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辣手欲摧死

    第十九章 辣手欲摧死 (第3/3页)

自然由我负责!”

    无可奈何的点点头,包不同慢吞吞的走到水冰心面前,自腰中掏出一大串钥匙来,一边开锁,一边不时以奇异迷惑的眼光偷瞅着水冰心,而水冰心却双眼平视,毫无表情,动也不动一下!

    “咔嚓”“咔嚓”两声金铁扳扭之声后,水冰心腕踝上的钢质铐镣俱已卸脱,她转向卫浪云,轻柔的道:“多谢你……”

    笑了笑,卫浪云道:“不客气……我们出去吧?”

    点点头,水冰心怯生生的道:“可以吗?”

    卫浪云道:“当然可以。”

    说着,卫浪云上前去轻轻扶着水冰心的手臂,谨慎的陪同她朝外行去。

    急忙凑近几步,包不同赶紧道:“少主,我们备妥的刑具?”

    卫浪云一笑道:“收回去吧,在水姑娘身上是用不着了。”

    呆了呆,包不同又急道:“这四名弟兄是不是也可以撤下去?”

    卫浪云道:“当然,否则愣在这里干什么?”

    舐舐唇,包不同结结巴巴的道:“那……那大竹篮子呢?”

    叹了口气,卫浪云道:“你真迂,如果你愿意蹲进去,没有人拦着你,是不是?”

    一下子又嘴巴张得像能放进一个大馒头,包不同非但是傻了,简直是完全弄迷糊啦!

    于是,卫浪云体贴入微的搀扶着水冰心往室外走去,留下室中的包不同与那四名青衣大汉全直愣愣的站在那里发怔。

    走出地牢之后,外面的阳光炫得水冰心眼都睁不开,她感到有些晕恍恍的感觉,很自然的,整个娇躯都依偎在卫浪云的怀中了。

    紧紧的拥着那柔软温柔的身体,卫浪云把嘴在水冰心的发际耳边,关切的问:“不舒服?”

    吁了口气,水冰心的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她用手遮着眼,幽幽的道:“大约是在石室里关得太久了,没见阳光天色,猛一出来,有点承受不住这种明亮,不要紧,过一会就会好的……”

    卫浪云温柔的道:“真苦了你……要不我抱你进去?”

    摇摇头,水冰心苍白的面颊又浮起一抹红晕:“不,叫人看见太不好意思……我可以走,没关系……”

    卫浪云不再勉强,他小心翼翼的揽着水冰心踏上石阶,行入边廊,稍微歇息一会之后,他道:“进去吧?先到我房里躺一下……”

    微微点头,水冰心有些疲倦的道:“你房里没有别人吧?”

    卫浪云道:“当然没有……你担心什么?”

    羞涩的笑了笑水冰心低郁的道:“你们‘勿回岛’的人,除了你之外,其余的那些都对我全不友善……甚至仍可以说痛恨我,我实在怕再受奚落与辱骂……浪云,我虽然身陷困境,但我还需要保持一点自尊,是不?”

    卫浪云严肃的道:“水冰心,情势之所以会形成这样,主要是为了我与你以前的那段误会,他们都是我的部下,自然不会喜欢曾经陷害他们少主的人,但我保证这情形立即便可改变,立即可以消除,因为我们之间的误会业已澄清,而且,你更一—与我有了不同的情感上的契合,如今我们不是仇敌,反成侣友,水冰心,他们方才的态度上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事情的变化,一旦他们搞清楚之后,你就会和我—样受他们尊敬爱戴了……”

    水冰心轻轻的道:“但愿如你所言……想想也真叫人心里怔忡不安,浪云,你没看见那包不同阁下的表情?没能整治我,他似乎十分失望不甘呢……”

    哈哈一笑,卫浪云道:“有些人就是这样钻牛角尖的,包不同认为我对你的改变是不可思议的,他却忽略了男女之间那种特殊情感的影响力——那种难以解释的缘份的奇妙功效,不过,他迟早会明白的……”

