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发雌威

    第六章 大发雌威 (第3/3页)

有大二司卫两人,澹台又离因为总辖全楼所属,所以便没有金线标志,这也表示出身份的特殊与超然来了。

    卫浪云当然清楚“六顺楼”的组织情形,也明白他们的承奉顺序,而他更晓得“六顺楼”每道金线分别所属的好手全是经过严格挑选与缜密考验的,他们可以说每个人的功夫都相当硬扎精湛,每道不同金线的人也必定附合他的身份与所代表的地位,决没有“滥竽充数”或“表里不合”的情形,易言之,他们“一道金”的人物便有“一道金”所要求的条件,“二道金”的人物就有能胜任“二道金”好手的本领,由下而上,就—个强似一个,—层强似一层了-----这其中,卫浪云也晓得,只有唐明是有点特殊与例外的……

    “六顺楼”的上下之分非常严谨,地位高的便可以理所当然的指挥地位较次者,他们的规律亦甚为苛厉,执法如山,毫不通融,掌法者便是楼中的“二司卫”,因此,“二司卫”虽说职位比“大司卫”差一等,其权力之大,却几乎不在“大司卫”之下……

    舔舔唇,卫浪云平心静气的道,“周濮,你是‘六顺楼’‘四道金’之流的首领,果然比起那身为三道金首领的唐明要高明一些,至少,你还通点情理,怎么样,你放开我,让我们谈谈条件……”

    周濮一笑道:“抱歉,我没有这个资格,更没有这种权力,不过你也不用失望,回去之后,我们的大当家自会与你谈条件的!”

    在鞍上传动了一下坐姿,卫浪云笑眯眯的道:“不瞒你说,回到你们那里以后,水冰心这贱人就要给苦头我吃了一一我若吃了苦头,还和你们大当家谈个屁的条件?”

    眉梢子一扬,周濮道:“只要我们大当家的要谈,恐怕你不谈也不行,卫浪云,‘六顺楼’有很多逼人点头的方法呢。”

    “嗤”了一声,卫浪道: “少来这一套,我们‘勿回岛’比你们更精此道!”

    微微笑了,周濮转了个话题道:“听说,你用‘田展’这个假名骗过唐明?”

    卫浪云没好气的道:“不错。”

    周濮莞尔道:“亏你想得出,田,不就是田寿长的姓,展,就是展履尘的姓么?他们都是你父亲的拜把弟兄,也是你的叔叔,更是‘勿回岛’大二岛主,难怪你在急切间会用这个姓氏开头的字做为假名了,可笑唐明这小子竟被你瞒住,几乎出了纰漏……”

    摇摇头,卫浪云道:“你也休要自视过高,若唐明换成你,你老兄还不是照样懵然不察?而且你更别自作聪明,展大叔是本岛岛主不错,田二叔却并未身居二岛主之位,你们少给他乱起道号!”

    揉揉腹,周濮道:“不管你怎么说,田寿长也是你们的死党核心是不错的吧?”

    卫浪云道:“这个当然!”

    周濮道:“那么,他身为你的二叔,展履尘的把弟,也就相当于‘勿回岛’的二岛主了!”

    吐了口口水,卫浪云道:“随你说吧,谈这些太没意思……”

    豁然大笑,周濮道:“谈你‘勿回岛’的事就没有意思,想是谈我们‘六顺楼’内的机密你就有意思了?”

    哧哧一笑,卫浪云道;“总算你没喝醉!”

    一直策骑并驰在旁的水冰心这时接口道:“周濮,你少和他罗嗦,他那张狗嘴里还吐得出什么象牙?”

    “正是的,”周濮道:“大小姐,你有所不知,我不停的和他东扯西拉,聊着谈着,他那脑子里就没有时间去盘算逃脱的法子……”

    一怔之后点了点头,水冰心道:“也好,那你就和他继续谈下去吧……”

    卫浪云嘿嘿道:“妈的,你们也未免将我看得太简单啦,我又不是小毛孩子,这么容易上当受骗哪?”

