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昨日月下今为仇

    第十七章 昨日月下今为仇 (第2/3页)

一下他的眼睛,笑道:“兄台,你真会骗人,你这不是好好的?”

    牟道少气无力地说:“当然,不骗人行?”

    蒙面人反复权衡了一阵,觉得自己也太心虚了,刚才他好好的时候都接不下一剑,现在受了伤纵是拼命又如何呢?等的念头要不得。

    但他还有一怕,若是牟道与他同归于尽,那他还真没法。

    他低头思忖一下,又晃起了剑。他知道有点儿晚了,权且亡羊补牢”。

    牟道对他的挑衅视而未见,不怕死。

    蒙面人向他猛扑过去,剑刺他的咽喉,快得一把剑都编成了一点。

    牟道头一低,向地滚去,仿佛一股风把羽毛团吹下了山涧,谁也没看见发生了什么,两人一闪而过。

    蒙面人欲转身时,忽觉小肚子开了一个口,血热烈地外流了。

    他不由吸了一口气,目瞪口呆,这一剑挨得太亏!

    牟道一脸茫然,还是那么无所谓地站着,似乎并不记得刚才有过一这搏,更不见有血。

    蒙面人止住血,没吭一声,弹身而去。

    张严馨欲语,终没有开口,失望地摇了摇头。

    戈剑凑过去,笑道:“兄台,刚才那一剑你是怎么弄的,我怎么没看出来?”

    牟道微微一笑:“我也没看出来,从什么地方刺的只有鬼知道。”

    戈剑自然不信:“兄台,你可真会骗人,难道那一剑是我刺的吗?”

    牟道说:“那一剑我刺得很轻,全是靠着求生的本能,并不是技艺,我怎说得清?”

    张严馨道:“你在另创新剑?”

    牟道摇头说:“不是,我是迫不得已。”

    张严馨幽叹了一声:“牟兄,我们之间到底会发生什么呢?”

    牟道呆然无语,甚是伤神。

    戈剑说:“兄台,你干什么不好,偏害死了我的父亲,这可不大对这,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无所谓恨,若是他们逼我,那我可没法。”

    牟道苦笑道:“你用不着克制,等想报仇了,找我就是。

    戈剑摇头说:“这总是不好,那谁死呢?”

    牟道不答,这可不是儿戏。

    他现在还弄不清仇天清之死他到底要负多少责任,若是明白了,等自己事了,还她公道就是。

    若自己该死,又何必等她报仇呢?为朋友,为自己,都不该苟且偷生。丈夫当光辉照地,不能挺不起脊髓,留一寸残影,亦当是香的。

    他盯了戈剑一这眼,沉重地说:“你放心了,我会给你一个结果。”

    戈剑眨巴了一下眼睛:“我能知道你的想法?”

    “当然可以。”牟道说,“我们曾是朋友,我不想让你为难,我从什么地方错的,就从什么地方退回去,直至消失。

    戈剑眼睛一热,险些泪流:“兄台,你何必说得这么凄惨……我并不希望你消失……”

    牟道苦笑一声,目光投向远方。

    张严馨也许觉得他们之间气氛太沉郁了,说:“牟兄,也许我们还有别的选择。”

    牟道道:“除非他们未死,可是……”

    三人于是无话,再也没法象以前那样轻松了。

    沉默了片刻,戈剑道:“看来这里真要热闹了,我们回去吧。”

    牟道没有异议。

    三人刚到城门口,迎面碰上侯至爽等人。

    候至爽的气色极好,冲牟道笑道:“牟大侠,好福气,身边两个大美人,还嫉妒人家。”

    牟道一这怔:“侯姑娘,你弄错了吧?”

    侯至爽朗然道:“错的是你,好健忘哪。你不是想让我也嫁给你吗?”

    牟道一笑:“你能嫁几个人呢?”

    侯至爽道:“大侠兄,我对你讲的,仍然有效,你不妨再考虑一下。”

    牟道点了点头:“好得很,我会想的。”

    云中魂不由妒火中烧。

    他虽觉轻功稍差,并没失去战胜一切的信心。他不想看到牟道也插进一杠子。

    戈剑有些好奇,笑道:“兄台,她对你都讲了些什么?”

    牟道说,“她的话太出格,你听了会脸红的。”

    张严馨道:“你很乐,是吗?”

    牟道看了她一眼:“我乐得起来吗?”

