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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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七 章 (第1/3页)

      小仙等四人绕过玄关影壁,马上看到,这是一个地窖,一个很大的大地窖,里面吊着几盏灯笼,景物一目了然。

    宽约两丈,长有十丈,中为通道,两旁分隔成许多小房间,也不知里面是为何而设。

    入口处,甬道的前端,是一间客厅,桌椅茶水齐备,看起来颇为整洁。

    阿郎立即盘膝而坐,运内气疔伤。

    多多、皮蛋、大笨牛则围在他四周,一脸焦灼的神色。

    大笨牛忿忿地道:“好的,这个臭和尚好阴好毒,咱们自以为天衣无缝,结果却一步一步走进他的陷阱里去,说多窝囊就有多窝囊了。”

    皮蛋叹息道:“你还好,好歹咬下他的半只耳朵来,我呢,真差劲,竟然扯不下臭和尚的那……”

    有多多在场,皮蛋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多多正以金创药,帮阿郎敷头部伤处,听到此便打断道:“你们两个就会瞎嚷嚷,还不快去看一看此地有无出路?”

    皮蛋,大笨牛互望一眼,方待前行,小仙起身道:“咱们一起去吧。”

    多多无限关怀地道:“小仙,你感觉怎么样?”

    阿郎摸一下头,道:“我命中主贵,头硬得很,只是皮肉之伤,死不了。”

    多多还是不放心,柔声道:“悟悲的掌力浑厚,有无内伤?”

    张小仙道:“运气调息了这一阵,已经好多了。”

    大笨牛道:“老大,我真不懂,对付别人,你心眼挺多,但遇上那和尚怎么就不灵了?

    你的飞刀、袖箭、霸王钉跑到哪去了?”

    阿郎冷哼一声,道:“还不是为了你们不敢打。”

    皮蛋道:“为什么?”

    小仙道:“佛堂太小,闪避不易,我要是打出暗器,被老秃驴挥杖磕飞,谁倒霉碰上准会肝脑涂地。”

    四人步出客厅,踏上甬道,当跨入右手边第一间小房间时,多多忽然尖叫一声骇然退出。

    大家定睛望去,房内一床一桌一椅,床上躺着一副阴森森的白骨。

    再往前行,继又看到许多躯体残骸,其中也有新死未久,已腐臭生蛆的尸体。尸臭扑鼻,大家不得不掩鼻而行。

    死者清一色都是女人,这从遗留的衣物及长发可以看出。

    没有一个男人,也没有发现一个活人。

    多多胆子最小,走在中间,阿郎最大胆,一马当先,在最后的一个小房间里,终于发现唯一的一个活人。

    她是一个生得很甜很美,大约十七八岁,留着一条长辫子的姑娘。

    长辫姑娘正在睡觉,睡得很沉。

    “姑娘请醒醒,姑娘请醒醒。”

    阿郎连叫三遍,姑娘才从沉睡中醒过来。

    睁开双眼,见是三个和尚,像是近上了豺狼虎豹般,掩面哭叫道:“不要,不要,我死也不要和那个老和尚再干那种事了!”

    多多是女人,女人最懂女人,越众而前,轻抚着姑娘的香肩,轻声细话地道:“姑娘别怕,我们不是坏人,他们三个也不是和尚。”

    姑娘一闻此言,情绪稍稍安定了一点,以企盼的口吻道:“那你们是来救我的?”

    大笨牛道:“我们的命运大概跟你差不多,现在同样是那花和尚的阶下之囚,”

    多多将刚才的经过简要说了一遍,然后道:“这位姐姐如何来到这里的?”

    长辫姑娘未语先流泪,楚楚堪怜地道:“我是被那个花和尚从山下抓来的。”

    阿郎道:“你是说少林寺的掌门人悟悲?”

    姑娘道:“正是他!”

    “抓来多久了?”

    “将近一个月了。”

    “其余的那些人,也是跟你一样的遭遇?”

    “是的,有的是进香的香客,有的是邻近村镇人家的姑娘。”

    多多道:“我曾听小翠姑爷爷说过,近些年来,常常有年轻姑娘无冤无故失踪的事儿。”

    姑娘泪眼婆娑地道:“花和尚喜新厌旧,抓来一个新的,就会把原来的活活饿死,也有的是自己绝食自杀的。”

    大笨牛的口头禅又来了:“好可怜呵!”

    皮蛋道:“你一日三餐,如何进食?”

