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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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这样决定了,返回丐帮总舵,取回订做的飞刀、袖箭、霸王钉,第二天一早,特别为飞刀赵勇雇了一辆马车。
阿郎、多多、皮蛋、大笨牛,依依不舍地别过老丐仙洪五爷,与八臂神猿司徒雷,直奔开封而去。
卧龙庄在开封城西不远,一路策马紧赶,当日黄昏之前便顺利抵达。
一入庄门,马上便感觉到气氛不对,地上处处躺着死尸,到处都是鲜血,横七竖八的,地上的人少说也有十几个。
听到马车声,从屋子里面冲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来,一见到赵勇,叫了一声:“庄主!”便老泪滂沱,泣不成声了。
飞刀赵勇道:“马总管,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白发老头马总管抹了一把泪,道:“卧龙庄遭灾了。”
赵勇道:“是什么人胆敢来本庄撒野?”
马总管道:“驼背叟、丁老二、雷天宇、钱四海、冯通、冯元等不下数十人。”
多多一听说父亲钱四海也有份,芳心不由一沉,赵勇道:“那冯通、冯元兄弟也敢来卧龙庄肆虐?”
阿郎冷然道:“为了争名逐利,父子尚可反目,朋友又算得了什么。”
赵勇跺一跺脚,道:“他们为何要血洗本庄?”
马总管道:“据说是为了……”
目注赵庄主,他没有敢说下去。
张小仙道:“为了藏宝图,对不对?一定是郑州祠堂前广场有人窥视,或者是冯家昆仲走露了消息,这些魔头十之**是盯白吃教的梢,临时变卦跑来卧龙庄,想捷足先登。”
马总管道:“这位小友言之不差,他们正是为藏宝图而来。庄内各处皆被人翻箱倒柜,搜了个遍。”
多多道:“藏宝图有没有被他们得去?”
马总管摇头道:“对藏宝图的事老夫一无所知。”
飞刀赵勇审视一下院内的死尸,道:“有些人并非本庄之人,是否他们自己也在互相残杀?”
皮蛋道:“这还用问,为了争夺藏宝图,必然互不相让!自相残杀。”
飞刀赵勇道:“夫人、公子与小姐呢?”
马总管戚然道:“夫人、小姐安然无恙,两位公子一死一伤,已送往别处。”
赵勇瞧见了自己的儿子,就死在石阶之上,不禁悲从中来,伏尸痛哭不已。
丧子之痛,痛不欲生,赵勇哪里能听得进去,泪流满面地问马总管:“是谁杀死公子?”
大笨牛上去拍拍他的屁股,道:“赵勇,要节哀顺变,这样哭哭啼啼的,你的肚子会大得更快。”
马总管道:“混战之中,不甚明确,可能是驼背叟。”
赵勇咬牙切齿地道:“不管是谁,老夫一定要他血债血还。”
阿郎道:“先谈谈我们的事吧,复仇之事容后再议。”
飞刀赵勇起身站起,感慨万千地道:“怀璧招灾,这话一点不假,老夫此刻已看破一切,不错,赵某的确争得四分之一的藏宝图。”
阿郎神色--紧,眸中杀机隐现地道:“当时的详情如何,希望你能交代清楚!”
飞刀赵勇的肚皮仍在继续膨胀中,连说话都感到吃力,喘着气道:“老夫得到消息,天竺圣僧哈里巴的藏宝图为风尘双侠所得,于是便潜入七里坡张家,最初的打算是准备偷窃。”
张小仙面无表情地道:“得手没有?”
飞刀赵勇黯然道:“藏宝图是找到了,同时也被风尘双侠发现。”
“因而,双方便打了起来?”小仙问道。
“那时并未动手,赵某一得到图,便夺门而去,风尘双侠在后面追,在一处山坡上猝被双侠追上,夺去藏宝图不算,老夫还挨了一顿揍。”
“哼,活该,凭二老的功力,你当然只有挨揍的份儿,后来又怎样?”
“正当此刻,突然又不期出现三个人。”
“什么人?”
“不知道,当时连赵某在内,四个人皆面蒙黑巾,身份来历不明。”
“连衣服身材方面也一点特征都没有?”
