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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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第1/3页)

      康青峰陡然口发长啸,手中舞动着大刀,跨下夹马疾冲而上,余骑口中也齐声:“呜呼!呜呜呼!啊噜呼呜呼……”

    这是他们平日训练马匹冲锋陷阵的口号,马匹听到这阵喝呼,便疯狂似的冲上。待冲至三十丈时,轻车周围的搭子们便搭箭满弓,流失齐飞,每人三箭,射完即收弓取刀,舞动着刀花,夹马冲前,铁蹄雷动,人马似形成一个光亮圆环,滚滚刀流如滨洪溃堤。

    玉冠王赵伟,按剑列阵,被一阵箭雨,射得人仰马翻,前阵阵角已乱,虽然列阵的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不惧箭矢,护马护人不易兼顾,人马挤在一起,刀剑拨走了箭矢,而箭矢却斜向,射穿了左右邻近马匹。马匹负痛惊动长嘶哀鸣,跳飞坐倒,弄得一团糟。

    玉冠王狂喝,第二列四十名火炬手,抛掷火炬,惊乱敌马,使马匹惊惧,停蹄下来,便可以围起来杀了。

    那知敌马带得头罩,看不到飞舞抛落的火炬,大部份火炬亦落不到敌人马队里面去,刚接近刀圈立被拨出阵外,反倒阻碍了第三阵冲上的校刀手的阵式!

    敌人的马阵,丝毫未乱,跑得正紧。

    康青峰煞气直冲天表,手舞着斩马大刀,空自舞动着,连一个人毛也没砍到,便冲了过去,人人躲开正面,不同他对阵,脚底开溜,闪到路侧去了!只要没有阻拦,他也就只得将就点了!冲过去才是目的!

    蓦地,路面上急速升起一堆堆的烟雾,烟雾中夹杂着薰死人的臭气,臭气中又夹杂着刺激鼻孔的辛辣,在大家喷嚏连声起落之时,浓烟迷雾已封闭了眼睛,那里还有敌人的影子,连自己的影子也看不真切,精灵乖巧的人,早已先人一步,躲到路两边,护路树后去了!

    还管他什么王不王,将不将的!老命最要紧,太平日子过惯了,早已不知道仗是怎生打的。

    何况这种敌人像一个庞大滚动着的刀球,明摆着上去是送死,从来也没学过,这种仗是怎生打法!

    玉冠王已气得暴跳如雷,口中怒叱道:“你们都是猪!没有腿的猪!”

    众人虽然哑口无言,暗中在心里喊道:“你不是猪,也没有递进一剑去!”

    康青峰人马毫发无伤的冲出一箭之地,停了下来!他抬头回望,连连摇头低声呼道:“不对!咱们兄弟无伤无害,他们也损失轻微,这些人若到了下关,咱们少主如何应付,可用之人,只有四十名捕头,无缘无故要他们开罪金陵武林世家“锦罗府”,少数歹徒,他们敢动手,三倍以上的人力,他们便得考虑后果啦!”

    “大哥的意思,咱们应该回头杀过去,替少主解忧除困。”

    “对!咱们徒步回头追上去,能少伤人命则少伤人命,这时烟雾正紧,是收拾他们最好的掩护!”

    如是他们又飞踪而回,留下两人守车看马!

    十四个人分成两批,沿着护路树而跃进,在烟雾中敌人非常好认,只听“啊啾!”

    便伸手点去,敌人应手而倒,只一会工夫即倒满了一地。

    待浓烟稀薄,随风而逝之时主将硬把手也对上了头,玉冠王看清了现场,自己的人趟了一地,那怕再老江湖,再沉得住气的人,也不得不心头狂震,形诸颜色了。

    他方自的胡须根根直竖,一股隐隐煞气浮现,艰涩的道:“老夫‘锦罗府’玉冠王赵伟,来人报出你们的门户组合,职称名号,老夫多年未莅江湖,想不到今日江湖道上出现了这多的残酷邪恶之徒!”

