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为雪深冤苦夺宝

    第六章 为雪深冤苦夺宝 (第2/3页)

   尤晶冷笑道:“你也许老了,我还年轻,这难道是相同吗?”

    “丫头,在这时唯有越老越结实。”

    尤晶说:“女人年轻才漂亮,包括身手。这一点你最好相信。”

    眼前一花,她面前突然多了一个白发女人,她确是很老了,但手脚是灵活的。尤晶目光锐利,在夜里几乎能看过她的神色。老大婆手中拄着拐仗,双目用光暴射。

    “丫头,你相信能赢得了老身?”

    尤晶淡淡地说:“我心中没有输赢,只想平安来,平安去。如此而已。”

    “好,看来你受到高人的点传,你可认得老身?”

    “认得你可无事吗?”

    “当然不能,我是从来不改规矩的。”

    “那又何必认识你呢,还不如认识聚宝盆来得合算。”

    白发老太婆哈哈地笑来:“丫头,你再多几分聪明,也猜不到我是谁的。普天之下,还没有人能高出我的辈份。

    方子玺大吃一惊,难道她是“红母一世”?

    红母一世是“精红学”的创史人,挥掌划剑皆有红光劲气,与人动手周身笼在红雾里,显得神圣不可侵犯。她的武功没有几个人真正见过,但她的传奇故事却不少。有人把她说成了飞仙,百般神奇,难以尽叙。

    方子玺想到她,身子仿佛掉入了冰窟里。若她真是红母一世,夫妻俩只有今夜作鬼了。

    他想提醒一下尤晶,便说:“前辈可是红母一世?”

    “啪”地一声轻叫,他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根本看不清她是怎么动手吧。

    “混帐小子,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吗?”

    方子玺的脑袋有些发懵,哭笑不得。这老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刚才还问人她是谁呢。他心中有气,却不敢发作。对方太强,弄不好吃亏会更大。他小心地退了几步,按剑而立。

    红母一世嘿嘿一笑:“小子,你那破铜烂铁没有用的。我想击你,你连拔剑的工夫都没有。”

    方子玺并不怀疑这是真的,但他却不会自动放弃抵抗,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红母一世转向尤晶,笑道:“丫头,你想动手吗?”

    尤晶不卑不亢地说:“我练武不是为了好玩的。你若真是个了不起的人,我们打个赌如何?”

    红母一世笑道:“怎么赌?”

    尤晶说:“我刺你二剑,你若全都接不来,我任凭你处置。若有一剑接不下,你就不能再为难我们。敢赌吗?”

    红母一世哈哈大笑起来,怪音在阴惨的塔林中飘荡:“丫头,多少年来,老身还没有不敢赌的时候呢。所不同的是,与我赌的人没有女的,更不会是个丫头。冲你这份胆气,老身破例与你赌一次,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尤晶放心了,轻声笑道:“我是个软弱的女孩,能耍什么花招呢。前辈,你打算如何接招?”

    红母一世说:“那是我的事,你操好自己那份心就不错。”

    尤晶柔和地说:“前辈,我不想伤害你,我出剑时你可要小心哟。”

    红母一世哈哈快笑起来:“小丫头的心肠还不错呢,可惜不是我的传人。”

    尤晶笑吟吟地说:“这简单呀,只你愿意收我这个徒弟,我不反对呀。”

    红母一世嘿嘿地笑了:“丫头,你倒会检便宜,我可不会收小敌人的。”

    尤晶说:“这有什么关系呢,你改变一下主意不就行了吗?”

    红母一世笑道:“小丫头,你改变主意了?”

    尤晶一征:“我改了什么主意?”

    “不想赌了吗?”

    尤晶忙道:“前辈别急,我不过在寻找更好的赌法而已,我不想让您老人家难看的。”

    “闭上你的贱嘴!”红母一世火了,“难看的是你这个小蹄子,不是老身!你自以为了不起,老身却没把你放在眼里。再敢多说一句,我割下你的长舌头。”

    尤晶脸色一红,感到滚烫。老女人虽然出言难听,但她毕竟怒了,这是好事。自己可不能恼了,否则真要保不住灵活的俏舌头了。

    红母一世虽然气势逼人,她也没感到多么可怕,这要归功于吴畅再传神功。这时候,她忽儿觉出吴畅的许多好处来,往事不可忆呀!

