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浅笑低嗔倍惹怜
第十八章 浅笑低嗔倍惹怜 (第3/3页)
…”
南幻岳怔了怔道:“链子?”
灌巧怡像是迫不及待的自己伸出左手吃力的往自己脖颈间摸索,于是,南幻岳赶紧走上前来帮她的忙,自她雪白粉搬的脖颈上拉出一条幼细的白金穿以翠珠的项链,在项链的下方,垂吊着一枚心型的黑玉坠饰,南幻岳望着潘巧怡道:“你要做什么呢?”
潘巧怡道:“在这枚心形黑玉的尖端轻按一下。”
南幻岳依言做了,这枚心形的黑玉坠饰就在他轻按之F“叮”的启开——原来中间是空心的,在中空的心形黑玉里,塞着一料金色的,扁圆形有如蚕虫般大小的药丸,心形的盖子刚启,便有一股奇异的清香沁入鼻管!
南幻岳迷惑的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潘巧怡忸怩了一下,笑道:“可以化解你体内毒药的东西,只要服下这一粒,再以半碗童女之血引开药性,你所中的‘紫冠花’毒便可全部祛除清净了……”
南幻岳恍然大悟,笑道,
“原来这就是解药呀,早知道你就挂在脖子上,我当时就可以抢过来了!”
潘巧怡狡黠的眨着眼道,
“这就是一般人的通性了,其实越繁杂的道理越简单,越重要的东西越放在明处——我早判断你一定会猜测我的这种解药必是放置在某个十分隐密之处。”
“所以我偏偏就带在身上,你想不到吧?当然,我也为了拿给你的时候方便,如果你那时带回了唐丹的人头的话。”
南幻岳仰天一阵哈哈大笑道:“你真是鬼灵精一个……”
潘巧怡庆幸的道:“也幸亏如此,否则的话,如果你当时拿去解药离开,那又有谁会回来救我呢?”
南幻岳笑道:“不错,我承认在离开你之后是越想越不对味,越想越窝囊,甚至连脚步都拖不动了,便懒洋洋的,在洞谷对面的斜坡草丛里,躺了下来瞎琢磨,也就在那时,恰巧看见了‘白虎堡’的人,也刚好听到他们谈论着要来对付你的那些话……”
潘巧怡噘噘嘴道:“哼,我猜你一定是早来了,却躲在暗处看我笑话!”
南幻岳点点头,坦率的道:“不错,我早就来了,我要看看他们怎么对付你,也有心叫你吃点苦头,甚至,假如当时我狠得下心来的话,我救不救你都是个问题——
“但到后来,我实在忍不住,看不过去了,只好现身出来援救你……”
潘巧怕道:“为什么你又忍不下心来了呢?”
南幻岳耸耸肩道:“很简单,他们太过分,你又不该受到此种凌辱及迫害——因为在那件事上你是没有错,另外,老实说,一个似你这般的人间尤物,叫他们糟蹋了太可惜,我就有这个坏毛病,不情愿目睹一种美好的东西被毁灭!”
潘巧怡妩媚的笑笑道:“你好坏——”
南幻岳似笑非笑的道:“我本来也没承认自己是个好人哪。”
潘巧怡惶然的道:“别当真,幻岳,我是说着玩的。”
南幻岳哧哧一笑道:“我晓得,我本来也没当真嘛,当真的是你——对女人家的习性,我有颇为老到的经验,她们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我心里自会有数!”
潘巧怡轻轻叹了口气道:“幻岳,称在令我嫉妒了!”
南幻岳心里一跳,道:“宝贝,我岂敢有此艳福?”
潘巧怡严肃的问:“你真要?”
南幻岳有些失措的道:“先不谈这个,宝贝,慢慢再决定我要不要,你肯不肯,嗯?”
潘巧怡勉强笑笑,低沉的道:“我吓着你了,可是?”
南幻岳舐舐口唇,道:“到了时候,我会吓着你的。”
潘巧怡默默的凝视着南幻岳,幽幽的道:“只要你愿意,幻岳,你就来吓我吧,吓死了我,我也甘愿!”
南幻岳不安的吞了口唾沫,讷讷的道:“该聚的,分不开,不该聚的,靠不拢,且待那一天看,嗯?”
潘巧怕柔驯的点点头,不再在那个症结上追诘下去,南幻岳暗里松了口气,故意岔开话题:“‘白虎堡’的人在前坡上杀了几个小角色,宝贝,是你的人?”
潘巧怡怔了怔,有些难过的道:“什么?他们四个被‘白虎堡’的人杀了?”
南幻岳随即将见到的情形向潘巧怡述说了一道,潘巧怡感喟的摇着头道:“他们运气真坏——那四个人是不远处‘大沟集’当地武场子教头赵老三的手下……太惨了……”
领悟了什么,她又道:“难怪‘白虎堡’的人会这么容易的找到了我,可能就是他们四个泄漏了风……”
南幻岳道:“这也不能责怪他们——并不是天下个个全熬褥住酷刑的!”
