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男盗女娼

    第四十六章 男盗女娼 (第2/3页)

    大家非但笑不出,而且面面相觑。

    小天惊道:“兄弟,照你这么说,对方是声东击西?”

    小仙点点头,道:“万一不幸被我言中,那咱们赶来长安,就已经中计了。”

    白云山神情凝重道:“果真如此,那就麻烦了,不知他们选中的目标是哪一处……”

    宇文奇忧形于色道:“元文泰极工心计,如果他确实打的是这个主意,在咱们离开四川,赶来长安时,恐怕他早已同时采取了行动。”

    小仙不以为然道:“不,我认为那只老狐狸精得很,他绝不敢操之过急,因为,除了黄山逍遥庄之外,翔龙社和丐帮的人遍布各地,耳目众多,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就会设法尽快通知咱们。所以,对方必须等咱们到了长安,甚至被他们设下的陷拼陷住,才会采取行动,否则,反而弄巧成拙,枉费心机。”

    小天道:“如果他们不大举来犯,那就毫无疑问,一定是这么回事了。”

    符龙飞道:“那我们只好等……”

    “不!+-*/小仙接口道:“咱们不能等,要主动去查明真相。”

    小天问道:“兄弟,你的意思,是否再回长安城?”

    小仙胸有成竹道:“不必劳师动众,就我一个人去,你和大伙儿留在这里,以防万一。”

    小天急道:“不行,怎能让你落单……”

    小仙却坚持道:“不行也得行,万一我判断错误,对方当真大举来犯,你我两个都不在怎么成。”

    白云山心知小天离不开小仙,有意成全道:“有我们几个在,相信可以应付得了,况且,对方的目标是你们两个,如果发现你们不在,绝不会浪费有限的人力。倒是玉姑娘独自回长安,确实让大家放心不下,还是由古少侠同去较为妥当。”

    符龙飞也附和道:“白大叔说的对,万一半路上双方对上,玉姑娘就孤掌难鸣了。”

    连宇文奇也主张小天同去,使小仙无可奈何,扫了大家一眼道:“我现在才是孤掌难鸣呐!”

    大家听得哄然大笑,小天更是喜出望外道:“兄弟,你同意了?”

    小仙给他一个白眼:“讨厌,跟屁虫!”

    小天扮个鬼脸,逗得大家又是一阵哄然大笑。

    于是,宇文奇等人,仍然留在近山边的密林内,小仙偕同小天则赶回长安。

    一路上,他们经过一番计议,决定先去找程金宝那混小子。

    以小仙和小天的轻功,几十里路程,不消一个时辰,便已到达长安城外。

    长安是京城重地,天一黑就关闭城门。除非持有特别通行证,军民一律禁止出入,需候五更才开。

    但小仙和小天却不在此限,那几丈高的城墙,根本不看在他们眼里,任何时候随意出入,谁也挡不住。

    三更时分。

    夜深人静,长安城里的居民,大多数早已进入梦乡,只有些夜猫子还在活动。

    其中包括夜归的赌徒、酒鬼、寻花问柳的嫖客,以及飞檐走壁的梁上君子……等等。

    一阵整齐的步伐声,划破了静夜,原来是巡夜的官兵。

    皇帝老子居住的地方,治安特别重要,所以全城大街小巷,整夜不时有官兵巡罗,夜行人遇上了,少不得要接受一番盘查,甚至搜身。

    小仙和小天伏在屋顶上,等一队官兵经过,逐渐去远,立即身形暴长,双双施展绝顶轻功,直向金元宝赌坊掠去。

    他们曾闯过迎春阁,不但是识途老马,甚至连设在后院屋内的镜室,以及地下的机关,秘密和秘道也一清二楚。

    奇怪,今夜金元宝赌坊好安静,非但不闻往日通宵达旦的呼幺喝六声,整个宅院里没有一点动静,连灯也未点一盏。

    小天见状,不禁暗觉诧异,轻声问道:“兄弟,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小仙沉吟一下道:“噢……八成是那混小子,怕咱们再来,干脆放弃这里,转移阵地搬家了。”

    小天刚说出声“那……”冷不防被小仙猛推一把,使他身不由己,从屋上直向地面落去。

    小仙也跟着纵身而下,笑道:“哥们儿,旧地重游,总得进去看看,说不定换了更精彩的节目……+-*/正说之间,突然小天一把捂住她的嘴,拖向一旁矮树丛里伏下。

    就在这时,由厅里走出三个黑衣蒙面人,从体形可以看出是女人。

    小仙和小天尚未来得及采取行动,她们已向围墙外飞身掠去,身法之快,使他们根本无法拦阻。

    “兄弟!”小天扶起她道:“你说对了。这里还有精彩节目。”

    小仙却一脸不解的神情道:“怪事,黑衣蒙面人里怎会有女子,而且轻功如此之高?”

