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芝血疗伤

    第二十二章 芝血疗伤 (第2/3页)

律芝华忽然不懂了,不知他为何急于离开,默默跟了两步,纵有干言万语,未便倾吐,怔证立在帐口,看他缓缓隐入夜幕中!

    杨士麟无限苦恼,若有所思,也许在想这一朵花!

    “正是天上多情种,不是人间富贵花”的她吧?也许是君子不乘人之危也!

    还没走到黄帐蓦听一句:“站住!是谁?”

    杨士麟一看,原来是巴都,回应道:“是我!”

    巴都怒目而视、冷笑道:“敌我已分,尊驾寅夜四处游荡,敢莫是刺探我族军情?”

    杨士麟哑然失笑,环视邻近,再不见别的武士,想来都已安眠,养精蓄锐,预备明天厮杀,因道:“这是从何说起?”

    巴都没看见杨士麟手腕上的绑带,苦苦相逼叱道:“你一来,我就觉得形迹可疑,难保不是奸细,公主请你拔刀相助、你竟然峻拒,可见你不怀好心,说不定明日对阵之际,会趁虚构我后防!”

    杨士麟一听“公主”二字,如得天启,眼睛一亮,猛然大悟!

    再一打量巴都,只见他英俊的脸上,尽是醋意,暗自想道:“这个少年默默恋上他的公主!”

    遂不理他,自往前走——

    巴都纵身一拦,怒道:“想走没那么便宜,与其明日交锋,不如现在一决雌雄!”

    杨士麟甩头,眼皮一翻,意味深长,冷笑道:“你找麻烦,不纯是为这个吧?”

    巴都豪放的一笑,道:“好、你也算是一条好汉,咱们明人不说暗语,请你离开我们公主远—点!”

    一句话击中杨士麟内心,顿时彻悟,想道:“是呀!她每天为我送饭,确是太不拘形迹。而我也不知不觉的……”

    一时之间、真不知如何作答,半晌支吾着道:“我很欣赏你的坦白!”

    巴都冷哼一声,又道:“听着,王爷重创未愈,公主身系王族之存亡,她是我们的偶像,带领我们到西方去,以图他日卷土重来,自从你来之后,每天耳鬓厮磨,难免生情,如此下去,总有一天丧失民心,偶像不再是偶像,实是吾族之隐忧!”

    一席话说得大义凛然:

    杨土麟思量再三,答道:“你放心,我不会破坏了你们的偶像,不过,你也要明白,但凭你们这一小撮边疆流民,遂想卷土重来.扰我国界,门也没有!”

    “别说企图入主中原了?你等没有文化!牧羊驱马,呼来徒去,凭什么!”

    “少作那春秋大梦,尚可多活几年!”

    巴都似乎是被激怒了,也更有了藉口,哼了声:“既然如此,趁现在为时未晚,我给你坐骑,快快离去吧,你有什么权利住在我们中间,有什么权利想剥夺吾等的希望?”

    这无异是道“逐客令”!

    杨士麟少年气盛,如何听得进去,此同驱逐般的侮辱,便也刻薄的道:“我是不忍心离去,明天看场热闹,在关内锦衣玉食高楼巨厦不住,要住在这羊群里面吗——”

    “顺便问你一句,你有什么权利管我情感方面的事?”

    巴都脸上霍然色变,有似被人踩住了小尾巴,粗暴的吼道:“你真不走?”

    杨士麟懒洋洋的道:“我想说一遍已经够了!”

    巴都气得脸色铁青,道;

    “那只好在剑下决定你是今夜该走,还是该死!”

    “比剑!”杨士麟张嘴角一撇,来个轻蔑的表情!

    “留着你那份气力吧,明天战阵上要用你!”

    巴都嘿嘿笑道:“宋人真是个无可救药的民族,跟我们争战百年,还不清楚我们的脾气,告诉你当一个辽族男人,给你两条路选择,就只有两条路好走,再没第三条!”

    “是这样的吗?我也告诉你,宋人是在高度文化中蕴育出来的男子,智慧如海,得天独厚,开天辟地,无所不能!你等再学习千年,也远远不及!”

    “扯远了,除非你是懦夫,不敢拔剑!”

    “你看我像懦夫吗,我可以让你十招,连衣角你也沾不到!”

