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潜龙云藏 母子长安行

    第四章 潜龙云藏 母子长安行 (第2/3页)

该采的年龄了!

    大姑娘对他这雄壮体魄爱煞,在有意无意中向他搭汕!乞求能生吞活吃了他!

    可惜!

    他怎的不解风情,心中喟叹不已,这只大油瓶是个白痴!偷望着他那雄狮虎豹的背影,是又爱又恨!他不吃饵,不上钩!怎的钓也钓不到怀中来!你说气人不!

    他见了任何人也是卖痴扮傻,为的是能在“卫陵”中多待几年,将武功学全!

    全屯子里的人,不论老少,都望着他的背影叹息,有些可惜!

    只有他那娘亲毫不介意,对她这呆儿子,可痛爱着哪!

    他弟妹们也已长大,可以替他去牧羊了!他有更多的时间潜入墓穴中沉思学习!

    这天——

    咸阳古城北,霍家屯魏骐的家里,从长安来了一名客人,是赶着辆马车来的!是“兰阳车行”魏骐的同事,传来了凶讯!

    魏天平的养父——魏骐,护车赴兰州,在回长安的路上车队出了事故,货车被劫,车行中的护车们伤亡五十余人!

    魏骐还算幸运,没有被人给宰了,只是内腑重伤,腿折外伤,已被送回车行中,内伤沉重不易搬运颠簸,故派人通知家属,速行前去照料!

    这变故已震乱了一向平静无波的草窝!

    魏天平的同母异父的大妹妹已十三岁了,小弟弟也十一岁了,比他当年去给人家放羊时还大一岁,平时也随大哥哥去放牧过。

    羊群便交给他们姊弟俩人放牧!拜托隔壁邻舍凌大婶来照顾着他们的饮食生活。魏天平回到家中便陪着惊恐哀伤的娘亲,跟随来人速赴——长安。

    “兰阳车行”——总行栈设在长安,西通兰州,东下洛阳,故名“兰阳”。

    近年来商贾们交通西域各国,不再是胡商们专有的行业,汉人们也逐渐渗入!

    不过,交易的方式与胡商们略有出入,已将货物的吞吐点转移至兰州!

    势力不强大的胡商们,则不必东下长安,或东主来长安看货之后,要求汉商货发兰州交割,因这一段路程,胡商常会被汉人强盗劫杀!

    而货物之运送,一般商家是养不起这般庞大的人、马、车,三位一体的武力!

    除非是属雄据一方的武林世家!

    如是,“兰阳车行”应运而生,在长安便有两千余人,生意兴隆,信誉卓著。

    魏骐已被提升为护车,名位相当于镖局中的三级末流镖师!比趟子手、大掌鞭已高了一级了!

    相对的有了劫车事故发生,也得抽刀搏命开杀!争个你死我活!

    车行比漂局是次一级的跑江湖卖血汗的行业,凡是有身份名位的客人或贵重的金银财宝都由镖局包揽了去!

    因为镖局的镖头们的武功比之车行中的护车确实高明得多!

    总镜头与局主的江湖地位也比车主地位高!

    只有普通的旅客、百货什物,是由车行保运!

    车行的地位虽低一级,利润也薄,但出车的次数频繁,因之,出车的风险少,获利的机会多,总利润并不比镖局差!是属大众化的客、货两用的交通工具!

    所能吓住的便是些小股歹徒,对大股匪徒便得交些规费,大家相安无事!

    干车行比镖局,也有些有利的地方,有些颇具声望的绿林巨孽,占山称王的帮会寨主们,便不会以他们为下手作案的对象目标!

    客人不会将珍宝托付给他们武功低下之辈去冒险!

    而绿林巨孽们也不会去劫持他们几十车日用杂货,有**份,劫来不易处理。一般打杠子背老娘的的小毛贼,又没有他们的功夫好,望着他们只有干瞪眼的份!

    车行发车一百辆,便有两百人的护车,一百名大掌鞭!三百人上路,已是浩浩荡荡的了!另有车主、总领队、老少护法们!

    因之,这武力是够排下一个阵战的场面,防守有强弓利矢,出击有铁马斩刀!

    日子混久了,兹不免要点花招,投机取巧,走私假带!

    暗中秘密的抢些镖局的生意,暗藏珠宝,企图蒙混过并,获得暴利。

    有时也会被他们轻易得手,这次出事,便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

    出车兰州是由二车主带队,一百辆货车,有两百匹护马随行保护,一般而言,这武力算是雄厚的了!

    数年来的风平浪静,胆子越来越大,所谓:忘了自己是老几了,上下之间的情报不够灵活,差错便出来了!

    二车主“混元掌”在兰州与胡人接头,揽下一票五百万两的珠宝,保送长安!

    他却不知这支有两百人众的胡商队,沿途已被人杀得落花流水,逃回兰州只剩下不足三十人,他们自觉无力东行,才找上了“兰阳车行”托运!