    姑娘道:“每天晚上,由老花和尚亲自送进来,以吃的为要胁,逼人干那种龌龊之事。”

    阿郎恨得牙痒痒地道:“难怪每天下半夜他就会离奇失踪,也难怪每天一入夜他就不许别人接近达摩精舍,原来如此。”

    多多道:“这里可有别的出路?”

    姑娘道:“只有佛堂里的那一条。”

    大笨牛最关心吃,道,“这里可有食物?”

    姑娘道:“没有。”

    大笨牛脸色苍白道:“惨啦,惨啦,我看非被活活饿死在这里不可。”

    张小仙没好气地道:“少说丧气话,大家分头去找,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可能出去的路。”

    大笨牛道:“笼中之鸟,瓮中之鳖,鱼缸里的小鱼儿,人家这位姑娘已经说过了,这里没有出路,找也是白找。”

    阿郎骂道:“你真笨,我是叫你们敲打一下墙壁,看能否挖一个洞钻出去。”

    这是一个唯一能活着出去的希望,于是,大家立即分头去敲打墙壁。

    不幸,墙壁全是大块巨石砌成,屋顶则是铁梁铁板。四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聚集在客厅内,一言不发。

    咬下悟悲的半只耳朵来,至今大笨牛嘴里仍有血腥味,他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大口,嗽嗽嘴,正要吐出来,却被阿郎阻止了,道:“不可吐出来,吞下去!”

    大笨牛口不能言,双眼直瞪,意思很明白,这样龌龊的水怎可吞下去?

    小仙提起水壶,晃一晃,约摸只有大半壶水,便道:“大笨牛,别跟我大眼瞪小眼,救我们命的,现在可能只有这大半壶水,从此刻起,不论是谁,非口渴欲死时不准喝水,而且只能喝一口!”

    事实如此,大笨牛无话可说,硬是将一口带有血腥味的水吞下去。

    他将满腹的怒火一下子发泄出来,破口大骂道:“死和尚,臭和尚,不要脸的臭和尚,有胆子你就打开门,滚进来,咱们再大战三百合!”

    外面寂然。

    大笨牛气犹未消,拳脚交挥,照准铁板门又擂又踢。

    一切都是白搭,外面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阿郎道:“大笨牛,别疯啦,省点力气干正事吧!”

    大笨牛一脸怨恨地道:“虎落平阳,龙困沙滩,等死的人,还有什么正事可干?”

    小仙一本正经地道:“挖洞逃生呀。”

    皮蛋道:“墙壁都是大石头,怎么挖?”

    “墙壁不能挖可以挖地。”

    “这样还不是更困难?”

    “白吃教的字典里没有困难这两个字。”

    “工具呢?”

    “就地取材,有什么用什么,没有工具有双手!”

    张小仙的话,鼓起了多多、皮蛋、太笨牛、以及长辫姑娘的勇气,大家不再言语,用破碗,用铁片,用飞刀,用霸王钉,甚至用双手,一分一分,一寸一寸地挖着,挖着……

    没有工具,没有饭吃,口渴了也只能喝一口水,凭的只是意志与决心,进度虽然不快,但毕竟有了生的希望。

    有道是,一勤天下无难事,铁杵也能磨成针,一天一夜,不眠不休地挖下来,他们居然挖过了墙根,到达了地窖甬道尽头。再下去土质便有些松软,进度显然加快了不少。

    又挖了一整天,算算距离和方位,此处应在土山一侧的缓坡上,再挖三五丈,应可从缓坡处穿出。

    可是,己经喝完了最后一滴水,五个人瘫坐在洞穴内,一点气力都没有了……

    不久,仿佛有一个人,挟持着他们,一个一个地走出了洞穴。

    以后的事,他们就再也不知道了……

    当他们醒来的时候,还是在洞里,是一个很大的石洞,并非原来的土洞。

    大家一跃而起,望着头顶从细微石缝中射下来的阳光,相视愕然。

    多多茫然地道:“我们不是在做梦吧?”

    大笨牛道:“皮蛋,你打我一个耳光子。”

    皮蛋知道他的用意所在,扬掌就给了他一巴掌,道:“大笨牛,痛不痛?”

    大笨牛摸着面颊道:“痛啊!是真的!我们没有死。”

    多多道:“可是,这是什么地方,又是谁救了我们?”

    张小仙展目四顾,不见一人,便道:“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有人救了我们,走,咱们找找去。”

    话甫落地,脚还没有动,石洞口外,走进来一个年逾古稀,衣裳褴褛,长发披肩,但却满面红光的老夫子。

    不必问,大家心里明白,他一定是救命恩人,齐声说道:“大恩不敢言谢,请受我们五人一拜。”

    正欲跪下行叩拜大礼,见老人挥手轻轻一拂,立有一道刚猛的暗力涌来,大家便再也跪不下去,只听老人爽朗洪亮地声音道:“不必多礼,也许老衲有更重要的事求助尔等。”

    阿郎听到“老衲”二字,心头一震,道:“你是一个和尚?”

