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移花接木施毒计

    第二十二章 移花接木施毒计 (第2/3页)



    牟道哼道:“你们最好少弄鬼,不知道石头砸脚的味道吗?”

    文疾大怒:“小子,我们还用不着你来教训,你算什么东西呢?”

    牟道向他返了过去:“无论你怎样叫,我要修理你部是不难的。”

    三儒顿时靠在了一起,如临大敌。

    文疾抓起了侯子玉,用他做挡箭牌,连声恶笑。

    牟道欲解小草的穴道,段百苦忽说:“不许动!我用逆血手法点的她的穴道,你若乱解要出人命的。”

    牟道呆在了那里,没敢妄动,双目闪出愤怒的眼光。他想惩罚三个老家伙了。

    三儒看出了不利的苗头,相视一笑:“这小子给你吧。”陡用内劲把他猛地抛向牟道,浪劲如潮。

    牟道伸手把侯子玉接住,三儒早逃得没影了。他把侯子玉往往地上一放,顿觉不妙,侯子玉已被他们震断心脉气绝身亡了。

    他感到脑袋一涨,心中说不出的哀凉,少年转眼又身死,天道无常啊!

    他长叹了两口气,试着去解小草的穴道。

    少顷,小草恢复了自由,陡见侯子玉已死,一下子扑到他的身上,放声大哭:“都是我害你!若不是我要回来见姥姥,我们早跑远了,谁也抓不到我们。玉哥哥,都是我不好!”

    大哭变成了低泣,她把头埋进了他怀里,没声音了。

    牟道以为她哭累了呢,轻轻一推她,又是一阵惊心动魂的哀伤。她殉情了,自绝心脉,死得无声无息。

    竞蔻年华,说去就去了,人生真不可思议呀!

    牟道一阵发抖,突地感到死离他也很近,进人另一个世界为什么这么易,而来是那样难?

    小草轻生重情深刻地刺痛了他,几乎让他忘记了一切。这是一种多么饱满酣畅的人生别解啊!

    他在院中站了许久,把他们掩埋了。

    出了门,迎面碰上周仓,他停住了。

    周仓嘿嘿一笑:“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不知是凶是吉。”

    牟道冷道:“你没有感觉吗?”

    周仓说:“我的感觉早已不灵了,老兄弟,你恐怕遇上了麻烦了。”

    车道哼了一声:“是你带来的麻烦?”周仓摇头说:“我哪有这么大本事,是戈剑把事搞糟了,张严馨又落入了郑和之手。”

    牟道骇然失色:“到底怎么回事?你来报信的吗?”

    周仓说:“我和他们可不是一伙的。我对唯明羽有点意思,一直暗中监视着她。你把张姑娘交给了戈剑,唯明羽就开动了脑筋,想起坏点子了。她向戈剑借用张严馨,戈剑不明真相,让她把张姑娘领进了屋子。我当时也有点纳闷,什么事要瞒着女儿呢?戈剑在外面等烦了,推门叫人,屋子里哪还有人?戈剑连声大叫,飞也似地去了,我又跟在了后头。转来转去,找到了郑和,张姑娘又落到他手里。”

    牟道向他逼近了一步:“你的话到底有几分真?”

    周仓道:“里外都真,半点不假,我可以带你去看。”

    牟道一扬手:“那劳你的大驾了,走吧。”

    两人弹身西去,一路如飞。

    转眼间,他们进了一座阴森的住宅,里面材特多,院子很大,荒草丛生。

    他们向里走了几丈,忽见郑和坐在椅子上冲张严馨直乐:“你永远也逃不出我的手心的。怎么样,又回来了吧?”

    张严馨把头一扭,没有吱声。

    旁边的戈剑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显是被点了穴道。

    牟遭抢了过去,郑和抓住了张严馨,笑道:“牟道,这回没人替她去死了,你再也不会成功了。若是你强夺,我立刻让她香消玉殒。”

    牟道自忖没法救人,便说:“郑老大,即使我不救她,你也不会成功的,咱们走着瞧吧。”

    他扯了一下周仓,两人出了院子。走到墙角处,牟道说:“老周仓,我看你耍了鬼。”

    周仓惊道:“我的老天,你真会冤任人,难道那不是张严馨?”

