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章

最新网址:wap.88106.info

    第 四 章 (第1/3页)

      阿郎领着多多、皮蛋、天笨牛来到土地庙前。

    大香炉仍放在原来的地方,挖土掘地的人更多了。

    里七步、外七步,涵盖土地庙四周七步以内的土地,己入地三尺,全部都被翻透了,却不见金香炉的影子。

    阿郎笑问大笨牛:“大笨牛,你说,金香炉在哪里?”大笨牛傻乎乎地道:“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去问谁呀?”

    “笨啊,以后应该叫你特大笨牛!”

    小仙弹了大笨牛一个脑壳儿,又回皮蛋:“皮蛋,你是聪明人,说说看,金香炉在何处?”

    皮蛋琢磨了一会儿道:“可能更深,在地下七尺之处。”

    砰!小仙又赏了皮蛋一个脑壳儿,痛得他直皱眉头,阿郎骂道:“呆瓜,只有小智慧,没有大聪明。”

    接下来又对多多道:“多多,这次就看你了!”

    多多想了一想道:“大概是在土地庙下方的七尺之处。”  。

    对多多特别优待,阿郎这次没忍心弹她,嬉皮笑脸地道:“照你这么说,非要把土地庙拆掉不可了?土地爷爷和土地奶奶连自己的房地产都保不住,还谈什么庇佑四方,不通,不通!”

    大笨牛不服气地说:“老大,你就会打人骂人,你自己说,金香炉在哪里?”

    张小仙神秘而又诡异的笑笑,道:“大笨牛,把庙前这香炉给我抱着,回家啦!”

    “老大,别打马虎眼,你还没有作答呢。”

    “回家去再说。”

    “回家就回家,可抱个香炉多累人。”

    “这个香炉个大,想摆在二老的灵前用。”

    “好嘛,好嘛,反正搬不动的时侯还有皮蛋来替。”越众而前,抱起大香炉来就走。

    有人发现大笨牛把香炉抱走了,心内暗自笑他痴,有七八个少年一时好奇,则跟在阿郎后面离开土地庙。

    一行十余人,来到七里坡张家,阿郎将香炉放在灵前,先上了一炷香,默祷一番,然后取出一锭百两重的大元宝来,对跟随而来的七八个少年说道:“各位辛苦了,为了报答朋友们追随而来的盛情,我,张小仙又名阿郎,想举办一个猜谜游戏,奖就是这锭大元宝。”

    白花花的银子谁不爱,大伙齐声说道:“什么样子的猜谜游戏?”

    张小仙道:“差劲,就是我出一个题目,你们大家来猜。”

    猜对了,就可以得白银百两,这种好事到哪里去找,大家一阵鼓噪,好几个人异口同声地道:“张小仙,快出谜吧。”

    阿郎道:“这谜很简单,就是为什么我把香炉抱回家来?”

    有人道:“你喜欢这个香炉。”

    阿郎道:“不对。”

    另一人道:“你想捉弄土地公。”

    阿郎道:“不对。”

    又一个大嘴巴少年道:“因为你知道金香炉在哪里。”阿郎的声音提高一倍:“你猜对了!”

    阿郎说着呼的一声,把大元宝丢给大嘴巴少年,少年喜出望外,高兴得眼泪都说出来了。

    “张小仙,再出一个谜让我们大家猜。”

    “阿郎,多出几个谜吧,别作小气鬼。”

    一锭大元宝,等于在人群中点了一把火,大家情绪激动,反应热烈,也将阿郎和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不少。

    阿郎喜欢热闹,就爱眼前这种兴高采烈的场面,索性跳上一张桌子,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来,朗声说道:“我这里有一个谜,奖金提高了五倍,谁要是能猜中,这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就是谁的。”

    大家齐声喊叫:“是什么谜,快说出来吧!”

    张小仙神采飞扬地道:“刚才这位朋友说,是因为我知道金香炉在哪里,才将这个香炉抱回家,现在的谜是:金香炉到底在哪里?中奖者除五百两银子外,当然还可以得到金香炉。”

    这下大家可傻眼了,他们要是知道,早就将金香炉找到了,还轮得到张小仙在此大作文章。

    有人道:“张小仙,你晓得我们都不知道,别卖关子,快告诉大家吧。”

    大笨牛亦道:“是嘛,知道答案就诀点说,憋死人不偿命呵!”

    张小仙指着香炉道:“你们看那个香炉是什么颜色?”大嘴巴少年道:“黑色。”

    阿郎道:“是香火熏的,还是漆的?”

