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利剑轻挥血遍地

    第七章 利剑轻挥血遍地 (第3/3页)

话么?你该知道,她素来烟视媚行,淫荡成性,我花某人若非受她的引诱,什么女人不好找,偏偏去和她搭上?”

    南幻岳搓搓手,竟然笑吟吟道:“你的话也有道理。”

    范欣欣尖叫一声,赤着脚,散着发,形如雌虎:“花超,花超啊……你的良心全叫狗吃了,你这个死小白脸,活杀千刀的畜生,你勾引了我,欺骗了我,如今却还将这顶帽子扣在我头上!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有没有一点人味啊?”

    花超重重一哼,怒道:“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疯狗过街乱咬人嘛!”

    南幻岳轻叹了口气,道:“不过,她也说得不错!”

    花超大吃一惊急道:“南朋友,你不要听这贱女人胡说八道,含血喷人,她这是诬良为匪,诿过于人!”

    南幻岳安详的说道:“我不管这其中的鸡毛蒜皮,花超,你勾引她也好,她引诱你也好,总之,事实上你们是搅在一起,换句话说,你们两个当中,只要有一个还具有点人性,就不会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丑事来,你们一对狗男女全不是东西,全是一双奸夫淫妇,败行丧德,都有挨刀的罪!”

    范欣欣蓦地一叫:“少爷……是他勾搭我的啊……而你也该同情我,怜悯我……你生死不明,一去经年毫无音讯,我还年轻,我有我的需要,我有我的梦想与远境……我不能为你守一辈子的活寡,我得享受生命,享受青春……换了你,你也会这样做的,少爷,你不能太不近人情……”

    南幻岳双目倏寒,凛然的道:“你是我的恃妾,背了家主移情别恋,跟随奸夫卷逃,亏你还有腔编出这一套说词,不错,你可以享受人生,享受青春,你还年轻,但我死了么?你证实我已经不在人世了么?而我才出外一年多点时间你就守不住了?就变节弃贞了?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无耻偷人了?范欣欣,如果天下女人全以你这么想,还要操守做甚?还要贞节做甚?还要伦常做甚?大家都可以脱了裤子满街拉情夫了,呸!”

    范欣欣一下子窒得反不上话来,呆在那里尽扭着双手,花超趁时道:“南朋友,从她这种荒谬的论调里,你就可以知道这个女人烂到什么地步,狗都不爱去沾她!”

    南幻岳冷冷笑道:“你却比狗还不如!”

    范欣欣狂笑一声大叫:“骂得好!”

    南幻岳目光投注在闪亮的灯影上淡淡的道:“范欣欣,你还有什么话说么?”

    范欣欣倒吸了一口凉气惊粟的喊:“少爷……你……你不能那么绝情啊……”

    南幻岳笑了,道:“不是我绝情,是你先绝情了,范欣欣,我有点受不了这口气,而出气的方法只有一种,无法选择,我也不能任由这等败德乱行的丑事发生而不去阻止,阻止的方法亦只有一种,范欣欣,我的脾气你很了解,我想,不用再多说了吧?”

    范欣欣两眼圆睁,泪水掺合着汗水冲刷了脸颊上的胭脂花粉,形成了一条一条黑白不分的痕印,她神色惨厉,浑身抖索,大哭道:“你……就这么狠?就不念在过去多年的情份上?”

    南幻岳一扬眉,冷冷的道:

    ‘从你背叛我做了这件无耻之行,范欣欣,我们之间,即无情分可言了!”

    范欣欣抽噎了一声陡然叫:“但,但还有魏眉、贺小翠,她们也同我一样,这样做了,为什么你不去找她们,却专门来对付我?你不公平,你有私心!”

    南幻岳似笑非笑的道:“你倒还想拉了几个人垫棺材底……很好,我可以告诉你,她们一个也逃不掉,一个也免不了,我会轮着找,范欣欣,不幸你是第一个被我找上的,凡事,总有个顺序,也总有个开头,不是么?”

    范欣欣退后一步,恐慌绝望的道:“你——一点也不考虑?”

    南幻岳摇摇头道:“没什么可考虑的,我已思忖得够长久了!”

