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半路伏击

    第十章 半路伏击 (第3/3页)

满肚混水,一口污言,则各位与各位的帮凶们便是满脑袋毒辣奸狡,一腔子鄙陋龌龊,两相比较,嗯,你们就越发不是玩意了!”

    自从齐刚出现之后,便一直没有开口的“寒君”胡双玉,这时微微趋前,低沉的向齐刚道:“禀堡主,敌已入圈,唯恐夜长梦多!”

    微微点头,齐刚道:“好,我们这就开始——”

    他移目注视卫浪云,又转向赫连雄,这位武林中的霸主抿了抿唇,平静又沉稳的道:“你们两人,是哪—个作主!”

    卫浪云一笑道:“都可以,怎么着,打蛇先打头?”

    齐刚邪异的一笑,道:“不要自作聪明。”

    重重一哼,赫连雄道:“有种就划下来,姓齐的,少他娘在这里故弄玄虚,装神扮鬼,大爷们不受这个!”

    神色突转寒凛,齐刚冷冷的道:“不用急,赫连雄,有你喊天的时候!”

    赫连雄强硬的道:“看是谁会喊天吧!”

    唇角一撇,齐刚又阴毒的笑了,他道:“我想,对于武林中那种传统的混战方式,我们大约都有些厌倦了吧?在这里我有一个十分文雅的法子提供出来,看看各位的意下如何?”

    赫连雄悍然道:“说吧,你他娘敢上刀山,我就敢跳油锅,水里火里,我们全跟着趟!”

    齐刚冷漠的道:“这个法子与任何方式的决斗效果相同,也是一样的只有两种结果,鲜血,以及死亡,如今,我们不是却正希望着用这样的手段来解除彼此之间的仇恨么?只是我们可以将它的形式变得有秩序、有条理、没那么混乱而已!”

    有点纳闷,赫连雄悻悻的道:“这他娘不是绕着圈子打哑谜的时候,齐刚,你有什么花样不妨明摆出来,老是卖弄你那点口舌做甚?”

    似条毒蛇般的展现出一抹狰狞的笑容,齐刚缓缓的道:“我提议咱们用一种较文雅的方法来进行我们双方的决战,这方法是这样的,我们两边在每一阵各出一人,只由那两人单独拚斗,当然,这种拚斗不是‘点到为止’,而是‘至死方休’!”

    顿了顿,他又道:“在双方派出的代表拚斗中间,任是哪一边也不能帮忙,直到其中一方的人战死为止,然后,胜者返阵,另外再继续下一场,我想,这样的较试是十分公平的,打到最后,折损较多的一方自将认输,因为,即便不认输也不行了,到了那时,胜家可以用很多方法迫使输家低头的,嗯?”

    赫连雄沉吟良久,回头征询卫浪云的意思:“兄弟,你看怎么样?”

    卫浪云笑了笑,道:“这个法子不错,反正搞到最后和大混战的结果一样,赢的全赢,输的全军瓦解,一败涂地!”

    心头一跳,赫连雄小声道:“再琢磨—下,兄弟,真不会有什么狡计吧?”

    吁了口气,卫浪云平静的道:“眼前的局面显而易见,我们已处于劣势,坠入对方所布陷阱之中,他们人多势众,硬把子之流更超出我们之上,若是—场混战,我们当然以周全,但混战起来,往往也有些出乎意料的巧妙可以运用,这些巧妙不定会使人少的一方超出应该吃亏的范围,而且,一打乱了,便会控制不住场面,无法杀尽对方,多少也将有人突围而出,如果一个对一个,至死方休,人少的一边就难以取巧脱走,硬碰硬,单对单,打到最后,自然就能一个不漏,把对方全摆平了!”

    吃了一惊,赫连雄忙道:“如此说来,我们不宜答应这个方法一一”

    摇摇头,卫浪云低声道:“不过,这个方法也不一定就不好。”

    赫连雄急道:“娘的,你就别再磨蹭了,说说清楚好不好?”