    老人不答反问:“老衲想先知道,你们五个人怎会被悟悲囚在地牢之内?”

    张小仙闻言,将白吃教四大金刚的姓名,来少林寺当预备和尚的原因,夜戏悟悲被困,以及巧遇长辫姑娘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

    老人听后,原本凝重的脸庞,紧锁的眉头,登时舒展开来,笑呵呵地说道:“哦,原来是白吃教的张教主,多多副教主,皮蛋总护法及大笨牛堂主,四位小小年纪,便已开山立派,真令老衲万分敬佩。”

    大笨牛听的晕晕呼呼的,一瞬之间似觉提高了不少身价,好像真的已经当上了大侠客,大模大样地道:“也请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老人沉吟少顷,仰天长叹一声,道:“老衲悟非,是悟悲的大师兄,也是少林寺当今的掌门人。”

    四大金刚不禁一愣,相顾失色,阿郎重新打量一下这位悟非大师,衣裳虽已破旧不堪,仍可看出是一件红袈裟,但却留着一头披肩长发,十分惹眼,于是疑云满面地道:“你真的是悟非掌门?”

    悟非生住豪爽,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道:“有袈裟为证。”

    多多望着他满头的长发道:“和尚怎么会留长发?”

    悟非沉痛地说:“这都是悟悲那个恶棍捣的鬼。”

    皮蛋道:“你是说,悟悲夺去你的掌门职位?”

    悟非点头道:“正是如此。”

    张小仙恍然大梧,终于明白了悟悲为何不会大悲掌的原因,道:“如此说来,老和尚想必一定懂得大悲掌了?”

    悟非大师问不吭声,乍然飞出一掌,呼!一缕强劲有力的暗力过处,接听砰的一声轰然巨震。

    如非亲目所见,任何人皆难以置信,仅凭掌风之力,竟在坚硬如铁的洞壁上,轰出一个径尺的窟窿来,一时石粉屑飞,震耳欲聋,大家莫不目瞪口呆,少林寺的大悲掌的确不同凡响。

    阿郎欣然色动道:“这就是少林寺的大悲掌?好大的威力!”

    悟非老和尚面不改色地道:“不错,这就是威震寰字的大悲掌。”

    多多道:“老和尚既是少林掌门,怎会在此栖身,这中间一定有一个离奇曲折的故事吧?”

    悟非一脸的怨愤之色,回忆着痛苦的往事,沉声说道:“二十多年前,当先师尚未圆寂时,便早已决定将少林的门户交给老衲接掌,同时亦将大悲掌传授与我。不料,悟悲师弟居心恶毒,诡计多端,竟在先师断气之后,以偷天换日的手法,夺去掌门一职。待老衲云游返寺时,已是回天乏术了。”

    大笨牛道:“臭和尚是用什么计谋偷天换日的?”

    悟非道:“他擅自更改了先师的意愿。”

    皮蛋道:“如何更改?”

    悟非笑道:“你们大家不妨猜猜看。”

    阿郎双眉一挑,暗道:“想考考咱们的智慧,好啊,你难不倒!”

    心意一决,当即问道:“先师的意愿是遗言?还是遗书?”

    “是遗书。”

    “那一定是在文字上动了手脚。”

    “正是这样,你们用心猜猜看。”

    大笨牛搔耳弄腮,摇头晃脑地想了一会儿,首先说道:“我有答案了。”

    悟非道:“答案何在?”

    大笨牛傻笑道:“答案是:我不知道,弃权。”

    小仙、多多、皮蛋都是喝过墨水的人,各自背过身去,在地上写字。

    长辫姑娘则在一旁静静观看,不言不语。

    没过多久,三个人便将答案写好了。

    张小仙写的是:“易非为悲。”

    多多是:“变一字,改非为悲。”

    皮蛋是:“在非字下面加一个心。”

    三个人殊途同归,用字虽不尽相同。答案却完全一致,认定悟悲是在遗书上“非”字的下面,加了一个心字,成为“悲”,,轻而易举,也是顺理成章地便夺去了少林寺的掌门一职。

    悟非老和尚笑容满面地道:“大笨牛憨厚可爱,你们三个敏慧过人,看来老衲及少林派是真的有希望了。”

    阿郎道:“后来老和尚怎会来到此地?”

