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古坟疑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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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十 章 古坟疑踪 (第1/3页)

      司马俊敢对剥皮阎罗叫阵,论功夫确在自己之上,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费锦山道:“少侠力战邢甲老鬼,胆气武功超人一等,在当今年青一辈中堪称翘楚!”

    刘尚武也赞道:“令师当世奇才,少侠继承令师衣钵,前途不可限量!”

    老辈的赞语,喜得司马俊满面笑容,连声说:“不敢不敢,二位前辈谬赞……”

    黄浩气得直翻白眼,但又无奈其何,谁叫自己技不如人?

    费锦山又道:“这逍遥生究竟是正是邪?一身武功想来不俗,不知是何人门下?”

    司马俊道:“他与紫衣罗刹、玉面蛇精称姐道弟,自然是邪道中人。他今日不过利用了人多好藏身,逞逞口舌之利罢了。观其行为,决非名门子弟,其师也只能是庸碌之辈吧?”

    郎金秀对司马俊颇为青睐,附和道:“司马少侠所言不差,逍遥生不会是好人。”

    冷面书生洪飞道:“他若不是好人,又怎会与天灵教作对?若是好人,又怎会与两个女煞星纠合一起?怪哉,他的作为叫人不解。”

    司马俊道:“邪道中人不讲道义,彼此常为一己之利相互拼杀,所以逍遥生反天灵教不足为奇,许多黑道枭雄不是对天灵教反感吗?”

    刘尚武叹道:“可惜可惜,他要是正道子弟就好了,武林岂不又多了个后起之秀?”

    司马俊冷声道:“凭他那点微末之技,恐怕还不配称‘秀’,平庸之辈而已!”

    刘尚武见他公然顶撞自己,心中甚是不悦,但金扇书生名头不小,有些傲气也难免,更何况有其师必有其徒,又何必与之计较?当下便不再言语。

    黄浩心中窝火,就把气出在逍遥生头上,因道:“肖劲秋今后准是祸害,你看他出卖朋友笑狐,与女魔头称姐道弟,哪一件事做得入眼?

    今后大家可别再理他!”

    钟莹莹终于忍不住气恼,道:“你凭什么说人家是祸害?……”

    老秀才插言道:“算啦算啦,管他邪道正道,还是说说各人的打算吧,我看最好速离此地,以免又惹来麻烦。”

    诸葛鼎道:“宇文兄所言极是,我们都说出自己的行止,好早些上路。我与莹莹先去福州一探。看看钟贤弟是否又返回福州寻找莹莹。若遇不上,就直奔江陵府,宇文兄若无事,可否与我们同行?”

    宇文浩道:“天灵教霸气十足,不久将为祸江湖,我老儿爱管闲事,好与这些恶人作对,江湖有事,人人有责,不如你我及钟大侠联手,再邀约各大门派,只有大家携手,才能与天灵教抗衡,我老儿就跟你老弟走吧!”

    卫荻忙道:“各位请听在下一言,自程太监入闽主政后,重利盘剥,民不聊生。税监府养了一批江湖败类,为虎作伥,欺压百姓,致使税监为所欲为,肆无忌惮。敝帮一向抗倭抗暴,卫护沿海渔民,虽蒙少林掌门恩典,每年派有高僧助阵抗倭御暴,但终究人少势孤,被迫蜷缩于龙垭渡口。如今外有倭寇海盗猖獗,内有税监府爪牙肆虐,卫海帮独力难支。为保一方生灵免遭涂炭,卫荻恳请各位前辈移驾敝帮,共同为民除害,八闽百姓将感恩戴德……”

    卫荻心中激动,说到最后一句时竟哽咽出不了声,其忧国忧民之诚使人感动。  ,老秀才第一个叫道:“好!待我老儿劝神龙剑钟大侠返闽,定与贵帮携手……咦,你这是干什么?起来起来!”

