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青山谷变坟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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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青山谷变坟茔场 (第1/3页)

      目光冷沉的凝视着山坡下那展开成三列,数约四百以上的,“六顺楼”人马,舒沧低缓的道:“水丫头是绝对不会出卖我们的,她断断不是这样的人,我老汉可以替她用人担保,只怕其中另有隐情……”

    田寿长阴惊的道:“不管是怎么回事,只要今天我们不完全死绝在这里,就必须找出泄密的原因来!”

    卫浪云痛苦的道:“二叔放心,纵然二叔不查,我也会追根究底的一一不论是谁,只要他出卖了我们,便一定按照规矩制裁!”

    舒沧忙道:“如今先不谈这些,我们还是赶紧准备对付眼前‘六顺楼’这批王八羔子,他们明摆明显的来意不善……”

    田寿长哼了哼,道:“这还用说?”

    肥脸如霜,杀气隐罩,舒沧大声道:“老猴子,你可有了计较?”

    田寿长面色是阴沉的,他道:“事情已到了这样急迫的关头了,还能有什么计较?也不过只是流血断命,火并到底罢了!”

    “咯登”一咬牙,舒沧恶狠狠的道:“好,老汉若不找他个三十五十人替老汉垫棺材,老汉就他奶奶的,不姓舒!”

    深深吸了口气,卫浪云低声道:“二叔,我们的人马准备妥了?”

    点点头,田寿长道:“都已在警号发出之后各自进入了防守位置——你知道,大家平时演练过几遍,直到事情临头之际,自是驾轻就熟的,就看我们的人配置是不是适当!”

    卫浪云喃喃的道:“现在,只看着‘六顺楼’的行动了!”

    就在他这句话刚刚说完,山坡下,一个身材魁梧,褚紫色方脸膛,颔下蓄了一把虬髯的“六顺楼”人物,已大踏步往前走近了一段,这人的袖缝口之处,赫然并绣着七道灿黄金线!

    田寿长冷冷一哼,道:“‘六顺楼’的‘大司卫’ ‘金钢断掌’谷宣!”

    舒沧咽了口唾沫,道:“好家伙,‘六顺楼’的第二号人物!”

    这时,那谷宣已十分接近坡下了,他站住,双手环胸,石破天惊的叱喝起来:“田寿长、卫浪云,哪一个在上面?”

    缓缓踱出,田寿长伸手捻着自己的胡须,冷清清的回道:“谷宣你扬威耀武个什么劲?”

    仰起头,双目圆睁,谷宣狂笑如雷:“久仰了,久仰了,‘勿回岛’的二岛主,江湖上的 ‘智多星’,我们‘六顺楼’的好朋友!”

    田寿长阴沉沉的道:“别卖你那两片嘴皮子了,姓谷的,你并不是擅于此道的行家—一说吧,有什么事?”

    嘿嘿—笑,谷宣道:“相信凭你田寿长的足智多谋,心细如发,不用我说,你也会十分清楚我们的来意吧?”

    田寿长寒着脸道:“还是说明了比较干脆了当!”

    谷宣大声道:“姓田的,你装什么糊涂?”

    一仰脸,田寿长一派不屑的道:“我和你装糊涂,你配不配?”

    大叱一声,谷宣咆哮:“好一头放肆的老狗!”

    田寿长冷冷—笑,道:“你也只不过是—只张牙舞爪爬的野畜牲而已!”

    谷宣突然硬生生的吸了一口气,似是竭力在忍耐他的愤怒,平静了一下,他又以一种生硬和横暴的语音道:“奉本楼大楼主钧谕:着令‘勿回岛’‘花子帮’ ‘蝎子’各组合之残余人马束手就缚,本楼念在同为武林一脉,不予杀戮,否则,即予歼灭,鸡犬不留!”

    不待田寿长回答,后面的舒沧已一个箭步抢了上来,他脸红如血,气冲牛斗的大吼:“放你娘的狗臭屁,扯你奶奶的蛋,‘六顺楼’,是什么东西?澹台又离又是什么玩意?居然向我们颁令行诏起来!也不怕丢人现眼,叫天下同道笑掉了大门牙?简直不伦不类,乱七八糟,到了三十三重天!”

    谷宣冷酷的道:“你这猪猡,大概就是舒沧了?”

