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月后河 截贪官船
第十一章 月后河 截贪官船 (第1/3页)
凝注着熊无极豪气飞扬的神色,紫千豪低沉的道:“我十分期盼熊兄能伴随我等同去,也好相助一臂之力,但唯一令我心中犹豫者,便是担忧如然稍失闪,则难以安枕了!”
爽脆的大奖,熊无极道:“我还是那句老话,紫帮主,士为知己者死,至于失闪不失闪,那根本就不在考虑之列,而一个个闯江湖如我等的角色,也早就将生死置于度外,命大,说不定能活到八十岁,命该绝了,这遭碰不上下一次也稳砸,如若成天净是担忧这些驴事,呵呵,这江潮也就早该不混了!”
微微一笑,紫千豪道:“那么,我就再说一次,多感了,熊兄!”
熊无极豪迈的道:“对,这才利落,紫帮主,我之所以崇仰你,尊敬你,你这毫不拖泥带水的干脆作风也占了一樁!”
拱拱手,紫千豪笑道:“多承夸奖,愧不敢当……”
祁老六在旁边咧着嘴道:“喝!大哥和熊老兄倒还变客气呢……”
大家全都笑了,笑声中,苟图昌深思熟虑的道:“老大,我在想,只留下仇三绝和罕膘子两人守山,力量够么?假如有别的对头趁我好手俱离,大家尽可找此空间前来袭击,不知道仇三绝与罕膘子两个应不应付的了?”
紫千豪平静的道:“关于这一层,我业已顾虑到了,此次我们下山的主要目的,便是与我们已知的最强大敌人‘青城派’做一彻底了结,其次,才是侯龙宝的那档子事,而我们主力尽出,黑流队与莫玉等人不会傻到上来攻一座空山,这对他们并无益处,此外,单光一心一意要对付的是我,若是他能探悉我们的行动,他也必会尾随着我们跟来,不可能跑到山上撒野,况且,凭他一己之力,亦无法夺取或侵占本山……”
顿了顿,紫千豪又道:“再说,三绝与罕明一为堂主,一乃大头领,本身功夫经验亦非泛泛,便是有个什么枝节意外,凭他们二人合力加上留在山上的一干弟兄,也应该可以处置得了,再说,房铁孤房掌门仍在山上,他虽是腿伤未愈,亦仍可发挥潜力,有他在旁协助,就更不会出什么差错了!”
苟图昌颔首道:“老大说得是,那么,山上留下多少弟兄,我们又率领多少弟兄下山呢?”
紫千豪道:“如今我们的人马总数还有多少?”
胸有成竹,丝毫不紊的,苟图昌道:“本来,我帮除了大头领等级的兄弟之外,其他一般头领及所属人马,留驻本山的总共有二千三百人之众,但是,连番拼战多次以来,伤亡情形十分惨重,站死的弟兄得七百余人。
受重伤失去战力或成残的也有两百人上下,其他,约有近四百人挂了彩,有的业已痊愈,有的尚在逐步康复中……”
叹了口气,紫千豪道:“如此说来,这些日子的搏杀,我们伤亡人马在一千三百人之谱了?”
苟图昌低沉的道:“不错,就是这个数目!”
感慨的,熊无权道:“可真惊人啊……”
紫千豪沉默了一会,又道:“照这样看,眼前我们可战之兵只得千人左右了!”
苟图昌忙补充道:“大约有一千四百来人,大哥,那几百名挂了彩的弟兄有的已经养好伤了,可以派上用场便是未曾完全痊愈的亦能勉强上阵!”
摇摇头,紫千豪道:“不必,那四百余名曾经挂过彩的儿郎,不论现下伤势康复了没有,全叫他们留在山上继续休养,而除了在紧急情形之下,尽量减少他们的服勤工作。山上的防务与跟随我们出帮的人马,尽量在另外那千人中派遣!”
犹豫着,苟图昌道:“大哥,够分配么?”
紫千豪道:“够了!”
顿了顿,他接着道:“一千名儿郎里,五百留在山上负责护卫之责,由仇三绝调遣统制,另五百人随同我们出帮!”
这时,祁老六忽道:“大哥,我们的所属人马损失不轻,而又一直没有设法再行招兵邀伙,如此下去,只怕人数会越来除少,影响到我们的根本力量,我的意思是,可不可以缩减我们派谴在外地各处的弟兄,召一部份人回来充实人力?
紫千豪笑了笑道:“老六,你也太迷糊了,你晓得我们派在外地驻扎的弟兄有多少?”
祁老六睁大一支独眼道:“有五百人哪!”