    大笨牛过去摸一下,道:“是漆的。”

    阿郎又道:“漆在什么地方?”

    皮蛋超前细细观看,道:“漆在布上。”

    阿郎笑得很开心,道:“再看看里面,是否也有一层漆布?”

    多多突然大叫道:“我知道答案了。”

    张小仙跳下桌子来,道:“金香炉在哪里?”

    多多奔至皮蛋身旁,指着香炉道:“这就是金香炉。”阿郎跟上去,道:“多多,你是如何猜到的?”

    多多娇滴滴地道:“七步者,漆布也,金香炉里边一层布(七步),外面一层漆布(七步),金香炉自然在漆布之内了。”

    阿郎喜不自性地道:“多多,你比他们聪明多了!”撕去里外两层漆布,果不其然,里面当真是一个柱黄澄澄的金香炉。

    里七步,外七步,七步里面有个金香炉,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大家就是没有想到谐音上面去,以致错失一次发财的好机会,也因而对张小仙佩服得五体投地,一致公认他是当然的领袖。

    很快,彼此就混熟了,阿郎正式邀请几位新朋友来参加风尘双侠的葬礼,以及随从就要举行的开宗立派大典。

    “阿弥陀佛。”

    正当此刻,门外乍然响起一声洪钟似的诵佛声,接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阴阳怪气地道:

    “了不得,不得了,天才神童出现了,翻江倒海一条龙。”

    紧接着,又有一个雅嫩的声音,说者同样的口头禅:“不得了,了不得,神童神童出现了,震山撼岳冠式林。”

    随着这一阵话语,走进两个疯疯癫癫的和尚来,老的是邪僧不了,小的是小和尚不空。

    张小仙对他们师徒没有好感,冷言冷语地道:“疯和尚,是来诵佛念经,超度亡灵的么?”

    邪僧不了直奔灵堂,摸着金香炉,自顾自地道:“是谁解出了这个哑谜?”

    大笨牛引以为豪地代为吹嘘道:“是我们老大,姓张,名小仙,别名阿郎,神童天才,还是未来的一个大帮派的掌门人!”

    小和尚不空年仅十三岁,稚气末脱,滑稽地道:“恭喜师弟,贺喜师弟,小和尚这厢有礼了。”

    听得张小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莫名其妙,本侠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邪僧不了道:“张小仙,你小子中奖了。”

    这话同样没头没脑,阿郎疑云满面地道:“中什么奖?”

    不了和尚指着金香炉,道:“这个哑谜是我老佛爷设下的,猜中的人就是中奖者。”

    阿郎道:“这个金香炉重量不轻,价值非小,和尚是从哪里弄来的?”

    “是向普陀观音大士座前借的。”

    “我看八成是偷的吧?”

    “顺手牵羊不为偷。”

    “不管是偷还是牵的,也不管哑谜是谁设的,反正哑谜己解开,金香炉就属于我张小仙所有,和尚已无权过问。”

    “贫僧另外还有一份厚礼要奉赠。”

    “什么厚礼?”

    “收你为徒。”

    张小仙报以一声冷笑,傲然言道:“想收我为徒?也不到马桶上照照自己,呸!你不配,我还想收你和尚的命呢,洛阳古宅的那一场豪赌,有没有你的份?”

    不了和尚面不改色地道:“老僧早已说过,没有。”“有没有动过秋水寒?”

    “什么叫‘动过’?”

    “就是‘那个那个’的意思。”

    “出家人色戒第一,和尚不近女色。”

    “我不信,曾亲眼目睹你逛窑子。”

    “一定是小施主看错了,切勿张冠李戴。”

    微顿,不了和尚又旧话重提:“老衲出身少林,少林技艺一向执武林之牛耳,想拜在贫僧门下的人多过江之鱼,张小仙你可别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阿郎冷哼一声,道:“谁不知道你是被少林寺逐出门墙的一个野和尚,提起少林武功,我倒想考一考你。”

    不知为何邪僧不了对张小仙似乎很感兴趣,阿郎一再冷言相向,他却不以为忤,咧开嘴巴笑笑道:“徒弟考师父,这倒挺新鲜的,说吧,考啥?”

    “七十二般武艺,听说少林寺样样精通,可知少林派最拿手,也是武林公认,号称天下第一绝活的是哪一样?”

    “自然是大悲掌。”

    “你会吗?”

