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朝失势天地短

    第五章 一朝失势天地短 (第2/3页)

    “皇上又没见过我,怎么会看上我呢?”她问。

    侯文通道:“你的美名早已传人皇上的耳朵里去了,何须见呢。”

    侯至爽一拍纤纤手,点头道:“一切凭父亲作主吧,我有什么好说的呢。”

    侯文通愣了一下,走出小楼。女儿竟然这么欢喜,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也许这是天意。

    牟道却不住地替她叫屈。他妈的,这么好的女人竟然喜欢皇帝老儿,真是岂有此理!……

    他当然不知道侯至爽的心理,若是清楚了,也许无话可说。

    侯至爽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美人,她自有道理。

    门外的少女旋风般冲进搂里去,伸手搂住侯至爽的脖子,笑道:“小姐,你喜欢皇帝老爷?你知道他是什么样呢?……

    侯至爽凳尔一笑,显出她与年龄个相你的成熟来:“小梅,”

    你知道武则天吗?我比她强。”

    牟道大吃一惊,好个厉害的美人,你也算能想,可唐明两朝大不相同,你的梦成不了。

    他心中惦念着范幼思,扭身又回到客厅旁边。。

    海天龙听了侯文通的消息,哈哈地大笑起来:“侯兄,你等着做国丈吧!”。

    侯文通轻轻笑了两声,说:“这事不可操之过急,等我料理好家中事再办不迟。”

    海天龙吃了定心丸,快活地点了点头。办这样的大事他也得等机会。现在比不得从前了。

    牟道见他们始终不谈范幼思,有些等不下去了。心里一乱,不敢再继续偷听他们的密谋。他扭头向周围扫了一会儿,抽身向东走。

    他十分小心,脚步特轻。片刻,他就在亮灯的房子周围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范幼思。

    他正急躁,忽地一条黑影“汪”地一声扑向了他,是一条又肥又大的黑狗。

    牟道“哎哟”一声,差一点把魂儿吓掉,扭头就跑。他哪里是狗的对手,黑狗向前猛一扑,前爪就扒在了他肩上。牟道头皮一麻,感到热乎的东西凑上了他的脖子。

    这时,大院里的人被惊动了,几条人影冲出房子。

    在生死攸关之际,牟道冷静下来,不管狗的攻击,猛地抽出长剑,顺手一挥,寒光顿起,一声惨叫,黑狗被削成两段。

    他顾不了脖子疼痛,扑向黑暗的树丛。

    两条人影从他身边掠过,没有发现他。

    他不敢停留,弯腰低头从花丛中向后墙冲入。侯家的院子实在大得马虎,这给他逃跑创造了条件。一阵急走,他来到后墙边。

    搜寻他的人都以为夜间者是个高手,目光都集中到好攀援的地方了,没有注意墙根,他趁机爬出了洞。

    出了侯家,他一阵疯跑,不辨东西南北。等他感到安全了,才觉得脖颈子疼。被狗咬了一口。

    他东张西望找了个墙角,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扎上脖子。稍静一下,疼痛如潮水涌进他的身体,疼得他头昏脑涨,眼前飞起一片明花。

    他怀疑自己中了毒,摇摇晃晃向东走去。

    这真是个艰难困苦的夜晚,在牟道眼里它坏透了,老也不明。

    东方曙光一起,他偷偷溜出了城。

    一阵急行,他到了一条小溪旁。溪水清而悠悠,欢快明亮。他解开扎在脖子上的布块,走到水边,把头扎进水里去,轻轻地洗涤伤口。

    不料他用水一洗,顿时浑身发热,仿佛心中投了一把火。他吃了一惊,连忙站起身来。

    他跑到一个隐蔽处,轻轻躺到地上。

    这时,他已晕得要飘起来了,眼前发黑。在昏昏欲死的状态中,他仿佛看见一个受苦的灵魂,它在挣扎,可毫无用处。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眼睛有些刺痛,从心底飞出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自己要瞎了吗?!

