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赛孔儒

    第二十二章 赛孔儒 (第2/3页)

小仙不高兴地哼声道:“喂!姓古的!说话小心点,你说谁不正常,不像样?你别忘了,所谓物以类聚,不假,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如果你小子是块好料,也不会和区区在下敝人我,混在一起,哼哼,小心我和你没完没了。”

    小仙看到自己伸出在半空,想要抓点心的手,赫然是一只封着混浆的泥手,顾不得继续和小天发火,转身+-*/扑通!”一声,就跳进江里,洗去一身泥沙。

    小天低声道:“想和我有完有了,我看是难喽!”

    江里的小仙没听清楚小天的咕哝,于是抬起头问:“什么?你说什么?”

    小天一脸无辜道:“没有呀!我没说什么。”

    小仙不信任地睇着他,最后,实在找不出小天的行病,只好带着一身水,湿漉漉地爬上沙洲,+-*/嗤!”一声,连人带水,坐在小天面前,叨念道:“男子汉,大豆腐,说个话都支支吾吾,不干不脆,不爽不快!”

    小天暗里扮个鬼脸,故耍权威道:“少罗唆!否则,不给你吃点心。”

    小仙瞪眼道:“你敢!白妈妈这点心,是为我而做,不是给你的,我才有权不让你吃,搞清楚点呐,兄弟。”

    小天不管那么多,拈起一块玫瑰糕,就往嘴里送,三两口,便吞下肚去,小仙不甘示弱,马上抢起她最喜欢的千层糕,一大口咬去大半块糕,咿噢地吞咽着。

    一个小包裹里,便装着七种不同的糕饼点心。

    其中,有一块超大号的萍果派,嘻嘻一笑,小天很有风度地提议道:“一人一半好不好?”

    小仙略做考虑,同意道:“好。”

    于是,小天拿起超大号的萍果派,用手轻轻一掰,公平地将萍果派,分为同样大小的二分。

    忽然,派里露出一截油纸,小天拨开萍果派,取出油纸,好奇地打开这张油纸。

    油纸之中,竟然安安稳稳地摆着折成四折的绵纸,看起来,就像一封信一样,小天拿起绵纸,轻轻一抖,将绵纸摊开在两人的眼前。

    绵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宇,小天和小仙两人,就在昏暗的微光下,细细读着这封,来路特殊的密函。

    两人的脸色,随着在信上移动的目光,忽而皱眉,忽而惊疑,最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展颜一笑。

    小天仔细地收起密函,得意道:“我就知道,这个白大叔不单纯,果然不出我所料,看来,本少爷的直觉,第六感很灵嘛!”

    小仙哼声啐笑道:“你又不是女人,也敢说直觉灵验。”

    小大不解道:“直觉和女人又扯上什么关系?”

    小仙呵呵经笑道:“你没听人讲,所谓女性直觉,笨!直觉是女人的专利,懂不懂啦!”

    小天若有所指地眯着眼,贼笑道:“喔!-----原来,直觉这玩意是女性的专利呀?”

    他说完,一个劲儿地嘿嘿直笑,笑著小仙浑身不自在,背上好像被一条毛毛虫爬过般,令人难受。

    小仙有些怀疑地看着小天,她总觉得,小天这个笑,笑的太古怪,似乎颇有含意,曾不会是他----。

    可惜,从小天脸上,实茬令人看不出什么不对的地方。

    小天眉毛一挑,轻松道:“咱们还是照原定计划,先上苗疆,阻止紫微宫的人夺得血龙令吧!兄第。”

    小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神经过敏,她感觉小天好像对兄弟两个字,特别地加强语气。

    但是,当她想看清水天的表情时,小天已经率先踏进夜色,头也不回地招呼道:“小仙走吧!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还有你那身湿衣服要换下来,免得感冒,别忘了,你方大病初愈没多久,男体尚虚呐!”

