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偶人怪村得仙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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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偶人怪村得仙丹 (第1/3页)

      天下处处有闹剧,雪也盖不了。

    麻姑飞流的掌影到了叶宽的头顶,她手腕儿一拧,招式变了,猛地插向叶宽怀里,轻轻一带,明丽可爱的“石镜”到了她手里。

    叶宽死里逃生,吓了一身冷汗,多亏她不想要他的命,否则他彻底完蛋。

    “石镜”落入她手,怪事马上出现了,“扑扑”几声响,她脸上的麻子全跑到石镜上去,可爱的石镜顿时成了麻子脸,坑坑点点。

    麻姑哈哈一阵大笑,石镜顿然崩碎,一股青气飘向布允。

    叶宽一张口,把青气吸入口中。

    麻姑一愣:“小子,你吸进的是什么东西?”

    叶宽周身一阵舒畅,笑道:“运气。你做梦也想不到我会因祸得福。”

    “你一样也没想到,我并没有白干呢。”

    叶宽调息了一下,感到内气雄厚了许多,不适之感没了。欢快地说:“我也没有自舍无价宝,我早就希望它碎,但总不得法,你替我做了,岂不更好。现在我若收拾你,恐怕你跑不了。”

    麻姑冷笑道:“小子,你最好别有这样的念头,我纵然不是你的对手,但你绝对得不到好处。我有一招同归于尽的妙法,大罗金仙也逃不了。你若不信,现在就可以出手了,反正我已经老了。”

    叶宽盯了她一阵子,没有动手。这老乞婆也许真有绝招,犯不着与她拼个你死我活。

    他轻淡地一笑:“我并不怕你的杀着,但我不想对你动手,你已经太老了,胜了你也不武。”

    麻姑笑了:“这样最好。若是有什么人想找我的麻烦,那他死定了。片刻之前,也许我还没有资格这么说。”

    她一抹脸,麻子又出现了,比刚才的更大,更醒目。

    叶宽一惊:“你用脸上的麻子杀人?”

    “你还算聪明,麻子飞起来不比箭的威力小,没有人能躲得过去。”

    叶宽怔了一会儿:“也许你有理,这样的绝招闻所未闻,堪称奇迹。”

    红母一世笑了起来:“你真会想办法,把心思用到麻子上去了,可敬可怕。”

    麻姑没有说什么,目光射向了屋外,与雪混到一块去了。她也许想在雪里找到失落的自己,也许她现在……王碧玉这时也恢复了过来,恨道:“你为什么在我们身上动脑筋?”

    “我在自己身上想得太久了,想换个地方呢。”

    王碧玉举掌欲劈她,忽又收往了手,麻子若是跑到自己的身上来那可不是玩的,还是忍了吧。她哼了一声,走到一边去,离麻姑远远的。

    叶宽说:“我们还可以在这里停留一下吗?”

    “我并没有赶你们,去与留随便。”

    叶宽迟疑了一阵子,还是决定留下。

    夜幕降临时他们挤到了一块去。雪夜很长,很静,但一夜无事。

    黎明时分,麻姑与红母一世不辞而别。

    过了一会儿,他们从屋子里走到雪地里,尽情地吐故纳新。文明活动了一下身子软了,又犯了毒瘾。叶宽只好再给他们服食雪精。

    下了雪山,他们直奔西南。

    顺着一道山岭走了许久,进入了深深的雪沟。沟里的风刺骨,文明等人冻得缩着头。

    他们出了雪沟,刚上大道,迎面碰上朱祖和薛不凡。两个老家伙行得急,看见了他们立止身形。

    薛不凡笑道:“你们又去哪里发财?”

    叶宽说:“去印度,找吴畅。”

    “怎么。你也想投靠他?”

    “我要与他较量。我不相信他是无故的,我自信不会输给他,我要证明这一点。”

    “了不起。”

    薛不凡赞道:“他确不是无敌的,但也不大好斗,你得找到他的弱点才行。”

    “我要与他公平决斗,一分高低。”

    朱祖哈哈地笑起来:“少年人,好志气。你心中只要充满杀气,一定会赢的,杀气越盛,赢的希望越大。”

    叶宽笑道:“多谢前辈指教,在下记住了。”

    他们欲行,薛不凡说:“吴畅已不在印度,他已回来了。若是老夫所料不差,他正在找你们呢。”

    文明等人顿喜,他回来了,那就不用万里行了。

    叶宽说:“前辈如何知道他已回来?”

    “我们与他干了一仗,把他揍跑了。我们追到这里,让他跑掉了。这小子实在滑溜。”

    叶宽点了点头:“你们还要与他斗吗?”

