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第2/3页)

你他妈的,居然一剑穿了他,这股仇令人好恨……”

    淡淡一笑,燕云飞指了指项七,道:“我也要你明白,那位项兄弟身前只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母亲,一个兄长,一个小妹,而你们的杜瓢把子,竟然为了芝麻绿豆的小事,将他们全都挺了尸,这手段会比我今天差么?蛇剑,杀人的,只知道用刀杀人,可知道自己挨刀时候的痛苦,嗯……”

    他这一说,站在远处的项七眼里顿时淌下了眼泪,母亲兄长的惨死,勾起他那难泄的愤恨,他挥舞着剑,厉吼道:“当家的,跟他说这些干什么?干…”

    摇摇头,燕云飞道:“不,我要给他个机会……”

    项七一愣,道:“什么机会?”

    燕云飞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我要他自今日起了解杀人的后果,自己也会有同样的悲惨下场,蛇剑是个聪明人,有许多话不需要说的太明白……”

    呸地一声,蛇剑叫了起来,道:“妈的,燕云飞,你要我放弃我报仇的机会……”

    燕云飞双目一寒,冷笑道:“有没有这个机会,你肚子里明白的很,我姓燕的敢杀人,就不怕别人找我算这个帐,蛇剑,既然你不能罢休今日之事,很好,麻烦你回去通知杜八,燕云飞兄弟三天后必到……”

    蛇剑嘿嘿地道:“会的,我们会等着你……”

    一挥手,那些汉子已跟着他缓缓退了,他们已被燕云飞这威猛的功夫震慑住了,俱悄无声息的悄悄而退。

    远处,风啸依旧,地上躺着楼老头顺子和银铃的尸体,那腥膻的血腥还一直在半空里飘散着……

    火,在一刹那冒出来,浓浓的烟吐散着——项七一把火烧了楼家酒馆,心里头那股难以宣泄的怒气才觉得舒坦些,他恨声道:“兄弟,我有句话非说不可……”

    燕云飞哦了一声道:“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项七大声道:“我觉得你太仁慈了,像蛇剑这种恶性不改的人,留下他一条命,就给无数的人留了祸患,咱们不需要手下留情,杀对杀,那才是英雄本色……”

    摇摇头,燕云飞笑道:“兄弟,你是被仇恨蒙住心了,上天有好生之德,生命来之不易,能原谅别人,就原谅对方,佛家常说,种善团结善果,我们一定要多结善果……”

    项七哼声道:“这些道理我也懂,不过,江湖上人人都知道多做善事少做杀生,江湖就不称为江湖了,应该叫修禅院算了老沙眉头皱了皱,道:”项七,你在胡诌些什么?眼前,当家的已撂了话,三天后去找社八,咱们兄弟三个,要应付杜八那一伙人并不容易,当家的,你看咱们……“

    沉思片刻,燕云飞道:“老沙,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通知社八么?”

    老沙一怔道:“咱们这是按江湖规矩,正式下约……”

    燕云飞朗目如星,深远的眺望着远方,道:“你明白,杜八在江湖上的实力远超过咱们之上,咱们没有他那么多的狐群狗党,他盘踞在地面上到处都有人手,我通知他的意思,是要他们那群人自行先紧张起来,我相信,凭咱们这几个人的名声,一定能让他们震憾好一阵子,杜八虽有意在向我们煽火,但,有点可以证明的,他还不敢轻易动我们,所以他才选择了项七的家,这说明杜八是个相当聪明的人,如果他要半路截杀咱们,他知道那很不容易,因为我们有很高的惊觉性,稍一不小心,我们就会发觉,而识破他的诡计……”

    老沙哦了一声道:“他在诱导咱们进入他的老巢……”

    点了点头,燕云飞嗯了一声道:“在他的地盘里,他占了地理形势的便利,杜八最会设计圈套,他像个捕兽师一样,先设好了圈套,一步步的诱使我们进去,然后,他再随意的捕杀……”

    项七呸地一声道:“他作梦……”

