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逆子寻仇戏乃父

最新网址:wap.88106.info

    第十章 逆子寻仇戏乃父 (第1/3页)

      满眼里纤纤白,迷不了坏杀才,不该雪里出,任是红透千江水,只向后世哀,丽光运儿坏。

    雪深厚迷离,冷气飞旋,直向屋里扑。

    薛不凡的恶手抬往了归飞霞的白嫩的脖子,嘿嘿笑道:“现在,我是主宰,聪明些就听我的。”

    “你要怎么样?”她惊恐地问。

    薛不凡哈哈大笑起来:把你扔至雪地里去,我想不出有什么不好。”

    归飞霞心中恐惧之极,脸上冷若冰霜。

    这时,朱祖说:“先别杀她,碧月遥功还没修到最高境界呢。杀了人,就炼不成了,现在需要纯情。”

    薛不凡半信半疑。两个人设想自己又回到了少年时代,看到了纯情的少女偶像,心中泛起一种冲动。这是经过泉水冲洗过的冲动,清澈透明,洋溢着圣洁感。两人不由欣喜若狂,终于入了正道。

    在美妙的心境里,两人开始向北斗逍遥功高深的境界进军。

    霎时,一股清流卷起了他们,仿佛要把他们抛向高空。两人乐坏了,这正是他们渴望的。

    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时辰,两人仿佛看见极顶的灯火,那明的光已照到他们的脸上,进入他们的心坎里。

    朱祖哈哈一阵大笑:“妙啊妙!总算登上逍遥台,看尽那湖风光。”

    薛不凡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这都是你老兄的功劳。刻之得着实不少。”

    朱祖得意地笑道:“以这样的进境,用不了几天我们就能到达光辉的顶点。到那时,跨苍海,游太空就不成问题了,小小吴畅更不堪一击了。”

    薛不凡点了点头,说:“老兄言之有理,不过我们还不能小看那小子,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朱祖笑道:“也好。你可以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从她们身上。”

    薛不凡轻笑了两声,走到慕容素身边,淡淡地说:“你是吴畅的情人,这不会错吧?”

    “你想怎么样?”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想知道吴畅修习的心法,这些他是不会瞒着你的。”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会的,因为你是个聪明人,也是一个女人。女人一般是不想轻易死的,我想你也不希望到那至个地方去。”

    慕容素感到了揪心的痛苦,身子颤栗起来,告诉敌人自己知道什么,这不是可耻的出卖吗?出卖朋友,出卖情人,这是不可原谅的呀!

    忽然,她想起了吴畅离去的告诫:若是我能给你们带来安宁,你就出卖我吧。

    这是我求你的,只要我们再相会,一切都会好的。

    她打了一个寒战,自己真的可以这样做么?可放弃这种权力,唯死掉,这也对不起他呀?若待他回来而人不在,岂不更伤心?自己答应过他一定活下去的呀!

    她的心儿乱了,脑中乱哄哄的。人若处在夹缝里,生死两不安呀!她的眼睛忽儿发潮,眼角有了泪痕。

    薛不凡毫无怜悯地说“你若想不通,确是该哭一哭。”

    慕容素的心仿佛被刀子捅了一般,鲜血飞洒,恨不得一头撞死。血只能在心里流。她痛苦地闭上眼睛。

    文明不忍看她受这般熬煎,忽道:“薛不凡,你不要通她,我可以告诉你吴畅修习的心法。”

    薛不凡瞥了他一眼,笑道:“你倒会怜香惜玉,不过我以为你是个怪胎,否则你不会只向丑女人大献殷勤。”

    文子清心中十分难过,强忍着没有把痛苦流露出来,淡淡地说:“我们天生长着两双不同的眼睛,我能指望你说什么好话呢?”

    薛不凡哼道:“小子,你愿做花下鬼,我也不拦你。不过你要小心,别想玩诈。”

    文明说:“你别把所有人都看‘黑’了,讲信义的还有。我们与你们的最大不同,就是我们知道信什么,而你们什么也不信。”

    “少废话,快说!”他不耐烦了。

    文明平静地说:“吴畅修习的功夫很杂,佛、道、儒三家的功法几乎全晓得。

    最擅长的是无心剑法,你们也见识过了,知道它的厉害。”

    “无心剑如何修习?”