    “大悲掌乃少林掌门人的独门绝技,除住持方丈自己外,无人得窥堂奥,老僧不会。”

    “不会就少抬身价,你那点家当根本不值钱。”

    小和尚咋呼道:“乖乖不得了,了不得,师弟要造反了,解开哑谜就是小和尚的师弟,这是师父事先订下的规矩。

    ”

    不空的年纪比阿郎小,口口声声以师兄自居,惹的张小仙心头火起,劈面给了他一个耳光子,破口骂道,“不空,你他妈的再把祖师爷爷当师弟,小心剥你的皮,说,规矩订在哪里?”

    小和尚指一指铭刻在金香炉上的两行字,道:“在这里。”

    阿郎定目一看,见上面刻着:“解开哑谜者,得拜圣僧不了为师。”当下眉头一皱,对邪僧不了道:“野和尚,你想得倒挺美,设下圈套诡计,想收买一个聪明过人的好徒弟,对不对?”

    不了和尚道:“你果然敏慧过人,一猜就中,正是老僧心目中的最佳人选。”

    阿郎故意不答,望着他们师徒二人嬉笑不已。

    邪僧不了似乎很认真,毫不放松,道:“张小仙,老僧在等你的最后回答。”

    阿郎心念动处,立即有了主意,诡笑道:“师父,师父是否一切都该超过徒弟?”

    “这是应具备的起码条件。”

    “你有信心胜过在下?”

    “当然,不然何以为人师表。”

    “敢不敢跟我赌?”

    “赌什么?”

    阿郎取出六颗骰子来,随随便便往地上一丢,就是“六点大豹子王”,然后得意洋洋地道:“赌这个。”

    不了和尚摇摇头道:“贫僧一窍不通。”

    “赌喝酒好不好,上酒家。”

    “佛门弟子,滴酒不沾。”

    “赌吹牛如何?”

    “吹牛?怎么吹?”

    “高兴怎么吹就怎么吹,越大越好。”

    “如何判定输蠃?”

    “吹到吹破牛皮,吹不下去的人为输。”

    “赌注又是什么?”

    “我张小仙如果落败,决定拜你为师。”

    “一言为定。”

    皮蛋、大笨牛,都是个吹牛高手,皆蠢蠢而动,加入这一吹牛大赛的行列,略经商酌,赌注改为皮蛋、大笨牛、张小仙落败,一齐拜不了为师,反之,邪僧不了抬棺材,小和尚不空拿招魂幡。

    计议一定,别开生面的吹牛大赛立告展开。

    张小仙放第一炮,吹第一牛:“一口气,吹倒万里长城。”

    邪僧不了果然功力不差:“一泡尿,淹了阿尔泰山。”皮蛋道:“一张嘴,饮尽长江之水。”

    不空道:“一放屁,臭死世上一切生灵。”

    大笨牛道:“一伸腿,踢倒三山五岳。”

    不了和尚道:“一舒拳,搅翻五湖四海。”

    阿郎道:“身儿高高何所似,头戴月亮天为衣。”

    不空道:“腿儿长长何所似,一在天南一在地北。”皮蛋道:“眼儿大大何所似,好比天上太阳。”

    不了道:“嘴儿宽宽何所似,宽比黄河。”

    大笨牛道:“蚂蚁吃大象,跳蚤吃老虎。”

    不空道:“苍蝇追天鹅,蚊子抓老鹰。”

    阿郎道:“家雀戏大鹏,蝌蚪吃鲸鱼。”

    不了道:“南海捕鱼,漠北晒网。”

    皮蛋道:“西域吃饭,东海喝汤。”

    不空道:“中原拉屎,去波斯擦屁股。”

    大笨牛道:“天竺洗澡,回洛阳穿裤子。”

    不了道:“一个巴掌遮住天。”

    阿郎道:“一根头发绑住地。”

    不空道:“一滴眼泪成江河。”

    皮蛋道:“一粒眼屎变山岳。”

    不了道:“一个哈欠翻江倒海,狂风大作。”

    大笨牛道:“一个喷嚏天地暗,日月无光。”

    不空道:“一锅饭可吃饱三千三百三十三个人。”

    阿郎道:“一口水,可撑死六千六百六十六头牛。”不了道:“一杯酒可醉倒九千九百九十九条狗。”

    皮蛋道:“一个蛋,可以孵出一万一千一百一十一只鸡。”

    不空道:“一只鸡,可以生出二万二千二百二十二个蛋。”

    阿郎一把抓住小和尚不空道:“不空,你输了。”

    不空不服气,大声争辩道:“张小仙,你耍赖,我哪里输了,一只鸡生那么多的蛋,还不算吹牛?”