“一个身穿袈裟。”
皮蛋道:“这是少林寺的掌门人悟悲老乌龟,他死得一点也不冤。”
飞刀赵勇道:“另一人身材甚是低矮,穿着一件宽大的大袍。”
多多道:“武林中矮冬瓜不太多。”
赵勇道:“老夫也是这样想,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武林中哪一位矮子,具有第一流的绝佳身手。”
大笨牛道:“还有一人是什么德性?”
飞刀赵勇道:“身材瘦高,一身黑衣。”
多多道:“衣服的颜色随时可以改变。不足为凭。”
皮蛋道:“瘦高的人到处都是,何异海底捞针。”
大笨牛道:“奶奶的,难啊!”
阿郎道:“这三个人可是一伙的,彼此结伴而来?”
赵勇道:“不!他们似乎只是不期而遇,分从三个方向赶到。”
“就这样,在那一道长坡之上,为了争李藏宝图,展开一场惊天动地的生死之搏?”
“是的,恶斗极为惨烈。不久风尘双侠便双双倒地不起。”
“你们四个人都是杀人的凶手。”张小仙的双眸之中像要喷出火来:“包括你姓赵的老匹夫在内!”
“凭心而论,六人之中数赵某功力最弱,根本插不上手,凶手乃悟悲、矮子与瘦高之人。”
“既然你是最差劲的一个,何以能侥幸得到藏宝图?”
“那藏宝图年代已久,又经长期折叠,混乱之中被四人各抓住一个角,当场瓜分了。”
阿郎仔细推敲一下赵勇的前言后语,觉得与自己已知的事实尚且吻合,并俱在情理之中,当下紧皱的眉头稍稍一舒展,道:“藏宝图现在何处?”
飞刀赵勇不加思索地道:“老夫这就去取。”
大笨牛好机灵,道:“老小子行动不便,说个地方,小爷爷我帮你拿吧。”
二人相携转入屋后,片刻始出,大笨牛高举着一块羊皮,喜上眉梢地道:“赵勇这个老小子真有一套,藏在狗窝内一个老鼠洞里,难怪雷天宇、钱四海找不到,不然白花花的银子早飞啦。”
接过藏宝图,阿郎细一审视,发现是右下角的一块,正巧与雷天宇手中之物上下相连,旁边有“欲作神仙梦”的诗句,下方空白处有“留待”二字。
论色泽,讲图象,看撕裂处的纹路,显系真品无误。
交出了藏宝图,赵勇在心理上似乎反而觉得舒坦了一些,道:“张教主,老夫己献出藏宝图,可否请即刻动手,为赵某解开鬼胎穴?”
张小仙言而有信,倒也十分爽快,收起藏宝图,朗声说:“鬼胎穴,可以替你解,但风尘双侠之死,就算你并未直接行凶,然而祸变因你而起,你依然责任重大,纵然死罪可免,活罪亦难逃,这一笔怅等一下咱们再慢慢算。”
他骈指如戟,手法好快,只听赵勇惨叫了一声,鬼胎穴已解,却没有人看清楚是如何解的。
嘭!嘭!大屁一个接着一个,无休无止。
皮蛋瞧一下他逐渐缩小的肚皮,道:“好舒服啊!”
大笨牛在赵勇身后站了一会儿,道:“好凉快啊!”
多多却扬扬柳叶眉,道:“糟啦,那一群魔头又去而复返了。”
可不是吗,顺着多多手指之势望过去,卧龙庄外人头攒动,争先恐后,涌进一大群人。
狼牙棒冯通与神斧冯元兄弟腮帮子上各贴着一块狗皮膏药,藉以遮丑,走在最前面。
后面是一个生就一对鹰眼,低矮驼背,仿若在背上扣下一只大鼓似的驼背老人,想来必系驼背叟无疑。
驼背叟的旁边有一个瘦巴巴的干瘪老头,长着一张猴脸,从马总管的口中得知,是武林中的怪杰丁老二。
大刀钱四海、长子钱大进、女儿小辣椒钱纯纯亦赫然身在其中,黑压压的一大片,约有四五十人之多,独不见无血刀雷天宇。
眼见父亲兄姐均在场,多多心中暗暗叫苦不迭,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残酷的局面。
群魔来势极快,一眨眼便冲到众人面前,狼牙棒冯通大吼一声,先开口道:“藏宝图现在何人之手?”
