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却把孝心报无情

    第八章 却把孝心报无情 (第2/3页)

缝里长出来,很顽强,被风一吹,发出细微的沙沙的声响。他们向草丛中看,也没有什么。

    几个人正迟疑,忽几从石后刮来一股阴风,四人都吓了一跳。仍不见人。

    吴月玲道:“也许他骗了我们吧?”

    “我没骗你们。”是一个幽冷的声音,仿佛从死人口里飘出来的。

    尤明花忙说:“这不是师兄的声音!”

    “是我的声音。我就是辛子林。”依然很冷。

    方若娴道:“他掠去了师傅,罪大恶极,以后我们不要叫他师兄了。”

    “很好!我很希望你们改变一下称呼。我寂寞得很!需要女人。”声音冷中带邪了。

    四个人都是一抖,感到发疹。若不是天还没黑死,他们真想一溜烟逃掉,仿佛白日撞上了鬼。

    四个人忙向花丛中搜索,什么也没发现。

    风吹了过来,他们都感到了异样的凉意,阴森森的。

    方若娴忽地叫道:“辛子林,你槁什么鬼?”

    “捣鬼的是你们。我就站在你们面前,难道看不见吗?我很奇怪你们怎么探头探脑的,东瞅西望。嘿嘿……”声音就在他们身旁响起。

    四个人正心神不定,那可怕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仿佛来自可爱的黄花嫩叶。在花的世界飘起这样声音,实是一种神秘的破坏。

    “天要黑了,‘鬼’马上就来,那样子可怕极了,你们怎么还不逃呢?”

    四个人吓坏了,手脚不住地颤动,止不住。

    面对面厮杀,他们可能毫无惧色,这么个折腾法他们受不了。把心提起来,人怎么也安稳不了。戈剑的身手虽然高明,但他的阅历毕竟还钱,一样没法儿有出色的表现。

    天空迅速黑暗下来,他们不知向何处去。

    突然,一阵刺耳的尖叫仿佛贴着草尖飞来,阴风一荡,他们面前骤然多了一个人:二十多岁,身材修长,很有风度,只是脸惨白,犹如亡魂灯,阴凄凄的。他在笑,无声的。

    戈剑从来没见过人脸在夜里发光的,不由呆了。三个少女也吓傻了,这是辛子林没错,他的脸怎么放光呢?难道他真的成了鬼?

    这也许还不是最怪的,他的笑更特别。

    别人的笑分布在眼角,嘴边旁,他的笑全部集中在眉宇间,犹如风吹稻浪向两边扩散,十分明显。有趣吗?这你没法否认,但他的面孔深处却暗藏恶意,那几乎是种毁灭性的东西。

    戈剑等人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斥道:“你想干什么?”

    辛子林的笑犹如云彩一样飞过眼珠向外扩散,奇道:“你们不需我领路吗?对这里的一切你们知道多少?”

    方若姻惊道:“你怎么这么一副面孔?”

    辛子林嘿嘿一笑,笑意仿佛从眼睛里跳了出来:“男人都是这样子。”

    尤明花说:“先前你可好看得多。”

    辛子林十分得意:“小师妹,这么说先前你看上我了?男人都有两副面孔,这是‘色面’,只是一般人不显罢了。”

    尤明花急道:“你别胡说,没人会上你的当的!师傅被你弄哪去了?”

    辛子林轻轻挥动了一下手臂:“师傅她老人家正在铁神教里饮酒呢,她很喜欢这里。”

    吴月玲斥道:“胡说!师傅怎会喝酒?你到底在师傅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辛子林把眼一瞪:“你别污人清白,师傅可不是我劫持来的,是她自愿来这里的。”

    三个少女岂能轻信他的鬼话,连连质问。

    辛子林哼了一声:“叫破嗓子也没用,见了师傅什么都清楚了。师傅已把你们三人许给了我,哈哈,我的艳福不浅哪!”

    三人心头一寒,顿觉有只毛茸茸的手伸向了她们。恶心!

    尤明花叫道:“师傅绝不会这么做的!”

    辛子林一乐:“那是以前的师傅。”

    戈剑这时耸动了一下灵巧的鼻子,说:“你别太得意,请带路吧。”

    辛子林盯了他一眼,没露出供人分析的感情,一挥手,向东北方走去。

    戈剑等人急忙跟上。

    几个人走了有二十多丈,来到一棵大树下。

    树周围是几簇黄花,铺展开成弧形一片。

    辛子林掀开一簇花团,下面露出一条青石路。石路直入山谷,犹如从深山划向天空的月牙形。石路两旁黑咕隆冬一片,看不清楚。

    一股阴风从谷底吹来,戈剑等打了个寒战。

    向谷底走去,寂静愈深。

    辛子林走到一块大石前,忽道:“前面的路你们自己走吧我还有事,不陪了。”