    原来,卫荻听他愿到卫海帮,激动得双膝跪下,要行大礼,被老秀才及时阻住。

    卫荻只好起身,含泪道:“前辈有所不知,东海一霸温武魁勾结海龙帮与本帮作对,现又与勾魂女辛五娘、倭寇高手、天灵教天禽座主柯元霞沆瀣一气,敝帮处于危境之中,老前辈若到帮中坐镇,当解累卵之危,故晚辈衷心感谢,行大礼以表……”

    老秀才道:“好了好了,你千万不要把个‘谢’字成天挂在口头上,我老秀才一向不拘礼惯了,多礼反使老秀才浑身不舒服。”

    双钩王费锦山道:“我父子回家安顿好就赶回福州,愿与各位联手抗暴!”

    司马俊、黄浩一般心思,先听说诸葛鼎要带走莹莹,心里急得要命。

    卫荻这一说,老秀才又满口答应,这正是大好时机,便忙着申明,愿与老秀才、诸葛鼎共行止,还说久仰神龙剑之名,渴望拜谒一面云云。

    仲海泉兄妹则要回洛阳复命,之后就来卫海帮效力,还说要把师傅老人家也请了来。

    刘尚武、洪飞也要返峨眉山复命,惟峨眉双秀可先行留下,他们请得掌门之允再回来。

    卫荻、朱喜奎大喜,连连称谢。

    卫荻又把来福州后住“醉仙楼’等旅舍说了,旅舍会派人将他们送到龙垭镇总舵。

    大计已定,立即起程,分别行动。

    宇文浩、峨眉二女、诸葛鼎、钟莹莹、司马俊、黄浩、卫荻、朱喜奎九人作一路同行。

    一路上谈谈说说,好不热闹。

    第三天下午,众人在红沙镇歇宿,离福州城还有三四十里,不需急赶路程。

    此镇乃官道必经之地,十分热闹。

    几人在一家大酒楼用膳。

    老秀才少不得要痛饮一番,叫了五壶酒,与诸葛鼎、朱喜奎等对饮。

    刚坐下时,就注意到整个楼面人虽多并不喧哗,食客们面上兴奋都又压着嗓子说话,没有人喝喝叫叫,这情形有些古怪。

    除了老秀才忙饮酒,其余人都侧耳细听,食客们在说什么新鲜事。

    钟莹莹身后一桌,坐着四个商贾模样的中午人,他们将头凑在一起,窃窃私议。

    一人道:“说来二位不信,但此举千真万确,整个福州城今早传遍,决无虚言!”

    又一人道:“世上竟有这般胆大的人,也着实为我们商贾出了口恶气!”

    再一人道:“此贼被官府捉到了吗?”

    先前一人道:“老兄,此人并非盗贼,税监府中并未听说丢失任何一件物什。”

    “那就叫人难解了,他将税监大人的官帽窃走,挂在衙门旗杆上,这又为了什么?”

    “哎呀老兄,这是给税监大人一个警告呀!我既然能取走你的顶戴,也能取你首级,老兄你这下该明白了吧!”

    “啊,是的是的,我竟未想到这一着。”

    “那首题诗怎么写的,赵兄你再背出听听。”

    “好,仔细听了,题诗曰:‘苛税多如牛毛,百姓雪上加霜。网罗盗魁匪首,祸害八闽一方。坐地称王称霸,压榨民脂民膏。阉人狠如蛇蝎,残命岁岁难保!”听听,这位侠士道出了我等胸中肺腑,八闽之地灾厄重重呀!”

    “这‘逍遥生’是真名还是假名?”

    “老兄,多半是假名吧,谁会亮出真名自找麻烦?你们说是不是?”

    钟莹莹听他们提到税监府就十分注意,待提到逍遥生不禁大吃一惊,愈发竖着耳朵,生怕落了一个字。

    “说来也叫人难以相信,税监府中高手如云,逍遥生竟然出进毫无阻拦,俱是人不知鬼不觉,他莫非会使法术不成,要不,能如此方便?”