    水冰心微喟一声,道:“你不知道,浪云,这些日子来,我过得好辛酸,这不是指生活上的,而是心灵上的,我不怕吃苦受罪,也不怕遭受折磨,我怕的是精神上的苦闷与人格上的羞辱……唉,在那里真是渡日如年……”

    安慰的拍拍她的手,卫浪云柔声道:“别难过,冰心,这些因误会而引起的灾难全已过去了,以后也永不会再有类似的不幸降临在你身上,宽宽心吧,你会很快恢复过来的……”

    水冰心轻轻笑了,她道:“其实,在那地牢里渡过的这—段日子,也并非全无收获,至少——浪云,我们在一起了,我认为只凭这—点获得,已经是可补偿我在此期间身心的一切创伤……若非如此,只怕我们还凑不在一起,更仍然继续仇视下去……”

    卫浪云笑道:“你说得对,若没有这一段机缘撮合,我们更是用铁链子也拴不成一堆,非但会继续仇视下去,将来恐怕见上面还会拚个血溅三步也不一定……真叫人不敢想象……”

    突然颤抖了一下,水冰心惊悸的道:“可不是吗?如果这一次我们未曾释怨合好,以后,大概真是会像仇人那样搏命流血了……想起来,好可怕……”

    卫浪云低沉的道:“老天保佑,冰心,如今一发全好了,我们已有了最佳的结果……”

    点点头,水冰心道:“我也希望如此,这,正像你说,该是一段缘份,一段离奇得几乎不可信的缘份,是吗?”

    搂着她,卫浪云道:“我们进去吧。”

    当他们慢慢的进入前厅,卫浪云又扶着水冰心登楼,他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将水冰心扶到榻边坐下,然后,他道:“你躺一会吧,等下我找个人来给你瞧瞧,开几味药先补补身子,冰心,你的气色不太好呢。”

    轻按额角,水冰心道:“也没什么,关在那地方久了,突然出来,有点受不了外面光线和清新空气的刺激,只是有点头晕,歇一会就会好的……”

    卫浪云忙道:“那么,我扶你躺下……”

    “噗哧”笑了,水冰心道:“我还没到这样严重地步,连躺一躺都要人扶……浪云,你不会嫌我弄脏你的被褥吧?”

    哈哈一笑,卫浪云道:“玉体留香,锦帐传芳,正是我乞求不得的事,哪会嫌弃!”

    脸儿一红,水冰心道:“这些日子来,样样都身不由主,所以……我自觉身上不净,但我没有法子,他们不肯给我所要求的方便……”

    蹲下来仰视着她,卫浪云道:“以后你就会非常方便了,不管在哪一方面的,冰心,过去的事就忘了它,好吗?那会令我颇觉窘迫……”

    水冰心凝视着卫浪云,倩巧的一笑,“我会的……”

    站起身来,卫浪云若有所思的在房中来回踱了片刻,又搓搓手,这才发觉坐在榻沿的水冰心仍旧一直在看着他,水冰心待他站住了,才道:“你好像突然有些焦躁不宁?”

    卫浪云道:“不是焦躁不宁,是在刚才想到了些什么。”

    “哦”了一声,水冰心问:“是想到了些什么呢?”

    卫浪云低沉的道:“认为你也该想得到的才对!”

    明媚的眸瞳闪耀着颖悟的光芒,水冰心点头道:“我知道——你是指我们彼此的背景及出身问题,是吗?在这种情形下我们却发生了情感,其中恐怕会有些麻烦,你可是在想这些?”

    点点头,卫浪云道:“是的,你真聪明;”

    轻喟一声,水冰心柳眉儿微蹙:“不是我聪明,浪云,这是横在我们面前的一个现实问题!”

    卫浪云笑笑,道:“你有什么法子么?”