    “这要等我恢复自由了你们才能知道。”

    “这是你的条件?”

    “不,这只是手段。无心剑无招无式,收发由心,以气催剑,不通过演练是弄不明白的。”

    “那行气法门呢?”

    “你只想知道行气法门吗?”

    薛不凡一挥手,解了他的穴道。

    文明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依法施起无心剑来。霎时剑气成练,寒光干条,杀气森森……

    薛不凡看了一会儿,不由惊叹,无心剑果有独到之处。他猛然间似乎领悟了什么。

    文明把行气法门又告诉了他们,两个老小子凑到一起研究起来了。他们的眼里闪着精光,十分得意,仿佛雪山探到了异宝,再也顾不上严寒。

    朱祖笑道:“这小子的无心剑原来就是这点门道,弄不清还挺唬人的呢。”

    薛不凡更乐:“我以为这小子是条龙呢,却原来是条虫,就这点障眼法也想横行天下吗!”

    他们似乎忘记了这点障眼法还是别人告诉他们的呢。无可否认的是,两人受了莫大的启发,心中生出一股力量要把他们助长,他们仿佛看见一个全新的自己向他们走来。

    薛不凡满怀信心地说:“下次再遇上他,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朱祖淡然一笑,摇头道:“别太得意了,那小子也在变化,我看唯有在逍遥功上胜他。”

    薛不凡沉默了片刻,说:“我们得快点找到他,夜长梦多呀。”

    薛不凡冷扫了文明一眼:“吴畅去了哪里?”

    “他去了印度。”

    “到那里去干什么?”

    “寻找还原心法。”

    薛不凡一怔,随之笑了起来:“这小子心还满花溜呢,什么样的鬼点子都想得出来。可惜的是他得不到什么,那里并没有象样的还原法。”

    朱祖看了一眼慕容素,忽地有些明白了,低沉地说:“这小子为了女人也算费尽了心机,不知他的运气如何?”

    “到那里是不会有运气的。”薛不凡自信地说。

    他手中剑一抖,使出无心剑法,霎时从剑尖飘出亮晶晶的几朵剑花,寒气逼人,射向四方。

    文明等人大吃一惊,无心剑由他使出,可比他们高明多了。

    朱祖赞道:“好剑法,吴畅那小子亦不过如此,也许是出气的时候了。”

    薛不凡笑道:“那我们就去寻他,印度并不远。”

    朱祖点了点头,两人押着他们上了路。

    雪还在下,零零星星的,阴沉布满天空,地上的雪惨淡淡的。

    慕容素等人武功被制,心情比雪天的阴暗还要可怕。他们行动迟缓,何时到印度呢?