    她平静了一下心绪,抽出剑来。日视剑端,她感到了激动,雪花翻腾般的激动。若不是自己再修绝学,她想不出自己会怎样面对红母一世,那恐怕连看对方的勇气也没有。现在,她却感到胸中有一股力量在奔腾,目前的心境带来的明显好处:敌人不管多么厉害,她都不心动,更不怕。这是不易做到的,特别她还是一个女人。

    红母一世轻蔑地瞥了她一眼,说:“别装模作样了,快动手吧!”

    尤晶轻吟一笑,长剑内旋了一个弧形,娇躯飘然而动,仿佛风摆柳。突然,身法一变,似金星进溅,身影向四方急散。与此同时,“碧月狂风剑”霎然出手。电光石火之间,她倚仗着“摄形术”换了九个方位,刺出冷森森九剑,每一剑都刺向对方要害。

    红母一世骇然,做梦也想不到一个黄毛丫头竟有此奇幻的身法,大惊之下,来不及多想,急使“精红学”奇术“百花错位”,身形骤旋,手中拐杖翻然一摆,幻出无数杖影,“啪啪……”打开尤晶的利剑。

    尤晶抽身后退。

    两人换了一招,各自心惊。尤晶感叹红母一世象红色的海深不可测,若不是自己身法奇妙,几乎被拐杖打着。

    红母一世惊诧尤晶小小年纪,造旨精深。她想不出何人能造就出这样的高手,假以时日,将大放异彩,两人对峙了片刻。尤晶说:“前辈杖法神奇,劲力宏大,实属罕见。不过,我仍有信心在第三招取胜。”

    红母一世不由火往上冲,小妞子,人还挺傲呢。你有信心,难到我没有吗?我还没有给你厉害的瞧瞧呢。她嘿嘿一笑:“丫头,是红是白掀开才能知道,你别得意太早。”

    尤晶笑道:“前辈,这次我仍攻你的九个方位,你小心了。”红母一世哼了一声:“叫唤猫不逮老鼠,你还是留心自己的空档吧。”

    尤晶微微一笑,显和十分轻松。这是精神战,给红母一世看的。她心中其实并没有底,知已不知彼,胜负各半。她唯有凭借自己的优势去拚杀。

    红母一世老辣成了精,自然能看破她的小门道,虽说如此,但看了她那满不在乎的样子,老人心还是生气的。这种时候要一念不起,是不可能的。她轻哼了一声,没言语。

    尤晶换了位置,长剑上下一振,从侧面又展开了两个攻势,摇身一晃,使出摄形术一式“虚实双生”,化出两个人影抢上去,长剑犹如大幕从地上拉起,剑劲腾升,有扯地连天之势,又是快极诡幻的“雪载剑”式。

    红母一世陡见光华射来,不敢怠慢,杖向空中一摆,奋力划起。霎时,一片红色的光雾如彩带围住了她的身体。

    “哧哧”几声轻响,剑气飞洒。尤晶急身飞撤。

    红母一世见尤晶不过如此,不由笑了起来:“丫头,还有最后一招,你别舍不得使出自己的能耐。”

    尤晶心中一片冰凉,感到求胜艰难。这老女人劲力古怪,令人不可逼视,自己恐怕要糟。但自己不能糟,有一千种理由也不行。

    她思前想后一阵子,觉得与其赌输凭人处罚,不如狂战一死。自己一命黄泉走,也是尽了力。纵不能救出父母,那也怪不得自己了。

    她有些哀凉地长叹了一声,觉得自己的生命开始重复以前的险恶。她扬起脸,想吸些雪花儿。希望能把自己的痛苦注入雪花里去。雪花儿真美,也许片刻之后自己也成了雪花儿,在空中飞舞。她在寻找走进雪花里的门径。靠近某种无灵念的东西是困难的,特别是她还在生命的紧要关头,她不可能什么都不想。