    周濮安详的道:“难道你也已想妥逃走之计了?”

    卫浪云老老实实的道:“还没有,你们看得太紧。”

    满意的点点头,周濮道:“你这倒说的真话。”

    笑了笑,他又道:“不过,我可得预先警告你,我们已经奉有命令,若你胆敢逃脱,可是格杀莫论呢!”

    嘴又砸了一声,卫浪云轻蔑的道:“水冰心已经说过了。”

    周濮缓缓的道:“所以,你还是本份点好。”

    在这时—一—

    领先开道的“飞钓流星”唐明圈马停驰,他在老远就.拉开嗓子大喊:“大小姐,‘窝子铺’和‘玉娘镇’快到了,我们在哪里打尖歇脚?”

    水冰心侧首看了看周濮,道:“哪里好?”

    略—沉吟,周濮老谋深算的道:“这两处全不妥,人家密集的地方耳目也多,我们的骑队又扎眼,又容易被人认出,带着卫浪云这票重货可不能失闪出错!”

    有些不耐烦,水冰心道:“那你就说出个地方来吧!”

    周濮胸有成竹的道:“在‘窝子铺’和‘玉娘集’中间有片松林,松林外还有一条清溪,地方僻静冷清,正适合我们打尖休歇?!不过,只是要委屈大小姐吃干粮了,那地方没有热食出卖……”

    水冰心淡淡的道:“我无所谓。”

    卫浪云却大叫:“这五天来,倒有四天是啃的干粮,我实在吃不消啦,就去镇集上打个尖有什么害处?那里又没有老虎吃人,妈的,这已进入你们‘六顺楼’的地盘啦,还含糊个什么劲嘛?”

    周濮一笑道:“于你无害,于我们可说不定,虽然已算进入本楼势力范围之内了但还是小心点好,卫少主,你是位重要贵宾,可不能有所差池呢!”

    “呸”了一声,卫浪云道:“贵宾,我听着肉都麻了!”

    耸耸肩,周濮道;“否则,说你是什么身份呢?俘虏、囚犯、肉票?这不是也太难听了么?”

    嗤之以鼻,卫浪云道:“事到如今,亏你还在这些字眼用词上斤斤计较!”

    水冰心回头狠狠瞪了卫浪云—眼,道:“你嘴巴就不会闭一歇吗?”

    卫浪云一抬下巴,道:“少噜嗦,你不爱听就滚开!”

    脸色—沉,周濮大声道:“卫浪云,对我们大小姐说话你最好斯文点,别抬举你你却不受抬举!”

    哧哧一笑,卫浪云道;“好一个忠心耿耿.阿谀谄媚的六顺楼爪牙!”

    周濮顿时双目冒火,眉梢上扬,他大喝道:“你活腻味了?”

    卫浪云夷然不惧:“不要忘记,你也没有资格,没有权力折磨我,否则,你回去之后只怕有罪要受呢!”

    一咬牙,周濮道:“卫浪云,你得意得太早了!”

    水冰心冷冰冰的道,“现在忍一忍,到了打尖的地方再给他颜色看!”

    点点头,周濮朝着还在前面频频回头的唐明大声道:“奉大小姐谕示,唐明,我们到‘窝子铺’与‘玉娘集’中间的那片松林打尖歇马,那地方你可知道?”

    唐明连连点头回应:“我晓得!”

    于是,在一阵加鞭急赶中,他们穿过了“窝子铺”,不到顿饭光景,也已到达了那片疏落的松林之前,松林在道路旁边,果然,还有一条清澈丰沛的溪水沿着松林边缘宛延流去……

    二十余骑越溪跃过去,迅速进入林中,马还尚未完全稳住势子,卫浪云已经被两名“一道金”的大汉自鞍上横拖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痛得咬牙切齿,卫浪云由唇缝里大骂:“你这两个野种——”

    意态悠闲的站在一边,周濮冷凄的道:“这是给你一个‘下马威’,当然,只刚刚开始而已,跟着来的,我还想给你吃一顿皮鞭子!”

