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英雄豪士重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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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英雄豪士重相惜 (第1/3页)

      “四九辫子”刁长盛瞑目大吼:“恁情他还有个金刚罗汉,陆地神仙?还会是可与你我比肩之辈?真叫冤呐,这一次可是八十老娘倒绷孩儿,阴沟里翻了大帆船啦……”

    廖冲嗤之以鼻:“刁辫子,别把你自家看得那么个高法,就算你是一座山吧,天下就没有另一座等高或更高的山?光你行,人家就都不行?”

    刁长盛双手握拳,像要生啖了宫笠一样瞪着宫笠,挫着牙道:“他行?他行什么行,才叫他偷巧去,这全是侥幸,否则凭他这副胎毛刚脱的熊样,还能爬到我的头顶上?”

    廖冲冷笑道:“你不要看错了人,刁辫子,人不可以貌相,海水不能用斗量;人家年纪比你轻得多,但不见得功夫也比你弱得多;无志空活百次,有志不在年高,人家年轻,可也照样吃得住你!”

    刁长盛怪叫:“娘的皮,有种就再试一次。”

    廖冲干呕了一声,讥诮的道:“你别叫我把隔宿粮也吐出来,刁辫子,你不要脸,我还要呢,身居‘双邪’之一,大名鼎鼎,怎的却这么个无赖法,又这么个狗屎臭法?简直令人反胃至极,你这些年闯下的万儿,刁辫子,干脆收拾收拾,往垃圾坑一丢算了!”

    鲍贵财也不怀好意的讪笑道:“刁刁长盛,你以为俺俺这位二二叔是好好吃的?你你当他是——是是谁?俺俺劝你,—一次跟跟斗跌过就就拉倒,何何苦还要多多丢上几几次人?

    如如果你不不信,甭甭说再试—一次,就——就算再再试上十十次,俺俺也包你灰灰头土脸,弄弄个耳鼻塌嘴歪!”

    刁长盛怒叱:“放你娘的屁!”

    这时,宫笠拱拱手,道:“刁兄,胜败兵家常事,你我皆为武林中人,动手过招,无非彼此磋商钻研,求个更进一步,输赢如何,似不必太过计较。”

    刁长盛**的道:“你他娘的当然会这么说,因为你占了上风,得了便宜哇,尤其你这种二流子身份居然抹了我一脸灰,那样的光彩,自令你说起话来更就轻巧了淡淡一笑,宫笠道:”能与刁兄互磋所学,固感荣幸,但若说到如何‘光彩’,恐尚未必;刁兄身为江湖‘双邪’之一,名高望重,然而,我宫笠恭称‘一毒’,比较之下,大约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大大的一呆,刁长盛那对怪脸上的神色连连变化着,好半晌,他才猛的摔摔头,表情十分古怪,又十分迷们的道:“你说,呃,你是‘宫毒’?”

    宫笠平静的道:“不错。”

    刁长盛慎重的道:“没有骗我?”

    宫笠正色道:“当然。”

    于是,刁长盛的目光扫过廖冲师徒的面孔,从这师徒两人的形态反应中,他明白对方的身份不会是虚称的,他忽然笑了,笑得很开心,笑得声音很响,很大。

    廖冲大声道:“什么事叫你如此高兴?”

    鲍贵财也喃喃的道:“奇奇怪,莫莫非他猛猛古丁发发了癫?”

    双臂环胸互抱,刁长盛吁了口气,相当感慨的道:“娘的,虽然今天斗了个不小的难堪,又受足了晦气,好歹到这时总算心里平和了点——宫笠,我们同是一个辈号的人物,谁也大不了谁,小不了谁,你占了我那么一丝丝便宜,我没啥丢脸处,你也无甚好夸耀处,在你手里失了算,固则仍不舒坦,却至少比起栽在那些无名小辈身上要令我宽怀自慰多了……”

    宫笠趁时给对方送了一顶高帽子:“刁兄,宫某何敢言胜?只是刁兄承让罢了。”

    呵呵大笑,刁长盛道:“你真他娘会说话,这样一讲,反倒叫我怪不好意思了!”