    薛不凡与朱祖却不急,他们还要在路上提高自己的轻功呢这也许是好时机。

    一伙人在雪里走了两三个时辰,来到一座小石山前面。石山南北走向,犹如趴着不动的一只兔子。

    山上飞扬跋扈的石头都被雪掩埋了,仅显出雪白的凸凹。山坡上的老树亦成了白头翁,活象拄着拐棍的乞丐。

    上山的路挺窄,两边是深沟。山路上的雪很厚,没有脚印看来近日无人走过这里。

    他们一行在山脚下停了片刻,深吸了一会雪天清凉的空气,向山头爬去。

    他们都没施展功夫,又回到自然人中去,也许唯有这样才能感到雪天的美丽、自然的神秘和作为自然人的欢乐。世间的情趣亦有美的。

    他们爬上山顶,正欲极目远望,忽见西面的山脚下有一片房子,众人顿时一阵欣喜。在茫茫雪原上遇上人家,总是不错的。

    山下的房子有二十多间,全是新的。房子不高大,却挺精致,东西一字排开,挺长的。

    房子前面是一片开阔地,用竹篱笆围起来就形成了个偌大的院落。大地覆盖了一切,院内的雪被平整过就成了光滑的滑雪场,雪场上反射出来的光是实在的,没有臃肿的痕象。

    他们冲下山去,直奔寂寞的院落。

    这时,北面的房门开了,走出一个潇洒的青年人。他手里牵着一条猎狗,走向滑雪场。

    他在滑雪场上稍微一站,旋身一摆,飘动起来,滑雪的技术还不错。他在滑雪场上飞快地滑了一圈,滑向中心。

    这时,从北面的屋子里又跑出四个小孩来,笑嘻嘻奔向滑雪的青年人。

    小孩们跑到滑雪场中央整齐地站好,似乎要进行某种训练。

    薛不凡率先冲到滑雪场前。看清滑雪的年轻人竟是于灵君,他乐哈哈地笑了。

    侯宝转脸瞥见了他,一怔,也笑了:“稀客。薛大哥,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混帐东西,我是你爹!什么时候成了你大哥?”

    侯宝满不在乎地说:“爹与大哥也没多少差别。我看你老早就想往这上边挪,多少年前的那点功劳你就别提了,那些已飞过去了。”

    薛不凡冷哼一声:“你小子也太性急了,可惜你晚出了几十年。”

    “那也是你的过错。好在我知道怎么把损失补过来。这不,我收了四个干儿子。”

    薛不凡眼都气邪了,却没有动手,千说万说侯宝毕竟是他的儿子,杀一个就少一个。他的儿子并不多,这浑小子想往上爬,浑身上下没点儿正气,就任他去吧。

    敢叫他爹大哥的人毕竟不多,这也是一奇。反过去看,也该乐。

    他嘿嘿怪笑了两声:“小子,你要记住了,别让他们将来也叫你大哥。”

    侯宝得意地笑起来:“我已把爹与大哥的位置给他们颠倒了过来,叫也没关系。不过你多少还有点人味儿,大雪天给我送来美人。”

    “哈哈……”薛不凡大笑起来。

    朱祖说:“他若有兴趣,不妨把两个丑的给他,这也算是见面礼吗。”

    侯宝扫了一眼慕容素等人,笑:“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薛不凡冷然道:“你妈也在这里吗?”

    “当然,不过她己不想见你了。你还是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逃跑吧!”

    薛不凡勃然变色:“混帐东西,快带我见她去!”

    侯宝嘻嘻一笑:“老兄,别发火吗。”

    “他妈的,儿子变成了兄弟,我能不火吗?”

    侯宝飘身后退,刚欲转过身去,侯菲菲与白雪飘然而出,眨眼到了他们身旁。

    侯菲菲看见薛不凡,心中顿时不快,冷言厉色地问:“你来这里干什么?还好意思来?”

    薛不凡笑道:“你知道我是最善于忘记过去的。许久不见了,难道你不想念我吗?”

    侯菲菲忽儿说:“我总算做对了一件事,经常想起狗儿,它是看家守户的能手。你能做什么呢?”

    薛不凡不恼反乐:“我至少能让你生出一个叫我大哥的儿子,狗就做不到。”

    “这不是你的骄傲,男人让女人生个儿子算得了什么呢?”

    “可儿子叫他爹大哥这就奇了。别人就做不到,唯有我的儿子才行。”

    侯菲菲不愿争下去,冷道:“你还是知趣些吧,这里没有人会欢迎你。”

    “我们到你这里只是想吃点东西,要求并不高,你干吗这么小气呢?”

    “女人一生中很少有天天嫁人的,往往只守着一人,你们并不认为这是小气呢?”

    薛不凡有些不耐烦了,挥手道:“少废话吧,快请我们进屋去吧!”

    侯菲菲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薛不凡嘿嘿一笑,随后跟上,他知道她又妥协了,这不是新鲜事。

    他们一同走进屋里,顿时感到一种温馨,屋子里的淡淡的香味让人着迷。

    屋里十分整洁,南北放置的桌子的周围是一圈竹椅——青色的,很干净。

    薛不凡坐到竹椅上,哈哈一笑:“夫人,请把吃的东西拿出来吧。”

    “这时只有中午剩下的了。”

    “那也拿来,我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呢。”

    侯菲菲无奈,只好把残羹剩汤端了出来,那也不错,鸡肉鱼蛋不少,还有一只羊头。

    薛不凡举筷就吃,白雪端出来酒。她给薛不凡、李华阳斟完酒,退到一旁。

    薛不凡细看了一下酒,有些迟疑。

    朱祖道:“这酒恐怕不比老婆好耍,我看还是客气点吧,弄不好会闹出笑话。”

    薛不凡摇头说:“不会的,老婆儿子不是别人,我若翻了船,他们也会完蛋的。”

    侯宝这时笑道:“喝吧,这里有什么好怕。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那时我们的年纪就换过来了。”

    薛不凡眯起眼看了他一会:“小子,你在酒里做了手脚?”