    于是,范欣欣惨笑着对花超道:“姓花的,你以为你可以幸免?可以因为我的受害而开脱了你的灾难责任?你错了,你太不了解南幻岳……他是有仇必报,有耻必雪的,只要他说过的话,便一定做到,宁折毋弯,而且他不饶恕他的仇敌,从不忘记出手的残酷,从不改变他的决心,你不要傻,现在我们还来得及合力对付他—— ”

    南幻岳挪揄的笑道:“合力对付谁?我?范小妹,你大约是惊糊涂了,你那几手狗屁似的把式,不足我一口唾沫喷的,而花五爷与马大爷,不错全是‘伏龙团’的‘十二伏龙手’中人物,本事都不差,但你叫他们问问自己,即使他们的功夫不差,和我‘剑之魂’南幻岳相较,他们够看不够?莫说他二位了,就算整个“十二伏龙手’到齐,加上“伏龙团’的当家“金龙首’关威,能不能在我手中讨了便宜还是个大问题。

    ……〔大鼻鬼注:原书此处缺一页〕

    花超恐惶的叫道:“我是为了你,南兄,全为了你啊……”

    南幻岳“呸”了一声,叱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为了我?为了我什么?范欣欣对我不忠,丧德失节,自有我来惩治她,还犯不着你给她一匕首,你之所以杀了她,无非是想来个死无对证,推却责任而已!

    “但你却大大的错了,花超,她固然是淫妇,你又何尝脱得了奸夫之名?你杀了她,她虽是罪有应得,咎由自取,但,也从这—点上,越发显出你居心的歹毒和手段的狠辣,你害得她,我也容不得!”

    花超咬咬牙,又惊又怒的叫:“南幻岳——你不要欺人太甚!”

    南幻岳冷冷的一笑,说道:“多少年来,姓南的一直就是这个词调,怎么着,你还能啃了南爷的鸟!”

    马寿堂鼓起勇气,大喊道:“姓南的,你要搞搞清楚,和‘伏龙团’作对的人会有个什么后果?你若对我们不利,即是对整个‘伏龙团’不利!”

    嗤之以鼻,南幻岳道:“‘伏龙团’算什么狗屁!我就是要对付这拨子乱七八糟,包括你们一双王八蛋在内,姓马的,你妄想用你们的组合来吓唬我,可是敲错了你娘的算盘了!”

    满脸的横肉紧扯着,马寿堂色厉内荏的叫:“南幻岳,你休要狂得过火,我们并非含糊你,只是不欲你为了一个烂女人道到杀戳而已,你别不识好歹!”

    哧哧一笑,南幻岳望着地下的范欣欣尸体,悲悯的道:“可怜啊,范欣欣,你这次的不贞行为换来了什么?连死了以后犹被人一口一声的辱骂!”

    马寿堂大吼道:“姓南的,你现在立即退走,我们答应不再追究,否则,你一定要闹下去,恐怕吃亏的不会是我们!”

    南幻岳眼皮子都不撩一下,道:“你糊涂了,马九爷!”

    马寿堂伸手一指,道:“看看你的后面吧,姓南的!”

    南幻岳大刺刺的一站,道:

    用不着看,我知道你们一干爪牙已经在我背后蠢蠢欲动了,马九爷,说句不怕你老生气的话,你们这批手下,虽是一个个牛高马大的汉子,其实全乃废物一堆,有了他们和没有他们一样,帮不上你们半点忙!”

    果然,在白麻石铺地的庭园里,于暗影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业已站立着十几名手执刀棒的彪形大汉了!

    马寿堂实在忍无可忍,向花超道:“五哥——姓南的等于骑到我们脖子上撒尿了,不管他怎个厉害法,这口气也叫我们咽不下,何况,我看他是决不会善甘罢休的,我们越将就,他越跋扈,就算是我们跪下来叫他爹,他也一样放不过我们,与其叫他看扁了我们,不如豁出去拼个死活!”

    花超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讷讷的道:“老九,你虽说得有理,但是,你不知道南幻岳那一身本事强到了什么地步……有关他的传闻,我听得太多了……”

    马寿堂恶狠狠的道:“说不准这小子果真是浪得虚名也未可定,五哥,东湖上多的是名不符实的银样蜡枪头!”

    青儒生花超艰涩又痛苦的歪曲着脸,低哑的道:“他——唉,老九,整个天下武林道的‘七大煞君’之一,会是‘银样蜡枪头’么?你不要太往好处想——”

    马寿堂看了看站在那里傲岸顾盼,形态自若的南幻岳,满肚皮的怒火抑制不住,愤恨的道:“就算他是黑白双道上的老祖宗吧。五哥,我们也无法受这种气哪,况且即使我们能受,他也不会放手,与其窝窝囊囊的栽跟头,何不轰轰烈烈的干一场?我们拚上一死,可能还有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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