    霎时间,他的身心都冷了,向人生的绝望谷底坠去,这时俟,他不得不思索死的问题了。

    忽然,他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白哥哥,这里躺着一个人。”

    风儿一吹,他依稀看到一对男女站到了他的身旁。费了好大劲,他才看清那男的是岳华峰。女的模糊一片。

    岳华峰与他交谈了几句,叹道:“牟兄,你中了毒,那狗绝不是一般的狗。”

    牟道吃力地问:“我中了什么毒?”

    岳华峰摇头道:“这个我也说不清。不过你死不了,只是你的眼睛恐怕再也见不了光明了。”

    牟道心头一暗,仿佛被抛进了冰窟,这比死更可怕,一个瞎子还会有什么好光景呢?

    他长叹了一声,心中一片空白。

    岳华峰掀升他的眼皮一看,说:“牟兄,你也不要灰心,也许不会那么糟。前面有座小镇,镇上有位老中医,不妨让他给瞧瞧,或许有希望好起来。”

    牟道道:“我浑身无力,虚脱得很。”

    岳华峰笑道:“不要紧,我背你去。”

    牟道十分感动,眼里闪出莹莹的泪花。

    岳华峰把他扶起,背了起来。

    杜云香冲他赞许地一笑,两人向东方而去。

    岳华峰功力深厚,背着牟道并不觉得吃力,奔行依然迅疾异常。

    杜云香犹如一只仙鹤与他并肩飞掠。

    两人东行三十里,来到一座小镇。

    小镇小得足以让所有的光临者永不相忘。

    小镇的西头有一座小桥,桥下流水哗哗。

    桥北面有两间草屋,目前的树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一个字:药。

    草屋的后面是一片花苗,也许是草药,花香在桥上约略可以闻到。容易给人“小桥、流水、人家”那种情调。

    岳华峰把牟道放下。推开草房的门。

    屋内有一个老头子在配药。

    岳华峰道,“先生,我这位仁兄眼睛有点毛病,您给瞧瞧好吗?”

    老头子翻动了一下眼皮,没有吱声。

    岳华峰又说了一遍,老头子没好气地说:“你不把他扶进来,我有那么长的胳膊吗?”

    岳华峰连忙陪笑,把牟道扶进屋去。

    老头子不悦地扫了牟道一眼,说:“把舌头伸出来。”

    牟道伸出苦涩的舌头。

    老头子随意瞟了一下,毫无温情地说:“不用看了,眼睛瞎定了。回去等死吧。”

    这话太不中听,岳华峰都带得十分刺耳。老这伙,你难道就不会捡些好听的说?

    牟道闻言,差一点栽倒,眼前漆黑一片。

    岳华峰正要训斥老头子几句,忽听有人说:“我看瞎不了,至少瞎得不是眼睛。”

    岳华峰向外一看,见门外站着两个人。

    一个老叫化子,一个傲岸冷峻的中年人。

    老叫化子獐头鼠目,黄眼珠乱转,一脸笑容带着病态,手里拿着一个黑沉沉的铁尺,有二尺多长,腰里还掖着一个酒葫芦。

    中年人眼睛亮得骇人,十分高大,面孔极白,象雪,一身紫衣透着难言的神秘与深沉,手里提着一把刀,挺精巧的刀。

    岳华峰盯了一眼中年人,心怦怦直跳,对方不但是英俊的,而且有着极强的慑人的威严,胆小的看一眼他的眸子,说不定就会被吓瘫。

    这是谁呢?岳华峰动起了念头。

    老叫化子一步跨进草屋,抓住了牟道的手,候脉:他挤眼闪眸摸了一阵子牟道的脉搏,惊讶地说:“这毒好厉害,我老人家也只能让瞎不彻底,看东西易囫囵吞枣。”

    岳华峰说:“那请前辈费心给他治一下吧。”

    老乞丐连连摇头:“我身上又没带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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