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剑会四僧
第二十九章 剑会四僧 (第1/3页)
杨士麟慌不迭的推辞道:“掌门人之令谕门下无才无德,初来乍到,此事不承当,前来旨在向掌门尊长请安……”
“不倒翁”挥袖制止杨士麟说下去,同时扬声喝道:“本掌门人凭本门金牌传令,凡本门下人等—体周知,奉行无误,你杨家先祖杨业大将军,为国尽忠,一门忠烈,万代同钦!本门这小小组合,隐于江湖,端赖你这将门之后来发扬光大了!严令已出,那是不容推辞!”
“不倒翁”以他祖先之光荣行谊的大帽子,扣下来令他汗额无地!
杨士麟只得长跪下来,接受了这小门主的令渝!
“不倒翁”见他已接受了令渝,心下甚慰,训诲他道:“本门习武之宗旨,乃是保国安民行侠仗义,扶弱济倾,替弱小者,打抱不平,伸张正义,进而谋国安邦,而流浪江湖!老夫德业不足,上不能统军以卫社稷,下不能周游天下,以舒解民困,愧对祖训,望你今后能力行不懈,成此大志于天下,庶几解我之羞困!”
他所言中有因,憾于自己三寸丁的身材,进不能立于庙堂朝庭,为国靖边,退不能号令江湖,空有一身本事,常年默默老矣!
他对杨士麟甚是赏识,深庆得人,却也有满腹牢骚,趁机开河的道:“年来,国家以非,现在那个小皇帝甚不上路,不是谋国之人选,荒废政务,只知走马淫妄,摇笔画画,行那粉饰太平的雅佚之事,良可叹也!将来不知其能逸于胡底…”
他说的乃是宋微宗之时,不知强兵御敌,窃其位,而不谋其政,误己误国,后来终于被金入掳去,给我民族平添了一笔臭史!
杨士麟跪在那里汗流夹背,不敢仰视!
不是吗!朝中大臣联不知耻,每年征敛民脂民膏,拿去贿赂辽、金、夏这些蛮族异邦,白银数十万两绢帛数十万匹!
将我泱泱大族大国以臣奉敌,息事宁人,以求太平,这怎能称为谋国正道呢!
“不倒翁”发了一顿忧国忧民的牢骚,才算舒解了下他的积郁便道:“小子,起来吧!好好的给我干一番作为,门下人等准你便宜提调!”
杨士麟悚然站起,这四五十人,一一上来见礼,言道德候少门主差遣!
朱玉却暗中嘀咕道:“好哇!这次我可到了他手下啦,他若一横心,真要对我来个‘五马分尸’……唉,但愿他是个不犯嫌隙的君子吧!”
有职事的人,经过寒喧之后,便一一辞去,屋中一空!
“不倒翁”朱儒道:“下月望日,就是‘四季上人’约定十年后洗雪前耻的日子,他那四个弟子,必定会前来为师雪耻的,到时,你要代表本门……”
杨士麟躬身受教道:“弟子应代尊长,去会会他那四个徒弟!”
命运是最会捉弄人的,不是吗?
杨士麟从一个宦门之族的人,机缘巧合,走入武林江湖道中!
如今,竞又做了武林中颇有名气的门户中的少门主,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未来掌门人!
杨士麟不由得感叹世事太无常了!
时光如捧在手中的水——
悄悄地从指缝中溜逝,岁月老是赶在人的前头,一个尽的朝前奔,拴不牢也拉不住它!
转瞬,这个月的望日到了!
这些时日,杨士麟又在老尊长‘不倒翁’朱儒的倾囊传授下,不但武功在百尺竿头上更上一层!
而且对整个武林、江湖道,都有了深刻的了解!
对宇内名人大家,‘不倒翁’对他们都有详尽的解说、批评,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那是集数代一脉相传的经验传闻,要一代一代交代下去!
杨士麟便是‘不倒翁’交待的人选!
至此,他才真正对江湖有了番认识,他得踏着前人的血路向上爬!
江湖这个无底洞,有光明面,也有黑暗面,更有邪恶的一群……
他修通了这些才算是踏入江湖的门栏里,再有的便得由自己亲身去体验经历了!
与‘四季上人’的徒弟比武较技的地点是在千松岭上,听涛亭旁一片草坪中!
大清早起来,杨士麟向‘不倒翁’要求:“门下任何人不得擅离山庄一步!”
换句话说,任何人也不能到比武现场去观看比武的情形,因他们只来了四个参与比武的人,这样才算公平!