    拂去袍袖的灰尘,他又道:“也好叫你知道,我无权代表我们当家和你谈条件,却有权先给你吃点苦头!”

    卫浪云喘着气道:“姓周的,你这不算英雄,如此乘人之危,更加毫无光彩,甭说你给我一顿皮鞭子,便捅我千百刀,你又有什么可得意的?”

    周濮露齿一笑道:“我并不得意,更不要英雄,亦不须光彩,我只要,嗯,抽你一顿鞭子杀杀你的傲气!”

    大叫一声,卫浪云道:“你他妈是公报私仇!”

    哼了哼,周濮叱道:“尚魁!”

    于是,那个面目丑恶,红鼻掀唇的大汉大步踏上,他手中,敢情早巳紧握着一条丈许长的,拇指般粗的皮鞭了:“大哥,我业已等着啦!”

    阴恻恻的一点头,周濮道:“动手吧,五十鞭----”

    忽然,坐在一株松树下好整以暇的水冰心开口道:“先等一会,我们吃了干粮再说,要不,打得血肉横飞,辗转哀嚎的会影响我们食欲!”

    迟疑一下,周濮只好一挥手!

    “也好,尚魁,我们吃饱了再抽他,给我狠抽!”

    狞笑一声,尚魁道:“是,那也会更带劲!”

    “六顺楼”的人们全自找着舒适地方,取出干粮大口咀嚼起来,有一个“一道金”的角色则专伺候水冰心进食,看那小子将食物摆齐,饮水备妥,又在地下铺上毛毯的一股劲样子,可不十足的一副奴才像?

    方才那一下被从鞍上拖摔落的震撞委实不轻,卫浪云全身疼痛如割,他知道,一定又有伤口破裂流血了,这种宛如火炙般的苦楚,简直就能叫人连牙全咬碎了,喘息了好了一阵子,他才艰辛的挣扎着坐起。

    周濮正斜靠着一块突起的石头,用牙齿撕嚼着一只烧鸡的鸡腿,见卫浪云坐起,他邪恶的一笑道:“痛么?”

    卫浪云点点头,道:“相当痛。”

    咽下满口鸡肉,周濮又道:“饿不?”

    吁了口气,卫浪云道:“十分饿。”

    又啃了一大块鸡肉在嘴里津津有味的咀嚼着,周濮笑吟吟的道:“口渴?”

    卫浪云似笑非笑的道:“我大半天没喝一滴水了。”

    长长“哦”了一声,周濮拿起身边的包着厚皮的铁质水壶大大的喝了几口水,舒服的砸砸嘴,道:“好甘冽清凉的水啊……”

    舔舔干裂的,沾有灰尘的嘴唇,卫浪云慢吞吞道:“我又饿、又渴,而且身上十分痛苦,但我现在不吃你们的干粮,不喝你们的水,不要你们的医治,更不会受你们的诱惑,周濮,你以为可以借此嘲弄我,奚落我吗!你大大错了,这种儿戏似的幼稚手段只配你回去逗逗你的老婆!我十分豁达世故,忍耐力高,你气不着我的。”

    额上青筋暴露,周濮叱道:“你是自找苦吃!”

    卫浪云伸开两腿,笑道:“你是个泼皮货,周濮!”

    “霍”的站起,周濮大叫:“尚魁,你还没吃饱?”

    含着满口食物,尚魑咿晤不清的奔了上来,他好不容易将嘴里的东西全吞下去了,才脸红脖子粗的道:“吃饱了,周大哥!”

    一指卫浪云,周濮道:“给我打!”

    用力点头,尚魁右臂倏抖,鞭梢于凌空发出—记清脆的“劈啪”声响,又恰到好处的垂弹指地,只这一手,便可以看出这位仁兄是个使皮鞭的内行!