    凑近了些,卫浪云道:“很简单,大哥,他们之所以要求一对一对的单挑,目的有二,一是可以扎扎实实将我们一个一个摆平,不虞我们乘乱突围,其二是他们不欲我们利用混战中可能发生的巧妙变化而给他们亏吃,但是,我们在其中也有好处,一则避免叫人家以多吃少,以众凌寡,圈上来围殴,再则,单对单双方全凭真才实学,毫无花巧可取,因此谁能宰了谁还不一定,这全是靠本事来论胜负的,人多,就未见得吃稳,咱们人少,可以一轮一轮反复的上阵,我是说那些在头一阵上死不了的人!”

    低促的,赫连雄又道:“但是,如果打到后来,对方不顾信用,一拥而上又怎么办呢?”

    哧哧—笑,卫浪云道:“那还有什么怎么办?大哥,到了那时,我们就也只好拥上相迎了,江湖恩怨,武林纷争,到头来又有几个尊信守诺的?能走到哪里算哪里了,反正,单打独拚,混战也是拚,没有什么大不同,该赢的,就自然会赢,该输的,亦保管会输,就这么回事。”

    说着,他抬头看看日头的位置,古怪的一笑道:“而且,快正午了。”

    心里一定,赫连雄振作的道:“不错,快正午了。”

    搓搓手,他又道:“那么,我们接受姓齐的所提的法子?”

    点点头,卫浪云道:“接受吧,横竖大伙全是骑在驴背上看唱本——走着瞧,谁也不敢说稳能啃定谁!”

    赫连雄道:“好,就这么办!”

    此际,齐刚已有些不耐烦了,他大声道:“怎么样,决定了没有?敢不敢同意这个法子!我可以老实告诉你们,我方势优,你方势劣,这个法子对你们可是有着不少甜头呢!”

    赫连雄没好气的道:“可以,咱们就这么来,娘的,你也不要大言不惭,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们赤脚的还怕穿鞋的?”

    阴诡的一笑,齐刚道:“很好,这种方法至少比诸那种乱糟糟的大混战文明多了——”

    他一挥手,大叫:“让出场子!”

    于是,他身后“天皇殿”与“首堡殿”的十二名能手立时后退五丈,“铁血会”的人马亦同时往后撤出一段距离一—但半弧包围阵形仍未改变!

    绷着脸,赫连雄也宏烈的道:“右侧三丈,一字排!”

    一百名布成“厂”形阵势的“蝎子”弟兄迅速移动,赶马四边,到了右侧三丈之处,马上又快捷熟练的排成一排,而对“铁血会”那边的半弧形,而易少龙、陶辉在排头,葛未全、盛名扬在排尾!

    这时,中间已空出一块方圆几达十余丈的旷地来了!

    在“蝎子”人马的阵前,赫连雄、卫浪云、古独航、皮四宝、马天行五人并肩卓立,目注敌方调兵遣将,分配位置。

    古独航低喟一声,道;“瓢把子,这连番决斗下来,只恐就要目睹不少血淋淋的生离死别场面了!”

    脸上肌肉一硬,赫连雄毫无表情的道:“江湖生涯原是如此,这武林霸业岂又是这等轻而易得?想要收成,必须先付代价!”

    古独航静静的道:“生为江湖人,像是老早注定要在血腥气与寒刃光下渡日了……”

    卫浪云接口道:“没什么大不了,总掌旗,我们要目睹那生离死别的场面,他们,还不是一样免不掉?”

    幽冷的一笑,古独航道:“自然——他们也免不掉,不同的只是不晓得哪一方尝试这种滋味的机会较多罢了……”

    微微侧首,赫连雄道:“兄弟,我们哪一个先打这头阵?可别他娘第一个回合就挫了锐气!”

    卫浪云镇定的道:“别急,先看看他们谁打这头阵再说!”

    忽然间,对面的齐刚高声道:“朋友们,你客我主,不宜掠美,请各位先派一位师傅出来指教!”

    重重一哼,赫连雄低骂:“好奸滑的东西!”