    侯宝摇头晃脑地说:“那是不可能的,有个坏老子也比没有强吗,我还没疯呢。”

    薛不凡冷盯了儿子一眼,陡然而起,幽影一闪,向儿子抓去,动作迅速极了。

    哪料侯宝滑得出奇,犹如鹅毛似地一弹,斜飘一旁。

    薛不凡突然出手竟然没有抓住儿子,心跳不已。这小子竟然成了气候,让人难以想象。

    侯宝见他发怔,得意地笑道:“你抓不着我的,我象防狐狸一样防着你,稍有风吹草动,我早已跑了。我的小心足够摆脱所有的敌人。晚上睡觉时我的一条腿都是放在地上的,一只眼睛永远和腿在一起。”

    “好!”朱祖赞道:“不是乃父,胜似乃父,将来定可与天下任何高手一争短长。”

    侯宝笑道:“老家伙,你还没喝酒怎么就晕了?一切已经开始了。”

    朱祖有些啼笑皆非,冷道:“小子,你弄清楚了。你没有太多的爹,我不会心慈手软的。”

    “老小子,你要吃我们的东西,让我骂两句有什么关系,细算起来还是你够本。”

    朱祖皱起眉头,暗思毒计,如此混帐的小子留着他做什么?

    薛不凡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僵,笑道:“老兄,他是一头蠢驴别跟他一般见识。来,喝!”

    他端起了酒杯。朱祖摇头说:“我看总得有个搬死尸的,你自己喝吧。”

    侯宝笑道:“老家伙,你怕什么,死活反正没有女人想,早死早安宁。”

    朱祖冷哼一声:“小子,有女人想,命就结实吗?你说明不了这个问题。”

    侯宝见他轻移过来,连忙摆手道:“你别重复刚才的傻事,我有十八个理由可以让你相信在我的屋子里你捡不到便宜。我这里太熟了,有好事还轮到你拾吗?”

    朱祖嘿嘿地笑起来:“小子,我要收拾你绝不需要什么理由这是我们的不同。

    用你的小脑袋想不通我的问题,一个人要倒那是什么俏皮也阻挡不了的,闲话更无用。”

    候宝嘴没闲着,脚也不停地动,寻找有利的位置永远是武立于不败的信条。他相信在自己的屋子里有利的位置是不会属于敌人的。

    朱祖自然不是笨蛋,很快他就发现侯宝有些古怪。他对敌手总能占有有利的位置感到莫名其妙,他觉得于灵君占有的那个地方总是十分利于他轻巧地逃掉,仿佛站在悬崖上很容易坠入深渊一样不易抓住。这可有点儿邪门了。朱祖也是经多见!”的高明人士,这回有点儿摸不着头脚了,他当然不愿相信侯宝有不可测的神通。

    侯宝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笑嘻嘻的,嘴里飘出来的都是损人的话:“老家伙,我们这么个样儿对阵,你能抓到我一根毛儿都是好道士,恐怕以你的本领仅能供你吃一个臭屁。”

    “假如你是臭屁的话,我想那没错。”朱祖黑着脸说,同时身子也飘动起来,但不是冲向侯宝,而是划了个弧儿抢向门口。在他眼里似乎唯有门口才是辉煌的位置。

    侯宝并没因他移向一个好象与己无关的位置而冷漠。他惊了一跳,怀疑朱祖窥破了草屋的秘密。

    这几间看似普通的草屋是大有讲究的,完全是依照阴阳五行的生杀机制设计的,充分利用了别致的采光手段,以期在屋子里造成有趣的阴暗对峙。这样,人在屋子里的不同地方就会有在不同的时空里的感觉。你的轻功虽高,想抓住别人也深感无能为力。

    这似乎是笑话,而这是真的。房门口是通向各处的中枢部位,占据了房门口,就可轻而易举地冲向屋子里的任何地方了。似乎所有的怪异和感觉都来门口。

    朱祖冲到了房门口拧身向北。侯宝连忙跳到一边去,刚才的神气不见了。

    “老家伙,你站在门口干什么,好酒好肉都在桌上呢,我们也够朋友了!”