张小仙心念电抟,乍然灵机一动,爽朗地道:“在本教主手中。”
他可不是说着玩,从口袋里取出一件东西,还冲着大家晃动了一下。
这一来,马上引起一阵骚动,像追逐骨头的野狗,像争食臭肉的苍蝇,蜂拥而上,企图强夺硬抢。
却见张小仙手一扬,掷到了那些人的身后,扬声道:“你们去抢吧,打死人不偿命,踩死人不赔钱!”
这一着委实绝妙透顶,你争我夺,各不相让,乱成一团,打成一片。刹那之间便已是三死四伤。
皮蛋有感而发地道:“这真是狗咬狗啊!”
咬来咬去,最后是场空,因为张小仙丢出去的并非藏宝图,而是一方色泽近似皮革的手帕。
阿郎对皮蛋、大笨牛道:“去,搬两张桌子来。”
大笨牛道:“搬桌了干嘛?”
张小仙道:“咱们今天要开一场拍卖大会。”
大笨牛道:“卖什么?”
皮蛋道:“卖你有人要吗?”
大笨牛终于明白过来,忙不迭地与皮蛋搬出两张大八仙桌来,放在院子里。
四大金刚一齐跳上八仙桌,多多忽然要打退堂鼓,道:“小仙,我爹他们在此,我看我还是不露面的好。”
皮蛋道:“你们已经脱离了父女关系,他是他,你是你,怕什么。”
大笨牛道:“是呵,你现在是白吃教的副教主,地位比你爹还要高哩,怎可退让。”
阿郎拉开嗓门,大声吆喝道:“各位,为了一张藏宝图,争得你死我活、头破血流多划不来,再说,不论是哪个王八蛋得了去,也不可能活着离开卧龙庄,更不可能平白无故从本教主的手中抢去藏宝图。”
皮蛋指一下冯通兄弟,道:“当然不可能,诸位不妨瞧瞧他们兄弟的脸,一个自作自受,一个自寻烦恼,都是白吃教送他们的纪念。”
大笨牛高高在上,也不肯放过这个发表宏论的机会:“诸位可以再看一看这位飞刀赵勇赵大侠,腹大如豉,响屁放个不停,还有那一位小辣椒姑娘,也是过来人,都是我们教主的杰作,想刺字放屁的欢迎上来一试。”
下面鸦雀无声,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阿郎一扬双目,缓缓地道:“既然不想拚老命来硬抢,又不愿放过这个得到宝图的好机会,本教主倒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小建议。”
下面有一个粗犷的声音道:“别绕圈子,请张教主痛痛快快说明白。”
阿郎道:“简单,简单,由教主来拍卖,你们大家竞价。”
皮蛋马上随声附和道:“对!是赔本大拍卖!”
大笨牛上前一大步道:“对!是流血大拍卖!”
张小仙取出一张羊皮来,将上面的图象诗句作了一个短短的介绍,道:“底价二万两,大家可以尽量往上加,出得高的人得图。”
大笨牛道:“越多越好,多多益善,百二八十万两白吃教也不会嫌多,人拿不动可以叫牛车来载。”
场中寂然,无人应声喊价。
皮蛋卖力的拍着双手,大声喊叫:“各位,发什么呆,快出价呀,只要超出底价,就有机会,一图在手,希望无穷,有金银财宝,也有武功秘笈。”
不久,前面有人喊出价钱:“二万一,二万一。”
接着,大刀钱四海喊道:“二万二,二万二。”
多多突如其来,情不自禁地叫一声:“爹!”
这一声爹,有两层意义,一则乃是父女之情的自然流露,再则也是一个警讯,希望父亲不要白白浪费银子,买一张伪造的藏宝图。
可是,大刀钱四海却毫不承情,抖一下手中的双龙抱月刀,冷冰冰地道:“住口,老夫没有你这一个女儿。”
阿郎借题发挥道:“各位听到没有,本教的多多副教主,是大刀钱四海钱老英雄的嫡亲女儿,照样出价竞票,足证本教绝对公正,绝不徇私。两万二,那位还要加?”