    侯子玉总想让牟道出点丑,趁他不注意,一脚踢了过去。

    牟道没理会,仍是没踢着。

    侯子玉气得哼哼,也无妙法。唯有跟着走。

    众人各自找了地方住下,于自己的事去了。

    天黑了。

    城里的酒店饭铺都坐满了人。

    云中魂心里不痛快,独自狂饮。

    三儒更是不舒服,骂骂咧咧。

    文疾说:“这回有那小子好看的,不杀了那小子,我实不甘心。”

    云中魂一愣:“你们说谁?”

    傅太旧道:“牟道,你认得他?”

    云中魂哈哈大笑起来,令三儒莫名其妙,不知他犯了什么毛病:“那小子,我也要杀他呢!想夺我心上人,没那么容易!”

    他快醉了。

    段百苦说:“尊下可知他的厉害?”

    云中魂又喝一口酒,醉眼看人了:“狗屁!我的刀更厉害,若不是他跑快,我早把他劈。”

    段百苦伸手拿住他的腕,候了一下脉,说:“你没有病吧?”

    云中魂怒道:“老子病从何来?我的刀法天下第一,你没听说过吗?”

    文疾说:“是杀人的刀还是自杀的刀?”

    云中魂竟给问住了,真是不可思义。

    他吱晤了一阵:“老子的轻功不如他‘轻’,刀可比他强。”

    三儒打量了他一阵子,哺咕起来。

    “这小子倒可利用,不如我们成全了他。”

    “要是他翻脸不认人呢?”

    “那也不要紧,牟道才是大敌人。”

    “这么轻而易举地给了他,太便宜了。”

    “这是做买卖,有赔有赚,不吃亏。”

    云中魂不知他们搞什么,以为要修理他,顿时火起,泼口骂道:“奶奶的,想动我的脑筋,吃大爷一刀。”

    寒电一闪,刀劈向三儒,正是要命的招式。

    三儒骇然失色,魂飞天外……&;&;&;&;&;&;&;&;&;&;&;&;&;&;&;&;&;  □□□&;&;&;&;&;&;&;□□□&;&;&;&;&;&;□□□

    天下事,多半偶然;逆境人,空长叹。

    三儒好心好意想不到惹来了鬼头刀。来不及思想,一低头钻进了桌底。

    这算是他们一生中最丢人的一次了。

    云中魂一刀走空,哈哈地笑起来,感到很来劲,大爷一出手,吓跑了三只狗,这打法高级。

    三儒可气坏了,从桌底下爬出,向他扑去。

    他喝得太多了,刀已不走准,没过两个照面,被三儒打得七孔流血,几乎活不成了。

    旁边的吃客吓跑了不少,店老板直向三儒作揖,求他们别打了,小店是小本生意。

    三儒很出了口气,才住手,喜洋洋。

    云中魂倒挺能挨,被揍得半死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刀还在舞,以为挨揍的不是他。

    云中魂被泼了一身水,顿时清醒了,瞪着眼问:“我怎么这个样子?”

    侯子玉笑道:“三个老家伙要收你做徒弟,你干不干?”

    云中魂一怔:“他们怎么看上了我?”

    侯子玉一扬头:“一定是认为你好调理呗,要找那些三不啦四不啦的小贼,何时有出头之日?”

    云中魂哼了一声,“他们能传我什么?”

    “轻功,你不是很需要吗?”

    云中魂没有吱声,心里不痛快,老子的轻功就差吗?只不过压不倒牟道而已,你们能教什么好东西?

    侯子玉见他不语,嘿嘿一笑走了。

    这时,极芒神姥与小草进了另一间客房。

    侯子玉眨巴了几下眼睛,靠了过去。

    看到漂亮的小妞他就想沾,失去了范幼思,他想在别人身上找回来。他善于钻洞爬墙扒窃看,下三流的活路他路路精。

    侯至爽看到了蹑手蹑脚的弟弟,却没有吱声,西行几步,敲响了牟道的门。

    门是半掩着的,她推开走了进去,随手关上了。

    牟道正出神,没有反应。

    侯至爽向上靠去,人末投怀香先至,动人的眸子洒春辉。

    “大侠兄,想好了吗?”

    牟道淡淡地说:“想好了。”

    “怎么样,想干吗?”

    “不想干,你不是已有了一个帮手了吗?”