    小天打趣道:“轻功好,裸奔起来跑的一定更快。”

    小仙嗤之以鼻道:“哼,你就想看女人不穿衣服。”

    小天怕她翻旧帐,又提在苗疆误闯人家苗女闺房,撞见莎娜正在洗澡的糗事,急忙把话岔开道:“兄弟,咱们快行动去吧!”

    小仙把头一点,人已射出矮树丛,掩向正厅。

    小天哪敢怠慢,紧随在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身闯入厅内。

    上回小仙一时大意,误陷机关,跌落在活动地板下的洞窟,困得她好惨,这次她可不敢重蹈覆辙,小心翼翼贴近墙边走,必要时可以施展壁虎功应变。

    出乎意料,机关并未发动,大概是未触及吧。

    他们照上回脱身冲出的原路,找到了暗门,顺利进入了密道。

    将近密道尽头的密室,便听到传出一阵阵嬉笑声,好不热闹。

    难怪整个宅院毫无动静,原来他们在举行地下派对呀!

    这时,秘室内春色无边,十几个全身**的年轻女郎,正在圈着程金宝转圈,一面手牵手又唱又笑。

    程金宝却是一身华服,俨然王孙公子,两目蒙上黑布,随着她们打转,同时伸出双手乱摸一遍。

    歌声突止,女郎们也停止了转动。

    程金宝张开的双臂一合,抱住一名女郎,伸手从她头发摸起,接著是脸形轮廊,再来**的身体——

    这小子趁机猛吃一阵豆腐之后,振奋叫道:“是依依姑娘!”

    “错啦!我在这里!+-*/右边的一名女郎大叫。

    程金宝忙扯下蒙着眼晴的黑布,定神一看,果然猜错人了。

    大笑声中,女郎们起哄道:“罚酒,罚酒!”

    叫依依的女郎,即去一旁取来酒壶酒杯,为程金宝斟了满满的一杯。

    程金宝接在手中,苦笑道:“又是三杯,今夜我要被你们灌醉啦!”

    起哄的笑声中,他一口气连干三杯,游戏又重新开始了。

    女郎们继续围着程金宝转圈,手牵手又唱又笑——

    突然,小天和小仙闯了进来。

    她们连惊呼声都未及发出,便纷纷被制住穴道,昏倒在地上了。

    程金宝突闻歌声笑声停止,上前双臂一张,抱住了悄然走近面前的小天,他马上觉出不大对劲,惊诧道:“你……”

    “啪!+-*/地一耳光,捆得程金宝一个踉跄,向一旁冲跌过去。

    小仙反手又是一巴掌,捆得他再冲跌向小天。

    接连两掌,使程金宝蒙着眼睛的黑布松落下来,小天伸手当胸一把抓住,沉声道:“游戏结束!”

    程金宝定神一看,顿时魂飞天外,惊道:“你……你……”

    小天喝问道:“我是谁,你还记得吗?”

    程金宝不敢再以帮主自居,忙道:“记得,记得,你是古师伯……”

    小天指着小仙道:“她呢?”

    程金宝急道:“是……是我师父……”

    小仙乖戾地笑笑道:“哦?我好像不记得,几时收了赌帮帮主当徒弟呀!”

    程金宝陪着笑脸道:“师父您老人家是贵人多忘事,三年前在君山,弟子就拜您为师了,上回您老人家来长安,又教了我几手赌技……”

    小仙装模作样道:“噢,噢,你就是那个没出息,成天迷惑着赌,输得倾家荡产的混小子啊!”

    程金宝连声应道:“是是是,我就是那个没出息的混小子。”

    小仙故意道:“可是,人不可貌相,你小子现在不是混得不错,比我老人家强,混上个帮主干啦!”

    程金宝愁眉苦脸道:“不瞒您老人家说,我真不想干这有名无实的帮主,情愿自由自在……”

    “哦?”小仙故作诧异道:“连帮主你都不想干,想干什么,当皇帝呀?”

    程金宝沮然道:“师父,您老人家是不知内情,如果这个帮主让您干上一天,您就知道我为啥不想干了。”

    小天不屑道:“不见得吧,我看你乐得很呐!”

    程金宝叹口气道:“那是苦中作乐,不乐都不行。”

    小仙冷声道:“那是你的事,跟咱们毫不相干,咱们今夜是来收赌帐的。”

    程金宝惊诧道:“师父赢的五十万两银子,弟子不是已经如数把银票给了您……”

    小仙怒形于色道:“哼,那是赃物,想不到你这混小子,除了干赌帮帮主,还兼差干小偷啊!”