    牟道一笑:“你要以为我是个大傻瓜那就错了,唯明羽纵是想要挟我,也不会让她女儿陪着呀?这不是明摆的圈套吗?”

    周仓一蹦老高:“我可是好心不得好报,真倒霉!唯明羽岂想让她女儿陪着,怎奈戈剑死活不依,这才让她留下。郑和怕坏了他的大事,就点了她的穴道。唯明羽就在一旁呢,她可是太恨你了。”

    牟道皱眉想了一会儿:“还是不通,戈剑怎会看着张严馨落入别人之手呢,她不会不救她的。”

    周仓“唉”了一声:“戈剑原是要救人的,不知她妈向她说了什么,她改变了主意。”

    牟道半信半疑,又回去看了一阵张严馨,实在找不出破绽,退到一边去。

    周仓道:“怎么办,不救了吗?”

    牟道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也关心起她来了?”

    周仓说:“好人谁不喜?”

    牟道低头思忖了一下:“我打算晚上救他。”

    “好主意,等他们睡着了一窝端。”

    牟道坐下了,半躺着,他想彻底放松一下。没有大松大静,他就没有大精神,他要沉下去了。

    夕阳滑进了他的沉静里,夜幕落下来了。

    忽地一声嚎叫,他猛地站了起来。

    郑和正施淫威:“你到底想不想进宫?”

    “不想,我自有可去的地方。”

    一鞭子抽下,惨叫又起。

    牟道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冲进了院子:“住手!你不要把宫中的那一套搬到江湖上来。”

    郑和快活地笑了:“她又不是你的女人,你管得着吗?鞭子在我手里,我想打就打。”

    牟遭冷道:“你若再这么残忍,别怪我无情。”

    郑和哈哈地笑起来:“小子,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倒先找到我们上来了。那好,这就两清。你若砍去一只手臂我就放了她;否则我就砍去她的手臂,你以为如何?”

    牟道一惊,怒道:“姓郑的,你若敢这么做,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郑和哈哈一阵大笑,阴森而空虚,扬刀向张严馨的左臂砍去。

    霎时,血光迸溅,张严馨昏在了那里。

    夜色凄怖极了……

    牟道是个绝顶的聪明人,然而却错误不断,又表现为一个傻瓜,实在令人迷惑。

    张严馨断臂的一瞬间,他的怀疑全被推翻了,心扑了上去人也止不住了,电闪般飞抢而上。

    郑和十分灵敏,刀一落下,他就跑了,什么都忘到了脑后,一眨眼不见了。

    牟道关心张严馨的伤势,没来及追他。

    这当儿,周仓一扭头跑了,象一片叶子随风而去。

    牟道扑到张严馨面前正欲抚弄她的断臂,形势突然变了,张严馨右手骤然一摆,手中剑化作一道惊电向他的前胸刺去,快得不可思议。

    牟道骇然之极,唯有摇身急晃。旁边的戈剑这时也灵活了,双掌飘然一并,猛地向他的后背击去,力道惊天。断臂是魔术。

    牟道在两人的夹击之下没来及还手,一剑两掌已挨上了,身子被击到两丈外去,几乎受了致命的创伤,血流如注。他顾不了其他,急忙止觑。

    张严馨、戈剑,又联手扑上了,犹如疯了一样,身法奇幻,剑掌惊人。

    牟道无力反抗,唯有连闪。

    戈剑一抹脸,露出本来面目,竟是唯明羽。

    张严馨复归本真,是范幼思。

    她们的易容之术真是神奇。

    牟道哑然无语。

    唯明羽笑道:“狂妄的小子,今晚就是你的死期,有能耐就赶快使吧。”

    牟道暗叹又上了一回恶当,心里酸辣辣的,这么拿头往墙上撞,还能有好吗?这两人女人当真会钻空子,他妈的。他又强笑了起来。

    范幼思说:“前辈,我们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否则他又溜了。”

    唯明羽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冲她一点头,两人交叉飞上空中,要演一场金鹰捉鸡的把戏。