    “吹牛!吹牛!你十招之内能逼我出手已算不错!”

    “彼此!彼此!”

    巴都见杨士麟身无长剑,他是大丈夫,不捡这个便宜,言道:“你没有刀剑,我去替你取一支来;要你走得、死得了无遗憾!”

    杨士麟根本没有把他看在眼里,不过,也知不略露几手,他会死缠不休的,要让他知难而迟,口服心服,那才是—劳永逸之事,因道:“对付你,用不着吧!”

    巴都一听他已答应了,也不作色,冷冷说道:“那么我们还等什么?请吧——别想在这里交手,等公主前来搭救不成!”

    两人再无言语,风驰电掣往夜幕主宰的沙漠深处奔去!

    沿途免不了要,先来较量一番轻功!

    巴都脚底生云,一路领先——滚滚而去,拼死的想抛下他!

    无奈!

    这个“汉人”端的奇怪,老是若即若离跟在身后,而且生似未用甚力似的;心里暗生惊骇,付道:“此人未可小觑了!”

    杨士麟亦在思付:“他还蛮不错的嘛。大概不是寻常亲军侍卫吧!乃辽人之后起之秀,看公主的面子,一个人情送到底,这种得力之人,我切莫伤了他,不然明日会少一员虎将!”

    盏茶光景,巴都当先停步,脸不红气不喘,四野空旷异常,离营区已远,再无需压下嗓门,遂嘿嘿狂笑着道:“这里风水不错,就在这里吧!”

    杨士麟自后施施然赶到,令人看不出深浅,神态自若的道:“耶律大石,有将如此,何惧金兵,何需人助!”

    巴都夷然一笑,是经不得人谬赞的,已渊停岳峙,气吞沙河,言道:“我们徒手相搏,还是比斗内功?”

    “你不是欲置我于死地而后甘心吗,不必客气,亮武器吧,我武功相当高强,旨在陪你玩玩,让你这井底之蛙,知所进退!”

    “夜郎自大,你真要徒手打吗?赔了小命,莫要怨天!”

    杨士麟干笑几声道:“这点小便宜,让你捡去无妨,你不想杀我了吗?”

    其实,他何只是徒手而已,左手放过血,根本施不了力.还得单手会高人呢!

    巴都想了想。真不知他何所侍而无恐,管他呢1打了再说,到时候不伯他不跪地告饶,暴喝一声:“有僭!”

    猛的力贯鞭端,“呼”的一声!

    沉逾山岳,一记“留花盖顶”当头棒喝!

    杨士麟凝立如山,料敌如神,心知敌人施出比“独劈华山”更俗的招式,必定暗藏杀着!

    俊日看住鞭影,倏地卸肩伸腰,临空跃起,与鞭尾相错而过!

    要知兵家有云:“攻敌所必守,避敌所必攻”!

    他正是按此理而行,仗着“九茎芝”的大用,轻功超人一等,竟一反常道而行!

    不顾及呼延鞭由上而下击来,反而以身喂鞭,又算得那么准,堪堪避过!

    果然——

    巴都绝非俗手,“雪花盖顶”招式未老,暴喝一声,运劲一戮,平胸刺出,乃是“顺水推舟”的架式!

    杨士麟天马行空,赞了声:“好”字!

    暗暗佩服巴都年纪轻轻,功力十分老到,要知“雪花盖顶”的落式,重逾山岳,居然而中途制力推出,改为平刺,非天生神力,岂能臻此!

    只在一举手之间、把两招俗而又俗的招式,融化为神鬼莫测的杀手!

    自己错非知机,而不是左右闪避,若是,此时若非尸陈当场,亦要先机尽失无疑,任人一阵急攻猛打了!

    巴都更是惊骇异常,这个“汉人”在自己变招之间,破空飞去,还有话可说,可怕的是他先时口齿托大,不想对阵之际,却心细如发,不由得不对他另作估计!

    当下,怒鞭一扫,劲气排荡,呼啸生风,好不威煞!

    杨士麟右臂一按,作拍“惊堂三木”之状,潜力陡生,劈开鞭稍,借劲一飘,轻易着地,形似落叶!

    那知巴都败中取胜,喝叫:“那里逃?”

    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