    舒沧大叫:“正是你舒老爷,姓谷的灰孙子,看着不顺眼么?不顺眼就上来拼个死活,甭瘟在那里装你娘的人熊!”

    怪笑如枭,谷宣道:“我们是先礼后兵,仁义尽到,继之便是血刃相向了;我不妨老实告诉你们,本楼人强马壮,高手云集,早已将你们团团包围,而你们如今的处境本楼更是了若指掌,田寿长、舒沧,你们眼下也已是强弩之未了,残兵败勇,根本已不堪一击,若是你们自行归降,束手就缚,本楼就留下你们性命,仅是押解回去论罪受罚,如是你们不知利害,硬是强行负隅顽抗,则本楼即行刀刀诛绝,杀你们一个尸横遍野,如何选择,你们自己斟酌着办!”

    舒沧怒不遏,正待放声回骂,田寿长已暗暗扯了他一把,低沉的道:“先别和他生气,花子头,我们自己犹得商量商量!”

    脖子上青筋暴浮,喘息粗声,舒沧跺着脚道:“还商量个鸟!除了挥刀拼命,哪有其他圜转的余地?”

    田寿长阴寒着脸,道:“我看,他们前来此处的人手,必不只坡下现身的这些,一定在这山上四周还另有埋伏!”

    舒沧气吁吁的道:“即使他们来了千军万马,也不过是豁命一搏而已!”

    摇摇头,田寿长冷冷的道:“我弄不明白,水丫头回到‘六顺楼’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作用?假如她回去以后只是搞出了这么个结果,那回不回去又有什么两样?反倒不如不回去还令她少受点嫌疑!”

    卫浪云脸色苍白,唇角抽搐,他颤抖着叫: “二叔…… ”

    舒沧更加愤怒的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什么关节了?你不早早打定主意,该怎么应付压头的敌人,却一个劲在那里聒啦些废话——就算你已找出了泄密的原因,搞明了出卖我们的人,你如今又能怎么样?该对仗还是要对仗,该火并有是要火并,于事实又有何补益?你,你简直是舍本逐末!”

    舐舐干裂的嘴唇,卫浪云沙哑的道:“二叔,等我们渡过了这一劫,如若我们其中有任何一个人活着,也要彻底查清其中泄密的底蕴,弄清是哪一个出卖了我们,我们也要令他受到应得的惩罚一—二叔,就算是水冰心……也一样!”

    田寿长咬咬牙,一挥手:“且过了这一关再说吧!”

    舒沧急道:“我们是死守到底还是突围?”

    田寿长断然道:“先守,守不住便突围!”

    左右一看,舒沧喃喃地道: “十有九成是守不住了……”

    冷硬的一笑,田寿长道:“就是守不住,‘六顺楼’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才能迫使我们移动阵脚!”

    舒沧道:“看来他们是不惜付出这个代价的!”

    田寿长暴烈的道:“那就叫他们试试!”

    这时,卫浪云十分忧戚的道:“二叔——双方一旦交了刃,冰心,她以后怎么办呢?叫她如何向她的义父及我们交待呢?将来她又怎么所适从是好?”

    勃然变色,田寿长怒道:“照你的意思,我们就真要束手就缚,任敌宰割了!”

    卫浪云忙道:“我绝没有一点这种意思,二叔,你老先别气,如果这次‘六顺楼’的来袭事件与水冰心没有牵连,甚至,她也同我们一样遭到了迫害威胁,那就不能怪她,我们一旦同‘六顺楼’血刃相向了,其结果之严重已无法挽回,那么,冰心不是即将陷于困境,无所适从也无所周全了么?”

    连连点头,舒沧道:“不错,浪云也顾虑得对,我们总要谨慎从事才是!”

    田寿长烦躁的道: “你们看着,你们全睁大眼看着,‘六顺楼’大兵临境,来势汹汹,他们可像有半点妥协言和的模样,他们可像有丝毫受到水冰心影响的模样,他们根本六亲不认,一意硬拼了,我们能怎么办又能怎么顾虑?莫不成就全自己倒缚了向他们投降,娘的,水冰心回去之前,我们也已对每一种可能发生的后果都考虑过,想不到却偏应验了这最恶劣的一种后果!”

    舒沧低声道:“若是真不关水丫头的事,我们火并上了,叫她以后怎么办?一边是夫家,—边是娘家,就让她睁着眼看这两家亲人流血割肉?”