    “你指的是云中魂?他不是最好的人物,若是你愿意帮我,可以把他除去吗。我心里只有你,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把一切献给你,我是清白的。”

    到后来,她的声音极小。

    牟道心中一荡,感到一股火飞上心头。侯至爽的大胆给了他许多热烈奇异的遐想。

    他冲她满怀好感地一笑:“侯姑娘,谢谢你的美意,我实在没法儿帮你,我不喜欢鬼鬼祟祟。”

    侯至爽神色一变:“小家子气!这是作鬼吗?凡成大事者,哪个不善动脑筋?阴谋就是阴谋,这看在什么时候,胜利人是不受谴责的。若是我治理国家,绝对比朱皇帝强。”

    牟道道:“你的话都对,可我早已不想听命于人了。你当了皇帝,也是家天下,真的会比现在强?不可能的,老百姓一样最苦,除非打烂这个‘家’。”

    侯至爽自然不能同意他的看法,如不要“家天下了,她当谁的皇帝!

    沉默了一会儿,她说:“你何必想得太多呢,只要你不吃亏还不行吗?”

    牟道看了她一眼:“这当然是好主意,可我不是木头人,夺权是一件容易事吗?刀兵一起,血光一片,苦的是穷人,好处你得了。我并不反对你当皇帝,可我不想给穷人弄来灾难。”

    侯至爽不服气:“灾难现在少吗?我们起来改变它,让天下变得好起来,百姓只有高兴的。即使付出一些代价,也值得。

    牟道冲她微笑说:“你确实该做皇帝,但我是不会帮你的;自然,也不会从背后刺你一剑。”

    侯至爽仍不死心:“你这么固执干什么,轰轰烈烈不是更好吗?我答应你比皇上拥用更多的女人。”

    牟道笑道:“侯姑娘,你的气派我领教了,我想静坐一会儿。”

    侯至爽眼里顿时闪出凶狠的厉光,牟道三番两次地拒绝她,使她感到蒙受了耻辱。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清高到了我的头顶上?

    她轻轻出了一口气,慢摇玉掌,使出“玉华正气诀”,暗抓过去,霎时飞出几个手影。

    然而牟道滑得可以,她什么也没抓到,不由大惊。

    她实在想不通,牟道并没动,怎么会抓不住呢?“玉华正气决”乃是至大至正的纯阳神功,在牟道面前怎么就出了毛病?他没反击呀?

    她想再给牟道点厉害,迟疑了一会儿,终未动手。

    她刚要离去,忽儿明白了刚才的古怪。牟道已进入神妙的境界,下手晚了,他松得一尘不染,抓他的什么呢?

    她想干扰他一下,到外面弄来一盆水,猛地向他泼去。

    而水刚飞出,他已不见了踪影。她看得很仔细,却没见他怎么动的。

    她欲后退,碰到了牟道身上,惊了她一跳,脸腾地红了:“大侠兄,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牟道一笑:“别人时常这么看,可惜没有一回是对的。”

    侯至爽道:“你跑得也忒快了,时常这样吗?”

    牟道伸手欲抓她的脖子,她惊叫了一声,拧身急射。

    牟道没追她,一脸漠然。

    戈剑这时走过来,笑道:“兄台,你又在做什么买卖?”

    “没有,她只是希望我娶一群老婆。”

    戈剑脸一红,有些不自在,却非烦恼:“这么好的主意怎么我没想出来,你把她赶跑了?”

    “没有,她有点儿叶公好龙。”

    戈剑歪头瞧了他一会儿,神态十分动人,吟吟笑道:“兄台,侯小妹怎么拉拢你的?”

    牟道说:“和你拉拢张姑娘的办法差不多。”

    张严馨突道:“我们可没谈交易,也没想去乱杀人。”

    牟道一愣:“她是个梦游人,幻想家,这有什么不对吗?”

    张严馨摇了摇头:“不对的是你,总是想掩藏着什么,让我们不明白。”

    牟道淡然道:“世界本是清清白白,你们偏要觅乌黑,这不是自找头疼吗?我没法儿再清白。”

    张严馨扭身离开,戈剑也去了。

    侯子玉这时正忙着,左手拿着手中,右手提着茶壶,“当当”敲门。

    “是谁?”小草在屋里问。

    “是我,送茶的。”他很会扮相。

    小草拉开门,他走了进去,殷勤地笑道:“老奶奶,这茶是‘百望春’,有名得很,您一尝就知道。”

    极芒神姥扫了他一眼:“你不是跑堂的吧?”

    侯子玉一呆,马上笑道:“老奶奶,您的眼力真是好,极芒神姥见他油腔滑舌的,虽不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奉承话总是顺耳的:“你出去吧。”

    侯子玉不甘心,瞥了小草一眼,说:“老奶奶,这里出了一件大事,你知道吗?”

    “什么事?

    侯子玉是信口胡诌,什么事他也没想得周全,不过想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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