神斧冯元跟他哥哥冯通交换一个眼色:“二万三。”
气氛真像是正式的拍卖场,皮蛋道:“二万三,哪位愿意再加一点?”
那个瘦巴巴的猴脸老头右手举起两个指头,左手举起五个指头道:“二万五。”
大笨牛耳闻目见,精神为之一振,道:“二万五,二万五,还有哪--位要加?”
“二万六!”
“二万七!”
“二万八!”
“三万整!”
人群中七嘴八舌,一阵哄抬,霎时已抬到三万。
出价最高的是狼牙棒冯通、神斧冯元兄弟。
阿郎暗暗窃笑道:“奶奶的,一张泡过屎尿臭水的羊皮,这么值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嘴巴却正经八百地道:“三万,三万,有没有人再加?没有人家就卖哇。”
“一、二、三!”
皮蛋拍着巴掌计数。
“卖了!”
待皮蛋效至三,无人出价时,阿郎宣布成交,将手里臭羊皮交给多多,道:“多多副教主,从此刻起,你兼任本教的总管,负责本教的一切钱财收支,务必要银货两讫!”
“是!教主!”
多多躬身应是,立与冯氏兄弟进行交易。
飞刀赵勇的屁始终没有停挝,这时肚子里的气已经消了一大半。
打铁趁热,张小仙精神百倍,又拿出一张羊皮来大声呼道:“让姓赵的放他自己的屁,咱们继续拍卖,这一张的底价两万五,有钱的大爷们可以尽量往上加。”
大笨牛变成了应声虫,高举着拳头嚷道:“不错,臭屁不响,响屁不臭,赵勇的响屁一点也不臭,大家用不着捂鼻子,二万五,二万五,加呀,快往上加呀。”
“二万八!”
大刀钱四海毫不考虑,一下子就加了三千两。
多多叫苦不迭,暗自祷告上苍,希望父亲千万别花冤枉钱,买一张臭羊皮。
“三万!”
第二个出价的是那位武林柽杰丁老二。
“三万五!”
好家伙,驼背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加就是五千两。
皮蛋拍打双掌道:“三万五,三万五,想买的人赶快加,错过这个机会保证会后悔八辈子!”
大笨牛指着冯通兄弟道:“藏宝图共有四张,一张用处不大,再买再加喔!”
这个道理,冯家昆仲当然懂,可恼三万两银子己倾其所有,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坐壁上观。
阿郎一本正经地道:“三万五,三万五,有没有人肯再加一点?没有人再加就卖啦。”
“一!二!三!”
这一次是由大笨牛来拍巴掌计数。
“卖了!”
无人再加价,张小仙宣布成交,将第二张羊皮卖给驼背叟。
刚完成与冯通的交易,接着又忙第二桩,直忙得多多香汗淋漓,娇喘不已。
但精神抖擞,心情也快慰无比,幸好交易所得,全部是大小不一的银票,若是白花花的银子,单是算数就得把多多累死,两张八仙桌不被压垮才柽。
飞刀赵勇的肚子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张小仙紧接着又取出第三张羊皮来,在手上弹一弹,亮一亮,道:“一图在手,就有希望得到圣僧哈里巴的亿万宝藏,底价三万,规则相同,谁出的钱多就是谁的。”
钱四海道:“三万一!”
丁老二道:“三万二!”
钱四海道:“三万五!”
丁老二道:“三万七!”
钱四海道:“三万八!”
丁老二道:“四万整!”
形成大刀钱四海与丁老二二虎相争的局面,别的人皆退避三舍,噤若寒蝉。
多多紧张得要死,还好,当丁老二加至四万两时,钱四海并没有再往上加。
皮蛋道:“四万,四万,欲购从速,欲加请快,流血大拍卖,绝不会再有第二次,切勿失之交臂。”
大笨牛的情绪激动,兴奋得近乎歇斯底里,重复着皮蛋的话语道:“对!流血大贱卖,欲购从速,欲加请快!”