    “当然,不把他摆平了我们绝不罢休。”

    王碧玉说:“那我们一起斗他,我不信他就永不倒,他的身手总不会是无限的高。”

    薛不凡笑道:“只要我们控制了这几个人,吴畅也就成了木偶,没什么难斗的。他不是神,我们也不是黄毛猴。”

    叶宽摇头说:“这不行,英雄争斗,要来得光明磊落,以人要挟胜了也没滋味。”

    朱祖说:“我们还是先胜了再说,滋味是细品出来的,慢慢来吗。”

    叶宽仍不答应。他既然救了他们,这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就不想再把他们推入火坑。

    他要的是一种胜利感,并非为了杀人。

    薛不凡见他迂腐得可笑,决定先缓一下再说。什么都是变的,到时候你小子就顾不了许多了。他向朱祖使了个眼色,两人笑了。

    他们合在了一处,向回走。

    慕容素心中十分难过,但她没有办法,只好随着。她想飞离开去,浑身没有力气,唯有苦摇头。

    文明的神色也格外阴沉,哀苦只有压在心底。

    他们一行走了有一个多时辰,来到一个村子。村子里无人走动,他们去敲门。

    门开了,走出一个蒙头村妇。她打量了一下他们,冷声问:“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路过。”薛不凡说,“村上怎么不见人走动?”

    村妇说:“我们这里正闹病灾,在村上走两趟头发就会掉光,现在村上的男女老少没一个有毛的了。再多走两趟,就会见阎王。”

    众人一惊,这是什么怪病?女的不由伸手去摸自己的头发。

    朱祖道:“村上发生过什么怪事吗?”

    村妇迟疑了一下,似乎有些害怕,但她还是说了:“村里有口井,前几天忽地喷出人形的火团来,夜里挨家敲人的门,谁不给开,就烧掉谁家。谁开了,全家人都掉毛。从此没人敢上街。”她的话当然有漏洞,但众人也没在乎。

    叶宽说:“你亲眼看见了那团怪火?”

    “不是,我听人说的。可我的头发掉了是我亲眼见的。”

    她拍了一下蒙着的头说。

    王碧玉说:“你家有好吃的东西吗?”

    “没有,连凉水也没有,我们都吃雪。”

    “你们买你的,多给你钱,你怕什么!”

    “给金子也没用,这里太穷了。除非你们想吃人,那也都是精瘦的,连一个肥的都没有。”

    王碧玉哼了一声,欲给她一巴掌。

    叶宽盯了她一眼,似在训她,有些严厉,她没有动手。

    朱祖思忖了一会儿,忽地笑起来:“也许我们的运气来了,这‘人形火’不就是‘地阳丹’吗,若能为我们所用,那就大功告成了!”

    薛不凡一惊:“你是说它对我们的修行大有好处?”

    朱祖笑道:“好极了,这也许是天意,它就该为我们所用。‘北斗逍遥功’成,斗吴畅就易如反掌了。哈哈……”

    薛不凡眼里顿闪奇光,他真想一掌拍过去要了朱祖的老命,那样“地阳丹”就可归他独有了。但他又怕李华阳所言不实,那他就孤掌难鸣,更没法对付吴畅了!

    他略微迟疑了一下,朱祖笑了:“你小子别动鬼心思,那团‘地阳丹’非一人能治,否则你已成死人了。”

    薛不凡哈哈大笑:“我们真是一对难兄难弟。”

    朱祖问了一下井的位置,飘身就走。

    薛不凡等人立即跟了上去。

    一伙子人来到井口,把井围上。

    井口不大,井也不深,井里的水清晰可见,看不出有什么奇异。

    他们在井边站了一会儿,王碧玉道:“那女人狡猾得很,说不定耍了我们呢。”

    朱祖摇了摇头:“那她不是自讨苦吃吗?这井是不怎么样,但井也不可貌相。

    等一会吧,到天黑什么都清楚了。”

    他们在雪地里胡天海地吹了一阵子,村子里有人探出了光头。他们以为捉妖的来了,谢天谢地,以后又能吃井水了。

    朱祖冲一个光头一招手,那个光头小心翼翼走过朝他点头哈腰。朱祖说:“那团怪火夜里一定出来吗?”

    “一定出来。我见过它一次,把我的裤子都烧光了。只是不觉得疼,太怪了!”他还心有余悸。

    朱祖拍了一下他的光头,和气地问:“它都是什么时候出来?”

    “我说不准,大概是子时吧。”

    朱祖点了点头,笑道:“别怕,我们给你们收服它。家里有吃的东西吗?收服它需要力气呢,我们有些饿了。”

    光头连忙说有,带他们家里去吃。

    几个人看到食物,一点食欲也没有了。都是烂东西。

    王碧玉气得哼哼:“这个鬼地方,穷得草不生!”