    红母一世见她如没事儿似的,催道:“丫头,快动手。怕是没用的,这里是一片死地,不生长同情。”

    尤晶苦笑了一声,顿觉一股悲风从眼里袭进了她的心灵。刹那间,她找到某种感觉,一片亮晶晶的雪花儿在她心田里分夕光明。她忽觉自己成了雪花儿,那么轻盈灵动。那满天飞舞的雪花呀,乱糟糟的,有铜钱那么大,纯玉一样清明。雪花成了小生灵,那是她的生命。

    长剑在她手中不由自主振腕使出。“雪载剑”光华陡盛,青杀气,森芒芒,长剑幻作无数很垦,就似那雪花,内外终于合一了,仿佛九天的星星一下子旋转而落,卷向红母一世。

    这阵势气象磅礴,大有一切不可以拟之状。

    红母一世骇惊失色,老身一拧,宛若花蛇银妖,拐杖,一振,成了寒光闪烁的怪剑,通体血红,奇剑急切弧形外划,使出“精红学”幻术“万变神通”。怪剑霎时变成一条蛇,无数火影闪电般向外飞腾,仿佛要烧红夭地,把无边的雪化成一场空。浩大的红色劲气犹若狂动的海,细处深层隐隐有雷鸣风声,那是要打翻一切的狂叫呐喊。

    两人的反应都是空前的奇观。方子玺被这样的奇斗都惊呆了,以为是上仙在大战呢。

    “哧……哧……”几声,尤晶从半空中弧形飞回发剑的地方。红母一世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白发被削去大片,胸前的衣襟上也有了个小口。

    两人的惊天一仓,红母一世无疑输了半招,老脸格外阴沉,眼里怪光闪烁。这对她自然是不能接受的,自己后半生的好心境被一个戏婢给破坏了,这口气如何能咽下?但有赌在先,她一时不好发作。她瞥了一眼满地雪花,尤晶此时已成怅恨人。雪帮了她的大忙。

    方子玺见妻子赢了,一下子蹿到她的身边,笑道:“天助我们了!”

    还没有言语,红母一世冷冰冰甩过一句话:“它不会助你们第二次的。”

    尤晶平淡地说:“前辈,我们来这里是万不得已的,你就不能放开不管吗?”

    红母一世哈哈地笑起来:“丫头,你的小嘴再巧,也不如手脚漂亮,还是少说废话吧!”

    尤晶道:“前辈,聚宝盆真的神异无比吗?”

    “那是说不得的,也用不着说。你若与宝有缘,谁也阻止不了你;若与宝无缘,知道何益?”

    尤晶道“前辈,我别无选择,纵然鲜血干滴洒,也要闯塔林。宝物我非拿不可,如若拿不到,你就把我拿去,我不会怨你。”

    红母一世哼了一声:“你既然铁了心要做女贼,谁又能阻止得了你呢。不过,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尤晶无言。她深情地看了一眼丈夫,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生意这般如雪,前行难,后退更难,生得无趣便向前,这也许是明智的,别管那么多了。放弃什么固然无情,保留又如何办得到呢?向前一行,也许就是生离死别,该做的还是做完吧。她轻轻地笑了,很动人,声间似乎是颤颤的,仿佛在告诉方子玺,我要向前闯了,你多保重,生死要轻看。

    方子玺不是笨蛋,岂有不知拼杀系于一瞬的?他的眼睛一热,心里发酸,让自己的女人上前,自己拖在后边,实在有失男人的体面。

    但这又是没法子的事,他根本不是红母一世的对手,退匹夫之勇又有何用呢?怅然无妙想,他唯有长叹。

    尤晶稳定了一下心情,轻轻吐纳片刻,感到纤纤手又抓庄了自己的生命,迅疾而动了。

    她的感觉没有欺骗过她。

    红母一世见尤晶冲向塔林,初没动。陡见她不在塔林中行,而是身子飞起,脚踩塔顶,似蜻蜒点水,又如一股疾风,在半空里走。她大吃一凉,料不到尤晶竟走对了。

    这多半是巧合,自然也不排除尤晶福至心灵。增林本是一阵,若在林中行,非吃亏不可,唯有踩塔顶飞掠才会无事。尤晶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不过觉得塔林有些怪,还是跃塔顶走省心而已。小灵花有时也胜聪明。