    再往下听已没多大意思,四个人把逍遥生往法术幻术上扯,越扯越神,近乎荒唐。

    她便自顾想心事。

    肖劲秋行动好快,怎么昨日就到了福州,还到税监府干出一件震惊官府的大事,这足以证明他是个正道英雄,哪里会是什么邪道人物了?

    可是,他为何会与两个女煞星称姐道弟呢?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这时,同桌诸人都大致听到了有关这事的议论,便也就此攀谈起来。

    卫荻十分兴奋,低声对大家说:“各位听见了么,逍遥生夜闯税监府……”

    司马俊接嘴道:“听说了,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他要是取了税监的首级还有点意思,光取个帽儿挂一挂,这算个什么事?”

    黄浩道:“题诗留名,哗众取宠而已。”

    老秀才道:“不该不该,年青人就只知道义气用事,税监府如虎穴,不必冒此风险。”

    郎金秀道:“这人胆子太大,做出的事叫人吃惊,这是有勇无谋,太过鲁莽。”

    司马俊赞道:“郎女侠一语中的!”

    郎金秀见司马俊夸她,高兴得脸都红了。

    钟莹莹气不过,闷声不响。

    卫荻道:“此人真不可思议,他莫非属黑道上的侠盗一类的人物?”

    司马俊道:“恐怕不是,两个女煞星作恶多端,滥杀无辜,哪有半点侠盗影子?”

    钟莹莹心想,逍遥生做什么都不入他们的眼,这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一个人终生不变,一旦走入邪道就不能回头是岸了吗?

    饭毕,一行人又上路,戌时赶到了“稻香居”,卫荻、朱喜奎不再停留,迳自回城。

    “稻香居”内并无钟震坤等留下的书信,可见并未回来,遂决定第二天一早登程。

    翌日晨,众人离开稻香居。

    在闽县住宿时,见几个差人带七八个小儿,喝斥着赶羊般把他们赶进了客店。

    众人十分奇怪,经向店小二打听,原来是税监府的差官,这些小儿都是买的。

    钟莹莹恨道:“世上居然有如此狠心的父母,连亲生骨肉也要卖!”

    宇文浩叹道:“这也难怪父母,要怪只能怪一个‘贫’字,家中供养不起,只好卖与人做小厮仆役,找条生路。”

    众人深为叹息,却又无可奈何。

    一路无事,这天平安抵达江陵府。

    惠耘武住在东大街三星巷,有两进院子,听老仆报诸葛鼎等人来到,钟震坤夫妇和惠耘武忙出来迎接。

    “爹、娘!”莹莹欢呼一声,一头扎在宁月娥怀里,两手搂着就不放开。

    宁月娥道:“这是干什么?你以为这样一来就不骂你了吗?”

    钟莹莹头也不抬,道:“骂什么?人家历练历练不是好好回来了吗?”

    众人大笑,惠耘武忙请大家到客室落座,又命仆役赶快加菜治席接风。

    宇文浩与钟震坤、惠耘武从未见过面,彼此心仪已久,一见如故。

    众人相互寒喧毕,互说离别情形,对葛洪山藏宝引发的种种事件,钟、惠等人慨叹不已,做娘的又免不了埋怨女儿一番。

    谈话间,酒菜已备,大家入席畅饮。

    钟莹莹始终不见尤绮云婶婶,不免奇怪,偷着空儿对娘咬耳朵,娘叫她不要多嘴,有空时再说,心里不禁感到纳闷。

    饭后,大家坐在天井里聊天。

    钟震坤对柯元霞的行踪最为关注,听说她居然在闽江露过面,不禁感到奇怪。

    他道:“柯元霞既然到了福州,我的行藏又已败露,她迟早会找上门来,不可不防。”

    诸葛鼎道:“如今她不比当年,有天灵教为依恃,人多势大,不好对付。”

    宁月娥叹道:“当年一念之仁,种下了今日的祸根。天灵教又以葛洪山为其总舵,福州自然在他们的眼线之内,我们只怕回不去了。”