    悟非道:“老衲是被悟悲囚禁在此的。”

    大笨牛道:“你是师兄,又会大悲掌,难道还怕他不成?”

    悟非道:“悟悲擅改遗嘱的事,虽是事实,却缺乏证据。有本寺的信物龙头禅杖在握,他就是掌门人,任何人皆不得违抗,老衲被他视作眼中钉,返寺当日,便被他囚禁起来。”

    皮蛋道:“既是眼中之钉,为何未下毒手?”

    悟非道:“这当然是有原因的,悟悲虽成为少林掌门,却不会大悲掌,一直耿耿于怀,也一直软硬兼施地想迫老衲传授与他,贫僧始终不肯,所以才能苟延残喘,活到现在。”

    张小仙道:“你挖那一条地道,可是想脱困而出?这个山洞又是什么地方?”

    悟悲老和尚黯然神伤地道:“此处距达摩精舍甚远,约有数里之遥。这一条地道,老衲已足足挖了十四五年,想不到脱身未成,却在无意中教了你们的性命。”

    多多道:“快了,再挖数丈大概就可以出去了。”

    悟非却另有打算,道:“别急,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小仙奇道:“还有比逃生更重要的事?”

    “老衲想请诸位助一臂之力。”

    大笨牛洋洋得意地道:“我们白吃教替天行道,仗义江湖,专门干打抱不平的事,最喜欢锄强扶弱,老和尚有事尽管吩咐,四大金刚绝不推托。”

    对大笨牛的牛皮,悟非亦颇欣赏,笑道:“老衲是想借贵教之力,制伏悟悲这个欺师灭祖的叛徒。”

    此话一出,大笨牛马上傻了眼,吞吞吐吐地道:“这个花和尚难斗得很,可能有困难的。”

    他说的是实话,佛堂里的那一幕如在眼前。

    张小仙则道:“白吃教愿勉力一试。”

    悟非老和尚道:“此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多多、皮蛋、阿郎全征住了,不知如何作答。

    悟非老僧接道:“老衲决定将大悲掌传授给你们四个。”

    张小仙毫不考虑,脱口道:“不!”

    这话太意外了,大笨牛道:“老大,你是不是发神经,咱们千方百计地想骗花和尚的大悲掌,现在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为何反而摆架子不要?”

    阿郎自有他地道理:“骗那花和尚凭的是真本事,无愧我心,老和尚自愿传给咱们功夫就不同了。”

    悟非愕然道:“有何不同?”

    小仙振振有词地道:“本教主做事,一不拜师,二不欠别人人情债。”

    阿郎狂得可以,悟非毫不介意,道:“原来如此,事实上老衲传你们大悲掌,白吃教帮少林寺铲除叛徒,纯属条件交换,并无师徒之名。”

    白吃教主张小仙道:“嗯,这还马马虎虎差不多,不然我们就吃亏太大了。”

    多多道:“悟非禅师修炼那大悲掌,需要不少日子吧?”

    悟非道:“大悲掌博大精深,变化无穷,非长时间修练难以成功,老衲只打算传你们三招,也就是大悲掌的三绝招。”

    皮蛋扮了一个鬼脸,贪心不足地道:“太吝啬啦,三招怎么能够收拾掉那个臭和尚。”

    悟非肃容道:“三招足够了。合你们四人之力,已足可除去悟悲而有余。”

    大笨牛道:“学三招大概要多少时间?”

    悟非道:“聪明人约五七日便可完成。”

    大笨牛最关心的还是那个老问题,道:“这里可有东西吃?”

    “悟悲每天都会派人送斋饭来。”

    “惨啦,惨啦,一份斋饭六个人怎么够。”

    “斋饭不够,还有更好的东西可以充饥。”

    “可是山鸡野猪?”

    “都是素食,在你们昏迷不醒时已经吃过了。”

    “到底是什么?”

    悟非老和尚没有再开腔,领着大伙儿走出山洞。

    山洞外还是山洞,数丈之外,有光线射入,大家看得清楚,洞口有一道栅门,从悟非口中得知,那就是出口,也是斋饭的来处。

    三转四转,续往前行,大家来到一个奇妙的地方。

    说奇妙,一点也不夸张。整个山洞的顶,像是一把张开的伞,下面则似一个巨大的锅,锅中有水,水在沸腾,水中还常常会冒出火苗来,将整个山洞照得一片通红。

    在水池的四周,生有许多伞状的蕈类植物,色泽火红,香气四溢。

    再往上看,洞壁上也生有无数洁白如雪,晶莹剔透,状若香菇的白菇。

    悟非慢条斯理地说道,“那红色的蕈叫‘火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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