    红母一世沉不住气了,身子在空中一拧,旋动飞开,怪剑甩施出“精红学”绝顶奇功“人紫落英”幻化出千点红芒,犹似血雨从天而降,又似鬼门关暴起的红风;深处隐藏的阴重的杀气,宛若无边的雾气漫过去,要吞下笼罩的生命。

    这红母一世的致命打击果然不同凡响。尤晶拧腰回首,腾空飞起近丈,犹如飞仙冲红母一世,碧月狂风剑划起一道剑气在半空里一散,仿佛水洒向大地。

    “当”地一声响,两剑击在一起。两人也借力向后飞出老远,尤晶又落到塔顶上。

    红母一世倾力一击无功,不由皱紧了眉头。这妮子邪门,怎么总能接下我奇学呢?

    但她并不会罢休,冷笑一声,也跃上塔顶。

    “丫头,你若现在离去,那赌还有效。”

    尤晶道:“多谢前辈的宽容,我做不到。”

    红母一世怒了:“你以为我真的制不了你?”

    尤晶道:“不管你是否能杀了我,输的都是你。”

    红母一世哈哈地笑起来,“这么好听的论调老身还是头一次领教呢。”

    尤晶无奈何地说:“这不但好听,简直绝伦。我能得到聚宝盆,便用它去救亲人;得不到它,多半也活不了了,同样尽了孝心,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总之,在这里是生是死都是解脱。人生乱糟糟,活着有什么劲呢。”

    她有些感伤,亦有凄凉。

    红母一世不由怔了一不,怪不得她如此难斗,原来早不把生死放在心上了。一个人若不怕死,便有些难缠。她冷冷地盯了尤晶一会儿,轻声道:“你挺聪明的,一开始就把自己放到不败的位置上。这也算一奇。”

    尤晶淡然一笑:“无论如何,我不会妥协。”

    尤晶不再言语,纵身就走,多说不如多动。

    红母一世毫不放松,紧迫不舍。

    尤晶冲到人形塔前,飘身落地。红母一世站在旁边动。

    尤晶走到人形塔的正面,陡觉一股寒气扑面,她吃了一惊。稍忖,飞开而起,轻飘飘踏到人形塔的头顶上。不料一声暴响,塔头炸了。她差一点儿被炸伤,多亏她落下时虚力多于实力,方可应付过去。

    红母一世见塔头炸开,笑了,似乎一场有趣的游戏拉开了帷幕。

    尤晶得宝心切,顾不得许多了,纵身冲上去。贴进人形塔一看,塔的腹部果有碗儿那么大的个盆儿,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做的,非金非本非石,这与传说中的瑰丽的聚宝盆似乎不相干。

    尤晶心中一喜,伸手欲拿,红母一世忽道:“丫头,你最好莫动,那盆儿不吉得很,会让你送命的。”

    尤晶扭头道:“你会提醒我吗?”

    红母一世说:“不信拿便是,乐也是你,苦也是你。”

    尤晶有些犹豫,停了片刻,还是把手伸了过去。盆儿十分普通,她轻易便拿到了,不由有些失望,这样的怪东西也能送人吗?那人家还不说你的脑袋有毛病?拿这样的东西送人,不是戏弄人叫?破盆破碗的,谁稀罕呢?

