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傲节山 不屈之会

    第四章 傲节山 不屈之会 (第2/3页)

架上,然后,他徐缓的道:“但是,各位弟兄非仅不预为祝贺,反而个个在此愁眉苦脸,眉心深结,这,莫不成表示各位对我此次出战没有信心,怕我紫千豪一去不返么?”

    年轻人心中一急,赶忙道:“大哥,你千万别如此想,只是大伙全为大哥你担心,这一战非同小可,大哥胜,则本帮可立干百年不朽之基,大哥败,孤竹一帮只有拱手退出傲节山,让白眼婆那干手下在这片大好肥土上活跃称能,让仙鹤的狂笑响遍黄土疆陲了……”

    紫千豪点点头,安详的道:“贝羽,你说得对,但你又怎知我们会败?”

    叫贝羽的年轻人正想说什么,那矮胖老者已一拂白髯,语声朗润的道:“老大‘叫天驴’去探得的消息不太好……”

    紫千豪目注那瘦小黑汉,凝重的道:“你说说看,胡老九,我们集在此处,主要就是听听你的信儿。”

    黑脸矮子狠狠地瞪了白髯老人一眼,吞了口唾液,道:“大哥,白眼婆子这老夜叉已请到了青城三子助拳,他们设了四关准备与大哥较量,青城三子是第一阵,白眼婆是第二阵,仙鹤是第三阵,还有一阵,连我得到消息的时候都差点把一颗心提到喉咙上;这最后一阵的主儿,就是号称‘南剑北刀’的‘南剑’关心玉!”。

    “关心玉?”紫千豪哺哺的念了一句,他知道这关心玉是一号什么人物,更明白此人在中原武林中占着何等的地位,江湖上一直流传着这么一首俚词儿:“江头水奔流。本剑一刃横来阻;腊月雪粉粉,不及老关青锋洒于灯!”,这关心玉,是武林中的鼎足之材,有着威赫的名声与庞大的潜势力,他的名字,几乎与金字招牌无异,在南方的湖广一带,顶着他的名字就可以横吃十八方了!但是,令紫千豪感到意外的是他与此人素无恩怨可言,根本是河井水互不相犯,如今这位武林大豪却找到他的头上,这,不是太透着玄异了么?

    沉吟了片刻,紫千豪又道:“老九,你知道姓关的为什么忽然会这样做么?好像我从来和他没有结过什么梁子?”

    被称为“叫天驴”胡老九的这位仁兄,闻言之下抓了抓头皮,低沉的道:“大哥,姓关的这几日才从中上赶了过来,而且一来便和白眼婆搭上了线,听说是白眼婆先去约见他的,以前像是也不太熟……”

    紫千豪颔首道:“我在问,他为什么会和我们为难?就只为了白眼婆去约见他么?”

    胡老九打了个哈哈,忙道:“不是,呢,当然没有这么简单,半个来月之前,大哥,我们不是洗过王马堡么?唉,说什么也想不到玉马堡堡主九指攀月韦羌老鬼的那个女儿,非但早就认了姓关的为义女,而且,这位大闺女与姓关的宝贝儿子更是一对,两情相悦,要好得紧,凭着这些瓜葛,关心玉怎会不拿码子来插上一腿?奇的却是白眼婆的消息好快,她脑筋转得可真叫灵光……”

    紫千豪含蓄的笑笑,道:“韦羌的女儿,是否就是那个叫什么‘茹儿’的?”

    胡老九回答道:“是的,大哥可曾见过?”

    紫千豪笑道:“曾经见过,还吃我赏了她一剑柄!”

    旁边,白髯老人把髯笑道:“这,可不更麻烦了?”

    胡老九哼了哼,道:“秃肥,在外头,你他妈道貌岸然,一副凛然不可侵犯之状,提起‘银髯煞眸’贺长孙来,任谁也自心中打三分惧,其实哪,你老小子就只会讲风凉话,伸方便手,余下的就全叫人家顶了,我他妈‘青影子’胡老九第一个就看不顺眼,操的!”

    肥胖老人呵呵一笑,摸着圆鼓鼓的大肚皮道:“胡老九呀胡老九,我老人家说两句话你都听不得了,将来你还能分口饭孝敬我老人家吗?”