    朱祖看了几眼光头破烂不堪的家,心里也不是滋味。

    这样的日子有什么过头,这些可怜的人呀!也许世界就是这样的,有的人大生就富有,有的人终生受贫穷,谁也改变不了。

    薛不凡苦笑了一声:“你的这些东西可不值钱,我们不买了。”

    光头似乎有些过意不去,只有傻笑。

    叶宽道:“你们就吃这些破烂,怎么能不掉毛。”

    光头嘿嘿笑,无奈又悲伤。

    他们又来到井边,一边看雪,一边猜想。

    夜扑下来时,刮起了西北风。干冷的风冻得慕容素等人直打哆嗦。但他们的精神不衰,都等着好运来。

    夜一步步向深处走去,朱祖和薛不凡睁大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井底。

    叶宽和王碧玉也靠着井边不愿离开半步。

    子时到了,来得那样迟。众人顿时紧张起来。忽然,井中水“哗啦”一声响,霎时红光满井。

    朱祖急忙一个“采气式”,手伸向井口。

    薛不凡亦如法炮制。

    叶宽、王碧玉也不想放过这难得机会,也依葫芦画瓢。

    文明等人靠不上去,只有在一旁呆站着,心里却希望“地阳丹”气进入他们的身体。

    并口红光喷射,朱祖连忙发功采气。

    突然,一团红色光气飞出井口,他们各自向自己采引。“人形火”顿时被拉变了形,象只大蛤螟了。那火欲飞开去,可被四人的内劲拉扯着终不能逃逸。

    片刻,“火”淡了下去,仿佛它的血气被吸尽了。“噗”地一声响,怪火寂灭。

    朱祖等一下子坐到雪地上。

    文明在一旁笑了起来:“好玩,它还会撩人呢!”

    朱祖站了起来,长吸了一口冷气,笑着说:“不是它会撩人,是我们把它宰了。”

    薛不凡笑道:“不错,它已成了我们腹中物。”

    叶宽乐得直笑:“有趣,火气的力量不小呢。修行五十年也未必赶得上这片刻所得。”

    朱祖说:“现在你可以找那小子去决斗了,他再也不会是你的对手了。”

    叶宽顿时大喜,若胜了吴畅,终生无憾了。

    朱祖说:“夜里好赶路,我们走吧。”

    叶宽又给来了毒痛的人服食了雪精,一次人向北而去。

    他们没法走得太快,奔波了一夜,也不过行了二三百里路。

    黎明到来时,他们来到一条大河边。河中央冒着热气的水奔流不息,河两岸结了的冰上覆盖着厚雪。

    朱祖、薛不凡自忖能飞跃过去,其他人没办法了。河水不浅,游过去不行。

    叶宽说:“往上游去,也许有摆渡的。”

    这是最简单的办法,别人无异议。

    他们在河边走了有十里路,才看见两间摆渡人住的茅屋。他们大喜,冲了过去。

    到了屋前一看,茅屋的门关着,屋里没有人,唯有一趟脚印去了河边。大雪天里不知摆渡人搞什么名堂。

    众人踏雪到了河边,见一穿着蓑衣戴着竹笠的老前正在钓鱼。

    正是“孤舟雪笠翁,独钓寒江雪”。

    叶宽赞道:“老翁神仙哉!不染一尘。此情此境,让人拿不得剑。”

    薛不凡淡然一笑:“若非陷入江湖,我也是诗人。倘若人生重头来,我会另安排。”

    朱祖道:“感慨多是妄言,没趣。人生若能从头来,我还做道人。”

    薛不凡哈哈长笑,老翁却充耳不闻。

    他们到了老翁身旁。薛不凡说,“你没有看到、听到别的吗?”

    “没有。我眼里只有鱼,我已顺钓线到了水里,与鱼同乐。我从来不钓鱼。”

    王碧玉笑道:“那你钓什么?”

    “钓我自己。什么时候把自己钓上了钓,什么时候就成了。”

    “成了什么?”王碧玉又问。

    “我非我,我非鱼,这就是成了。”

    叶宽点头轻笑起来:“老先生看来是有为之人,妙论惊人。我们可以过去吗?

    到那边。”

    老翁叹了一声,放下钓杆:“大雪天也麻烦不断,看来我得换个地方了。”

    叶宽一怔:“刚才有人过去了?”

    “我并不想给你们一个多么勤劳的印象,骗你们做什么。是个年青人,好象有两下子。”

    “怎么没有他的脚印?”王碧玉问。

    老翁漫不经心地说:“难道你们找到河边来顺着的是别的什么吗?”

    王碧玉惊道:“那脚印是他的,你的哪?”

    “这里我已太熟了,用不着脚印了。”

    众人顿时向他的脚下瞧去,他走过的地方果然没有脚印。无疑,他的轻功也到了踏雪无痕的境界。

    文明不由赞道:“好轻功。”

    老翁摇头笑了:“若论轻功你们都比我强,我并不练什么奇术绝技,唯心静尔。心静自身轻,这是很容易懂的道理。”

    叶宽感兴趣的不是他的高论,忙问:“那人什么样?是不是普普通通的,很一般?”

