我方其他核心人员及主事人的身分,以便一网打尽。”

    她停歇了一下,继续道:“司马长青并不知道自己的身分已曝光,本组织亦刻意不向他示警,将计就计,捏造人已被我方秘密送出京的假情报,希望借由他的被捕而诱使对方的高手密探离京追缉,以减轻我方所受的压力,确保那个人藏身处所的安全。凌晨,对方已中计逮捕司马长青,咱们的策略可说成功了一大半。”

    白衣文士与虬髯大汉这才知晓,司马长青的被捕敢情尚有如此曲折的内情。

    于是各自长长吁了一口气,消除了紧张的神情。

    两人都是这个秘密组织中的核心人员,当然知道那个“人”的藏匿处所是最高机密,美女郎既未提起,他们亦不敢动问。

    因为凡是机密之事,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泄密的顾虑。

    突然,白衣文士刚纾解的紧张神色,忽又重现,并皱起双眉,欲言又止。

    “庄大侠敢情对本案有所疑虑或建言?”青袍老者问道。

    “在下确有所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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