抿抿唇,紫千豪道:“是的,五百人,说起来似是很多,但这五百名弟兄分布于西陲的整个广大地面上,各各分属在二十二个地点,大小一百一十六家买卖行号中。这样一算,老六,你看看每处地方,每个据点上尚能分配到多少人?而他们的责任重大,肩负沉重,他们不独要承担本帮大部份的财源进帐,更要随时以灵活而迅捷的传信方法向本山禀报整个西陲地区的明暗消息,两道动态。加上一般足资本帮行动的目标建议,他们的工作够得上劳累的了,对帮里的贡献极大,我们不加派人手协助已是不该,又何能反过去抽调他们的人?”
苟图昌亦笑道:“派遣分布于外地的弟兄等于是本帮的耳目、触角,若是冒然抽调,他们的人力一个不够分配而导至运转不灵,这不就使我们全变成及聋又瞎了?再说,老六你主管的生意目标又往那里探寻选泽去?”
祁老六尴尬的笑着道:“我没想到这么多,我只是考虑到本帮人力损伤太巨,急须补充了……”
往传背上一靠,苟图昌接道:“相信这个危机可以渡过,如今就凭手里的人马也足够应付一些鬼头蛤蟆脸的敌人了,老实说,关于这个问题,我曾经筹思过,是否须要再在江湖上招邀人手,但我忖度再三,却暂时将它搁置下来,其中的原因有二:其一,现下的一干弟兄,中心骨干全是昔日宣老大的老班底,又是紫大哥一手带过多年的人,个个赤胆忠心,贞诚不二,就是以后在紫大哥掌帮时陆续入伙的人,也俱受紫大哥隐威感召,备经练训琢磨,也都成了我们的死党,这批老人,实不宜叫他们贸然和新邀入帮的新人混杂,新人一时半时不会习惯我帮的规律、传统与特性,而且,也怕他们的言行举止影响了老弟兄,这还不说,光是夹磨这些新人,就得要一段很长的时间,要使他们经验足了,信心够了,才能派上用场,目前在本帮的情势来说,要这样做是很困难的;其二,邀约入伙的对象不易,若是招呼江湖道人,则三教九流,良莠不齐,其中难免有些不成气候的下三滥或是成心前来卧底行好的歹徒,一个弄不巧,我们引狼入室,非但无补于战力之充实,更间接涣散了军心,若是把过一些普通汉子吧,他们又毫无根底,更到见时才能将这些人教训出来?有上面的两个原因,所以这招兵买马的一事,我也就暂予延缓了!”
紫千豪和煦的道:“你顾虑得都很对,图昌,照我看来,就凭我们目前的人马业已足够,用不着再增添了,便是须要扩充,也得等到一切安定下来之后才可行,如今并不急迫!”
一咧嘴,祁老六笑道:“大哥,我这他奶奶的闭上了嘴好一歇,其实,若是要扩充人马呢,就算不用从派在外头的弟兄伙里抽调,也同样有别的法子,我们二爷顾虑得对,可是他忽略了另外一条巧径了!”
紫千豪笑道:“那一条巧径?”
摸摸光头,祁老六得意洋洋的道:“先请问老大一句,随同我祁老六投效本帮的我那三百多名旧属,老大你认为如何?”
由衷的紫千豪赞道:“都很行,忠心耿耿,骁勇善战,听命令,受调遣,不出歪点子,不发怨言牢骚,全是些血性汉子!”
又是高兴,又是荣幸,祁老六笑吃吃的道:“过奖了,老大过奖了,我呢,是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哈哈哈,事实上么,也差不了多少,当然啦,他们毛病亦稍稍有一点,好赌啦,爱嫖啦等等,不过,正如老大所说,这些小子们全是血性汉子!”
苟图昌笑骂道:“你有什么屁就快放,不要在这里自夸自卖,自鸣得意了!”
抹抹嘴,祁老六正色道:“假如本帮以后要再行扩充人马,老大,只须我姓祁的回到黄河两岸号召一声,嘿嘿,多了不敢说,千儿八百人是马上就有,而且,个个俱如大哥方才所言,包管全是有胆有识,忠心不二的血性汉子!”
一捻颚下的虬髯,苟图昌笑道:“当然全是,只不过他们也会有点小毛病.譬如说,好赌啦,爱嫖啦等等……”
祁老六啼笑皆非的告饶道:“我的好二爷,乖二爷,二老子,你就口不积德,成么,我祁老六天不怕,地不怕,就是见了你打心底含糊!”
豁然大笑,苟图昌道:“好小子,你也会有含糊之处?”
祁老六忙道:“有,有,你就活龙活现的活摆在这里了!”
其他三个人闻言之下全忍不住哄笑出声,笑声荡漾在这间小厅里,也充斥在和照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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