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芙蓉荡里捉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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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五 章 芙蓉荡里捉老鼠 (第1/3页)

    陶尽门大厅中,冷醉陶正昂然端坐于玉石镶嵌的太师座椅上,项尚飞立于左侧,冷醉陶的爱女冷翠儿、冷真儿则站在右侧。

    十来个喽罗,平均站于阶下两侧,狂飙道长则受制于大厅中央。

    冷醉陶显出傲然之姿道:“狂飙道长,你可愿意帮陶尽门的忙,搜集八苦修罗掌?当然了,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只要你一口答应,保证你不会再受煎肠釉之苦,意下如何?”

    狂飙道长一身虚弱,仿似大病初愈,他拂着尘尾,语气不失阴寒地道:“江湖本无事,今却因八苦修罗掌而引起轩然大波,要我助陶尽门,以寻得八苦修罗掌之秘籍,哼!休想!”

    “狂飙道长!”

    项尚飞警示道:“假如你不遵从门主所言,到时沦至死无葬生的地步,休怪我们手下不留情!”

    狂飙道长闷哼道:“哼!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我也非怕死之辈,死何足俱,今日既已落入陶尽门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冷醉陶颇为奸狡地淡笑,丝毫不以为杵道:“不急,不急,让翠儿告诉你煎肠釉迷人之处吧!”

    “是,爹!”

    翠儿淡淡笑道:“寻常人只要一沾上煎肠釉,不出三日必亡,尸骨化为粉状,通常这骨粉,便是陶尽门上色的釉药之一!”

    她仔细看着狂飙道长额际轻沁出的冷汗,复又笑道:“至于,一身习有上乘功夫之辈,一旦碰上煎肠釉,应是三日必亡,死状凄惨,尸骨化为粉末……这些骨粉功用,有异于平常人,它们再经特殊药水浸泡后,便成为陶尽门最上乘的釉药!”

    狂飙道长心生寒意,身体抽搐。任凭英雄好汉,只要听得自己的身后事,尤其是此般凄惨,那便是铁打钢造,也难以支撑!

    冷醉陶得意地见着狂飙道长轻颤,他轻身站起,略显高瘦的身子,仿似给狂飙道长带来更多压迫感。

    冷醉陶冷冷道:“狂飙道长,再给你一天时间,你不妨多多考虑!”

    其实。

    二人年龄相差无几,狂飙道长仅受这近个把时辰的折腾,瞬间苍老不下十岁,原先狂飙道长隐姓埋名已久,一意只想无风无浪地安度天年。

    孰料,这个小梦,竟也让冷醉陶粉碎无遗。

    此刻。

    他又恨又怨,天知道这是招谁惹谁?

    狂飙道长蹙眉轻叹,不再开口,在沉默中,他已让人押到不倦齐……

    这一幕,全让冷珠儿瞧得明明白白,冷珠儿神秘藏身在拱门轻纱后,对于爹所做所为,她十分不以为然,于是心生一计,拟夜晚实行……

    冷醉陶率着翠儿、真儿及项尚飞,移师至恋陶居,似又要商讨大计!

    冷醉陶等四人,分别盘坐于一四方矮木桌旁,矮木桌上,摆着众多琳琅满目的陶制品,各式各样,或似飞禽走兽,或如精致小瓶。

    恋陶居内,四壁皆有暗柜,只要柜钮一开,成千上万的古品陶器,便入眼前,多得让人目不暇接。

    冷醉陶手中把玩着一宋朝极品小彩瓶,眼神迷恋地看着釉瓶上栩栩如生的花纹,久久,未能自已。

    他边赏视着小彩瓶,边问项尚飞道:“尚飞,昨夜可有不速之客,闯入咱们陶尽门?”

    那声音,听来便带点漫不经心!

    项尚飞心中暗地吃惊,暗想是否小竟一事已稍泄风声,他念头一闪,一如往常平静道:“禀门主,昨夜一晚无事,您大可放心!”

    “嗯!”