    冷冷一笑,周濮又加上一句:“加到七十鞭!”

    尚魁高应一声,一斜步,站定的角度刚合适他的鞭子抡起时做最有力的抽挞,他露出了那两排黄污污的牙齿,倏然吼道;“姓卫的,有你乐子了!”

    “了”字甫始在他舌尖上跳跃,鞭梢子已扬空带起一声刺耳的呼哨,重重打在卫浪云的身上,于是,噼啪的击肉声夹杂着唰唰的挥鞭声,又粗又长的皮鞭似暴雨一样没头没脸的猛力落向卫浪云的身上!

    瞬息间,衣裂如碎,进溅飞舞,而点点鲜血溅洒四周,卫浪云创伤累累的身上便又加添上—条—条紫红渗血的鞭痕!

    这种尖锐的痛楚,差一点就使卫浪云忍受不住而嚎叫起来,但他到底还是咬牙挺住没有吭声,在那急烈又强劲的抽挞下,他被打得东转西滚.连连翻腾,衣衫碎裂,皮开肉绽,又是血,又是汗,又是尘沙,又是污土,只是在俄顷中,他也已被打得越发不成人样了! 面现在,才只抽了十五六鞭!   在卫浪云的身子四周跳跃转动着,尚魁挥鞭的手臂起落如飞,动作是利落又熟练的,他每—鞭挥出,无不重重笞上对方身体,而在鞭梢扬起的刹那,再暗中用力狠拖,一鞭下去,也已十分锥心刺骨,他再加上暗中这一拖,便足足将卫浪云挨打的肌肤全址裂了! 急促的喘着气,露着牙,尚魁的表情近乎疯狂,如像他在这种鞭挞人身的行为里,能得到莫大的满足—样,兴奋得鼻尖更加通红,满布血络,连两颊的横肉也往耳边扯紧了! 虽然挨着重重的鞭笞,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但卫浪云脑子里却十分清楚,他在这一阵鞭打下,已然发觉抽打自己的皮鞭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暗中浸过了水,浸过水的皮鞭,笞在人肉上,那种滋味,就比没有浸过水的鞭子要厉害上很多了! 卫浪云心里的愤怒,仇恨,激动,简直就险些冲炸了他的肺,他却强行忍耐,默默赌了咒,今天所受的,他一定要讨还!

    同时,卫浪云也明白了一点,“玉麒麟”周濮,表面随和温厚,彬彬有礼,其实骨子间却乃最为歹毒险狠!

    此刻,尚魁已抽打至二十五鞭了,他一面继续狠笞卫浪云,口中一边大声的报着数!

    坐在那边树下的水冰心,偶而朝正在辗转翻滚中的卫浪云瞅上—眼,但大多时间却侧着面庞,形态冷冰冰的一丝表情也不带,没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就是她那一双美丽勾魂的凤眼,也寒凛凛的显得生硬无比。

    站在水冰心旁边的唐明,他瞧着光景,摇着头,喃喃自语:“这小子运气真叫差……自找倒霉……”

    抬头望向唐明,水冰心沉着脸道:“怎么说?”

    “啊”了一声,唐明微微俯腰,笑道:“回大小姐,我是说姓卫的走霉运哪,刚好在客栈里叫大小姐给撞上,而大小姐原又是极少自己过来找我们的,那天就那么巧,偏偏大小姐自己过来叫我,要不,还叫姓卫的给混蒙过去了……”

    淡漠的,水冰心道:“那天本来我是叫别人去找你,问你周濮可曾写好回楼以后呈报我义父的此次巡行探查报告,但恰好大家都去吃饭了,叫了半天也没人回应,我只好自己去找你,巧得很,卫浪云就和我朝了面,不错,是他的运道不佳,也可说是我们的运气好——幸亏这次轻易又顺当的擒住了他,否则,若事后查出,唐明,恐怕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觉冷汗暗流,唐明惶然陪笑道:“大小姐说的是,呃,我想,回楼之后,务乞大小姐你美言几句,开脱开脱我这失察之罪,我就感恩不尽了…”

    —昂头,水冰心道:“我整治你有什么意思?假设你果真叫我看不顺眼,我随便用哪种方法也能照样摘你的头!”