    轻轻摇头,卫浪云笑道:“太客气了,既是如此,恭敬不如从命,我们便有僭啦一—”

    赫连雄急切的道:“兄弟,该叫他们的人先上阵我们才好估量着派遣实力相当的角色对付……唉,这一来,谁先上合适呢?可不能让那些王八蛋拣了便宜!”

    卫浪云冷冷的道:“反正是一边轮一次,这遭我们先派人上,下次就是他们要先派人上了,这次他们若能拣着便宜,下一遭那便宜就会由我们拣!”

    赫连雄舔了舔嘴唇,道:“那么,这头一阵哪个上比较适当?”

    卫浪云尚未回答,一侧,古独航已低沉的道:“瓢把子,这头一功我领了吧?”

    怔了怔,赫连雄惊道:“你上?”

    连连摇头,他又道:“不成不成,他娘的你是‘蝎子’第二号人物,身份何等重要!若是—上去打了个胜仗还倒好,万一栽了跟斗,咱们就灰头土脸,面上无光啦,独航,我们几个压阵,轻易行动不得!”

    古独航颇有信心的道:“瓢把子,这第一场拼战,锐气最是要紧,胜了可以鼓舞斗志,假如吃了败仗就会大大影响弟兄们的军心了,当然需要调派—个比较有点把握的人士去,我自觉还可以勉强凑合……”

    不待赫连雄回答,卫浪云已反对道:“不行,总掌旗,你一出阵,‘皇鼎堡’那边势必也将派遣最强的角色相对,—个弄不巧,我们这边搞砸了就不得了啦,还是另外选人上去……”

    这时,站在那头的皮四宝忽然侧身道:“瓢把子,少主,我想领这头功!”

    赫连雄犹豫着道:“四宝,这不是开玩笑的事,要战到最后关头,分出生死存亡来,你琢磨你自己应付得了?”

    皮四宝一龇牙,笑道:“大家全是肉做的,他捅我一刀子,我总少不了给他一铁牌,谁能咬牙谁就赢,瓢把子,别的不说,四宝我的毛病虽多,可是骨头却硬得很,瓢把子放心,不会给你老丢人的!”

    卫浪云平静的道:“好,大哥,就叫四宝上吧——”

    神色是沉凝的,他又道:“四宝,小心,老命要紧!”

    皮四宝笑着躬身:“我省得,我年纪还不够大,不想死呢!”

    赫连雄沉声道:“甭再俏皮了,去吧!”

    于是,大踏步,这位其貌不扬的“蝎子”组织中“人蝎旗”的首要也已来到场中,他那斜眼一翻,两颗眼珠子左右—梭溜,大声道:“我来了,伙计们,你们哪位来玩玩?”

    “皇鼎堡”及“铁血会”那边的人马肃静无声,只见齐刚微微点头,他身后站在右边的,“首堡殿”六名好手中,已有一个面孔狭长,肤色黝黑的中年人物缓步行出,这人先向齐刚施礼、然后走向场子。

    皮四宝将眼珠对正了,打量着对方:“报个万儿听听?”

    狭长的面孔毫无表情,冷然道: “‘皇鼎堡’ ‘首堡殿’殿士,‘旋鹰’左山!”

    皮四宝一掀大龅牙,道:“我们得先礼后兵,大家搞清楚了彼此的名姓,不管谁到了阎罗殿上也好有个交待,要不,连被哪个人送了终都不晓得,岂非太过冤枉?左大哥,左前辈,我呢,我姓皮,叫—一”

    不奈的一哼,左山打断了皮四宝的话,“少罗嗦,我知道你是谁,皮四宝!”

    这位“旋鹰”左山,在“皇鼎堡”“首堡殿”的殿土们中,乃是除了该殿殿主“响铃刀”黄九之外的第一个能手,他早已受到嘱咐,这一出战,定需以最快的速度斩杀敌人,给“蝎子”方面一个下马威!

    皮四宝满脸的不高兴道:“妈拉个巴子,你他妈急什么?真个活腻味了?怎幺一点礼数也不懂?你当我含糊你!”