午时正——
除了微风吹过松间激起的声涛外,整个大地一无声息,连喜欢唠叨的蝉,也一个个的躲在清凉的树叶下,大享清福!
晴空万里无云,天气显得焕热干燥,但杨士麟的心情,却更燥得胜过天气十倍,这是一场关系到师门荣誉的一战!
不单单是他个人的事,他有那种使命感,沉压在他肩头!
“来了!”
杨十麟眼睛蓦然一亮,陡岩峭壁之间,突然出现了四个黑影,如仙猿般向上飞纵揉升,逐渐向他接近!
杨土麟下意识地摸了摸腰畔铁剑,同时也连想到尚幸不是.‘四季上人’临终所赠的‘雀胆剑’,不然岂不尴尬
以长者所施之剑来对付他的门下,再者若当日西峒没有收下不还,在沙漠里沉埋一年多,伯不早成了废铁!
黑影已显为人影,四人均着一色灰布僧衣,前行两。人,杨土麟认出是北昆、西峒,后面两人,他虽未见过,也猜想必是东岱、南乘无疑了!
北昆领头,四条身影如流矢般直奔听涛亭而来!
俗云:“仇人见面,份外眼红!”
杨士麟按剑而立,等待着一场拼杀场面的到来,谁知其结果,却大出所料!
四人来到杨士麟面前,纷纷停足,北昆当先宣了佛号,合十为礼道:“原来是法使大驾,想不到在此相遇!”
杨士麟原想等待一场剑拔弩张的情势,怎知四僧态度和祥,反而感到有点突几,忙抱拳答礼道:“原来是四位大师,在下候驾多时了!”
北昆枯眉一扬,修目微展道:“法使待此欲向贫袖等兴师问罪么?”
杨士麟神色和悦微笑着道:“在下并无此意!”
西峒法师蓦跨步闪出,合什扬声道:“贫僧前风在‘栖云寺’前因遂闻恩师噩耗,悲愤填膺,以致一时失察,冒犯法使,幸而法使……”
杨士麟心头略宽,探手制止他道:“往者已矣,大师何须再提,不知令师遗体是否业已迁回?”
“幸法使临去时留下‘千松岭’地名,不然延误师令,贫袖等当百死莫赎了!”
杨士麟深叹一声,怆然再道:“在下总算末负令师所托,想必四位大师已尽得令师无上心法真传了?”
四僧齐声回应道:“贫僧今日乃为洗雪前耻而来,是否尽得真传,法使少待便知!”
北昆和尚看看天气日影,陡然转变话题道:“眼看已是正午,那矮子朱儒还未露面,莫非早已风闻而不敢来了么?”
他虽然语涉不敬,却也提醒杨士麟今天所为何来,当即心神一怔,肃容道:“各位大师恐怕此生难有机会与本门老尊长弄剑交绥了!”
四僧讶然相顾齐声道:“怎么,那老头儿死了?”
杨士麟皱眉如结,轻叱一声道:“四位大师都是有德行的人,这长幼有序,朱儒公乃本门之尊长,与你等师尊‘四季上人’平辈论交,是属你。等之前辈长者无疑,怎可如此言语不敬!”
四僧被挖苦抢白得有些目瞪口呆,脸上赦颜,内心却怒火渐升!
杨士麟也不管他们反应如何,淡然一笑摇头道:“本门老尊长,仍健在,以他老人家崇高的身份,怎会与你等亮剑,这十年论剑之前约,业已令渝在下与各位见教!”
西峒脸色不豫的强颜道:“法使你是以传人身分在此与贫袖等相会了!”
杨士麟淡淡一笑,点首示意,语出如敲金击玉般的道:“正是,在下已蒙老尊长谕令为本派少门主,因之恭候四位法驾光临,比剑较技之争,由在下一人挡之!”
“法使你……”
八只眼睛瞪得像灯笼似的,满面惊疑神色!
杨士麟声起如洪钟大吕般的扬声道:“在下蒙令师‘聚火开关’疗我经血瘀塞之疾,实属思同再造,但,在下斯时另一隐疾也正被波及发作,发发可危!
在下终人之事,冒死阴山报丧,为的是不使贵门秘技心传绝失,而报令师知遇,幸而不辱方命,在下微觉心安,是以……”
一直未发一言的大师兄东岱大师突然插口道:“是以法师认为与恩师之间已互不相欠?”
杨士麟多年来行走江湖,跋涉世道,几经磨练与身受,也憬悟不少人生哲学,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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