    胡老九双目一瞪,怒道:“秃肥,你不要出不上点子光在这里打岔,现在是谈正事的时候,情势又对我们不利,你他妈老嘴无牙净放些什么轻巧的屁?我——”

    他们两个刚顶了两句,那位赤面虬髯的中年大汉已见一沉脸,威严的道:“不要吵!”

    坐榻上,紫千豪安详的道:“没有关系,反正是大家自己弟兄,老苟,对这件事,你有什么高见么?”

    被称为“老苟”的这位豪土,不是别个,正是孤竹帮中地位仅次于紫千豪的二当家“青疤毒锥”苟图昌!

    苟图昌面对紫干豪,沉声道:“老大,这件事,正如老大所说,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老大此去,非但冒着本身生命的危险,更担负着我孤竹一帮的盛衰存亡,是而我不赞同老大先前所说的单刀赴会的方法!”

    紫千豪咬咬下唇,半晌,他道:“那么,你的意思呢?”

    双目中寒光暴射,苟图昌狠辣的道:“我的意思是点齐帮中好手,调遣一批死土,以狂雷撼山之感闪袭白眼婆的老窝‘银坝子’,用疾电炫目之速杀他们一个鸡犬不留!”

    年轻人贝羽也附和着道:“大哥,我支持老苟的想法……”

    苟图昌深沉而有力的又追:“老大,白眼婆这帮人,与我们孤竹帮做对为难,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自宣老大掌帮的时候他们即已如此,无时无刻不在抽我们的后腿,拿暗亏给我们吃,十五六年以来,我们不知道憋了多少气,忍了多少辱,在我们帮里处于四面楚歌的时候,风雨飘摇的时候,甚至一干兄弟在饿肚的时候,白眼婆他们还落石下井,抽冷子赏我们冷箭,吞掉我们的生意,将讯息出卖给仇家,更暗中坑害我们的弟兄,老大,宣老大那时不肯与他们翻脸,是为了我们本身力量不足,深怕闹了个两败俱伤,吃别人得了便宜,但如今不同了,如今我们早非昔此,现在不吞他们,不报这仇,更要等到何时?”

    贝羽也插嘴道:“大哥,我自授褓之时便被宣老大收养至今,宣老大从不以一个孤儿来待我,他爱我如同自己的儿子,视如他的骨肉,宣老大的隐忧我心中明白,银坝子这帮人他一首引为大患,早年如此,今日亦然,大哥,我们不能让宣老大在九泉之下还为我们担忧,更不能忘掉这些年来的教训,一山不能容二虎,大哥,是我们为宣老大出口气,香孤竹帮泄恨的节骨眼了!”。

    双手紧紧握拳,苟图昌紧接着道:“老大,但铲除他们却不能用你这等侠土豪杰,光明磊落的方法,这是对着正道人来的,对白眼婆那一干人,只能用阴邪的手段去整治他们,就如同多年来他们一直以那种方法对付我们……”

    紫千豪的手指轻轻摩举着身子下面的白熊皮,徐缓的说道:“这些,我全想到了,今天我之所以下定决心要和白眼婆及仙鹤一斗,主要的原因也全在于此;宣老大的抑郁,以及大小累集起来的怨愤,当然,各位也都和我同样知道银坝子那拨人非是易与之辈,因此,我不想为了这件事而伤了我孤竹帮的根本,换句话说,我反对以此等行为牺牲我的弟兄,我想,以我一己之力应该可以应付,而且,由我一个人去,这在多日以前即已决定,我不能更改,也不许更改,你们要相信我紫千豪的决心!”

    室中的五个人全沉默着,好一阵,苟图昌才低沉的道:“老大,你……你是孤竹帮的根,孤竹帮的本,大伙全信赖你,听从你,只要你一句话,谁也甘愿把脑袋奉上,只是……

    大哥,你自己却不可稍有失闪,否则,我们就全散了……”

    贝羽也激动的叫:“大哥……”

    紫千豪淡淡摇头,道:“你们的心意我十分明白……你们可以释怀,十几年来,我经过的凶险够多了,什么样的场合也罩不住我,我还不到殒命的时候,我会回来,会顺利解决这些危难,你们记着,‘魔刃鬼剑’紫千豪气能凌天!”

    五张面孔耸然动容,苟图昌咬着牙道:“老大,让我随你去!”

    胡老龙与贝羽也急道:“不,我陪大哥……”

    贺长孙一排白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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