阿郎同样兴高采烈,情绪接近疯狂,问冯通兄弟:“贤昆仲要不要再加?”
狼牙棒冯通道:“四万一,如果可以欠怅的话。”
张小仙嗤之以鼻:“现金交易,恕不赊欠!”
驼背叟鹰眼一翻,道:“四万二,分期付款如何?”
皮蛋道:“老驼子,没有银子就在一边看热闹吧。”
环顾全场,皆默不吭声,阿郎双肩一耸,道:“四万,四万,加价的朋友请把握时间,错过良机,就会悔恨终生,这是最后一张!”
“一……二……三……”
这一次皮蛋数得特别慢,结果还是没有人再开口加价。
“卖了!”
大笨牛故意撞了小仙一下,声若蚊子般道:“老大,那臭羊皮还多得很,怎么不卖啦?”
张小仙双目暴睁,小声喝斥道:“笨啊,买图的人手中,说不定原来就有二张,卖四张马上就会拆穿西洋镜,被人家乱棍打死。”
多多的交易已进行完毕,算算枨,三张臭羊皮一共得银十万五千两,四个人皆笑得连嘴巴都合不拢。
飞刀赵勇的气已全部放尽,功力亦告复元,猝地一个大跨步,冲至驼背叟的面前,厉色喝道:“我儿赵羽可是你杀的?”
拍卖大会已结束,冯通、冯元、丁老二等己相继离去,驼背叟闻言止步道:“谁是你儿子?”
飞刀赵勇奔至爱子倒地之处,道:“就是他!”
驼背叟沉思一下,面部冷若冰霜地道:“混战之中,拳掌无眼,死伤是在所难免,也许是吧。”
“看刀!”
赵勇一闻此言,杀机陡生,扬手打出三把飞刀,上取双目,下取咽喉,疾逾闪电,金风一掠而到。
他的飞刀绝技,素为武林同道所看重,齐皆为驼背叟捏了一把汗,孰料,驼背叟的功力之深,竟出乎大家意料之外,单掌一拂,暗力如涌,三把飞刀像是撞上铁壁铜墙,不但寸步难进,并且掉转头来!笃!笃!笃!三声响,飞嵌进赵勇身后的屋梁之上。
一拂之力,竟有这么大的劲道,目睹之人莫不为之骇然色变。
“哼!”
驼背叟冷哼一声,没有多说一个字,掉头就走。
飞刀赵勇不禁勃然大怒:“还我儿命来!”
呼!呼!呼!人随掌进,掌随身发,三招一气呵成,人已弹飞而起,以雷霆万钧之势凌空坠击,不要命的猛攻驼背叟。
“哼!”
驼背叟发出第二声冷哼,人已蔟飞而起迎上去。
这事简直匪夷所思,如非亲眼所见,任何人皆不信驼背叟的功力会如此高超,嘭的一声,两股暗力猛一撞,飞刀赵勇发出一声惨叫,立如断了线的风筝,一个倒栽葱栽下来,一命呜呼。
而驼背叟却轻松得很,借着那一撞之力,人已飞过屋脊乘风而去。
院子里的人接着纷纷离去,连卧龙庄的马总眢亦不告而别,一霎时便奔走一空,最后只剩下阿郎、多多、皮蛋、大笨牛四个人。
皮蛋马上跳了起来,大吼大叫道:“好棒啊!三张臭羊皮换了十万五千两银子,有这么好的生意来做,皇帝老子让给咱们也不干啦!”
大笨牛手舞足蹈地道:“发啦!发啦!这一次可是真的发大财啦,我的亲娘祖奶奶,十万五千两银子,有六千五百七十二斤半,堆起来还不像一座山一样。”
全部是银票,厚厚的一大叠,皮蛋、大笨牛分别摸着过瘾,同声说道:“该分红啦。”
阿郎脸一沉,道:“想分赃?分什么赃?分你们的头,前几天分给你们的那一千两私房钱,一文还没有用呢,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想散伙?”
皮蛋从嗓子里道:“小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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