    微斜一步,左山轻轻自腰带上拔出一柄牛角柄的短刀来,刀身闪亮如银,刃口锋利,宽有三寸,长约尺许,是柄割肉的好家伙,武家在兵器上向来有两句格言:“—寸长,—寸强,—寸短,一寸险!”

    左山的武器上是这把尺长的宽刃,可不知有个什么险法呢!

    生硬的,左山道:“远来算客,先让你一招,皮四宝,你出手吧!”

    双目怒睁,皮四宝嚷道:“妈的皮,哪见过你这等狂法的?让我一招?我也不怕你,还用得着叫你让上一招么?简直岂有此理——”

    但是,就在那个“理”字还在皮四宝的嘴唇上跳跃之际,他的右手“八卦牌”已其快无比的飞向敌人面门!

    “好杂种!”左山怒叱道。

    猝不及防,猛退三步,他短刀电闪,十九刀分成十九个不同的方向刺向皮四宝!

    “八卦牌”正中凸雕的八卦图形芒映泛着微微的乌光,在皮四宝手上一转,以狂风暴雨之势反击敌人的攻杀,左山兵器轻,不敢力挡,又被迫出两步!

    身形急进,皮四宝行动如飞,铁牌挥舞,砸、扫、碰、撞、上挑下翻,左回右带,在一片呼轰狂飚劲气里,直把左山攻得团团打转!

    观战的赫连雄双眉微皱,低沉的道:“兄弟,那姓左的也是‘皇鼎堡’的好手,怎么就这等不济?一上来就叫皮四宝打了个晕头转向!”

    卫浪云冷静的道:“恐怕其中有点花巧,大哥,据我们的秘密消息所报,这左山乃对方‘首堡殿’除殿主以外的首席高手,四宝功夫虽强,此人也不见得就会差到哪里,再怎么说也不该这样稀松,依我看,这小子定有煞手绝招留在后面,他眼前只不过是在试探四宝的本事强弱与招数路子罢了!”

    又不便开口警告,赫连雄着急的道:“娘的,但愿皮四宝这泼皮货也心里明白才好,你看这小子干得多有劲,怕只怕他晕了头!”

    卫浪云低声道:“不一定,四宝表面上憨里憨气,骨子里却精刁占怪,对方试他,他又何尝不知道试试对方呢!”

    两人正在说话,斗场中,已突然传来一声厉叱,只见原被皮四宝攻得四处窜避的左山,竟蓦地转变了一种怪异之极的身法一一他飞快转身回旋,在皮四宝沉重的铁牌攻击中奇妙无比的连闪连过,短刀却划起千百芒影——一串接一串,一溜连—溜的飞向皮四宝!

    卫浪云冷冷的道:“‘旋鹰’,哼,‘旋鹰’!”

    于是—一

    就在皮四宝双牌挥阻的向后退的—刹间,正在节节逼进的左山竟猛然斜跃半空,以无可比拟的快速双脚倏蹴皮四宝,而双脚甫出,他的宽刃短刀也在身子一碰之下狠插敌人胸膛!

    双方的接触是迅捷至极的,而变化更是迅捷至极的,皮四宝斜眼突凸,龅牙怒掀,他毫不避退,右手铁牌立护胸前,左手铁牌却在一抡之下猛的由下而上,狠捣对方屁股,敌人飞蹴的双脚,他却不去管了!

    “嗒”的一声,短刀与护胸铁牌相触,火星四溅,而皮四宝已被对方双脚蹴上眉头,整个身子倒跌向后,但是,就在左山蹴飞皮四宝的—刹,他那以沉猛之力由下往上狠捣敌人的左手铁牌也已结结实实的砸在左山臀部脊尾骨上,骨骼的碎裂声清晰传来,他这一击,几乎将左山下半身的硬骨,软骨、筋脉、肌肉,全捣成了血糊糊一团!

    皮四宝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左山却闷哼着一头撞落,短刀出手,却瘫了似的再也不能动弹了!