    牟道不敢恋战,向左一滑,仓狂而逃。

    两个女人飘身就追。

    牟道的逃遁术这时已不是最好的,晃晃悠悠乱蹦达,闪到墙角不走了。

    两个女人同时向墙击去。

    墙塌土飞,牟道趁机斜窜。

    女人的眼不易花,牟道终没有甩掉她们。

    三人进了树林子,牟道倚树站住了。他没法儿再跑了,身体都空虚了,地动天摇。

    唯明羽说:“小子,这是劫数,怪不得我们。”

    牟道长叹了一口气,十分悲凉深沉,慢慢蹲下了。唯明羽知道他不行了,再次扑上。

    牟道就地一滚,一剑刺去,无形无状。

    唯明羽惊叫一声,飞身就退,但晚了一步,被刺中小肚子,鲜血又洒。她恨怒极了。

    范幼思不失时机地挥剑削向牟道的脖子。

    他猛地向前一翻,躲过了。

    范幼思一掌劈去,他问到了棵大树后。范幼思欲再攻击,不见了他的踪影。每棵树后都能藏人。

    树林里夜色凄迷,两人不敢停留,只好悻悻而去。她们怕牟道偷袭。

    两人远去了,牟道才卧倒一边,与夜色融合了。

    天上有了几颗星星,他身上闪起几个明点。夜风如龙般进入他的眼里,他的身体如龙般活动了起来。这一切都是不自觉的,他的思想已经停止,整个儿进入了大静中去。

    一个辰以后,也许要短一些,他又恢复了活力,伤口虽然还痛,已不大影响他的灵活。

    他出了树林,去找郑和。他有些憎恨这个太监了,要给他点教训。但城里房屋一片,要找他也不易。

    忽而,他拐进了辛子林住的地方。

    院内静悄悄的,黑乎乎的,什么动静也没有。他向房门走去。

    蓦地,从屋角处冲出一条人影,犹如天神抡棒向牟道砸去。力道千钧,是铁京。牟道急身一晃,闪到一边去。

    铁京一捧走空,手腕一旋,又横扫过去。

    牟道此时已失去了宽容,展“禹步”急抢而上,长剑随之出手。

    光华闪处,惨叫顿生,铁京被剑刺透,跟跄后退。

    牟道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见他手伸进了怀里,滑步而上,一下扣住了他的脉门,半皮袋子流香弹落人牟道手里。

    铁京愤怒至极,抢柠就劈,牟道反手一剑,把他断为两截,尸体滚到一边去。

    这下院内有了声响,沙沙的,是脚步声。

    突然,三道人影同时冲向牟道,大有铺天盖地之势,正是铁神教的三大高手。

    牟道更不留情,一招“地绝天灭”,搅起三团银花,分刺三人,快如惊电流星。

    几声叫喊,三个人各中一剑,稀里糊涂进了黄泉。这时气坏了暗中的张坤吟,他与九原师太一点头,双方齐出,犹如鬼魂,无声无息。

    牟道看见了他们,飞迎而上,被动不是好打法。九原师太急展奇学,伸手就抓。张坤吟运起“百阳神功”一拳向牟道的太阳穴捣去,劲力可以开山。

    牟道避实就虚,一剑扫去,不见剑影,足见其快。

    九原师太收掌不及,左臂被削断,痛得她惊吼了一声,退出两丈。

    张坤冷一惊,不敢再擅自动手,牟道的轻功对他的威慑太大。

    九原师太连骂几声,点穴止血,恨不得生吞活剥了牟道。

    方若姻连忙替她包扎断臂,手在颤动。

    张坤吟冷道:“牟道,用剑伤人算什么本事?有种就掌拳相斗,那才让人服呢。”

    牟道哼了一声:“用拳我也不怕你。”

    张坤吟忙说:“那好,你若赤手空拳胜了我,这里归你,我们马上就走,永不入江湖。”

    牟道欺身而上,晃掌就劈。

    张坤吟暗自得意,小子,你的阳寿到了,双掌一抢,使出“百阳神掌”迎上:“砰”地一声,两人交击一起。

    牟道退了两步。

    张坤吟跃出半丈,叫道:“小子,你竟使毒!”