    惠坛武道:“嫂子不必忧虑,不回福州就长住江陵吧,谅他们找不到这儿来。”

    钟震坤叹道:“除了柯元霞,那狗太监也令我头痛。他在闽把持了大权,地方官员要么忍气吞声,要么阿谀奉承,谁也奈何他不得。这狗太监在京任御马监掌印太监,统辖腾骧四卫,深得皇上宠爱,权势重天。来到八闽之地,巡抚、布政使也听他使唤,他无疑是闽省的霸主,我要么受他笼络去充当鹰犬,要么就浪迹他乡隐姓埋名,此外别无他法。要想与他作对,无异以卵击石。一则他招揽的高手太多,二则他可栽诬你为钦犯,说你谋反,就可以调派京师锦衣卫、东厂、地方衙役兵丁,布下天罗地网,逼得你东躲西藏无处安生,天下之大,也无你容身之地,但我已无选择,进退两难!”

    钟莹莹道:“爹,我们来时,逍遥生就进了太监府,搅了鸡犬不宁。现在我们人多,又有宇文老前辈掌帅印,大家回福州和卫海帮一道,把那害人的太监除了……”

    宁月娥白了她一眼:“小孩子家慎言慎行,大人说话,不许插嘴,你难道为我们一家,要把大家都拖进是非场吗?”

    钟莹莹嘴噘得老高:“爹,女儿这一辈子都长不大吗?神龙女的绰号从何而来?葛洪山一行女儿也经受了磨炼,懂了许多许多。照娘这般说法,女儿出街还要背在娘背上哩!”

    月娥嗔道:“咦,你还是老江湖哩,什么‘神龙女’,不怕人笑话……”

    莹莹冲着钟震坤叫道:“爹,你听娘怎么说的,神龙女可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又不是女儿自己取的,你问黄少侠他们看!”

    黄浩忙道:“钟姑娘勇斗凶顽,技艺惊人,所以蒙大家赠了个雅号……”

    莹莹接口道:“听见了吗?爹!”

    钟震坤忙道:“听见了听见了,夫人你就少说几句吧,莹莹的话也很有道理……”

    月娥眼一瞪:“噢,就是你宝贝女儿有理,倒是我这个做娘的没理儿了,大家评评看看!”

    这一家子挺有趣,众人都笑了起来。

    惠耘武笑道:“娘儿俩都有理,平息干戈,就此罢战。”

    宇文浩笑呵呵道:“初生犊儿不怕虎,我老秀才甘愿在莹莹大帅麾下效命,与那个穷侈极欲、欺压百姓、纵匪知恶的程税监一较长短,叫他夜不安枕、食不甘味!”

    钟莹莹拍手笑道:“爹,听见了吗?明日就回福州去吧。”

    月娥嗔道:“又来胡说?”

    钟震坤道:“想我退出江湖本为有个清静日子,如今有家归不得,八闽百姓又处水深火热之中,看来只有横下一条心,为私为公都要舍出命来一搏了。”

    诸葛鼎道:“古人云:‘锄一害而众苗成,刑一恶而万民悦’税监不除,八闽百姓永不安生。我辈练武人,义不容辞,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成与不成,就看天意了。”

    司马俊昂首道:“前人曰:‘丈夫志,当景盛,耻疏闲’,晚辈愿追随钟前辈、诸葛前辈、宇文前辈,灭倭抗暴,除害安民,干一番惊天动地大事业,不枉这七尺男儿之躯!”

    黄浩也连忙将胸膛一挺:“晚辈愿追随各位前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宁月娥叹息道:“两位血气方刚,不知江湖凶险。税监府确已招揽了不少高手,像金刀无敌焦劲松、毒手僧玄刚、螳螂爪姜仲杰、茅山道士法静,这都是黑白两道的顶尖高手,尤其是那毒手僧,名头不在江湖四大霸主之下。而天灵教就更不用说了,四大霸主均在其中,实力之强当世只怕再无一个门派能与之相比。—但与他们为敌,前途凶险自不待言。依我看来,除非各大门派联手,统一号令,才是与他们较量的时机,然而要各大门派统一号令也决不是件容易的事,只有耐心等待。这期间最好觅地隐居,免出意外,各位以为如何?”