    卫浪云也呐呐的道:“而且我们也答应过她,不到迫不得已的最后关头,决不轻举干戈!”

    气极反笑,田寿长咬牙切齿的道:“我把你这个晕头晕脑,不明利害的小畜牲活剥了——‘六顺楼’兵临城下,刀戈相指,逼迫我们非降即宰,这不叫 ‘迫不得已’?不叫‘最后关头’?小王八羔子,这又叫什么?‘六顺楼’不认咱们这门亲,不顾念水冰心的难处,不怕将来弄得有亲成仇,不在乎溅血横尸,我们还理他的个熊?这并非我们不通人情,不论远近,完全是他们落井下石,赶尽杀绝!”

    舒沧词穷了,他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硬着头皮,卫浪云嗫嚅着道:“二,二叔我能不能问谷宣一下,看他知不知道这件事的底细……”

    田寿长脸色铁青,愤怒的道:“在这个场面,这种情势之下,你居然有脸向敌人探询你老婆的事?拉这种‘裙带关系’套此等软骨头的‘内线’交情?你你你……你气死我了,小畜生,你你……你到底是‘勿回岛’的少主抑是那种挺不起脊梁骨的纨绔子弟?”

    田寿长所说的话,每一个字每一句,都非常重,卫浪云自长成以来,还从未遭受过如此严厉的斥责,这一顿狠骂,不禁令他面如死灰,全身抖索,两眼痛泪盈眶,深深低下头去……

    一边的舒沧这时大为不满,他气冲冲的道:“你这算放些什么狗屁?田寿长,孩子顾虑周到是对的,他不仅为自己,也要为他的老婆将来如何做人处世设想,他要先把事情弄明白了并没有错,至少他可以问心无愧,不必患得患失担着心事,若是‘六顺楼’表明了不理这层姻亲关系,则咎不在我,放开手去干就更不须顾虑,孩子的思考周密,我们做老人的正该帮着他想法子才是,哪有像你这样不明事理,劈头乱骂一通的?”

    看着卫浪云的痛苦形容,田寿长亦不由心中恻然,他细细—想,也觉得自己有些骂过了份,但又不好立时改口,暗暗歉疚,表面上却仍然愤怒道:“好,好,我不管了,这件事随你们两个老小混蛋去办!”

    舒沧深知田寿长的脾气,闻言之下,已知这位“百窍心君”有了悔意,他哼了哼,也不点破,转头向卫浪云道:“去吧,浪云,去把事情问清楚,没关系,一切有我大伯这几根老骨头承担,他奶奶的!”

    当然,卫浪云更是清楚乃叔的习性,他吸了口气,道:“多谢大伯担待!”

    接着,他又向田寿长道:“二叔,我下去私自问问谷宣……”

    重重一哼,田寿长板着脸道:“不私自问他,莫非还要大声张扬于众人之前!”

    卫浪云正待转身,舒沧突然一拍自家脑袋,忙叫:“且慢……”

    站住脚步,卫浪云迷惑的问:“大伯,有什么不对?”

    舒沧急道:“我们全忘了,浪云,有一个人可以问得——”

    田寿长漠然道:“你是指我们安排在‘六顺楼’的内线?”

    舒沧兴奋的道:“是呀,管庸,他身为‘六顺楼’‘五道金’的首领,又负有秘密保护水丫头的责任,眼前正可设法问他!”

    古怪的瞪着舒沧,田寿长半晌没有出声。

    有些发怔,舒沧冒了火,道:“娘的,你用这样眼神瞧着我是什么意思?”

    叹了口气,田寿长道:“花子头,你真是呆。”

    舒沧大声道:“我呆,我什么地方呆?”

    田寿长低声道:“如果能问管庸,我还不叫浪云去问么?”

    悻悻的,舒沧道:“怎么不能问?”

    田寿长毫无表情的道:“第一,众目睽睽之下,如何问得?第二,管庸根本不在山坡下那几排‘六顺楼’的行列里!”

    舒沧迷惘的道:“那里不是有两个‘五道’金的人物?”

    田寿长冷冷的道:“有两个,但都不是管庸,你别忘了‘六顺楼’的人每一级好手皆有四名之多!”

    舐了舐肥厚的嘴唇,舒沧呐呐的道:“那么,管庸在哪里呢?”