    皮蛋道:“这是小牛,我们要比赛吹大牛,鸡的寿命假如能活上一百年,它可以生这么多蛋,而一个蛋却绝对不可能孵出那么多鸡来。”

    小和尚不空不甘心,声急语快地道:“那小僧再换一个。”

    不擅吹牛的多多插嘴道:“换你的头,要是能够随便更换我早就参加了,何至于在此坐冷板凳。”

    邪僧不了道:“兔崽子,别丢师父的脸,输就输了,要有君子风度,好在打招魂幡轻松得很,不像拾棺材费力气。

    ”

    张小仙诡笑道:“野和尚,事实上你也输定了,希望能够继续保持你的君子风度。”

    不了和尚眼一瞪,道:“浑小子,别是吃错了药吧,第二回合尚未开始,输嬴尚在未定之中。”

    张小仙道:“老吹牛未免倒胄口,第二回合咱们换换口喂吧?”

    “换哪一种口味?”

    “抬杠。”

    “抬杠?好啊,抬杠跟吹牛住隔壁,老僧亦擅此道,保证一抬定天下,令娃儿招架无力。”

    “野和尚,这是抬杠,不是吹牛,不杀的你屁滚尿流脱裤子才怪。”

    “张小仙,别光说不练,请吧!”

    阿郎不加思索,便放马过去:“我说你的和尚头有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斤重,里面装的都是馊肉臭鸡蛋,你相信吗?”

    不了和尚道:“胡扯,哪有这样重的脑袋。”

    阿郎道:“不信,是不是?摘下来称称看,少一两,赔一斤,多一斤赔百斤。”

    “我信,我……”

    “你信就输了。”

    抬杠跟吹牛不同,吹牛是越大越离谱越好,抬杠则是只要对方无词以对,无法反驳,便算获胜。

    邪僧不了的头当然没有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斤重,但却无法摘下来证实阿郎错,所以,张小仙嬴了邪僧不了。

    吹牛抬杠,两盘皆输,徒弟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不了只好承认失败,答应抬棺材,领着小和尚悄然离去。

    不久,皮蛋与多多结伴返回洛阳去了。

    但是,傍晚时分,大刀钱四海,却和儿子钱大进、女儿钱纯纯又来到七里坡张家。

    他们是坐马车来的,因为钱纯纯的肚子已大到好像怀了两个孩子那么大,行动极为不便。

    大笨牛见到他们就有气,一开口,就没好话:“喂,你们还要不要脸,武的不成来文的,现在又要变什么花样,是否苦头还没吃够,想再打一架?”

    钱大进已不似先前那样专横跋扈,沉声说道:“我们是来谈判的,不是打架。”

    张小仙故意摆出高姿态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谈的。”

    钱大进道:“不妨以你上一次提的条件为基础。”

    阿郎存心吃钱纯纯的豆腐:“看情形你们是不打算遵照县太爷的判决,送我老婆回家‘履行义务’了?”

    钱纯纯一脸窘迫,螓首低垂,钱四海故意将话题岔开道:“上一次你所提的五十两薪水老夫照付,要小儿小女道歉的事,亦可勉强接受……”

    张小仙打断他的话,道:“接受就接受,不接受就不接受,不要免强,这样就没意思了,好像我张小仙在欺负人。

    ”

    钱四海苦笑一下,只好被迫低头:“老夫接受就是。”阿郎满意地笑笑道:“第二个条件,要你披麻戴孝当孝子的事怎么说?”

    钱四海面色凝重地道:“这太过份了,老夫歉难从命,如改为抬棺,或可考虑。”

    阿郎和钱家,并无任何深仇大恨,只不过是恼火钱家兄妹仗势欺人,赶他出门,以及钱纯纯刁蛮泼辣,出言不逊,如今钱小姐的苦头算是吃尽了,再念及多多的情谊,小仙便借高下驴,见好就收,道:“马马虎虎啦,看在多多的面子上,就放你一马,改抬棺材好了,但我还有一个小小的附带条件。”

    大刀钱四海一怔道:“你还有附带条件?”