    这是他惊怒交加,贼喊捉贼,他暗用了“绿炎真经”上的毒功才是真毒掌呢。

    而牟道是无意的,不过把自身中的毒全部排了出来。

    这下张坤吟吃了大亏,周身火辣辣的,仿佛在被人剥皮,难受异常。他抑制不住内心的狂恨,一式“天鹰捕食”冲了过去,要砸烂牟道的脑袋。

    牟道虚晃一招,闪到他的背后,一掌把他击飞。

    暗处的花心夫人再也看不下去了,冲向牟道,玉臂粉拳化作银花雪浪,击向他的后脑勺,那里好打。

    牟道犹如后背长了眼睛,移形换位到了一丈外去。

    花心夫人扑向丈夫,连忙替他推拿。

    牟道道:“你们与我作对,只有血染黄沙。我是什么都不怕的,你们算什么?若是聪明人,就快点回去吧。”

    九原师太直咬牙,忽地长叹一声:“走,别再泪洒江湖了。”

    三个女弟子随她而去。

    张坤吟没有阻拦,留下她也不是好办法。他心里很冷,很苦,想不到英雄梦被个小子打碎,他恨呀!难道这是天意吗?

    牟道什么也没找到,只有离去了。体内的毒终于排除了,他轻松了许多,自信再遇上千军万马也不会受伤了。

    他在黑暗的街道上站了一会儿,向西走去。

    忽然,南面响起了锣声,当当的,十分刺耳,他停下了。

    少顷,有了叫喊声:“向东跑了,快追。”是官差。

    牟道迟疑了一下,冲了过去。可他什么也没看见,连敲锣的也没影了。

    他觉得奇怪,不由沉思,难道这是声东击西吗?郑和要逃?极有可能。

    他连忙跑到城外去,仍然一无所获。折腾了一夜,他也没找到一个人影。

    黎明降临时,他又碰上了辛子林。他还没开口,辛子林便说:“倒霉,我的三个老婆不吱一声都跑了,我又成了光棍。”

    牟道道:“夜里你去了哪里?”

    “我去找小美人了,不过什么也没干成,还差一点打起来,罗国伟那小子不是东西!”

    “到底是怎么回事?”

    辛子林嘻嘻一笑:“姓范的小妞进了屋子,我好不容易等她睡着了,正要下手,罗国伟来了,找那个老娘们,他以为我两个都要呢,要与我比划,把我吓跑了。”

    牟道笑道:“这还不到一夜呢,后来呢?”

    “后来碰上了郑和搬家,我就跟了上去,想趁机把海天龙那小子的屁股割下来一块。可他们人大多,我跟了好大一会儿什么也没捞着,就回来了。”

    牟道惊了一跳:“郑和逃向了哪里。”

    “正北,从西边那条河沟里逃走的。”

    “你又见张姑娘了没有?”

    “怎么,你又把她弄丢了?我白让给你了!”

    牟道冷然一笑:“你小子的话有几句是真的?”

    辛子林道:“我怎么知道?反正说出去的话不归我管了。”

    牟道一抽剑:“我要是给你一下呢?”

    “那我的话都是真的,我发誓。”

    牟道一扭头,陡见戈剑飞奔而来,人未至话先到:“我姐姐呢?”

    “这可奇了,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胡说!你又把她骗走了!”

    牟道道:“我骗她干什么?”

    戈剑说不出话来了,吱唔了一阵子:“这是我妈说的,难道我妈还会骗我吗?”

    “你妈把你扔了十几年,这算什么?你长大了她才来找你,本就没安好心。你别太傻,你妈远不如我妈!”

    他总算反了一击,把鼻子上的灰抹去了。

    戈剑一呆,觉得妈确也可疑,不过眨眼的功夫,他怎能把人骗走呢?若是他骗的,两人该在一起才对呀?她感到一阵恐惧,难过地说:“那姐姐去了哪里?”几乎泪下了。

    牟道心头闪过一个奇念,惊道:“快去找你妈!”

    戈剑不解:“找她干什么?”

    “可能你妈把她害了,要么把她交给了郑和。”

    “绝不会的!”戈剑叫道,“我妈害她干什么?”