    朱祖嘿嘿地笑了起来:“小子,我喜欢掐人的脖子,你小子如此可恶我更不能放弃掐住你的脖子的机会,这房门口不是你的‘脖子’吗?”

    侯宝顿时凉了半截,这个老王八还不可小瞧呢。他强打精神笑道:“老傻瓜,你别自作聪明了。按年龄论,该是我骑在你的脖子上。你想占小爷的便宜,打着灯笼也找不着门儿。”

    薛不凡这时也看出了门径,他怕儿子吃亏,轻笑道:“老兄这小子不是东西,连老少都分不清。你跟他较什么劲?来,我们喝两盅。”

    朱祖沉着脸说:“这样的‘兄弟’你还是别要为好。我担心有一天他会把你们的关系翻一个个儿。”

    薛不凡哈哈大笑起来,老兄,你太过虑了,那他妈也不会应的。”

    朱祖没有吱声,冷盯着侯宝不动,他有些犹豫,怕杀了侯宝薛不凡找他的麻烦。

    白雪这时笑道:“前辈,门口儿有风,你还是换个地方吧。”

    朱祖心念一转,出手如电,猛地向她抓去。西门雪轻闪身急射,晚了一点儿,被点中“命门穴”,行动顿时受阻。她的脸上闪出怒红的光来。

    朱祖乐得直笑:“小子,这你该过来吧?”

    侯宝笑嘻嘻地说:“老小子,想拿她要挟我,你找错人了。你若喜欢她,送给你得了。

    若是你弄不走她,那才是老笨蛋呢。

    白雪知道他无情无义,对他的这番表白也没放在心上。不过心里总是凉凉的,她弄不清自己何以对这么个浑蛋充满爱情,看样子自己似乎一辈子都醒不了了。这到底是他的不幸呢,还是自己的悲哀?

    这不是容易弄清的问题,她只觉得柔心酸酸,眼前一片迷茫,仿佛什么也看不清,更不知前途如何。

    朱祖见侯宝有些幸灾乐祸,不由一怔。但他马上明白了一切,不该以常理推断侯宝的言行。这小子是个地地道道的浑蛋怎么可以把这一点忘了呢。

    他淡然一笑:“小子,我不会让你如意的,在我面前,你不会有什么好光景的。”

    他一挥手,轻描淡写地解了白雪的穴道。

    蓦地,白雪纤腰一扭,破剑陡然出手,玉腕儿一旋,使出“紫光铁焰神气”绝学,残剑仿佛吐出三尺火舌向朱祖射去。

    破剑剑尖四周红星飞洒,光雾腾腾,气势骇人。李华阳料不到会有突然之变,惊诧之下,只有急展逍遥功旋身飞撤。

    “紫光铁焰神气”是白天明传孙女的一份爱意,他深怕侯宝欺负自己的孙女。

    这是一个秘密,侯宝也不大知道的。

    在羞惯之下,她陡然使出这种绝学报复让她丢脸的人,其势非同小可。

    侯宝也深吃了一凉,这些天亏得没与她玩真的,不然小命也难保全。他不由庆幸自己的运气不错。

    朱祖的轻功确实高明异常,仿佛神龙在空中一摆,就不见了,去势极快。但仍然没能全身而退,半边衣服被削碎烤糊,十分狼狈。

    他冲到院子里发现自己被弄不得不伦不类,顿时老羞成怒,挥掌欲上,制不了一个丫头片子那可奇了。

    薛不凡怕闹得不可收拾,连忙挡住他的去路,笑道:“老兄,我们是来吃饭的,何必大动肝火呢。你不是说我们到了紧要关头,要时刻充满爱心吗?收拾了他们,也不过是些小角色,何趣之有呢。我们要斗的可是个大的。”

    朱祖还欲说什么,终没言语。他面对的是一群敌人,能把他们怎么样呢?