    田寿长木然道:“这个问题,也正是我想知道的!”

    舒沧有点恼羞成怒的道:“什么节骨眼下了,你还在给老汉说俏皮话?”

    卫浪云轻轻的道:“二叔,我直截了当的去问谷宣吧?”

    微微点头,田寿长道:“也只有去问他。”

    就在此刻,山坡下的谷宣了已等得不耐烦了,他大声吼叫:“‘勿回岛’及其党羽的余孽们,你们可是考虑好了没有?再不回答,休怪本楼所属不再等待,即将杀上山来……”

    卫浪云大声问道:“等一等,我有话说!”

    银衣闪映,他已一头大鸟般飞掠而下,手上的一对“银雷”随着他身形的腾跃,横空泛起两溜炫目的光彩!

    山坡上,舒沧喃喃的道:“瞧瞧姓谷的德性,活脱他是皇上的的小舅子也似……”

    正在那里吆喝吼叫,耀武扬威的谷宣,甫见山坡上一条人影如飞而来,不禁吃了一惊,本能的连退几步,而他身后的两名“五道金”高手已立时横身拦截!

    卫浪云身形一个漂亮的大回转站住,同时沉声道:“且慢,我有话和谷宣说!”

    一见只有卫浪云独自前来,谷宣心中不觉有些纳闷,他怪笑一声,大步上前,挥退了两名跃跃欲试的手下,傲然道:“看你模样打扮,想就是‘勿回岛’少主‘银雷’卫浪云了。”

    卫浪云冷冷的道:“不错,是我。”

    谷宣大声道:“我可以告诉你,除了束手投降,我们不接受任何其他商量!不管谁来全是一样!”

    卫浪云胸火顿生,他强硬的道:“谷宣,我不是为向你乞降求和,这一点你要先搞清楚,‘勿回岛’及其盟帮,只有断头的鬼,没有降敌的人!”

    嗷嗷怪笑,谷宣道:“好—股凛然之气,不愧为‘勿回岛’之少主!”

    脸色一沉,他又厉声道:“你既不是前来归降,然则所为何事?”

    上前—步,卫浪云迟疑又为难的道:“谷宣,我,我是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眼珠子一转,谷宣满脸阴诈之色的嘿嘿笑了,他像胸有成竹也似的故意问道:“什么事见教呀?少主!”

    不理对方的嘲弄,卫浪云厚着面皮,十分窘迫的问:“你们——呃,澹台楼主的千金水姑娘可已回去了?”

    拉长了音调,“哦”了一声,谷宣不怀好意的阴笑道:“原来问的是这个,姓卫的,我们大小姐当然回去了,‘六顺楼’楼主的义女不回‘六顺楼’,莫非还要回你‘勿回岛’?”

    咬咬牙,卫浪云又道:“她——她可说了些什么?”

    扬起了眉毛,谷宣好像十分惊异:“她说了些什么,什么说了些什么?”

    怔了一怔,卫浪云硬着头皮道:“我是指,呃,有关‘勿回岛’和‘六顺楼’解怨化仇,联手言和的事……”

    目注卫浪云,谷宣两颊抖动,喉结颤抖,他终于忍不住放声笑起来,他笑得捶胸捧腹,泪涕齐出,就像是看到了一件什么天下少见的滑稽事一样,笑到腰都直不起来了。

    好一阵,卫浪云才强忍羞辱的怨气,难堪十分的道:“谷宣,我不认为这件事会有这么好笑!”

    拭着眼角笑出的泪水,谷宣颤魏魏的手指卫浪云道:“我说少主——‘勿回岛’的大少爷,将来主盟天下武林的大头脑,你,呵呵呵,莫非有什么毛病?抑是你——不大正常了!”

    卫浪云生硬的道:“怎么说?”

    吸了口气,谷宣像是竭力压制自己不要再笑出来,他扁着嘴道:“我说,卫大少主,你们‘勿回岛’妄想独霸武林,一统江湖,而我们‘六顺楼’却也有个雄心壮志来整顿两道,主盟天下,所以,你我利害冲突,无以互利,便很自然的形成对头死敌,这个关键,你明白?”