    廖冲心忖——老小子,你面皮厚如城墙,硬似母牛屁股,居然也会“不好意思”?

    拱拱手宫笠又在笑着道:“方才一时得罪,务祈刁兄包涵才是。”

    刁长盛忙道:“好说好说,呃,宫老弟,我们可真是英雄不打不相识,这一打,固然旗鼓相当,秋色平分,但你这股子风范,却好生叫我折服……”

    不待宫笠回答,廖冲已没好气的打岔道:“得了,刁辫子,别来这套‘过门’,倒是你的承诺,不会再度反悔了吧!”

    刁长盛悻悻的道:“我刁某人说话,自是一言九鼎,出口不二,我几时又有过‘反悔’的意思啦?你休他娘以小人之心来度我这君子之腹!”

    嘿嘿笑了,廖冲道:“君子?你只能算是君子胯下的那根鸟!”

    刁长盛勃然大怒:“姓廖的,你是存心挑衅不是?你以为我含糊你?以为宫老弟能小小占我一点便宜,你也一样能占?”

    廖冲嘻皮笑脸的道:“那是下一章的事了,我说刁辫子,如果你有兴致,哪一天我们也可以磋商磋商,印证印证,大家多亲热一番!”

    刁长盛吼道:“好,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娘的,给你鼻子蹬上脸,你简直不知自家是什么玩意,记着,老狗熊,我们有这么个约会!”

    廖冲咧开大嘴道:“忘不了,到时只求你手下留情啦,刁辫子。”

    转朝“斑狼群”那三位头脑,刁长盛火辣的伸手指点着:“游连益、潘麒、卜君武,今天算你们吉星高照,狗运亨通,从鬼门关里一打溜又转了回来,我们之间的梁子从此了结,但你们不要忘记,‘昌源钱庄’的财物要在最快的时间里给送回去!”

    那满脸横肉,身材粗横的“地狼”潘威与他的把弟“人狼”卜君武二人,闻言之下仍有一股愤愤不甘的神色,两位似是想顶撞几句,但被他们大哥“天狼”游连益以眼色阻止了;游连益知道事情能够转变到这种地步,已是相当侥幸的了,刁长盛说话虽然很不好听,却总比要他们兄弟的命来得易于忍受,而刁长盛一向说话都不给人留余地,他们能把性命捡回来,不愿再为了一点小气恼便坏了通盘大计——游连益立即回答道:“前辈放心,我兄弟包管尽快将令戚的那票金银原封奉还,分文不少;同时,更对前辈的宽宏大量感载莫名,前辈高抬贵手,我兄弟自将永志不忘……”

    刁长盛点点头,道:“这几句话,倒还听得入我的耳,总算我没有白发这一遭慈悲;姓游的,以后切切记着,举凡顶着我刁某旗号的人物,你们都少去招惹,那就是为你们自己烧高香了,希望下次再见,我们不须横眉竖眼的对上阵才好!”

    游连益强笑道:“当然,前辈教益,自不敢忘。”

    于是,刁长盛又大马金刀的向宫笠拱拱手:“宫老弟,我走啦,后会有期。”

    宫笠先向后面的凌濮使了个眼色,凌濮似老大不情愿的走上前来收齐刁长盛的那一对‘乾坤阴阳圈’,送交给刁长盛。

    这时,宫笠方笑道:“刁兄,一路顺风。”

    刁长盛非常友善的报以微笑,但等这位“四九辫子”脸孔向着廖冲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就已变成了凶狠,他暴烈的道:“老狗熊,我们也是后会有期!”

    哧哧一笑,廖冲道:“你这算啥?吓唬哪个生嫩雏儿?

    你他奶奶的!“

    重重哼一声,刁长盛不再多说,身形飞掠,好快好疾的势子,一阵风也似的卷向了远处,须臾之间,即已踪影杳然……

    舒了口气,廖冲如释重负:“娘的,这个人王可真不好打发,总算把他侍候走了;老弟,有你的!”