    水冰心道:“你呢?”

    卫浪云刚想回答,已听到有几下轻沉的敲门声响起,跟着,传来田寿长那故作威严的干咳声。

    立即神色微变,水冰心有些局促的站了起来,她下意识的用双手抚整着身上那袭早已污秽不堪的玄色衣裙,边急迫的道:“可是——田寿长,不,二叔?”

    点点头,卫浪云小声道:“是二叔。”

    舐舐下唇,水冰心的脸蛋儿苍白。她呼吸紧促:“他不会……浪云,他不会呵责我再送我回地牢里去吧?我有点怕……”

    安慰的拍拍她的手背,卫浪云道:“放心.一切有我承担,不会令你为难的。”

    说着,卫浪云快步走到门边,迅速开门,嗯,可不是,“百窍心君”田寿长正板着面孔,一副凛然之态,宝像庄严的站在那里!

    连忙躬身,卫浪云道:“二叔,你老有事?”

    哼了哼,田寿长的目光越过卫浪云肩头向房中望去,正好看见水冰心腼腆又怕的低下了头。

    清清嗓子,田寿长沉缓的道:“水冰心那丫头被你放了?”

    卫浪云陪笑道:“是的,二叔被我放了。”

    田寿长神色一沉,道:“你问过我这做叔叔的没有?”

    卫浪云忙道:“正想向二叔禀报。”

    双眼一瞪,田寿长怒道:“好吧,就算你正要向我去说,但是,你居然胆大包天,将这丫头带到楼上你的房中来?简直是胡闹!”

    搓搓手.卫浪云赶紧道:“是这样的,二叔,水姑娘有些不舒服,所以我才扶了她到我房中歇会儿,要不又送到哪里去呢?总不成送到二叔你老的房中吧?那又多不方便…… ”

    田寿长怒喝一声,叱道:“混帐小子,满口胡说!”

    卫浪云涎着脸道:“二叔恕罪;”

    气咻咻的,田寿长道:“荒唐透顶,岂有此理!”

    卫浪云忙道:“二叔且先息雷霆之怒,二叔,请入房宽坐,慢慢教训侄儿,也免得老人家站着生气容易疲劳……”

    哼了哼,田寿长一拂衣袖,沉着脸走进房中,卫浪云轻轻的道:“二叔,这位便是水冰心姑娘……”

    田寿长冒火道:“不用你来多嘴,我见过她一次!”

    这时,水冰心盈盈裣衽,羞涩的道:“水冰心拜见田二叔……”

    长长“嗯”了一声,田寿长打量了水冰心—阵,缓缓的道:“罢了。”

    连忙过去扶着水冰心坐下,卫浪云身体背着田寿长,向水冰心眨眼—笑。

    田寿长粗声道:“怎么?为叔的坐位呢?”

    水冰心慌忙又站起,卫浪云却动作快,早已拉了一把椅子放在田寿长的屁股下,一边叠声的回应:“来喽,二叔,你老的坐位这不业已来啦?”

    重重坐下,田寿长轻捻着脸上茸茸汗毛,又端详了水冰心一阵,直看得水冰心又窘迫,又是羞涩,几乎连手脚全没了个放处。

    沉沉的,他道:“你也坐下吧,丫头。”

    水冰心福了一福:“多谢二叔赐坐。”

    于是,田寿长的面色已略见缓和,他声音极低的自言自语:“倒是个颇识礼数的娃……”

    一旁的卫浪云却听得清楚,凑上去陪笑道:“是不错吧?二叔。”

    狠狠瞪了卫浪云一眼,田寿长粗声道:“你少罗嗦!”

    卫浪云急忙站好,噤口不语,田寿长独自沉吟了一会,开口叫:“浪云。”

    又凑到近前,卫浪云低应:“侄儿在。”

    捻着汗毛,田寿长缓缓的道:“你这算是‘先斩后奏’喽?”

