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波亡命

    第八章 天波亡命 (第2/3页)

终会因真力不胜芝精,而昏迷不醒人事,甚或有生命危险,可惜,老尼无法为檀樾效力,真是惭愧,你知是为了什么?”

    九茎芝如此厉害,杨士麟可还不知道惊惶之极,胡乱猜测,想道:“定是为了我今天杀了人,写在脸上,她被知道了,才不肯帮助我?”

    姚尼神情一肃,再道:“皆因你是‘六盘老樵’一派的传人,擅樾方才要助阵,那剑式是‘河图十三式’,对也不对!”

    杨士麟此时对姚尼的武功,固然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就是这份眼识,也不得不叫人佩服,所谓行家眼利如剪!

    她竟在对敌之中,溜了一跟,就识得自己的门户了,当下点头并道:“后辈并非‘六盘老樵’的嫡传门人!”

    原来他们杨家,自国初以来,非常显达,出仕时为庙堂柱石,告老后是富甲一方的土绅,乐善好施,为民称道!

    有一年,年旱成灾,黎民遍地,杨士麟之高祖大事布施赈济,‘六盘老据’那时犹是稚童,曾蒙其惠,二十年后,特以成名剑招‘河图十三式’志谢,作为士官人家防盗健身之用,后来‘六盘老憔’年老归隐,在江湖中并没传下门人,于是留在忭梁杨家的‘河图十三式’,就成了鲁殿灵光,为他是一派武技的一系了!

    姚尼庄穆的道:“江湖中虽没人知晓,但‘六盘老樵’确有嫡传门人,而且还与老尼师门有点宿怨,代代纠缠不已,每二十年竞技一次,当今掌门是不倒翁未儒,十七年前老恨还见过一面,近年听说移居西方,你可前往拜见!他见你根骨秀拔,又得奇缘,定会正式列为门墙,说不定三年后在青城山上与我徒儿对阵的就是你!”

    杨士麟听罢,眼睛都咪了,他作梦也没想到‘六盘老樵’真有正统传人,而且有名有姓,如此说来,只要蒙其收录,不难头角峥嵘,出类拔萃,连忙向姚尼道谢指示迷津之德,并且请教他们现在仙居何处!

    “小檀樾休得客气,你亦曾因不忍于心,为老尼解过危,可惜老尼亦不祥知朱儒老檀樾结庐之处,可能在西夏,也可能在新疆!”

    杨士麟略感失望,但一想有志者事竞成,说怎样也要找到这位本门至尊,又听姚尼提起‘阴风夺魂刀’出言无状之事,马上记起岳兰来,顿时五内如焚,急忙将铁头尊者,和冷若冰,岳战三人因争夺自己这个‘菜人’的事,和盘托出!

    “有位鄙友为救鄙人,为金国随从人等困在前面山后虽说金人志在夺宝,不会对鄙友不利,但豺狼之心,不可不防,不知大师肯否为鄙人前往解危?”

    姚尼见这少年焦急之情,溢于词表问道:“这位贵友,是否就是在五风楼里食鱼的那位姑娘?”

    杨士麟红着脸承认,心下错愕不迭,忖道:“她怎的便知?”

    姚尼心下面不免有些感慨,为爱徒‘百花仙子’叫屈,偏不幸钟情那个铁石心肠的慕齐星:

    一面又暗生一惊,这三个老魔头竟都来了,遂道:“那位姑娘,老尼自然要前去看看,她也为我出力过的,不失赤子之心,小檀樾则快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老尼方才虽惊退尧索等人,但若铁头尊者等三老—来,也难稳操胜券维护不能周全了!”

    杨士麟持意一同前去,无奈姚尼闭目摇首,知道若非事态严重,对自己最是不利,这老尼定不会这样,只得快快作罢!

    姚尼双手合什,掉头就走!只见他步履宛如常人,但在眨眼之间,已去数丈之遥!

    杨士麟呆呆站着,目送他的背影,心里在打糊涂主意:“我何不蹑手蹑脚跟着去?”

    他心念甫动,前面的姚尼、虽然没有回头却比听到,看到还灵,传道:“小檀樾不要执迷不悟,若是有缘,定会相见!”

    杨士麟无奈。只得默祝上天庇佑岳姑娘,万般无奈叹息着,飞奔下山!

    千多名江湖豪客、武林健者,上山争宝,初了干粮兵刃之外。其他随身衣物银两,都寄存在山下长安客栈中,杨士麟也不例外!

    他装干粮的包袱早在断崖上分手了,但没有银两,不好走,所以下山第一件事是战战兢兢赶回客栈去!

    客栈里冷冷清清的。一同投宿的好汉,皆还没有回来!