    宫笠笑笑,道:“刁长盛邪是够邪了,但却尚未到邪到不通人情不近人性的地步,说起来,他还不算是个坏人廖冲吊起眉毛道:”但也好不到哪里去,这老**的。“游连益、潘麒、卜君武三位“浪头”,这时一齐走近,又一齐向官笠与廖冲躬身行礼;游连益极为诚恳的道:“方才只知是廖前辈师侄仗义援手,却不知宫大哥竟也驾临,今日我兄弟何幸得蒙赐助,更何幸亲谒当今武林英杰;二位云天高义,我兄弟至死不忘,有生之日,俱感德之时!”

    卜君武也汗颜的道:“当日曾在‘玉鼎山庄’见过宫大哥,在下眼拙竟未认出乃是真龙当前,失之交臂,疏忽之罪,万乞恕者!”

    宫笠笑道:“各位何须如此的客套?同属武林一脉,生死境界,只要尚有用处,自当代为担待一二,各位如此言重倒似我们有为而发了……”

    廖冲也大声道:“好了好了,不用来这些王二麻子;说老实话,帮你们固然是帮了,另外,我早看刁辫子不顺眼想触触他的霉头,也是我们伸手的原因之一,把话说明白,你们能记住我和宫老弟给你们的好处,自然更好,就当没有这回子事,也无所谓!”

    游连益忙道:“前辈恩典,怎敢稍忘?”

    廖冲“嗯”了一声,道:“还有,答应刁辫子的事也一定要做到了,那票黄澄澄,白花花的玩意,可记着早点给他送回去,否则麻烦无穷!”

    游连益躬身道:“错不了,前辈,我们克日专程送回‘昌源钱庄’。”

    廖冲挥挥手,道:“那么,你们先走吧,为了这场热闹,我们几个至今还饿着肚皮呐;彼此两便,我们也好早些把五脏庙祭上一祭!”

    游连益十分歉疚的道:“真是罪过,真是罪过——前辈,请容我兄弟做啥个小东请,暂请……”

    宫笠忙道:“不必,游兄,列位还是办正事要紧。”

    眼珠子一瞪,廖冲道:“在这荒野茅店吃点粗食劣酒,还要你们做啥个东道?这能吃掉多少钱?姓游的,你他娘想捡便宜不是?”

    怔了怔,游连益有些惶惑的道:“前辈,我兄弟怎敢捡前辈的便宜,这话不知从何说起了。”

    廖冲道:“你们要表现诚意,行,他日找个大埠头。上第一流的酒楼,喝上他娘的三天三夜,这才够味道,哪一个稀罕你们在这个破茅店请客?姓游的,这不是你想拣便宜是什么?”

    恍悟之后,游连益陪笑道:“是是,前辈说得是,那么,我兄弟就告辞了。”

    廖冲手捂肚皮,道:“快走快走。”

    三位“狼头”又向各人一一施礼辞别,刚要转身,鲍贵财突的冒出了两句话:“卜卜君武,俺俺有桩事要要告诉你呐。”

    “人狼”卜君武赶紧站定,笑得挺巴结:“未知鲍兄有何见教?”

    鲍贵财嘻开大嘴道:“以以前,俺俺们在‘玉鼎山庄’不不是为了争争媳妇,还还打过一场擂擂台么?”

    顿时有些紧张、卜君武连忙解说道歉:“鲍兄,那全是兄弟我的不该,有放肆之处,万望鲍兄海涵;海兄明人,当能恕过兄弟我那时情势的无奈……”

    连连摇手,鲍贵财道:“俺俺不是这个意思,不不不是这这个意思,你你可虽想岔岔了;卜卜君武,俺俺要告诉你你的是,俺俺已娶娶到那位俏姑姑娘啦,往往后你可不不作兴再跟俺抢抢罗……”

    卜君武面红赤,又啼笑皆非的道:“这个当然,这个当然,兄弟我怎敢如此斗胆?”

    廖冲没好气的道:“真他娘的憨,尽说些驴鸟话不是?”

    于是,三位“狼头”终于在千恩万谢中走了,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凌濮凑近了宫笠身边,细声细气的道:“头儿,今天的场面,可确实有点险乎,我最先还以为你非要与刁长盛那老邪见个生死存亡不可,至少,我预料也免不了要流血,但想不到你却把它收拾得如此圆满完美,干净利落之至,不简单,真不简单!”