    隐约,她似乎听到小仙在黑暗中的轻笑声,但是,不容她分辨,小天已经展开身形,足不沾地地飞掠而去。

    小仙耸耸肩,说服自己,一切仍是没变,便追在小天之后,奔向黑暗中……。

    苗疆,每当有人提及这个地方,口气中总是充满着又爱又惧的情愫。

    因为,在这个民情风俗皆与中原大异其趣的边荒地带,除了热情浪漫的美丽苗女外,更有着令人闻之,为之胆颤心寒的神秘巫术和蛊毒。

    所谓蛊,其实是指一种长相似蚕的长虫。

    但是,蛊却比蚕恶千万倍。

    它是天地间至毒之虫,有着一对尖锐而且狰狞的利牙,和一双薄如蝉翼,震动即发出嗡嗡鸣响,振人心弦的翅膀。

    大致来分,蛊毒的施放,有所谓死蛊和活蛊两种不同方式。

    死蛊,便是利用晒干的蛊尸或蛊卵,将之研磨成粉,置于食物或空气中,使人在不知不觉地吃下肚内,吸进体内,而使人中毒。

    活蛊,就是练蛊之人,以本身精血,蓄养活生生的蛊虫,指挥他来攻击敌人的一种方法。

    当然,施放活蛊时所需的经验、技巧和程度,都较为施放死蛊要高明了许多。

    所以,通常会使活蛊的人,大都是年岁一把的人物。

    但是,不管施放哪一种蛊毒,只是要练蛊的人,必定会练本命蛊。

    就是练盅的人,在白已体内,养一只和自已生命息息相关的蛊虫。虫在人在,虫亡人亡。

    由于本命蛊对蛊人的生命,具有直接的相关,因此本命蛊是所有蛊毒中最厉害的,也是最残酷的一种。

    此时,小天和小仙二人,正处在苗疆的阿妹河畔。

    阿妹河畔,有着全苗疆最美丽的景致。

    处处可见连峰云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喧逐,泉崖转石万壑雷,真个儿是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猿欲渡愁攀援。

    但是阿妹河最美的还不是这些几近奇迹的风景,而是一个流传已久,哀艳动人的传说。

    传说阿妹河原先不叫阿妹河,河流的原名称为贵筑怒里,就是最危险的意思。

    因为阿妹河岸,是穿山而过,所以让处绝崖,几乎无可立足之地,处处急湍漩流,无可行的航程,所以才被称为最危险的河。

    只要是有点头脑的人,郁不会罪近这条要人命的河流。

    可是,就有一位年轻力壮长相俊逸的少年仔,狂妄地向贵筑里河挑战,自这条河的源头处,乘舟放流而下,压经千惊万险之後,侥幸地平安抵达他所住的村落。

    顿时,这名少年仔成为全村和左近邻村的超级英雄,伴随成功而来的,还有无数少女的青睬。

    可是,这名少年早与村里一名少女私定终身,少年对其他的女孩根本不屑一顾,执意要娶他心仪的少伴为侣。

    也许是老天爷开的玩笑吧!这名少年所爱的女孩,有全苗疆最乌黑漂亮的长发,有全苗疆无人能及的美貌和窈窕身段。

    可是,她却是个跛子。

    因此,除了这少年以外,所有的人都认为,这少女不适合做一个英雄的妻子,他们极力反对这对情侣的相爱。

    但是,一个敢向最危险的河挑战的人,岂会畏于人言,他终于娶这少女为妻。

    这原本该是一桩无限美好的事,无奈,邻村一名酋长的刁蛮女儿,看到这位有妇之夫,非得将他弄到手不可。

    于是,这个酋长的女儿,命令她村里的巫师,对这个她誓必弄到手的英雄下蛊,逼迫少年屈服在她膝下。

    可能吗?一个狂傲而无所畏惧的男人,在蛊毒噬心的折磨下,会屈服吗?

    一个满月的晚上,这个被折磨得已是憔悴不成人形的男人,终于来到邻村这位酋长千金的面前。

    酋长的千金在笑,笑的好悲哀好凄凉、好无奈,然後,寒光一闪,一柄匕首,握在男人手上,深深地插在他自己的心窝。

    在他脸上,除了一抹遥远的思念和明显的不屑之外,并无痛苦的神情。

    在他倒下的同时,这位酋长千金也倒在地上翻滚挣扎,.她终于在尖声惨号中死去。

    因为,她在男人身上下的正是她的本命蛊。

    邻村的酋长骤失爱女,在愤怒下,将男人的尸体剁成肉糜,丢人贵筑奴里,永沉河底。

    这男人的妻子,苦命的跛脚女孩,在得知消息以後,带着一个月的身孕,投河追随她的丈夫。

    从此後,贵筑奴里每到夜晚,便会发出近似+-*/阿妹!”,“阿妹!”的呼唤声。这是那名英雄对爱妻的喊称,他夜夜心疼地呼唤着妻儿。

    後来,当地人便将贵筑奴里河,改名为阿妹河,来纪念这段悲剧性的传说。

    小仙和小天二人,楞楞地盯着这条河,听着一名苗疆装打扮的白发老乞丐,轻声诉说这个感人的传说。

    小仙吸吸泛酸的鼻头,气忿道:“老天爷真不公平,怎么可以安排这种悲剧,真是太差劲啦!我不喜欢!”