    卫浪云冷冷的道:“说下去。”

    谷宣又奸笑着道:“我们彼此之间,刃也交过,血也流过,而你们硬以卑鄙手段绑掳了我们楼主义女,但是上天保佑,水姑娘机警无比,终于历尽艰险脱出危难,在这种情势下我们双方可谓势不两立加上仇怨叠深,‘六顺楼’上下人人皆以歼杀‘勿回岛’及其爪牙为当务之急,恨不能生啖尔等之肉,活剥尔等之皮,水姑娘更是切齿痛恨,一心盼望尽快消灭你们,染你们的血以除她心头之恨,卫大少主,在这样的形势下,你居然说出水姑娘回去之后竟有倡和联手之议,这岂非滑天下之大稽?岂非是你的脑筋有了毛病?”

    硬生生的咽了口唾液,卫浪云缓缓的道:“谷宣你所说的话,彻头彻尾是一片谎言,而且,还是一篇编得低劣的龌龊谎言!”

    大笑起来,谷宣道:“那么,告诉我,实情是什么?”

    卫浪云不再犹豫,他率直的道:“水冰心不错是我们掳来的,她和我不错也有过冲突,但那都已成过去了,我们在这种敌对的环境中相遇又发生了情感,于是,她委身嫁我,我们成了夫妻,既成夫妻,我们彼此全不愿自己的亲人互相残杀,同室操戈,所以,她回去劝说澹台又离罢战言和,我也向我们的人力主化仇解怨,这也无非是为了千百条生命的延续,无非是为了血缘姻亲的融洽相处;眼前,我们力量稍见薄弱,但我们绝不会引颈就戮,我们之一再容让忍耐,便是全为了我告诉你的这些——莫令人命空抛,鲜血妄流,以及使我们彼此间的关系益发难堪的恶化!”

    谷宣满脸的古怪表情,他诡异的道:“卫大少主,我不得不佩服谎言编造得高明,我和你一比,可真是望尘莫及,差上了好大一截,但是,这只能当故事讲,去哄哄那些天真未泯的孩子,来骗我,你却未免太幼稚了,随你怎么说,事实胜于雄辩,真即是真,假即是假;你把一桩莫须有的事情说得如此活龙活现将一段血海深仇改头换面变成了才子佳人的美满故事,你的想象力也真叫丰富了,抱歉的是,这仅乃你虚构的笑谈而已,实际上全不是这么回事,非但不是这么回事,而且完全内容相反!”

    卫浪云愤怒的道:“我说的句句真话,我们情感的发展虽是有些奇妙玄异,但却是事实!”

    脸色一变,谷宣大喝:“一派胡言,满口放屁!你想叫谁来相信你的鬼话?卫浪云,你破坏水姑娘闺誉,中伤她的名节,你不但可恨可恶,而且毫无人格,典型的市井无赖之徒!”

    卫浪云额际青筋浮突,双目怒瞪:“谷宣,你们不要执意混淆黑白,隐瞒事实真相,这样做只会增加人命的伤亡,令水冰心痛苦终生!”

    谷宣的眼眉一跳,他咆哮道:“住口,姓卫的,你完全在胡扯一通,在那里疯言疯语,乱编乱语,简直是痴人说梦,可笑又复可悲!”

    卫浪云大吼道.“水冰心出来和我见面对质!”

    豁然大笑,谷宣轻蔑的道:“我看你是患‘失心疯’了,你是什么东西?什么玩意?马上就要变成阶下囚断头鬼,想见我们楼主千金,你配么?”

    卫浪云激动的叫道:“谷宣,你们这样做会后悔的,水冰心是我妻子,她不忍心目睹双方亲人争战拼杀,这才挥泪离开我们回去劝说澹台又离,你们不体谅他的苦心,不接受她的挚诚,更要陷她于不义么?”

    “呸”了一声,谷宣厉声道,“信口雌黄的混帐东西,你凭什么空口指认水姑娘是你妻子?”

    卫浪云大叫:“我们有媒作证,有信有物!”

    狂笑如雷,谷宣不屑的道:“下三滥的谎话,什么媒证,也不过是你们‘勿回岛’及那批走狗们的瞎闹瞎哄,一面之词,可有‘六顺楼’女方的媒证,什么信物?水姑娘受掳多日,遭尽折磨非刑,她身上的钗环佩还不是早已被你们洗劫一空,如今却拿出伪作信物?罢了罢了,卫浪云不用再说下去,越讲便越显你的无知,越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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