潘巧怡点点头道:“我没有怨他们,我也知道他们不会受得住‘白虎堡’那些凶悍的酷刑,说真的,就连我自己能不能受得了都不敢说……唉,我得找个时间去‘大沟集’解释一下,做点补偿。”
南幻岳笑笑道:“由此一桩,更证明你已由恶向善了,迈进一步了,这是好现象,宝贝你已能替他人着想啦!”
潘巧怡害羞的道:“还不是你教导有方!”
南幻岳眯上眼道:“岂敢,宝贝。”接着,他取出黑玉心饰中的金色药丸,用力闻了闻,道:“好香,光闻着也好像解了毒啦。”
潘巧怡道:“快吃下去吧。”
南幻岳忽然道:“对了,你方才也说过要用女童之血液合服,以引药性,但是如今哪来童女之血呢?”
潘巧怡温柔的望着他道:“早就准备好了,而且还是温热的,新鲜的。”
南幻岳移目四瞧道:“在哪里?”
潘巧怡低沉着声道:“我身体里流循的血液就是。”
猛的一震,南幻岳惊愕的喊:“什么?用你……你的血?”
潘巧怡庄严又缓慢的道:“是的,我的血,那全是鲜洁的,清白的,毫无一点污秽渣滓的童女之血!”
南幻岳倒吸了一口凉气,震骇却又深为感动的注视着潘巧怡,好一阵子,他才喃喃的道:“你是一个多么奇异的女人……潘巧怡,你能用你的冷淡将人冻结,也能以你的狂热将人融化,……要透视你,只怕需要一段长久的时光了——”
潘巧怡平静的道:“我其实很单纯,南幻岳,你会很快便了解我的,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要么爱到底,要么恨到死!”
南幻岳苦笑道:“想来我是有机会领教的。”
潘巧怡唇角牵动一下道:“快把药丸吞下去吧,我体内的血已在澎湃!”
犹豫着,南幻岳正想再说什么,潘巧怡已急切的催促道:“现在就服下,幻岳,现在就服,好叫我安心。”
南幻岳有些无可奈何的道:“但是,用你的血来做药引子,未免有点——”
潘巧怡迅速打断了他的话:“不要说这些——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也是我目前唯一能表达的一点谢意,幻岳,除非你是嫌弃我,否则,请别叫我失望!”
叹了口气,南幻岳将手中的金色扁圆药丸一下塞人口里,硬硬吞下肚去,合着他的动作,潘巧怡已轻轻自罗带中取出一柄小巧精致的玉刀,就那么躺着,右手握刀往左腕上毫不犹豫的抹了过去,于是,只见雪白的刀口闪映,一缕殷红的鲜血业已涌现自腕脉之中。
南幻岳一见此状,不由心头一痛,神色微变:“你这是何苦,你——”
潘巧怡微拍手腕,坚决又急促的道:“吸吮它!”
慌忙蹲了下来,南幻岳只好捧举起潘巧怕那条白嫩柔滑的手臂,凑嘴在她的腕脉上面,紧紧吸吮起来。
潘巧怡脸庞上的表情是痛苦的,但这痛苦却融合在她眉梢唇角的喜悦里,却映回在她眸瞳深处闪耀的满足里。
她脸容上五官侧面的阴影在颤动,细致的浅纹在叠复,肌肤在不断的扯涨,可是她却是愉快的,欣慰的,安适的,这有如一个新生的母亲,婴儿在啃吮着她的**,做母亲的虽是疼痛,但心里的爱反而更浓厚了。
这样的感觉,是一种牺牲,可不也是一种坦诚又毫无保留的奉献!
突然间,南幻岳微微抬起头来,双目中是一片惶羞,嘴唇上沾满了猩赤赤的血渍,他道:“够了吧?”
潘巧怡温柔的一笑,悄声道:“如果你还想吸吮的话,尽可继续下去。”
伸出舌头,小心的在潘巧怡手腕上那条细窄的伤口上舐抚着,南幻岳直到将血渍舐净的道:“不管够不够,我不再吸了。”
潘巧怕安详的道:“为什么?”
南幻岳苦笑道:“第一,这鲜血的滋味并不好尝。第二,一个这么好的女人,我竟吸吮她的血,每吸一口,自己便感到罪孽加深一层,这是一种莫大的痛苦!”
潘巧怡笑了,叫南幻岳替她的手腕敷上了药,边轻轻的道:“血是人体内不能缺少的东西,它关系着人的生死,所以,有人称它为‘生命的泉源’,我用我‘生命的泉源’来滋润你,幻岳,希望你能欣欣向荣,永不枯竭。
“今后,你的体内也流溢着我的血液,盼你能时时想我,心中有我,不管你是嫌我厌我,疏我远我,只要你记得我的直在你体内,我已满足了。”
南幻岳喟了一声道:“我不会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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