    程金宝矢口否认道:“不,弟下绝对未干小偷,那五十万两银票,是盛源记钱庄杨老板亲手交给我的。”

    小仙怒哼道:“可是人家向官府报了案,指那些银票是失窃的,害我老人家差点背黑锅吃官司,小子,冤有头,债有主,咱们就认定你了,你说,怎样给咱们个交代!”

    程金宝情急道:“我,我去问杨老板……”

    小仙断然道:“不必了,咱们已经问过,他一口咬定银票是昨夜失窃的。”

    程金宝惊怒交加道:“姓杨的怎么可以胡说八道,分明是他……我非找他当面对质不可……”

    小仙道:“对不对质,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我老人家管不着也懒得管,现在咱们只要银子,五十万两拿来马上走人,否则——嘿嘿,没钱咱们就要命。”

    程金宝吓得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道:“师父饶命,师父饶命……”

    三年前,程金宝尚在君山,小仙率丐帮三千人,水淹黑鲸门的壮举,他虽是事后才听说,但却如同亲身经历一般,经常向人炫耀:“玉小长老就是我师父。”

    也正因为沾上小仙这层师徒关系,长安分舵的分舵主胡不归,才打狗看主人的面子,对程金宝搞赌帮无可奈何,不得不亲自前往君山,去向帮主万骏请示。

    所以,小仙撂出狠话,程金宝绝对相信,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哪能不吓得屁滚尿流。

    小天依计而行,小仙既做红脸,他就扮白脸道:“兄弟,我看这小子也是不得已,何必为难他。”

    程金宝忙道:“对对对,师伯说得对极了,我实在是不得已。

    小仙怒斥道:“放屁,你有什么不得已?”

    程金宝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我……”

    小天怂恿道:“混小子,你就把一切说出来,如果确实情有可原。我就替你求求情,也许你师父会饶你一命,否则我就不过问你的事了。”

    程金宝刚开始诉说经过,还有些口吃吃,说到得意忘形之处,就口沫横飞。

    小仙听毕,即问道:“刚才离去了三个黑衣蒙面女子,可是那姓洪的手下?”

    程金宝道:“好像不是,洪爷手下的几个女婢,我虽未见过她们的真面日,但口音跟刚才来的三个女人完全不同,我听得出来。”

    小天问道:“她们来干什么?”

    程金宝答道:“她们只是来看看,这里有没有事,并且转达洪爷的命令,要我暂时不要露面,待在秘室里随时待命。”

    小天沉吟一下,向小仙问道:“兄弟,你的江湖阅历较深,可听过这个洪天尊的是什么人?”

    小仙看看程金宝道:“他刚才不是说过了吗,那家伙根本不叫洪天尊,不过,我敢断言,那家伙纵然不是黑衣蒙面人的首脑,也是其中的重要人物,地位不在元文泰之下。”

    小天微微点了下头,又问道:“那杨得意呢?”

    小仙如同醍醐灌顶道:“对了,可能只有这王八蛋,才见过那家伙的真面日,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小天当机立断道:“走,咱们拜访杨老板去。”

    小仙看看程金宝,眉头一皱道:“这混小子……”

    程金宝吓得脸色如土,苦求道:“师父饶命,师父饶命——”

    小仙出手如电,点了他的昏穴。

    盛源记钱庄是长安城里,数一数二的钱庄,雇用了大批的保镖,日夜严加防范,以防发生意外。

    由于它的位置在大街上,又加戒备森严,多年从未出过事。

    也正因为如此,使得客户非常信任,放心把金钱及珠宝存放在这里,绝对安全,保证万无一失。

    它的建筑呈长方形,共分三进,临大街的门面是钱庄,中间一间全部作为库房,为的是便于防范。

    后进则是杨得意的住宅,在后门可通后街,出入不需经由前面正门。

    杨得意这些年来,可谓的一帆风顺,春风得意,但至今仍是孤家寡人一个,未有妻室,倒是个不解之谜。

    虽然他已近知命之龄,但养尊处优,长得白白净净,五官端正,凭他的财富,要娶个像模像样的女人,甚至富家千金做老婆也不成问题。

    如果用时鬃的说法,他是最有价值的男人。

    具备如此的条件,为何他情愿打光棍呢?