    “我记不起来了,不过我知道他在找人。”

    “找什么人?”

    “找姓文的,还有姓凌的,好象还找姓朱的。他说了许多,我记不清了。”

    文明、慕容素顿时激动无比,恨不得马上冲过岸去。用不着再问了,那人是吴畅无疑。

    叶宽也感到一种快意,也许马上要与吴畅相遇了,决斗一定精彩无比,它将震荡整个江湖。

    薛不凡与朱祖相对一笑,没有言语,那动人的时刻要来临了。

    他们上了小舟。老翁用竹篙向雪地一按,小舟划破水面轻轻向对岸岸飘去。

    小舟到了河中央,水流急湍起来。

    突然,老翁手中的竹槁一式“横扫千军”,向他们袭来。与此同时,小舟翻了。

    他们没有防备,全都掉到水里去,成了落汤鸡。

    朱祖、薛不凡虽然轻功绝伦,也没能幸免。

    老翁却安然无事,小舟不知怎么正了过来,载着他象离弦的箭射了回去。

    老小子这回乐了,哈哈大笑,声音震得水面激起一尺多高的浪柱。

    薛不凡等人吃了一惊,这老儿的内功好精深啊!会是谁呢?

    叶宽泼口大骂:“老混帐!我们并没得罪你,为什么这么干?”

    “小混帐,刚才我在钓鱼呢,并非弄舟,坏了我的雅兴就该受到惩罚。这是最轻的了。”

    “他妈的,重的又怎样,还要人命吗?”

    “你小子叫唤也没用,还是快点滚蛋是正经。”

    朱祖恨得直咬牙,这跟头栽得也大大了。他向郑大刚使了个眼色,两人被水而出,直扑老翁。

    黄宁与林之君这下可忙坏了,在水中窜来冲去,抢救慕容素等人。

    老头子真缺德,冰天雪地地把一于人弄到水里,上了岸可有罪受了。

    朱祖、薛不凡等人功夫深厚,不惧寒冷,掉到水里也不会受损。

    慕容素等人身子甚弱,这下可苦了。他们几个爬上了岸,没多时衣服都结了冰,仿佛穿上了盔甲,血都变凉了。

    黄娇傻乎乎的,似乎要好些。

    黄宁道:“我们快点走吧,不然会冻死的。”

    林之君说:“那也要把雪精带上才行,万一他们毒瘾上来了好应付。”

    黄宁欲向叶宽讨雪精,叶宽向老翁冲去了。

    朱祖、薛不凡的轻功高明到了极点,他们欲追老翁自然不难。

    两人如惊电射了过去,老翁自忖逃跑不易,身子一扭一头钻进了雪地里去。

    薛不凡连忙踢去,飞雪乱舞,怪不得老家伙能钻下去,原来这是个雪坑,不知雪有多深。

    奇怪得很,老翁钻下去没多大一会儿,他钻的洞就没了。

    叶宽恨得在雪上用内家掌力劈了几十下子,也没见动静。

    朱祖也没妙法,只好认倒霉,飞身冲到对岸去。郑大刚、叶宽也只好恨恨地离开。

    他们刚到对岸,老翁就从雪里钻了出来,象个雪人。他哈哈一阵大笑,快乐自在。

    慕容素等人这时冻得几乎不能走了,连眸子都闪着了冰光。

    朱祖说:“我们背着他们走吧,别无他法。”

    他们背好人,狂奔而去。雪地上顿时扬起一片雪雾,仿佛旋风雪上过。

    他们现在急于要找的是城镇,而不是人了。

    几个人一阵飞掠,奔行了有近百里,来到一座小城。他们快马一样冲了进去。

    到了城里,他们忙找客栈,找衣服。

    然而不幸得很,他们只顾跑了,背上的人几乎都成了冰。

    朱祖吩咐道:“快把他们放到温室里去,不要生火,让冰慢慢化,否则人全完了。”

    慕容素等人如冰棒似地被放到了床上,盖上被子。他们还没死,但思想已是很困难的了。

    薛不凡在旁边走动了两趟,说:“我们有必要到城门口贴张告示,可寻大夫,也可寻吴畅。”

    叶宽赞同,连忙写了告示让人贴到城门口去。

    黄宁一直站在妹妹身边,这时感到了不妙,妹妹的眸子消尽了最后的光亮。他的脑袋嗡地一声,顿感天旋地转,连忙呼叫……

    这时,传来一声阴笑:“死了好,死了好,万两黄金不要了,一切随水漂,烦恼没了。”

    众人扭头去看,不由吃了一惊……

    ****

    世间唯钱真,情总那么小。

    对赌徒来说这无疑是一条铁律。

    吴畅醒来,见赌徒们又在赌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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