    她把盆儿在手中掂了一下,正发愁,一个惊人的感觉差点儿把她吓死,自己一身武功似乎没有了。她连忙运气,丹田空空,毫无回应。

    她脑中嗡地一声,差点栽倒,这太惨了。她象撞上了鬼似的,急忙把那盆儿扔到雪地上。

    红母一世见状,得意地笑了:“丫头,你不听我良言相劝,现在后悔就太迟了。”

    尤晶的一颗心冷透,淡淡地说:“我不怪你,动手吧。”

    这里也许是个好地方,死在这儿算了,从此以雪为伍,飘飘洒洒,也干净。她少气无力地闭上眼睛,等待着飞向欢乐的雪花中。

    方子玺见妻子陷入困境,头顶骤起一声惊雷,仿佛一下子陷入灭顶之灾中,呆了。

    红母一世轻轻走上前去,笑道:“丫头,你运气不好,怪不得人,死后做个本分鬼吧。”

    尤晶满眼是风,冷漠似雪,没有吱声。

    红母一世振剑刺向她的脖子。刹那间,血光进洒,落地殷红……四周的雪无动于衷。

    ※※※

    茫茫一片看不见,浑浊一净。吴畅与破庙一同陷下去,土石无情,把他弄得没了人样。

    他叫骂了几声,便寻出路。

    忽然,他见有块石板立着,样子古怪,便一掌打去。

    “砰”地一声,石板破碎,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地道来。他心中一喜,迈步就钻。

    在异国他乡,他的信条是:有路就走。

    洞挺长的,里面潮气很重。他不在乎这些,直往前冲。走了好一会儿,没路了,他便停下来寻找出口。东瞅西望费了好功夫,他才觉出出口在头顶上。他右手一扬,“云泥神指”

    出手,轰地一响,上面破一个大洞。飞身而出。

    上来一看,身在树林中,他不由四下乱扫,这是在哪里呢?浑身上下都是土,弄得他十分不自在,于是便于寻水,得洗个澡才行。

    出了树林,看见西边有条小河,他跑了过去。扫了一眼四周,见无人,他跳进河里去。

    狠洗了一通,穿着湿衣服上来。

    天气是冷的,在这时穿湿衣服,旁人见了一定怀疑他是个精神病。他却顾不了这些,没法不这样。

    顺着一条小道走了有三四里路,他来到一座房子前。房子是破的,门开关上,里面坐着一位枯瘦如柴的苦行僧,几乎是**着。

    吴畅正欲开口,苦行僧先说话了:“你来了,很好,二十年前我就知道的。”他的声音一点也不饥乏,似乎肥肥的,与他的模样儿不相称。讲的是中国话。

    吴畅微微一笑:“大师,这话要二十年前说准没人信。”

    苦行僧哈哈笑起来:“我不在乎别人的态度。我在中国呆了三十年,回来后在这里一坐又是二十个春秋。别看我从不走动,不知道的事还真不多。中国有个老子,他就说过:不出门,知天下。印度圣人如来佛也有过这样的高论。

    我算是第三个人了。”

    吴畅笑道:“大师既然能知前断后,当知我的意图了?”老和尚又笑起来:“当然知道,可惜钦正活佛帮不了你什么忙。”

    “为什么?”吴畅沉声问。

    苦行僧说:“钦正的法力有限,没法儿还原美女的娇容。

    若老僧所料不差,你的心上人一定是罕见的美人,而美人的姿色正是还原功之类的克星。”

    吴畅不乐地说:“生克有时,哪能乱来?世间自有广大化育,不会没有打碎了从来之机。”

    苦行僧说:“你太固执了,而固执时人往住要倒霉的。

    吴畅冷笑道:“我一直在倒霉中,不怕再多一次,世上的难事还吓不倒我。”

    胆子大未必管用呢,除非你的脑袋好使。”

    吴畅盯了他一会儿:“钦正活佛不能施展还原法术,那么你会了?”

    苦行憎笑道:“你又错了。看来你是个不讨厌错误的人,所以你不会得到什么。”

    吴畅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一定空手而回?”

    苦行僧笑道:“这是你说的。我只知道不会有人传给你什么。”

    吴畅说:“依你之见,美色为什么不能还原?”

    苦行僧道:“据我所知,还原术以佛家的为妙。当然,中国的道家也有此术。佛家讲究空无,不注重一住一现。但凡所见诸相非相,方可见如来。若以色身行功,与佛远也。大凡天地之气,以灵秀聚美。绝色佳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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