    于是,坊间有很多谣传,譬如:有人说他十二点半,也有人说他有断袖之僻,也就是如今流行,会染上爱死症的同性恋。

    这种流传并非空穴来风,据说他曾是那位在位仅三年的睿宗皇帝,也就是现在的玄宗皇帝老子的寝宫太监。

    韦后杀了睿宗皇帝,自己临朝问政,隆基(玄宗皇帝)起兵诛韦氏,宫中大乱,杨得意便趁乱逃出宫,顺手牵羊带走了大批价值连城的珠宝,从此改名换姓,也就此发达起来。

    既然是太监,自然不能娶老婆,可见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这种传说确有几分可信。

    这与另一种传说,他跟杨贵妃家有些八贡子握不着边的亲戚关系,同样为大家背后所津津乐道。

    但是,多年来从无女人出人的场宅,最近却在后进宅院里,住进了不少年轻娘们儿。

    可惜的是,杨得意在这方面并不得意,无福消受。

    今晚,他招待几位贵宾,由她们作陪,正好派上了用场。

    酒逢知已千杯少,满桌佳肴美酒自不在话下,加上有秀色可餐,更是色香味俱全。

    在座的主客,赫然正是元文泰。

    他们这顿晚饭。还真能磨蹭,从天黑一直吃到现在,再过不到一个时辰就天亮喽。

    不过,几位贵宾绝不会感到无聊,他们各人皆是左拥右抱,乐不可支。

    尤其,这些年轻貌美的娘们儿,作风极为大胆,甚至可说是放浪形骸,任凭贵宾如何搜身,绝不翻脸,更不会恼羞成怒。

    元文泰一向好色,这顿饭可吃的对他胃口。

    这时他左手搂着一名女郎,右手按在另一女郎的大腿上,色迷迷地笑问道:“杨兄,两位主客怎么还不到?”

    怪哉!主客就是他们几个,怎会还有主客?

    敬陪未座的杨得意,眉头微微一皱道:“奇怪,她们说好三更前一定赶到的,莫不是有事途中耽搁了。”

    在座一名粗犷汉子,比元文泰更过火,他简直旁若无人,一直搂着一个女郎狂吻不已,同时手也不闲,在女郎胸前猛摸猛捏,如同在挤牛奶。

    听了杨得意的话,他才转过头来,向元文泰打趣道:“元老,你急着要见她们,可是想较量、较量?”

    另一壮汉接腔道:“那还用问,咱们元老是个中老手,久闻那个狐狸精的床上功夫堪称一绝,自然得见个高下啊!”

    在座的几人,闻言不禁哄然大笑。

    元文泰却故作正经道:“过分,过分,我跟她们是要商议正事,而且,胡姑娘是初次见面,不可以胡说八道。”

    壮汉哈哈一大笑道:“谈正事也不妨轻松轻松啊!否则今晚这个场面,让她们见了岂不尴尬。”

    不料被元文泰安抚着大腿的女郎忽道:“才不会呐!”

    “哦!+-*/元文泰一怔,问道:“你说胡姑娘她们不会认为咱们过份?”

    那女郎即道:“这算得了什么,以前迎春阁开着的时候,有一次一个自命不凡的家伙,吹得离了谱,说他夜夜**,每夜都要十来个女人应付他一人,而且个个回去都得躺上十天八天。花大姐听了不服,当场要和他较量一下,那家伙以为有很多人在场,花大姐只是说说而已,不敢当真,就说要较量就当众较量,你们猜结果怎么样?”

    在座的人都迫不及待,齐声追问道:“怎么样?”

    那女郎笑道:“花大姐马上当真把衣服脱得精光,结果把那家伙吓呆了,等花大姐起来要强扒他衣服,吓得他狼狈奔门而逃。”

    哄笑声再次爆发。

    壮汉忽问道:“那不是胡姑娘吗?你怎么叫她花大姐?究竟她姓花?还是姓胡?”

    那女郎道:“她既姓花又姓胡,不过我们都叫她花大姐。”

    迎春阁里既花又胡,而且床上功夫堪称一绝,那他们所说的,不正是无情蔷薇胡丽菁!”

    元文泰不禁贼兮兮笑道:“如此说来,胡姑娘的无情蔷薇的绰号,应改为多情蔷薇才对吧!”

    又是一阵哄笑。

    粗犷汉子眼光向在座的女郎们一扫,说道:“强将手下无弱兵,你们都是胡姑娘调教出来的,想必也不含糊喽?”

    女郎笑而不答,似乎是默认。

    壮汉笑问道:“老郁,莫非你想向她们挑战,当场一试?”

    粗犷汉子豪气万丈道:“笑话?谁怕谁?只要在座的各位姑娘,谁敢学胡姑娘当众表演,我绝不会像那不中用的家伙,吓得狼狈夺门而逃。”

    其他几人立即起哄道:“谁敢呀?谁敢呀?”

    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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