    庚青峰古怪的一笑,道:“当真幸会,今夜能在路上幸会到“锦罗府”中一人之下,千百人之上的三冠之一的“玉冠王”,区区兄弟乃是在金陵开府不久的“石府”门下,十六搭子兄弟,初出茅芦,浅白青嫩,江湖闯道,所凭的“义理”二字,没有像各位,方家名宿那多的经历,炫耀事迹可陈。”

    玉冠王左右尚有四十余人,个个交头接耳,对“石府”可说从无传闻,玉冠王得不到属下什么情报传上来,只皱皱眉头道:“咱们往无过节,近无夙怨,为何将老夫手下放倒了一地,狂枉之至,金陵地面容不得你等如此张狂撒野,无法无天,老夫说不得要领教高明。”

    康青峰以森冷的目光凝视着道:“哈!这可真是新鲜事,五丈宽广通行大道,我南你北,互不相关,尔等自设关卡,封闭道路,区区在三箭之地已通知让路,尔等不但不予让开,反而百人齐上,现在摆平了一地,却又是我们的残酷邪恶,怎么,必待我们人人上绑,个个加镣,才算是善良之徒么!”

    庚青峰哈哈一笑道:──三一六

    “将你逼急了么,已图穷匕现,区区所言有所征信,你们去接什么船,去接劫掠金陵十大花魁的载运船,接应人,去给十大恶郎君护航是不!”

    玉冠王大吃一惊的道:“你小子语不惊人,死不休,如何能扯上劫十大花魁女的案子上,老夫在案发后三昼夜率人搜遍了金陵全城可以作为江湖人落脚的地点!”

    康青峰点道:“这话我也信得过,不过还有下文老鬼也应孩明白,吕龙生是第十花郎君,先几日曾在你们罗府作客是罢。”

    玉冠王迟疑片刻道:“有这么个叫吕龙生的人去过罗府,十大花郎君只是传开,谁也没有见过,你这话证据不足!”

    康青峰再道:“算他不足好了,总有足的时候,来船是长安“聚花宫”水上行宫,水柔柔是“聚花宫”三大堂主之一这错不了吧!船上随行护驾的有四名十大花郎君,你老鬼人多马壮,浩浩荡荡的去接的就是这些人是吧!”

    玉冠王脸色一下子冷静下来,嗫懦着道:“你小子舌底粲花,语不惊人,死不休,你还有什么臭屁,一起放出来,老夫自会斟酌!”

    康青峰听这老儿口气松了下来,不是个咬着根驴吊硬不松口之辈,尚能明辨是非,再道

    “咱们兄弟就是负责擒拿十大花郎君的人,未来的情况是,咱家要◆贼,你老要接人,桔果如何,等贼与接人的人火拼长江岸,血染江水红,而贼却逃之夭夭。

    假扣你老接人的人胜了,接了一批采花贼回家,咱家也不是省油的灯,传侠义帖,集合金陵武林进攻“锦罗府”那是理所当然,当仁不让的事,你老鬼说说着,结果又如何!”

    玉冠王吐出一口长气道:“老夫不信会有这种事!”

    康青峰道:“不信没关系,你老鬼若是够聪明。在此处理善后,磨菇到天亮,等着听结果,不失为上策,好了,言尽如此,区区想请你老鬼接我一刀,所谓好手难逢,良机不再,准备了。”

    康青峰,气转重楼,手按刀柄,龙行虎步,踏下路面“嗤嗤”有声,但路面却不显履迹,声从何来,那当然是工夫已修到了去沉步虚的境界!

    玉冠王看在眼里,面色凝重,收起了狂傲,别阴沟里翻船,一世美名,折在此地,提聚十成功力来准备接招!

    只见对方刀光一闪,虹影已临肩头!

    康青峰招出“春雷起蜇”有如一声霹雷,震醒万物,猝然之间,声势凌厉,神鬼莫测。

    玉冠王老当益壮,起剑封刀“铮”然一声脆鸣,但觉刀上传来的劲力,如风涛汹涌般的扑上身来,不能硬封!忙在瞬息里,运转“卸”字诀,在一丝丝震后余劲中,剑尖在极微小的幅度里,震颤了五百二十八颤,才卸去了这一股子古怪劲力,脚下退出半步!”

    康青峰陡的收刀入鞘,哈哈一笑,倒退三步道:“玉老好高明剑诀,区区领教了,后会有期!”