    老乞丐微微一笑,泓智道,+-*/人生,本来就是充满喜、怒、哀、乐的结合,生命若没有悲伤和不幸的陪衬,如何能对应出快乐的喜悦。”

    小天收回眺望远方的迷蒙眼光,呵笑道:“林爷爷,我现在知道,你为何被称为赛孔儒,连你的名字智奇都取得很妙耶!”

    赛孔儒林智奇,丐帮里年龄最老的九袋长老,驻苗疆地区的总负责人。

    此时竟如小孩子般,顽皮地眨动他的眼睛,谑笑道:“从小我娘就告诫我,立言为要,所以我不得不和孔老夫子比赛创造至理名言呐!”

    小仙拼命用手在鼻前扇动道:“酸,真酸,林爷爷又在卖醋啦!”

    林智奇哈哈一笑,拍着腿道:“知道就好!小仙,你老远跑到苗疆来,可不是来听故事和喝酣的吧!到底是出什么大事,要劳动咱们的小顽皮亲自出马?”

    小仙凑上前道:“林爷爷,关于紫微宫近年来的动向,你知不知道?”

    林智奇撇嘴笑道:“小仙,你以为林爷爷待在这化外之地,中原的事就不理会啦?我当然知道近年来紫微宫干了些什么坏事。”

    他眨眨眼,压低嗓门,神秘又道:“我还知道他们已经进入苗疆一带,是不是他们将你引来的?”

    小仙呵呵轻笑道:“林爷爷,不简单呐,全猜着啦!”

    “废话,林智奇夸口道:“你以为林爷爷这个土皇帝干假的?我还猜得出来,紫微宫这次大批人马进入苗疆,是为了神龙宫的血龙令而来。”

    小天嘿笑道:“林爷爷,下面你该不会要说,血龙令已经被你找到了吧?”

    林智奇猛摇头道:“没有!乞丐我心甘情愿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找它,可是,都快二十年啦!却什么也没找到,唉!”

    他说均匀之後,忍不住感慨万分地长叹口气。

    小仙好奇道:“林爷爷,你为什么叹气?难道你也想找血龙令,好控制南海神龙宫吗?”

    林智奇斜眼道:“控制?我如果真要控制神龙宫,根本连血龙令都不用。”

    小仙不相信道:“你给我骗!我才不相信林爷爷有这么大的本事!”

    林智奇突然幽幽一叹,转身望着滚滚奔流的河水,感伤道:“不!林爷爷没有骗你。”

    小仙看着他,有些鄂然不解,为什么此刻的林爷爷,看起来竟是这般苍老,原来的他,一直保有着不老的心呀!

    林智奇调回视线,带着一抹飘忽的笑意,凝视着二人道:“你们了不了解有关神龙宫的事?”

    小仙和小天同时默然摇头。

    林智寄详细为二人解释道:“南海神龙宫,是位于南海中,一座叫做神仙岛的离岛上,第一代的岛主,其实是江南一名姓符首富的幺儿,由于不愿加人家族,因为钱而勾心斗角,相互争产的纠纷,他带着妻子儿女和少数几名仆人,乘船出海,四处飘泊。”

    林智奇幻起一抹回忆似的淡笑,继续道:“在一次暴风雨的侵袭下,符岛主一家人乘的船,搁浅在神仙岛,他们从此便落籍在那里。”

    小仙好奇问道:“林爷爷,可是中原武林并没有姓符的家族呀!那神龙宫的武学,是从何而来?”

    林智奇夸赞道:“小仙,你很聪明,也很细心。不错!符岛主的武学,并非源自中原内陆,那是他在上到神仙岛之後,在一处地点相当隐秘的洞穴内,无意中发现一位武林隐土的遗骸,和那位隐士留下的秘籍。起先,符岛主是为强身而修练秘籍上的武功,直到他靠着这身武功平定南海一代的海寇,才决定让他的儿孙们苦练秘籍内的武学。”

    小/仙恍然大悟道:“然後,他的儿孙有本事之後,便跑回中原内陆闯江湖,终于混出神龙宫这个响亮的招牌,对不对?”

    林智奇微笑着颔首,证实小仙的猜测。

    小天有些迟疑道:“噢……林爷爷,那么……你和神龙宫,似乎有很复杂的关系喽?”