    张小仙道:“别紧张,小事一桩,不会伤筋动骨,就是不许你苛责多多,更不可以阻止我们继续来往。同时,他们兄妹三人必须要准时参加葬礼。”

    大笨牛趁机戏谑道:“阻止他们来往,我们老大就讨不到老婆,讨不到老婆就不会生儿子,没有儿子连孙子都耽误了,这样你的罪过可就大啦。”

    钱四海瞪了大笨牛一眼,点头表示认可,没有说话。张小仙招招手,扮着鬼脸道:“钱小姐,咱们该进房间去了。”

    钱纯纯花容立变,道:“张小仙,你带我进房间去做什么?”

    阿郎诡笑道:“放心,我是贞节男,只爱多多一人,不会跟你‘那个那个’的,是带你丢解‘鬼胎穴’。”

    “外面也可以解,为什么一定要到房间里去?”

    “你懂个屁,这是不传之秘,不能公开,要保密。”钱纯纯无奈,瞧瞧哥哥,望望父亲,钱四海父子也不敢违拗小仙的意思,只好目送纯纯跟着阿郎走进隔壁的房间。

    空气像是凝结,一时间里里外外皆寂静无声。

    乍然,房间里传出一声令人惊心动魄的尖叫声。

    大刀钱四海、钱大进父子听得出是发自纯纯之口。二人大吃一惊,双眼暴凸,脸上青筋陡现。

    大笨牛道:“用不着惊慌,这种事……”

    言来煞有介事,神秘兮兮的样子,钱四海更加慌急,一振双龙抱月刀,就要往房间里冲,大笨牛拦住道:“进去也没有用,他们在‘履行义务’,你老头子进去算哪棵葱,伤脑筋,煞凤景。”

    大笨牛纯粹拿他们穷开心,钱四海父子却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比火烧屁股还要紧张焦灼。

    大刀钱四海道:“纯纯,你没有事吧?”

    钱大进道:“妹妹,真急死人,快说话呀。”

    屋内沉寂依旧,反应全无,大笨牛继续调侃道:“人家正忙乎着,哪有工夫说闲话,别搅局好不好。”

    钱四海实在按耐不住了,提着双龙抱月刀冲出去。

    适在此时,钱纯纯已如大病初愈般,汗流满面,软弱不胜地缓步走出来。肚子已消去一大半,一脸痛苦的样子。

    钱四海快步迎上去,无限关切地道:“孩子,他没有欺负你吧?”

    纯纯还是没有开口,阿郎道:“你女儿肚子里面装的都是气,一张嘴屁就会从嘴里放出来,耐着性子等着吧。”

    钱四海闻言默然,未敢再多说一句话。

    小辣椒变成大屁虫,响屁一直放个不停,直至肚子完全消去恢复原状才停下来。

    问明原委,知道女儿并没有受欺侮,钱四海父子兄妹。此刻也不愿多停留,付了五十两银子,钱大进、钱纯纯如约道了个歉,当即跳上马车,扬鞭绝尘而去。

    大笨牛望着他们归去的尘头,笑得腰都直不起来,流着眼泪道:“老大,你真行,任凭钱家的人翻云覆雨,还是逃不出老大的手掌心。”

    阿郎志得意满地笑笑,没吭声。

    他在暗自盘算抬棺材的人:老丐仙、天魔女、邪僧不了、大刀钱四海、严知县、陈捕头,再加上两个番僧阿巴达与乌克拉刚好八个人,论身份、讲地位都是最佳人选,总算没辱没风尘双侠的名头。

    大笨牛也在想着同样的问题,板着手指头算了半天才算清楚,道:“老大。我算过,抬棺材的人够了,独独还欠一个孝子,我去找。”

    阿郎脸一沉,道:“你到哪里去找?”

    “去县城,到洛阳,都可以。”

    “找什么样子的人?”

    “三四十岁,是男人就可以。”

    “你昏头了,混蛋王八蛋。”

    “老大,你怎么骂人呢?”

    “我还要揍人呢!”

    伸手就是三拳,打得大笨牛矮了半截。

    挨了揍,大笨牛还是不知道原因何在,张小仙声色俱厉地道:“大笨牛你是浑球一个,二老的孝子,岂不就是我阿郎的爹,怎么可以随处去找。”

    大笨牛终于弄明白了,可还是不服气:“老大,你要钱四海当孝子,为何没有想到这一层?”

    “钱四海的情形不同,我将来要娶多多,他迟早是我的老丈人。”

    “那我就去挨家挨户地去访问好了,看哪一家有漂亮的妞儿,就把他爸请来当孝子。”

    “胡说,这样对多多如何交代?”

    “女人嘛,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新网址:wap.88106.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