    朱祖出了一口气,沉着脸说:“看来你还是向着你的‘兄弟’。”

    “是啊,这样的‘兄弟’只有一个,难得呀!”

    薛不凡见他气消了大半,笑道:“还不快给李兄找件衣服换上。”

    侯菲菲转身去找衣服。

    朱祖又回到桌边坐下,望着桌上的酒菜发愣:“你真的以为他们和你还有深重的关系?”

    薛不凡摇着手说:“我现在需要吃饭,你也不反对这一点吧各人的打算谁能管得着呢?”

    朱祖皱了一下眉头,盯着杯中酒细审起来。酒的味儿纯正,青沉,确是佳酿。

    但他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心来,唯恐这次栽了跟头再也爬不起来。他看不出酒有什么问题,但他怀疑侯宝的为人,这小子鬼头鬼脑的,他能拿出来东西让别人分享吗?

    他的担心不能是多余的,但仅凭这点怀疑是不够的,在喝与不喝之间他左右为难了。他的智慧不足以分辨酒菜是否有毒。薛不凡也分辨不出来。

    侯宝这时笑了起来:“你们既想在这里找到便宜,面对上好的酒菜又何以望而生畏呢?

    脑袋掉了不过一个疤吗,怕什么?”

    薛不凡斥道:“小子,你少贫嘴。若是酒菜里有问题,你绝讨不了好去。”

    侯宝嬉皮笑脸地说:“酒菜里并无问题,只不过人有问题而已。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你们的轻功身法十分相似,也挺高明,告诉我怎么练的我就告诉你们酒菜里的问题。”

    薛不凡哈哈地大笑起来:“好儿子,你若做生意一定能发财。这样的交易恐怕傻瓜才会做呢,我们练的什么功夫连我们也没搞清楚呢。”

    “那就很遗憾了,”侯宝笑着说,“这桌酒菜你们没法儿吃了无论如何你们也不会相信我呀!”

    朱祖说:“若想吃还是有法子的,只要让你先吃几口就是了。”

    “那我就不会给你们留下了。”

    朱祖有些不耐烦了,一把抓住文明,把一杯酒灌进他嘴里。

    侯宝连呼可惜,一副痛惜好酒被外人喝了的样子。

    文明一杯酒下肚,忽觉乐融融的,忙说:“这酒真好,再来一杯。”

    朱祖毫不吝啬,又给他喝了一杯。

    文明还要再喝,朱祖不给了:“你小子是怎么回事,喝上瘾了?”

    “好喝。这样的好酒我从来没喝过。”文明一副半醉不醉的模样。

    薛不凡闻到沁人心脾的酒香,有些忍住了,举起杯一饮而尽。他相信自己的判断:酒里是没有什么东西的。

    他的眼力是不错的,美酒下肚果然无事。他安心地笑了。

    朱祖等了一会儿,见薛不凡安然无恙,他不由松了一口气,看来喝是无事的。

    侯宝这时冲他笑起来:“道士大哥,你也太小心了,几十年的修行竟没练出一双‘道眼’,还是两个泥弹子,你是白干了。”

    朱祖好脑,刚要暴跳而起,忽儿想到“爱心”,他咽下一个囫囵的笑,还是别理这小子好。

    侯宝见他忍住了,便不再进逼,轻轻退到一旁,静等他喝酒吃菜。

    朱祖放松了一下身体,在薛不凡的再三劝说下,终于放下戒心,吃喝起来。

    吃喝了片刻,他感到不错,满意地笑了。

    侯宝在旁边更乐。酒菜里确实无毒,但绝不是没有问题,侯宝岂能让别人白食,他在汤莱里加了大补的东西。

    大补的东西原也不错,可给它适当的条件,也是能害人的,用杀人于无形来形容好东西所起的反作用对人的伤害,那是再精当也不过了。

    他们吃得正乐,侯宝对他们发起功来。

    片刻,两人感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新网址:wap.88106.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