    燕云飞苦笑道:“他不是在作梦,他的确有这个能力,想想看,老营盘是个什么地方,杜八能在短短一夜间把老营盘的那些坏种全收服过来,成了他杜八的老巢,杜八有杜八的本事,咱们可不能疏忽他的力量——”

    项七一呆道:“那怎么办,这么说我们去了岂不是送死……”

    燕云飞大笑道:“舍不得孩子挂不住狼,明知道要送死,还是要去呀,我想过了,要毁老营盘,只有一个办法……”

    老沙和项七全精神一振,几乎是同声的道:“什么办法……”

    燕云飞沉思道:“找磨刀的…”’老沙啊了一声道:“杀猪刀老保,他是老营盘的当家的,听说此人已被杜八毁了武功,早已搬出老营盘……”

    嗯,燕云飞嗯声道:“不错,老保本来是老营盘的一块天,武林那些鼠辈跑路逃亡的全窝在他那一亩三分地里,老保自然而然的成了他们的护身符,杜八是个有野心和眼光的人,他先干了老保,稳稳地占了山头,而老保…”

    项七哎呀一声道:“大哥,有个鸟用?老保人都废了,找他…”

    燕云飞一瞪眼,道:“你懂个屁,老营盘地处险境,形势奇特,咱们三个大人要混过去,只怕人还没进入人家的地面,就给杜八揪出来了…”

    项七苦笑道:“我明白了,大哥是要先进入老营盘……”

    燕云飞沉思道:“唯有这样才能给杜八一个痛击……”

    老沙皱眉道:“杀猪刀老保会帮我们么?”

    燕云飞想了想道:“那就要看咱们的运气了,照常理老保是个废人了,他已不会过问江湖里的事,不过,杜八毁了他,他如果还有点骨气,一定会告诉我们一切……”

    项七一移身,道:“走吧,我恨不得立刻见到老保—…。”

    他性子一向很急,想到就要立刻达成,否则连党都睡不着,燕云飞似乎早已胸有成竹,领着这两个生死兄弟,大步行去。

    远远地,有一股猪臭味吹来荒凉的小山丘上,不时传来一阵阵怪味儿,山风在轻缓的吹着,阳光如一顶伞般的挂在半空中,蝉声散发着懒散的叫鸣……

    在那棵盘虬的大榕树底下,此刻正有一个头戴斗笠的村妇在那里缝补衣衫,她斜坐在大榕树下,无视环山小路上的来人,燕云飞望着这位村妇,道:“请问……”

    谁知那村妇头不抬,脸不移的道:“滚开,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项七闻言怒声道:“你这女人,讲话怎么这么不客气……”

    那村妇依旧是原来姿态,怒声道:“那要怎么个客气,我们这里从来不与外面人交往,你们要找人,一定是走错路了,请回吧,再往里面走,当心我不客气了……”

    燕云飞啊了一声道:“大娘,你这口音好熟,我们好熟,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村妇似乎也被这句话给震慑住了,不自觉的抬头往上一瞧,那张黄蜡般的脸突然一变,她放下针线破裤子,指着燕云飞啊啊地道:“你……你……”

    燕云飞也惊讶的道:“吴大娘,我是小飞……”

    他的乳名叫小飞,除了他自己知道外,项七和老沙都不知道,那个吴大娘仿佛在做梦一样的由脑海里勾起那一抹回忆,她抓着燕云飞的手道:“小飞,小飞,你真是小飞……”

    幼小的时候,燕云飞是燕家唯一的男孩,从小身子骨就很单薄,燕云飞的母亲为了这个儿子,特别请了吴大娘做他的乳娘,等燕云飞身子骨硬朗之后,吴大娘便辞别而去,想不到一晃十几年,在这里居然遇上了。

    点点头,燕云飞道:“我是你扶养大的小飞……”

    吴大娘一副老道之态,苦笑道:“能再见到公子,真是令人想不到的事,这里是我和我男人隐居的地方。我们在这里养养猪,卖点猪肉维生,公子,你来这里干什么?”

    淡淡一笑,燕云飞道:“大娘,我们来看一个朋友——”

    吴大娘诧异的道:“这里会有什么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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