    回转身,行若无事般的,将手一挥,率领着一众兄弟当先起步,一纵三丈,几个纵跃,已隐没于黑暗中。

    玉冠王在这边尚未乏过劲来,即听一阵蹄雷滚滚的声浪,渐渐远去!他嗟叹一声道:“后生可畏!他刚才所言,你大家都听到了认为如何,他的功力,老夫勉强可以接下,你们却差个一二分,”

    “三线襟”蔡义民是此行第二位阶级最高的人员。

    “接的贵宾是水堂主不假,但这躺得一地的府丁,怎生是好,属下验过,穴道不易解开,玉老可要再试一次。”

    玉冠王当然要试一次,结果是两手抓虾,门都摸不到,自得罢了!遂道:“老夫临老,杠上开花,还吃这种瘪子,唉!真够窝囊了!驾一部迎宾礼车,搬四个人回府,就说老夫在路上,栽了筋斗,不必要的言语不必提起,事情没有来,别先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蔡义民道:“左方三里许我记得有壹座“天后宫”,不妨先在那里安顿下来。”

    于是随行的三部礼车,一部回金陵报讯,两部装满了不能活动的人,余下的人手二人,连挟带抱,退去“天后宫”去了。

    康青峰车马一行,沿途再无遮拦,飞马加鞭的回转“石府”。

    这时刚好翟谦正陪同金陵总捕阮中和在大厅上小酌一杯,翟谦道声:“失陪片刻,阮老总海涵!”

    车子已开入后进秘门,进入秘室,康青峰简述经过及少主交待,并请求翟大叔指示机宜,即刻匆匆回转下关。

    翟谦回到前厅坐下道:“小子们听到厮杀,就什么都不顾了,走时匆忙,忘了带些物件,回来取去,也许会用得到,打扰老总酒兴!来,咱们喝个通霄,明晨静待佳言传捷。

    石青玉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下关码头上,他的左右各有较矮小的人影,全身包裹在黑色的斗蓬里。

    江中柚舻千艘,舱中灯火明灭,岸上早已失去白天的万头钻动,扰扰叫嚣,清冷肃杀,寒气扑身,货堆处处,散置如星罗棋布,间或有几个看堆守更人,各自瑟缩在货堆中,烟酒自娱。

    石青玉向上、下江面远远看去,上江夜航的船只,点点星火,寸寸的白帆,起伏不定,宛如萤火落弃。

    这时石青玉身后急步走上一人道:“石少主,人员都准备妥当,端等着那婆娘,上钩入网啦!”

    “谢谢孟老总辛苦。”

    “那儿的话,这话应该我说才是正理,若不是石少主帮忙,我们就是忙八辈子,也难向金陵百万老民交待,这批恶贼吃油了嘴,吃到金陵来啦!”

    石青玉只是失笑,心道:“人世滔滔何处无惨局,何时无冤屈。只是有幸与不幸而矣!”

    远来的船只,已次第落帆,渐渐靠近江岸,船上飞起一条条绳索抛向码头,自有拉牵水手,吆喝着接缆系桩,使船只稳定下来,搭起跳板,准备下客。

    岸上二十名化装的捕快点燃了手中火炬,二十名则手持单刀肃立列队行迎宾礼,石青玉向船上高呼:“来船可是“聚花宫”的水上行宫,来客可是水堂主銮驾,金陵“锦罗府”武威仪仗队恭候贵宾移玉云行。

    他转身两手上扬,四十人立即高呼:“锦绣铺大地,网罗遍九州。”

    立在船头上的五十余人立刻回应遗:“聚花长安神仙侣,华清池上点鸳鸯。”

    首先落船的是两对手提宫灯的小厮,四对旗幛,四对鸾凤锦◆,两对鹅毛白羽长扇,八人组合的丝竹管弦乐队,八名捧剑女侍,水柔柔发挽高髻,珠翠满头,肩披翠绿绣花斗篷,劲装鸾带,足下短筒蛮靴,仪态万千,风华绝世,双眸翦水,绛唇一点,隐隐浮显出蚀骨消魂的媚态,她的身后则张着一擎杏黄色遮天罗伞,伞后有四名中年人,面如冠玉,神采奕奕倜傥不群,便是那行走天下各地劫掠美女供其淫乐的十大花郎君中的四人了。

    这四人身后则是锦服劲装,腰系长剑的二十名殿前侍卫。

    石青玉待这些人,登岸之后,率领沈瑶琴与玉叶左右卫护上前对水柔柔抱拳一礼,微笑道:“本座石青玉侯驾芳座多时,本来罗小府主奉命亲来接驾,因另有要务,未克先睹芳姿,至为遗憾!”

    这话说得混淆其词,令人不明意向企图,委婉而不动听,水柔柔心知其中大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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