    卫浪云急道:“二叔明鉴,侄儿绝不敢如此大胆放肆,二叔知道我的,我对二叔最是孝敬,最是恭顺,二叔,你老一直将我当亲生之子,我也一直视二叔若生身之父,二叔,自爹将侄儿托付你老,哪一次侄儿不听你老的教训?”

    “唔”“唔”几声,田寿长显然十分满意卫浪云的回答,但他却仍旧大声道:“你不是一向恨这丫头入骨么?怎么又主动的宽释了她?而且,你知不知道为叔的将她擒来,大部分原因便是为了你?要为你出一口气?”

    卫浪云点头道:“侄儿知道。”

    田寿长斜着眼道:“那么,你放她出来为了什么原因?这岂不是有所矛盾?”

    搓搓手,卫浪云道:“二叔,这件事,实在不好出口……”

    一瞪眼,田寿长道:“混帐,我虽未生你出来,却自小将你带大,和你亲爹实无二致,你他娘在我面前还什么‘狗屁倒灶’的事不好启口?”

    卫浪云有些为难的道:“这个……二叔,这……”

    一拍椅子扶手,田寿长叱道:“快说!”

    坐在榻沿的水冰心,突然鼓起勇气,微颤的道:“浪云,你就禀告二叔知道吧!”

    一听水冰心居然对自己的宝贝侄子称呼得如此亲呢,田寿长不禁大大的一呆,更是满头的雾水,搞得迷迷糊糊,不明所以……

    咳嗽几声,卫浪云呐呐的道:“二叔,我放出水姑娘的原因,是因为……我……喜欢她……”

    “什么?”田寿长“呼”的跳起,睁圆着眼,张大了嘴,满脸的惊愕震撼了迷惑意外之色,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舐舐唇,卫浪云道:“我是说……我爱……爱她……”

    用力晃脑袋,田寿长竟有些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是在告诉我,呃,你看上这个妮子了?”

    脸红红的一笑,卫浪云道:“是的,二叔,我看上她了。”

    猛力摇头,田寿长道:“荒唐,荒唐荒天下之大唐,傻小子,你知道她是什么人,你看上人家,人家可看上得上你呀?”

    不待卫浪云回答,水冰主已柔声道:“田二叔,我也喜欢他,我愿意和他‘好’。”

    田寿长这时面孔上的表情是古怪又可笑的,他发了好半天愣,方才期期艾艾的指着卫浪云道:“丫头,你,你没搞错吧?他是卫浪云呀,‘勿回岛’的少主,未来全岛的继承者,一心一意要报复你的卫浪云呀?”

    点点头,水冰心道:“我知道他是卫浪云,田二叔,我也非常清楚他的身分,他不错是曾经想报复我,但是,那是今天以前的事,自今天以后,他非但不会仇恨我,报复我,更会像一个挚诚的友侣那样来爱护我,照顾我……”

    深深吸了口气,田寿长喃喃的道:“那么……你也是喜欢他的了?”

    水冰心静静的道:“是的,我也喜欢他。”

    猛一拍自家的脑门子,田寿长嚷道:“这是怎么回子事?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子事!简直把我搞糊涂了……”

    突然,这位“百窍心君”又阴沉沉的笑了起来,他斜睨着水冰心,语含他意:“丫头,你不会怀有另外的心思吧?”

    眨眨眼,水冰心迷惘的问:“另外的心思?”