    飘忽一闪,不见踪影,仿佛一块黑纱飘向夜深处。

    戈剑向后退了一步,抓住方若姻的手,语气不畅地说:“别怕。”他这是安慰自己。

    方若姻“嗯”了一声,又拉住尤明花。几个人几乎抱成一团了。

    方若姻忽地想起戈剑是个男人,连忙丢开他的手。戈剑没明白过来,奇怪地瞅了她一眼。

    四个人停了一会儿,深一脚,浅一脚向谷底摸去。谷底没有光亮,不知他们能找到什么。

    暮地,一声怪叫在他们身旁响起,凄厉刺耳,四个人差点儿把魂吓掉,飞也似地向前跑去,再不间谷深路险。

    他们冲到一片矮树丛旁,顺一条小路向西一拐,豁然见光。

    光是从一同大木屋里发出来的,挺柔和。大木屋的周围有许多造形相似的小草屋,都没有光。大屋与小屋连成一片。成“**阵”状。

    他们蹑手蹑脚欺过去,陡见九原师太坐在木屋里。她的对面坐着一男一女。

    光是屋中悬着的夜明珠发出来的。夜明珠有七颗,拳头大小,甚亮,成“北斗七星”状排列。

    吴月玲喉咙里“咕哆”了一声,差一点叫出声来。几个人心里都轻松了许多。

    屋中的那男人有些神秘,一身紫袍,面目朦胧冷峻,眼里漆黑,四十多岁的样子,很高大。

    他左边的女人十分美丽,从她光洁的额头看下去,你会看到一片温柔的迷人海,最动人的,还是她那淡淡的笑意,仿佛已飞

    起,散进人们的心里。她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身黄绸衣,高贵端庄,难以尽说。她的手指也许极特别,几乎看不出骨节,光滑无比。

    这些醉人的美来自她生命的深处。她的一举一动都无懈可击。美永远不会多余。

    美人一定活得很累,她似乎不是很闲适。

    四人靠到了屋门口,屋里的人也没有发觉或者他们不想过问外面的一切。

    屋内很静,并没有人要说话。

    九原师太一脸冷漠,久久不动。

    一男一女亦如风雨,任其自然。

    戈剑等人在屋门旁足足等了有半个时辰,有些急了。

    方若姻小声说:“师傅会不会被点了穴道?”

    尤明花道:“难道他俩也被点了穴道?那女的表情可怪自然呢。”

    屋中的美妇人淡淡地笑了,表情更自然。

    几个人不由一惊,心中掠起相同的念头,难道她听见了?他们在美妇的脸上自然找不到答案。

    戈剑想有所行动,总觉紫袍人的威慑力太强,手脚儿有些不太听话。对武人来说,手脚儿轻颤都是凶兆。

    几个人在屋外又等了一会儿,屋里有了动静。

    紫袍人微微一笑,轻声道:“师太,你总算成功了,好得很。”

    九原师太淡然道:“我并不感到高兴,你的要价太高了。”

    紫袍人摇了摇头:“称雄武林岂不是更高的价码?失去什么都值得。”

    方若姻等人觉得师傅好象在谈生意,不由愕然,“什么要价太高”,到底要的什么价?

    九原师太向外面看了一眼,叹道:“也许这一切都是劫数,随它去吧。”

    紫袍人乐哈哈地站了起来:“师太是个明白人。看来我找对了合作者。”

    九原师太身子转动了一下,面向了门外,冷淡地说:“你们进来吧,别象个贼似地躲着了。”

    戈剑等人一惊,互相对视了一会儿,走进屋里去。三少女忙向九原师太施礼。

    九原师太扫了她们一眼,不快地问:“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方若嫡张口欲言,话到了嘴边,忽觉说“救师傅,’不妥,连忙改口道:“弟子想念师傅,便追来了。”不知妥不妥,她心里惴惴的。

    九原师太从鼻孔里喷出一股强劲的气,良久,冷道:“作孽!”

    三个少女吓了一跳,不知来这里有什么过错。师傅在她们眼里胜过父母,师傅的话有不可动摇的权威性,仿佛圣旨,师傅不乐,她们自然不能等闲视之。

    尤明花道:“师傅,徒儿若错了,请您责罚吧。”

    九原师太“咳”了一声:“你们有什么错?这是天意。我已把你们三个许配给你们的师兄,认命吧。”

    好一个睛天霹雳,把三个少女都击昏了。普天下有这样的师傅吗?你纵是想成全辛子林,也没有必要把三个徒弟都许给他呀?这么明摆着的荒唐事,若不是头脑发昏,谁会看不出要命的可笑来?

    吴月玲率先叫了起来:“师傅,你有没有搞错啊?!”

    出乎她的意料,九原师太说:“我是错了,错得已没法儿改了。你们是我的弟子,也就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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