    一龇牙,皮四宝以两面铁牌拄地,脸青唇白的挣扎着站起,他那头上左边,已被擦掉了一块皮肉,也已鲜血淋漓了,但是,却没有什么大碍,比起他的对手来,他显然幸运得多啦!

    这时,双方阵营中各抢出两个人照护自己这边的伤者,皮四宝由两名手下扶持着一拐一拐的走回,他皱着朝天鼻,苦笑着向赫连雄道:“那小子竟还留着一手绝活儿……瓢把子,我这根瘦骨头险些就叫他一脚蹬折了!”

    赫连雄又气又好笑,又高兴又心疼的道:“怎么样?伤得不重吧?别的部位有没有受创?”

    摇摇头,皮四宝喘了口气:“托你老福,小的身子还硬朗……”

    正在此际,场子里已传来左山痛苦的嗥叫声,而这嗥叫又是从他紧咬的牙关里逼出来的,很明显,他受的伤非常严重,严重到他无法忍耐了!

    两名“首堡殿”的殿士简直不敢移动左山一下,因为稍一用力,左山即便痛苦难当,五官扭曲,他那一张黑长脸,如今,已变成紫青了!

    齐刚脸容冷酷无比,他寡绝的道:“—对蠢材,你们就不会检视一下,看看他伤在哪里?是轻是重?”

    于是,那两名殿士立即为左山下身查看伤势,这一看,两个人的面孔就全泛了黄,其中一个白脸狮鼻的人物不由抬起头来,汗涔涔的道:“回禀堡主……左山,他……”

    齐刚怒道:“说!”

    这人呐呐的道:“左山他……下半脊椎骨全碎如粉,连……阴囊也破了……”

    毫无表情的,齐刚冷然道:“抬下去。”

    呆了呆,那人搓着手道:“但……但无法移动,一动他就痛得受不了……”

    森冷的看着说话的人,齐刚道:“还要我说第二遍么?丛良?我看你也想被抬下去了?”

    激灵灵的打了个寒噤,叫丛良的白脸人物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他向他的同伴使了个眼色,二人全—咬牙,硬起心肠,“呼”的抬起地下骨碎肤裂的左山,任左山痉挛哀嚎,声能断肠,两人却不敢稍停的匆匆抬着这位战败者奔向了树林!

    当左山的尖嗥长嚎渐远渐隐,尚只留下—缕袅袅的、凄凉的尾音的时候,这片化做修罗屠场的荒地上,也已形成一片可怕的僵窒了,空气宛似凝冻,光度似在涩黯,就连人们的呼吸,也已是带着那种腥膻膻的血沫子味儿了…… ”

    低声“啧”了两下,卫浪云道: “大哥,这样一来,‘皇鼎堡’那边只怕脸上挂不住了,希望他们不至是恼羞成怒才好!”

    赫连雄哼了哼,道:“娘的,你可别期望太高,这些混帐东西泼皮惯了,没有做不出来的丑事,他们把脸皮一翻,剐他小舅子也不在乎!”

    卫浪云瞥了一眼面色铁青的齐刚,不由也有些担心起来,他耸耸肩,慢吞吞的吐着话:“看这情形,却多少也叫人心里着急,齐刚那副熊样,活脱像他的老婆给人诱拐跑了似的……”

    赫连雄尚未及答话,对面,齐刚已冷森的开了口:“很好,这一仗总算叫你们拔了头筹,我十分期盼你们各位的运气—直像这样好下去!”

    卫浪云笑了笑,道:“齐大堡主,老实说,你也非常明白,这不是运气不运气的问题,而是,功夫有没有学到家的比较!”

    齐刚厉烈的道:“随你说吧,卫浪云我只要告诉你一件事:‘皇鼎堡’人的鲜血不是那么好流的!”

    点点头,卫浪云道:“不错,但我也不得不声明一下‘勿回岛’与‘蝎子’的弟兄们亦照样不是那般受唬的!”

    长长吸了口气,齐刚宛似要尽量压制住他心中的激动与愤怒,半晌,他才生硬的道:“卫浪云,好在这才只是开始,让我们逐一证实我们所说的话,看看哪一个是在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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