    卫浪云却立即体会出乃叔的“弦外之音”,他忙道:“二叔,这决不可能……”

    田寿长一瞪他,道:“不用你插嘴。”

    很快的,水冰心也想到田寿长所指为何了,她紧咬下唇,苍白的面庞上泛起一片激动又委屈的嫣红,终于,她颤抖着道:“田二叔,你老认为……一个女孩子说到这个‘爱’字就如此随便?你老以为—个女孩子会如此轻率的向第三者表露她心底的隐衷?你老认为,一个女孩子就这么淡然的把她的名节、声誉交给另—个人、一个他曾经敌对过的男人?田二叔,你老错了!是的,我十分盼切的希望能脱出你们的拘禁,非常焦急的祈求能逃出你们的掌握,但我却决不会用这种失节毁誉的方式,这是得不偿失的,田二叔,如我不是自愿的,真心的爱上浪云,就算你们逼迫我以此项条件来做自由的交换,我也断不会应允。田二叔,因为我的终生情感所依,比我本身的自由更来得重要,我宁肯死,也不会以这样卑劣的手段来达成任何有代价的目的!”

    话是说得婉转温和,且极有礼貌,但句中蕴意,却贞烈刚劲之极,隐隐然有金铁铿锵之声,无形中等于给了田寿长一顿教训!

    满脸尴尬不安之色,田寿长有些失措的道:“这个……丫头,这些话是出自你的肺腑?”

    水冰心的神色是凛然的,坦直的,磊落又挚诚的:“田二叔,我是‘六顺楼’楼主‘大黄伞’澹台又离的义女,我也是—个恪遵妇道的女子,我更以我的生命与名誉向你老保证,我对浪云的情感出自心底,我刚才所说的每—句话,每一字俱皆出自肺腑,我决不是为了本身的脱困才以此做为手段,我宁死也不会如此下践卑鄙!”

    田寿长也开始搓起手来,他十分窘迫的喃喃自语:“老天……这真是……呃,不可思议……男女娃儿那种什么情感,可确有这么大的力量,甚至扭转乾坤,变换现成的事实?”’卫浪云轻声道:“二叔,现在你老知道你老可是想岔了吧?我与冰心确是相互有情,连心连意,她不可能想借此机会来达成其他目的!”

    田寿长吁了口气,道:“怪了,你们两个娃娃真叫人琢磨不透,不是原先都恨对方恨得入骨么?怎的突然间却又好的搅合了蜜?”

    卫浪云道:“二叔,你老没听人说过,恨的反面就是爱呀?”

    田寿长笑道:“牵强!”

    面色一整,卫浪云恳切的道:“是这样的,二叔,表面上看,我与冰心是敌对的,也是相互仇视的,但在敌对与仇视的外衣掩遮下,我对她尚有另一种微妙的情感深埋在心底,这种微妙的情感非常难以解释,那是一种意识的爱悦、柔情,以及对一个适合自己心意的异性的仰慕——我们原本也没有深仇大恨呀——但环境使我们无以表露,也没有想到表露,可是,环境的条件一旦变迁,这种连我们自己也不觉得微妙情愫便因某项的刺激而突发,真正的使我们看清了对方,爱上了对方,二叔,这种情感上的措举并非偶然的,换句话说,这不是一见钟情——这是长远的印象留存心头的一点灵光,那隐埋魂魄深处的意愿的吻合,当它在能以决堤流奔之际,便会成为事实了!”

    水冰心柔和的补充道:“另外还要再加上我对浪云的歉意,纵然这股歉意一直是隐而不露的,但我知道我对不起他,我对他的迫害,只是……女儿家惯有的羞恼发泄与未能受到对方尊重臣服时的,狭义报复……其实,我自己知道我感激,喜欢他,而且愿意和他接近,只是倔强的个性与彼此间对立的形势令我无以表露——再说,我……我的身子已被他……看了,我除了他,又怎会去和别人发生情感?”

    卫浪云平静的道:“二叔,如今你老总算全明白了吧?”

    忽然,田寿长呵呵大笑:“明白了,明白了,全明白了,这真是一段曲折离奇的儿女情,令人难以思议的年轻人的爱哪……”

    卫浪云忙道:“还要请二叔成全。”

    用力点头,田寿长道:“好,孩子,只要你们能永远相守不渝,互许至诚,我老头子便拚着以这条老命来助使你们同偕连理之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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