    杨士麟匆匆赶回房间,取过衣物,吩咐坐在椅子土吨的店小二清帐!

    “慕齐星和西门豹两人,虽是萍水相逢、但交情并非泛泛,以至肝胆相照,一见如故,似不便不告而辞!”又忖道:“但这次祸事全是自己贪吃了九茎芝惹出来的,眼见要成为天下群雄追逐的猎物我怎能拖累他两呢?”

    于是,他向店小二借来文房四宝,写了张字条留下,说明自己有事先行一步!

    写罢,焕然抬头看见门外隐若的青山,在朔风中屹立不变,万古常青!怔怔的想到:“真是‘膘’然见南山”!

    想想现在有多少人在山上逐鹿,而我就是那只可怜的‘鹿’,不觉掷笔一叹!

    不久——

    这个青年。打马上道,西行求见本门至尊……

    在这一年将近之时;扑扑风尘,作惶惶亡命之客,往西北奔向宋、夏交界的边关固州去了!

    一路晓行夜宿,幸保无事,使得杨士麟暗自纳闷不已,倒像没有事故,反而不好似的!令他惊恐之心,松懈许多,便不那么紧张兮兮!

    这日,暮鼓时分,炊烟袅袅,一轮红日,冉冉落向天际,照着固州城外宋、夏对垒的古战场,力地白雪皑皑,睡在地下的千万枯骨当不知寒吧!

    杨士麟入得城来,胡乱投宿,被引到一间薰黑黑的客房,当他放下行李时,忽听得邻房传来嘻嘻哈哈的声浪,是一对男女的浪笑声!

    边城的客栈,没有内地那样考究,隔室的木板因陋就简,只那么一点点薄,还有破洞,滟滟漏光,声音隔室可闻!

    任他是非礼勿听之徒,也不得不听,杨土麟只好望壁兴叹,忖道:“这样下去,我今夜不必睡了!”

    这时,邻室声音又起,男的道:“师妹,这些日子咱们们真惨!一个劲儿东奔西跑,会少难多!今夜非大战三百回合不可!”

    女的娇笑着,‘拍’,想是打了那男的一下嗔中带媚的道:“别说得那么窝心,师父知道了,又要吃醋!”

    “这成了什么话?难道师徒之间有暖昧不成?”杨士麟惊付着想:

    那个男的又说话了,有些衣服活动的蟋嗦声!

    “又不是在我们天山,师父再也没功夫来吃这个醋,这些日子,她心烦得很,眼巴巴跑到终南山,满以为九茎芝垂手可得。不幸碰到那入老貌娇的臭尼姑!师妹幸好你不在场,那时我真的胆颤心跳!你不知道,师父十年前曾犯在臭尼姑手下立誓永世不入中原,一个不好,就得脑袋搬家!”

    杨士麟听到‘九茎芝’‘臭尼姑’等字眼,心下明白这两个活宝乃是什么路数,连忙竖起耳朵,一字不漏地听下去!

    女的细声细气的问道:“我才不信,凭你们两个还奈何那老尼姑不得吗?”

    “我也是这样想,偏偏师父厚着脸皮叫声:老姐姐;你是干净人,一甲子来从没见过血腥,又不祭什么旗,阿弥陀佛,何苦找我开刀?你听听气人不气人!有失咱们天山派的面子!要是我当家绝对说不出来!”

    “我知道臭尼姑这老狐狸耳根最软,她真的就此高拾贵手?”

    “也没这么便宜!”男的发出汕笑的声音,开心的道:

    师父见臭尼姑沉吟不已,又道:“我确曾立过重誓永不入中原,只因‘心魔’难却……你想想师父这句‘心魔’难却,四字,用得多好,多有学问,高明着哪!”

    “我知道了,臭尼姑一听师父谈起佛法,马上着了魔,—一定这样说:“你有什么心魔,说来给我听听?”师兄,对不对?”

    他师兄也乐得呵呵低笑,似乎掏了他师妹那个发痒的地方,害得她师妹‘咯咯!’娇笑着逃避!最后赞叹着道:“偏你是鬼灵精,怎么猜着的?那臭尼姑正是这样说,师父就说啦:‘老姐姐,举世之下也只有你能为我降伏‘心魔’,你知道近十来年,武功很有进境,尤其练成佛家‘大乘伏虎心法’自以为天下无敌,嗔念不除,善心难明!所以才破戒重入中土的!’”

    女的笑得打跌,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师父真有一手,把‘湿婆经’里的‘尸陀心法’,硬说成是‘大乘伏虎心法’,还加上佛家两字!这样一来,臭尼姑该没法招架了吧!应该算成同类同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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