    冷醉陶淡然点头,注意力似全集于暗柜陶器里,他那几近痴情的表情,宛若已忘其他人的存在。

    不过。

    让人猜不透,他却时时能感觉在座每人思路的转换。

    他眼冲落在一个碧如绿竹的粗陶磬钟中。

    蓦地,他眼神未移,却扬声道:“尚飞,你心有旁骛,究竟有什么事?”

    猛然,项尚飞少不得大吃一惊,他极力使语气近乎寻常,拱手道:“启禀门主,我……”

    讲至此,他突然灵机一转道:“属下不敢有所隐瞒,实因离家数年,此刻才油然有着思乡情怀!”

    冷醉陶不疑有他,他沉思片刻,若有所思道:“概有思乡情怀,本当让你回家省亲,只是……此际正是多事之秋,岂非少了我的右臂,俟咱们击溃落霞山庄,取得八苦修罗掌,便让你休息几个月,也好回家省亲,你认为如何?”

    项尚飞神色充满感激:“多谢门主厚爱!”

    冷翠儿一身青草嫩绿的及地长裙,袅袅而行。

    她声音嗲细,犹赛黄莺出谷。

    她藉机靠近项尚飞,神色妩媚,身若无骨般,将身子轻轻倚向项尚飞道:“飞哥,届时可得带翠儿同行,一览风光呐!”

    说着,身子不由自主地更为贴近。

    项尚飞心中虽是厌恶,却又不好做得太显明。

    他轻轻挪移半步,显然疏离翠儿,他盼救兵似的看着冷醉陶,肴冀冷醉陶能“喝”声阻止自个爱女行为。

    怎奈,冷醉陶视若无睹,径自以手触摸陶瓶上精细的彩绘……

    眼看搬讨救兵不成。

    项尚飞理直气壮地打量翠儿,轻咳道:“翠儿,男女授受不亲,如此这般,岂非失了你黄花闺女的身价?”

    翠儿睁大双眸,简直不信这话是从项尚飞口中说出,平常项尚飞恁般谈笑风生,一遇紧要关头,却又如此呆若木鸡。不解风情,徒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冷翠儿又气又急,忍不住嗔意,多番吐露自己情愫,怎奈项尚飞这么不以为然,她心中急躁,更显不得礼教约束,语声轻嗔说道:“飞哥莫不成己有意中人?所以无法再容纳我?

    你说嘛!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情的人可能会痴于翠儿这般柔情似水,梨花一树春带雨,更显出她真是道道地地女人中的女人。

    然而在这之外。

    冷翠儿和冷真儿性情之傲慢、阴狠,较蛇蝎有过之而无不及,早是远近驰名,再怎么小鸟依人,只要一见二人芙蓉面,无不退避三舍!

    冷醉陶视而不见,闻而不听,这种儿女私情,他是无从管起。

    此刻,表面上看来,他专注地把玩着各式陶器,那神情,便像是大孩童,又爱又怜地玩着自己心爱的宝贝玩具。

    私底下,他却盘算着某种计划,目光老是灵闪着。

    项尚飞未再吭一句话,厅中一片沉寂。

    小竟别了小被之后,不再滞留,急急回到落霞山庄。心想:“溜了好几天,现在可以找个工作了吧?”

    想着,脚步更快。

    眼前,深宅大院,书有“落霞山庄”四字描金宽匾,堂皇挂在门上头。

    小竟仰头看着落霞山庄四字,看着看着,不禁心生怅怀,“没想到,绝望峰一跳,竟改变我日后坎坷命运……”

    感伤情思中,他跨过改变一切的门槛。

    他一望眼,只见无赦师兄背对大门,在辛苦地教导一群身穿淡棕衣服弟子,这群弟子一字排开,阵势威武,喝声更是震天。

    “小竟,你回来了!”

    背后忽而传出声音。

    小竟闻声转头,但见管家老陈,他回声轻笑:“回来了,几乎玩遍芙蓉荡。”

    老陈跟着笑起,一张脸布满皱纹,他轻拍小竟肩膀道:“回来就好,庄主吩咐,你回来之后,便至烟浮小馆找他,好像有什么要事商量。”

    “好!”