    司马俊微微一笑:“前辈不必多虑,我方人虽少,但个个是高手。一些黑道巨擘,名头虽响,不过尔尔。此次在福宁州,晚辈与剥皮阎罗邢甲交手,并未让他占到便宜……”

    宁月娥吃了一惊:“少侠曾与这个魔头交手?敢问少侠师从何方高人?”

    “家师姓秦,名山应……”

    “啊,原来是屠龙秀士!怪不得少侠如此好身手!”

    宁月娥又惊讶又兴奋,“江湖传闻令师一向独来独往,都说他老人家从不收徒,没想到一改初衷有了衣钵传人,不知有几个徒弟?”

    司马俊心中得意已极,表面上语气平和:“家师唯一传人就是晚辈。”

    “少侠真好福气!今后仰仗少侠之处还多呢,若能请出令师,对付天灵教就再好不过啦!”

    “夫人放心,晚辈执鞭相随,不负所托!”

    “那就多谢少侠啦!”

    “夫人切莫言谢,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若不嫌弃,就以侄婶相称如何?”

    月娥大喜:“那就委屈贤侄了。”

    这一番对话气得黄浩直翻白眼,司马俊出尽风头不说还套了近乎,这怎么得了,便赶紧插嘴道:“今后大家生死与共,抗倭抗暴,彼此亲如一家,以叔侄相称方不显得见外。”

    郎金秀道:“要得要得,免得左个夫人右个前辈,大家显得生分了,都以叔侄相称吧!”

    月娥十分高兴,笑道:“好,好,有那么多武林俊彦做侄儿,那是我们的福气!”

    这样一说,大家亲切起来,至夜谈兴未散,半夜后才回房歇息。

    江陵县府乃春秋战国时楚地,南临长江,北依汉水,是古来兵家必争之地。

    唐代时,这里文人荟萃,李白、杜普、白居易、孟浩然等著名大诗人都曾在此留下许多传世之作,因此,留下的古迹甚多,令人目睹前人遗迹而发思古之幽情,感叹沧海桑田,昔日辉煌已成过眼云烟,但也激励后人,效先贤有所建树,莫辜负人生大好时光。

    这是几天来,惠耘武带领大家游江陵的共识。

    这天一早,又带着食物饮水到城西北之龙山游耍。

    龙山距城不到二十里,骑马很快就到。

    山中有古墓,楚庄王就在此安寝。

    众人见山势连绵,烟烟霭霭,苍翠蓊郁,雄奇幽深,都道是个好去处。

    来到马跑泉,惠耘武请大家歇足,指着泉眼笑道:“各位一看,像不像只马蹄?”

    众人看了都说像极,惠耘武笑道:“当年刘备被曹操困于当阳,关羽率部前往解救,连日奔波到此。当时人困马乏,饥渴难耐,方圆数里却找不到一眼泉水,人马奄奄待毙,关羽束手无策。蓦地座下赤兔马一声长嘶,四蹄创地,众将士不明所以,惊愕万分,骤见山石崩裂,山泉奔涌,万千将士突逢生机,无不欢喜雀跃,喜极而泣。这就是跑马泉的来历。”

    众人见泉水清洌洁净,又正值走得渴了,纷纷从篮中取碗舀喝。

    钟莹莹尝了一口赞道:“甘甜清凉,好爽快!想不到赤兔马刨出来的水会这般好喝。”

    老秀才则嚷嚷道:“可惜可惜,这么好的清泉为何不酿酒!”

    惠耘武笑道:“附近百姓有取水酿酒的,待下山时绕道去打听,说不定能买到好酒的。”

    郎金秀嗔道:“除了酒,你还恋什么?”