    宫笠淡淡的道:“你脑爪里的纹路太少,凌濮你该明白,我们同刁长盛既无深仇,又无大恨,豁上命去争生死,划得来么?”

    凌濮笑道:“还是头儿你经得多,看得远,要不,我为什么叫你头儿,不是你叫我头儿?”

    瞪了自己这位老伙们一眼,宫笠管自进入茅店之中,而这时,廖冲早已占住一个座头,就像三辈子没有吃过饱饭似的,在那里狼吞虎咽起来,站在一边的鲍贵财更是馋涎欲滴,急得心慌,但碍于辈份,他尚未像乃师那样张牙舞爪,一见宫笠,这位“疙瘩瘸子”先咽下一口唾液,赶紧道:“二二叔快快请入座吧,俺俺这边厢,业业已饿得前前心贴贴上了后后墙啦,你你老不来,俺俺又吃不得,干干看师师父独个儿吃,这这滋味,可可比什么都都要难受…”

    宫笠忙道:“不必拘礼,贵财,坐下一起吃吧!”

    大口撕咬着一只卤鸡腿,廖冲含混不清的道:“偏偏你就有那么些客气,还要目送他们上道,我可没你这般的周”到……,,宫笠偕同鲍贵财,凌濮一同落坐,他撕了一块烙饼,慢慢的用手摄下一小片送进口中,十分有滋味的咀嚼着,边道:“这不是周到,廖兄这仅是一种礼貌罢了。”

    舔了一下油光光嘴唇,廖冲哼了哼:“我们救了他们三条命还不够?犹要和他们讲什么他娘的礼貌?尤其在饥肠辘辘的辰光下,这礼貌二字就更不必谈了,塞饱肚皮最是要紧……”

    宫笠笑道:“你先去塞饱肚皮,我来为你送客,岂不两全其美,般般俱到?”

    又咽下了一大块酱牛肉,廖冲举起一边的土瓷碗来灌下两大口酒把肉送下喉去,抹了抹唇角的酒渍,他瞪着眼道:“平素你也少有今天这般殷勤,姓宫的,我发觉此中有鬼。”

    宫笠道:“有什么鬼?”

    哼了哼,廖冲道:“帮那三个狼头的场,去招惹刁辫子,好像是你们暗里串通好的,似乎你们几个早就在心中有了默契一样,端瞒着我一人!”

    笑笑,宫笠道:“你是指我们三个?”

    用手撕下一只鸡翅膀啃着,廖冲以手指一一虚虚点过三人的胸膛:“就是你们三——

    个,你,凌伙计和贵财这小王八羔子!”

    鲍贵财努力吞下一大截腊肠,赶忙道:“冤冤枉,师师父,天大大的冤枉呐,俺俺们几时瞒着你老老人家什什么啦?又又哪里串通了什么来来着?”

    廖冲吸了吸鸡翅膀上的油渍,道:“数你最是混帐,你他娘说话只说上半截,却留着另一半在肚皮里不往外冒,小王八羔子,你告诉我和那卜君武是素识,我怎会料到你们居然是在那种情况之下认识的?上擂台抢老婆,这算是什么玩意的交情?反过来讲,更应该是架梁才对!”

    脸孔一红,鲍贵财呐呐的道:“俺俺可也没瞒着师师父啊,原原本本就是素素识嘛,可不?”

    廖冲悻悻的道:“像这样的交往,值得为他们拼命?娘的!”

    鲍贵财咧咧大嘴,尴尬的道:“同同台抢老老婆,也也算是有缘,师师父,这这……”

    “呸”了一声,廖冲呵责:“还他娘的强词夺理?”

    扭过头,他又向宫笠与凌濮道:“你两上明明知道共中是怎么回子事,却也闪着个脑袋不放声屁呐,一心一意是想叫我捅这个漏子,你们说说,这不是串通好了来算计我一个人还是怎的?简直不分老小,一概灌足‘迷糊汤’了!”

    宫笠啜了口酒,慢条斯理的道:“本是一桩好事,廖兄,经过你这张尊嘴一传,就完全变质了,听起来非但不是一桩好事,更成为一桩欺瞒之罪啦!”