    连连呵腰,唐明抹着汗道:“是,是,这个当然,这个当然……”

    他们在这几句对话中,那边,卫浪云也已鞭打得更加衣不蔽体,血肉狼藉了,他仍然连哼也没有哼一声,闭眼咬牙拼命忍受着……

    尚魁的报数声中,嗯,才三十七鞭呢……

    叉腰站着的周濮微微噙着一抹阴毒的笑意,十分有趣味的注视着这一场鞭刑的演进,他知道,七十鞭打完,卫浪云就算铁铸的身子,恐怕被笞击成瘫痪如泥了! 就在鞭梢子的劈空锐响中,着肉的清脆沉实抽笞声中,忽然,周濮却听到了另一种声色,另一种不是由他们这些人所发出的声音,这声音来自林外,不,来自这片松林的四周!

    是了,那是一种有人在急速行动奔掠时所带起的衣袂飘风声,以及身体磨擦过枝桠的细碎声! 神色倏变,周濮“呼”的旋身,低叱:“尚魁住手!” 这时,尚魁口中尚高报着:“四十…” 双目怒瞪,周濮咆哮:“我说住手!” 尚魁急忙收鞭退后,述惘的喘气道:“周大哥,才四十鞭哪,你方才不是说要打这小子七十鞭么?还差三十鞭才够数……”

    周濮猛一挥手,连话也懒得回答他了,自己紧张的侧耳静听,脚步—面缓缓朝林边移动。

    现在“六顺楼”其他的各人也已发觉情势有异,在沉寂中,他们纷纷拔出兵刃,又轻又快的抢好位置,个个面朝林外.一副如临大敌之状!

    水冰心也早已站起,由唐明随护在旁,唐明手上,这时多出来一根银光闪闪,粗若核桃的杆子,这根杆子长约五尺左右,他紧紧握着,寸步不离水冰心身旁。

    深深吸了口气,周濮突然大笑一声,冷笑的道:“林外伏着的朋友们不知哪座山,哪条道,哪个码头的好汉?彼此全是同源江湖,何妨现身一见,如此躲躲藏藏,未免太也小家子气了吧?”

    周濮话声一落,林外右方,已响起一阵枭啼狼嗥般的可怖怪笑,随后这声怪笑,一个庞大粗壮的身影已自后的几棵松树后闪出,这人身材之强健高大,看上去几乎就和一座小山相似,他一身紫袍,紫砂巾,齐额勒着—道金灿灿的金环,袍腰中间,更扎着一条颜色猩红;宽约三指的丝带,这付打扮,再衬着他嘤血般的面孔,铜铃眼,朝天鼻,又厚大的嘴唇与颔下的一大把黑胡子,那形状,就与庙门上的门神差不离了。

    —看到对方那种穿着打扮,“六顺楼”的人们全不由大吃一惊,心腔子“噗通”直跳,每个人的神情不由得更加紧张起来!

    是的,“六顺楼”的所属们有他们紧张惊恐的理由,他们太耳热能详了,普天之下的江湖道中,只有“紫凌宫”,人马才是这等打扮!

    在极快的—阵震愕之后,周濮立即回头望了水冰心—眼,水冰心毫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不发一言。

    吞下一口唾沫,周濮强自镇定的踏近—步,干涩的笑道:“这位兄台大约是‘紫凌宫’所属的朋友了?”

    那黑胡子大汉狂笑—声,金铁铿锵般道:“不错,就是‘紫凌宫’ ‘红带子’所属‘九头鸟’元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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