    屠亮不察,为厚利所诱,暗中接下了这支烫手的山芋!

    事实上这批胡商早被河套地带的“铁剑盟”的劫匪们盯牢了!

    自从他们冒上来之后,已搏杀过数次,“铁剑盟”的人也伤亡惨重,已向道上的朋友宣告,他们对这批胡商们,誓言要赶尽杀绝,任谁不得插手多事!

    车阵东行至娘娘坟被“铁剑盟”的人圈上了,珠宝被劫,人员护车伤亡溃散!

    魏骐还算幸运者,只被人打成重伤,折断一条腿,内伤虽严重,总算能逃回来与妻儿相见一面!若死了还有人替他送终料理!

    魏天平随母亲来到车行中魏骐的养伤处所!

    魏骐的断腿已经接合,不难复原,唯有内伤不易调理,人已奄奄一息。

    夫妻相见,自是悲痛愈恒,人在苦难中才倍增亲情之可贵!

    疗治内伤的药物贵重,不但车行内受伤的人多,而他的地位低微,就是有些灵药也落不到他嘴巴里去。

    像车主、总领车、护法之流的人物,才能获得特别照顾!

    像他们这种护车之流的三级人物,只能略尽人事,听天由命而已。

    若死亡能将尸体运回来发交家属,已算车行仁德了,否则,死在那里,人便是凭空在世间消失了!此乃江湖通例!

    娘亲只领到部属重伤抚恤费三百两银子,若是死亡后加发五百两!眷属无依无靠者,尚可由车行中另外安排生活,以兹补救!

    例如:住处较远者,可每年按季接一批车行中上下人等的服饰针线活计来做!住在附近的,则可领些换洗衣服清洗,以维持生计,过几年将子女拉拔大了,又可加入组合活动!永替不休!那时,看你家子女的成就如何了!

    魏天平先给他养父以内力推拿了些时,令伤稳定下来,以先天真气通穴术,疏通集聚在内脏的淤血,令气血流通,增强生机!

    更将当年给老山羊买回来的治伤药拿出来,老酒给他冲服下去些许!

    当年老山羊因为有了“羊霍草”之助,他自的药只服用了半葫芦,一身伤势便已痊愈,剩下便由他保存起来!

    魏骐自知必死无疑,拖不过三五天去,暗自叹自己的亲生骨肉儿女这婆娘没有随同带来,给见上一面,为他送终,带来了个假儿子!

    待魏骐由假儿子摆布了一阵,伤痛即刻减轻几分!更料不到的是这个十八年来从未将他放在心的假儿子,却是个内家高手!愧不如远甚,这时能开口说话了,气息已凝聚回身上!

    陡的,良心发现,目中流露出超乎寻常的慈光辉,喘息断续着道:“平儿!为父……

    惭愧,这十几年……来未……好生照顾你!”

    魏天平恻然,早认这个老浪子,不但是对他加照顾,连他亲生的儿女及娘亲也未加照顾,只知自己去喝酒赌博,便安慰他道:“爹!平儿记得在我八岁时,爹不是曾教过一套‘叮铛拳’么!孩儿感激爹的栽培抚养,衣食无缺的长大成人!”

    魏骐怔然沉思,忖道:“一个家,那里是吃饭穿衣便算照顾,我对三个孩子谁也没有特别关爱他们。”

    他迟顿着垂下目光不敢看他们母子嗫嚅着道:“为父的汗颜,未能使你们三个孩子生活得舒适些!”

    “我与弟妹们常年没病没灾便是福,您老安心养息,试着自行运气疗伤,平儿的内功是从小由娘亲打下的基础,弟妹们也会呀!”

    魏骐惊骇着转脸瞧向平儿的娘亲!只见她安详如故!如没事人似的!转回头问魏天平道:“什么?你娘会武功!”

    魏天平笑道:“娘亲是不会武功招式,对内功只知其然,而不只其所以然!”

    “我怎能相信呢!”

    “就是吹笛子运气的法儿,平日里爹回家来,听了笛声便厌恶生闲气,因之,弟妹们大了也相戒不触犯爹的忌讳,从不在爹面前联躁!惹您心烦!”

    “唉!是爹一向不学无术、不知进取,不知家有贤妻,一生时光都空白混丢了!早些收收心,也不会受这番罪痛,惭愧!”

    “爹早该与娘亲研究一下,以增进自己的学养,这时连小弟的内家真力也比爹的强多了,他三岁时便组基,五岁时乎儿即将爹传下来的‘叮铛拳’传给了他!现在已能打得‘叮叮铛铛’响哩!”

    魏骐一时之间被逗得只有苦笑的份!

    “而大妹子便有四五个大汉,也不是她的敌手,轻功剑术已略有成就了!”

    魏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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