    小竟道:“烟浮小馆在哪?落霞山庄实在太大了……”

    老陈笑道:“别急,别急,有我老陈帮你带路,还怕走失么?”

    说完话就走向了小竟。

    手一握,小竟跟着他,往大厅右侧朱红大柱转去,再经一曲折回廊之后,向左转,绕过一池塘,登过二十来个阶梯,绕转一白玉楼阁。

    突地,小竟用手拭了一下眼晴。

    眼前景象全改,白云似浪,浪淘不尽,仿若滚滚长江东逝水。不一会儿,视线全是一片茫然。

    老陈轻声道:“就快到了,这边便是禁区,未得庄主同意,私闯者死,我送你到这里,待会儿你再登上半山腰的数十阶白玉阶梯,便可见着烟浮小馆。”

    “谢谢你,老陈。”

    小竟谢过后,遵循老陈所言行去。不多久。

    他果真在半山腰上找到了仿佛直升苍天的白玉石阶,衬着烟雾茫茫,真要让人误以为仙境!

    小竟深吸一口气,然后一股作气,急登上白玉石阶,登得越高,视界更是白茫茫的一片。

    不多久。

    他终于走到尽头,白玉石阶右侧约十来步之遥,隐然见着一幢建筑物。想必就是烟浮小馆!

    他心中想着,脚步更快,急急奔向烟浮小馆。

    果不其然。

    这幢较白云还目的獾屋外头,挂有一松香木匾,匾上写有“烟浮小馆”四字,小竟为之眼晴一亮,他轻叩厚重木门:“庄主,我是小竟!”

    沉寂一会儿。

    仍无声响。

    他再次呼声:“庄主!我是小竟!”

    此地宛若幽山空谷,不时地,耳畔便传来回音:“庄……主……我……是……小……

    竟……竟……”

    小竟心有疑问,怎不见人应门,正拟再喊一回,沉寂的门扉,突地“呀”然大开。

    开门者,正是司徒修剑,他一脸详和说道:“小竟快进来,我让你见一个人。”

    小竟后脚刚伸入屋内,司徒修剑已迫不急待地将大门关上,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之事似的。

    司徒修剑走在前头,一人厅堂,小竟只见有另一看来约莫三四十岁的中年美妇,娴淑端庄地坐在一侧。

    司徒修剑和那美妇打过招呼,口吻带点急促道:“他就是小竟!”

    美妇闻言,上下打量小竟一番,颇觉满意地点头,搞得小竟满头雾水,司徒修剑为两人引见:“小竟,她是华陀婆婆。”

    “华陀婆婆?”

    小竟不甚明了道:“看来,她不过三十左右,怎会是婆婆?一般称为婆婆,好歹也得过六十吧?”

    虽然这女子头发银白,但似乎是套上去的,跟年纪似无关系。

    华陀婆婆听出小竟赞美,更是雀跃。

    哪个女人不爱听甜言蜜语?

    她嫣然一笑:“小竟,你这小嘴真甜呐!听得我华陀婆婆恍惚不已,虽然女人年龄是秘密,不过,我告诉你无妨,我今年已届六十,若非保养得体,只恐芙蓉面已皱,皱成橘子皮!”

    虽是如此说,小竟仍可听出她对自己容貌肌肤十分引以为傲。

    小竟趁机奉承道:“华陀婆婆,看来你特别受到上天垂怜!”

    “不敢当!不敢当!”

    华陀婆婆呵呵直笑道。

    小竟瞧向屋内四周,好奇地看着一景一物。

    蓦地,司徒修剑不知从何处端来一漆花小碗。

    那碗约手掌大小,里头正腾腾冒着几近透明的白烟。

    那几近翠玉的绿色液体,诱惑般地沸腾着。

    司徒修剑将小碗放在小竟手上,一副关怀体贴模样:“此乃落霞山庄珍贵补品冷翠之梦,喝下它,不仅能补补身子,更能裨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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