    老秀才笑道:“除酒外,平生无牵挂!”

    惠耘武叹道:“老先生好洒脱,无牵无挂,游戏风尘,无忧无虑,逍遥快活,这大概是人中之仙过的日子吧!”

    钟震坤、宁月娥知他这番感慨源于与妻不和,他到福州去时妻子不告而别。

    此次回来,人去楼空,未免孤独。

    他对尤绮云一往情深,而她对他却冷若冰霜。

    是何原因,他竟然完全不知,所以放不下,甩不开,时时苦恼困惑。

    他本应到尤绮云娘家去找,但他为友放下自己的事去寻找莹莹,同时也企盼尤绮云自己回来,然而直到今日,依旧不见伊人情影,他嘴上不说,心里却十分悒闷。

    钟莹莹不知惠叔叔心事,笑道:“是啊,秀才伯伯最潇洒,我也学他的样,来个‘会须一饮三百杯’,做个醉姑娘……醉女子……都不好,太俗,醉丫头,哦,不行不行……”

    黄浩嘴快,凑趣道:“醉仙子!”

    莹莹大喜:“妙极妙极,醉仙子醉仙子!”

    黄浩又道:“和秀才大伯一样,背个红葫芦,和那八仙中的铁拐李一样……”

    谁知莹莹听了大不受用,嗔道:“谁要背个葫芦,还要像什么铁拐李?那不难看死啦,亏你想得出来!”

    众人不禁好笑,黄浩尴尬无语。

    月娥道:“就在这里用餐,就着泉水,饭后再往山深处瞧瞧如何?”

    众人俱皆赞成,遂动手取碗吃饭。

    趁乱,诸葛鼎悄悄对莹莹说:“你别以为秀才这么洒脱,年青时代他就勤读诗书,考上秀才后家中遭了场变故,因而心灰去当了道士。之后还俗浪迹江湖,孤然一身,无家无业。

    他终日不离杜康,曾对人说:‘会饮一饮三百杯,与尔同销万古愁’,李白虽是前人,却深知我心也!三百杯误事,我喝一百杯吧!这就是百杯秀才这个绰号的来源。这么多年他到处行侠,不像许多武林耆宿功成身退,不再过问江湖事,因而结了不少仇家,时时追踪暗算,全仗他武功超绝,一次次的脱险……”

    话未完,宁月娥招呼他俩吃饭,便与大家席地而坐,吃些干粮。

    宇文浩喝了几杯后,忽然叹了口气道:“可惜逍遥生不在,要不可以和他痛饮三百杯!”

    郎金秀道:“咦,你真是的,怎么又想起逍遥生来了,他可不是正道俊彦,干么老忘不了他?莫不是酒喝多了,好坏也分不出来啦!”

    老秀才道:“谁说他是邪道妖孽了?我秀才可不管什么正道邪道,只要能与我喝酒就是同道,你丫头能陪我喝二十杯吗?”

    苏芝秀笑道:“啊哟,二十杯还不把人醉死?你这个‘同道’我们可当不起!”

    老秀才摇摇头,不再说话,只顾饮酒。

    饭毕,宇文浩不愿再往深山走,说酒还没喝够,便留在此等候他们。

    钟莹莹跳跳蹦蹦和郎金秀、苏芝秀走在前面,三人笑语如珠。

    司马俊、黄浩紧跟后面。

    莹莹道:“要是运气好,说不定在墓洞里会寻到一份武功秘籍,那才好玩呢!”

    黄浩笑道:“这一带全是古墓群,真说不定哪座墓穴中藏有秘籍呢。钟姑娘要是得来一本,练出一两种绝技来,哼哼,那才叫威风呢,走到哪儿都受人礼遇,谁要敢对姑娘道半个不字,就要他的命,看他下次还敢不敢?”

    苏芝秀笑他:“死都死了,还有下次么?”

    莹莹道:“我哪里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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