    廖冲大声道:“不是‘欺瞒之罪’,又是什么?你倒是说给我听听!”

    这时,鲍贵财以求救的眼光望向宫笠,神情里,是希望他这位几乎“无所不能”的二叔能够讲出一番他想说又说不出的真凭实理来,否则,他这做徒弟的可就一番好心,偏生背上黑锅一口了!

    宫笠平静的道:“是贵财一片孝心,也是我们哥俩个的一番盛情,廖兄。”

    嗤之以鼻,廖冲道:“奶奶的,越说越是美了,叫我去招惹刁辫子拼命,事实上却又根本不值,也不该拼这个命,刀口子上,脑袋的把戏,还说是孝心,是盛情?娘的皮,你们乃是合伙挖好了坑在叫我往下跳!”

    宫笠笑道:“这才真是应了那句俗话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廖兄,你这位老江湖在世面上,也闯混了大半辈子,怎的越混越痴呆,越混越往回活了!”

    “咯崩”咬碎了一根鸡骨,廖冲怒道:“这是什么话?”

    宫笠好整以暇的道:“金玉良言,廖兄。”

    廖冲恶狠狠的道:“你给我解释清楚,姓宫的,否则我今天和你没个完,和凌濮、鲍贵财,你们三个人通通没有个完!”

    和悦的笑了,宫笠安详的道:“好,你稍安毋躁,让我说与你听,廖兄贵财之所以把话只讲了一半,他仅告诉你同卜君武是素识,而不言是在哪一种情况之下相识,及又有什么交情,其目的,当然是逼使你出面拦止刁长盛,主要的,他是希望你对付刁长盛,触触这‘四九辫子’一个霉头,解救卜君武兄弟三个,只是顺带的名目借口而已,但是,你可曾想到过,贵财为什么要设法使你与刁长盛对阵?”

    廖冲气冲冲的道:“我正想知道这兔息子心里是在搞的什么鬼!”

    宫笠道:“无他,孝心而已。”

    廖冲怪叫道:“孝心?给老汉惹这等的麻烦,也叫是‘孝心’?这,这叫祸心!”

    一边,鲍贵财委屈的道:“冤冤枉,师师父,黑黑黑天的冤枉啊……。

    点点头,宫笠道:“不错,贵财,你确实被令师冤枉了。”

    廖冲重重的道:“我他娘冤枉了他什么?”

    宫笠沉稳的道:“贵财本身对刁长盛并无好恶,在今天之前,贵财甚至不认识他,但贵财一心一意要促使你同刁长盛对擂,只是因为刁长盛与你不和,因为刁长盛总是与你争执,对你不够尊重,更因为你对刁长盛不满的缘故;贵财才要替你出口气,但你又不允,所以逼得他使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手腕,骨子里他是盼望你出头之后,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弟子服其劳’,找刁长盛斗上一场……”

    廖冲神色已缓和多了,但却没好气的道:“大胆,狂妄,这小兔崽子岂是刁辫子的对手?”

    宫笠道:“他一片为师效命的孝心,是不是力可胜任,业已不在考虑之列,越其如此,方才越显他忠介耿直,若是易如反掌,游刃有余,便也不见得有什么出奇之处了。”

    廖冲干笑一声,道:“你这张嘴呀,真是呼风是风,唤雨是雨,能把死人也说得活,娘的,我算服了你啦……”

    宫笠接着道:“至于我同凌淄亦不反对这件事像此般发展,无他,一是默许贵财的孝行,二则,也借此要表示一点我们的心意,廖兄,你待我二人义薄云天,不惜和身伴我二人赴汤蹈火,因此我替下你来,力搏刁长盛,仅算对你做些报偿,多少还一还欠你的人情债;话像这么一说,大概你不会再责怪我们,气恼我们了吧?”

    嘿嘿笑了,廖冲微见窘迫的道:“我讲不过你,别提啦,来来,咱们先干上一碗再说!”

    一碗烈酒咕噜咕噜的下了肚,也把几人的舌头化开了,鲍贵财打着酒嗝,一双眼红通通的往中间转聚着,哈哈傻笑:“二二叔,你你真行,真真行!”

    宫笠道:“行么?”

    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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