    林智奇精明老练的眼光,微微一闪,瞥过小天的俊脸,他不禁暗赞小天的心思细密,竟已经猜出他的身份。

    他毫不介意地点头道:。林,是我母亲的姓……如果从父姓的话,我是应该姓符。”

    “什么?”小仙讶然地脱口惊呼,她自觉失态地用手抚住自己的嘴巴,讪然地看着林智奇。

    小天虽然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但仍忍不住因为这件武林秘辛,感到些微的撼然。

    林智奇伸手耙过自己雪白的乱发,仰天轻叹道:“其实,这只是个很老掉牙的爱情故事,一个默默无闻的少女,爱上声势显赫的男人,由于门不当,户不对,早就注定是个不能结合的悲剧,可是,少女却一点也不後悔。”

    小天和小仙此时都呐呐不能成言,他们不知如何去慰劝眼前这名沉醉于回忆中的老人。

    许久之後,林智奇收回茫然的凝视,似要抖落沉重般,不在意地轻笑道:“大概在二十多年前,神龙宫第六代主人,入云神龙符志文,知道我有这么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就千里迢迢,远自南海到中原找我。”

    小仙眨眼揣测道:“他希望林爷爷你回南海去,是不是?”

    林智奇额首道:“不错,当年志文第一次找到我时,我人在开封,他告诉我,老头死了,临终前交代他要将我找回去认祖归宗。”

    小天颇有含意地笑道:“我猜老宫主一定是想补偿林爷爷你,所以希望你回去做宫主,对不对?”

    林智奇双眼一亮,蓦然大笑,一掌拍在小天肩上,愉快道:“有你的小子,我老头正是这个意思。可是,那时我巳经是八袋巡监,专门到处飘荡,负责监督丐帮弟子的行为操守,自然无法随便离开中原。再说,我娘就是不希望打扰龙宫世家,才没让我姓符,我怎么可能跑到南海当岛主。”

    小仙谑笑道:“可是你弟弟一定以奔丧的理由,逼你回南海。”

    林智奇嘿笑道:“你们两个小子,还真他妈的贼呀!志文正是以这个让人无法推拒的理由,把我逼到南海神龙宫去转上一趟……

    小仙笑道:“这么正当的理由,不用的是呆子,没啥难猜,倒是结果呢?林爷爷怎么跑回来了呢?”

    林智奇耸肩道:“结果,我一等老头下葬,就溜上一艘船,在船舱内躲了三天,才让这条船把我载回陆上,让他们在神仙岛上翻天地找我。呵呵!”

    小天有趣笑问:“可是,符主公为什么跑到苗疆来失踪?”

    林智奇无奈叹道:“没听人家说,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後来,还是被志文知道我已经溜回中原,而且在苗疆一带公干,所以,他就追来啦!”

    老乞丐有些黯然道:“可是没有人知道,志文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带着金鹰一路追到这个狗不拉屎的鬼地方之後,便莫名其妙地失踪,连金鹰也不见踪影,真他妈的古怪到家。

    “所以,你老就在苗疆一待二十年,为了找你弟弟。+-*/小仙和小天心中都在如此想,可是没有说出口,说了有什么用,这本已是显明无比的事实!

    小天转口道:“林爷爷,不是有传言,金鹰在二十年前,曾在这里出现吗?”

    林智奇烦躁道:“传言,全都是传言,我曾经找过传言中看到金鹰的那个老苗子查问过,他说,那天是黄昏,他惊鸿一瞥,看到一只自夕阳中飞出的巨鹰!这只鹰背着阳光,灿烂耀眼,一闪即逝,他根本不敢确实,金光是来自鹰身上的羽毛,还是太阳的反射,不知道为什么会谣传他看到金鹰。

    小仙摇首叹道:“人的嘴喔,最懂得如何添油加醋,随口乱说。”

    小天怀疑道:“林爷爷,世上真的有金色羽毛的老鹰吗?”

    林智奇非常肯定道:“有!而且不止一只,金鹰是一雄一雌成对的,它们的羽毛,就像是黄金打造般,自然闪烁着灿烂的金色光泽,它们若是停着不动,简直和金子铸的没两样,只要看过一眼,一辈子都不会忘。”

    小仙喃喃道:“人家说,大漠有银雕,浑身银光闪亮,看来和南海的金鹰一样,都是真的,既非神话,亦非奇迹呐!”

    林智奇眨眼笑道:“造物者的力量,是神秘而且洁翰无比的,他喜欢造物漂亮又惊世骇俗的东西,放在世上供人观赏,有什么好奇怪?”

    蓦地-----

    小天敛去笑容,冷然道:“不管你们是哪个鬼,要命的滚,不要命的给我出来。”

    于是,在怪石堆垒,人兽难至的阿妹河畔,宛若来自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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