    牟道道:“你妈恨我,害她当然是为了打击我了。”

    戈剑一呆,觉得有理,若是真的这样,那就可怕了。她扭身就走。

    牟道急跟而上。

    两人进了院子,戈剑叫道:“妈,妈!”

    没有人应,屋子里空荡荡的,一切如旧。

    戈剑大不安了:“我妈刚才还在呢,能去哪里?”

    牟道道:“也许她追郑和去了。”

    “胡说!我追他干什么?”她妈回来了。

    戈剑忙道:“妈,你把我姐姐弄哪去了?”

    唯明羽惊讶地说:“我弄她干什么?不是让他领走了吗?”

    她一指牟道,很象真的。

    牟道冷笑道:“你真是一把‘好手’,连女儿也骗,抛弃了她十几年还不够吗?”

    唯明羽脸色顿变,阴森极了,牟道的话仿佛击中了她致命的要害。

    戈剑似乎看出了什么,叫道:“妈,你到底把她害了没有?若是你伤害了她,我不会原谅你的!”

    唯明羽呻唤了一声,感到自己错了,轻道:“孩子,你难道不信吗?”

    戈剑忽地流下了泪水,六神无主了。

    牟道知道多呆无益,飞身就走。

    戈剑连忙追上:“兄台,你上哪里去?”

    牟道道:“自然是找人了。你妈刚才出去十有**与张严馨有关,可能是把她交给了官府中留下的人。郑和是从西边河沟里走的,留下人多半会向南行,然后绕道向北。他们也许会以为走漏了风声,我们会去河沟里去截呢。”

    戈剑不加思索地点了点头,两人出城向南。

    他们到了城南两三里外的树林边停下,忐忑不安地等着城里奔出来的人。

    也怪,两人等了许久不见一人出来。

    戈剑没了信心:“你的这个聪明恐怕不行了,他们若反其道而行之,我们等到天黑也没用。”

    牟道心里没底,便不吱声。

    两人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儿,陡见一辆大篷车出城而来。”

    两人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大车到了他们近前,戈剑猛地冲过去。

    赶车人吓了一跳,是罗国伟,旁边的是道衍。

    牟道长出了一口气,相信车子里一定是张严馨。

    戈剑打开车帘子一看,傻了,里面坐着范幼思。

    戈剑叫道:“坏了,张姐姐肯定被另一辆车子拉跑了!”

    牟道心一沉,眼前一片昏黑,这是真的吗?他低头一想,觉得可疑,两个老男人拉着范幼思干什么去呢?

    牟道冷道:“你们两个要命还是要人?”

    罗国伟说:“你注定是输家,什么也得不到的。”

    牟道哼了一声:“你一直都很自信,又得到了什么?把大车留下。”

    道衍慢声细气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找个人,我以为你们把她藏起来了。”

    “车里没有你要我的人。”

    牟道一笑:“我又没说找谁,你怎知没有我找的人?可见有鬼。”

    戈剑说:“车里是范姑娘,没有张姐姐。”

    牟道道:“我已吃过一次易容的亏了,你看她易容了没有。”

    戈剑伸手去揭大车的布帘子。

    罗国伟忽地叫道:“别动她!一动她就会死的。”

    戈剑吓了一跳,拔剑就砍罗国伟,又狠又急。

    罗国伟挥刀迎上,火星四溅;戈剑还要再斗,罗国伟说:“若是你再乱来,车里人死了那可是你的事了。”

    戈剑呆住了,束手无策。

    牟道道:“老和尚,你们是走不了了,这个你应该有数。如果你们放了她,我也放了你们,这条件够优厚吧?”

    道衍嘿嘿笑道:“你倒会算计,那样一来我们可两手空空了,这是赔本的买卖。”

    牟道冷然说:“世上总得有人赔本,和尚是最好的输家。”

    道衍低头不语了,心中很乱,碰上了牟道那是别想把人弄走了,聪明反被聪明误,若是走西边不就好了吗?

    他扭头看了一眼罗国伟,目光疑惑不定。

    罗国伟明白他的意思,平淡地说:“大师,看来我们更无别路可走了,劫道人岂有善罢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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