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幻形七妖

    二十六 幻形七妖 (第2/3页)

蛇在自己家中,竟尚懵然不知……”

    靳百器微笑道:“说不定我们就顺手替他们把这条小小的毒蛇除了。”

    牟长山迅速的道:“走,靳兄,我们快去那赵大户家,免得姓丁的小兔崽子溜掉!”

    回头招呼潘福,靳百器道:“小福子前面带路,时间紧迫,来不及备马,我们索性拿腿赛跑吧!”

    当一锭重约十两的纹银落在朱泼皮跟前的时候,三个人业已奔出了晾衣场,朱泼皮萎坐地下,眼睛瞅着那锭斜搁的纹银,不禁兴起一股欲哭无泪的卑微伤感,他这算为的什么,图的什么啊?

    休看这潘福年轻力壮,牯牛似的一副身子,经过这程长跑,却也不免跑脱了底,跑泄了气,快接近赵大户家的时候,几乎是靳百器和牟长山两人左右架着他行动,就这么脚下沾地,两耳生风的来到了现场。

    说是来到了现场,也不十分正确,其实他们只是将要抵达赵大户的那片庄院,还隔着百多步路,一匹快马,已从庄院大门冲将出来,正对着他们这边放蹄奔驰,沙起尘扬,急如星火,仿佛要赶了去转世投胎似的。

    马上人,也是一个小伙子,一个二十来岁,浓眉大眼又结结棍棍的小伙子。

    潘福虽说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招子仍然挺尖,目光一掠,已脱口惊呼:“骑马的这个就是阿丁!”

    闻声之下,靳百器的动作如同本能的反射,身形一个斤斗滴溜溜翻抛,而从倒跃至下压间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弧度的终点恰好就是鞍骑上阿丁的背脊,但见人影闪晃,骇叫连声,马匹泼剌剌的直奔了去,马上人却又被活生生掉了下来。

    那阿丁身子一个踉跄,几乎仆跌在地,靳百器的左手五指宛如钢爪,紧紧扣牢他的后领,一把将他带稳,却险些憋得对方一口气没喘上来!

    此刻,牟长山才侧脸再向潘福:“小福子,你确定这个后生就是阿丁?”

    潘福露齿笑了:“包管错不了,大爷,我和他熟得很,别说他只是骑在马上,那怕飞在天上,我也能一眼就认出来!”

    点点头,牟长山又向靳百器道:“这就行了,靳兄,我们换个地方问话。”

    不等靳百器回答,面青唇白的阿丁已开始挣扎起来,一边犹在嚷嚷:“你们是干什么的?我不认得你们,光天化日之下就待强行掳人,莫非不怕王法了么?放开我,快放开我呀……”

    牟长山逼视着阿丁,皮笑肉不动的道:“光天化日之下不但可以掳人,还有杀人的哩,小王八蛋,前车有辙,你那狗娘养的堂兄不是已经先做给我们看了?”

    牟长山这么一说,阿丁不由脸色大变,混身哆嗦,连说话也带上哭腔:“我是冤枉的啊……一切都由他们作主,不干我的事,我什么都不晓得……”

    靳百器五指一紧,笑吟吟的道:“到底是搭档,我说阿丁哪,怎么你和朱泼皮的供词也一样?”

    又是猛的一颤,阿丁两只眼睛恐惧的睁大,舌头像是打了结:“你……你说的是朱泼皮?你们……抓住他了?”

    靳百器道:“否则怎会来此找上你?小朋友,不要再推三阻四,拖泥带水,好汉做事好汉当,我们若没有十成把握,岂敢拦你的驾?”

    阿丁垂下双手,目映泪光,扮出一副可怜兮兮的熊样。

    “二位大爷,我仅是个听差跑腿的下人,求的是混碗饭吃,图个地场困觉,背后有人逼着顶着,也实在是身不由己,还望二位大爷高抬贵手,别难为我,但凡二位大爷有所垂询,我总照实回禀也就是了……”

    靳百器笑道:“话说得蛮漂亮,好,你要真能言行—致,我们便不难为你,如果口是心非,执意欺瞒,那就莫怪要对你不起了!”

    阿丁急忙道:“大爷放心,便老天爷给我壮胆,我也不敢欺瞒你们……”

    牟长山目光四巡,低促的道:“靳兄,路旁有片疏林子,看情形挺清静,就那边问话吧。”

    于是,三个人分开前后押着阿丁进入林中,迎面树影婆娑,凉沁袭人,偶而还有几声鸟鸣传来,地方果然相当清幽。

    大家站定之后,靳百器一开始问话便单刀直入,毫不曲折:“阿丁,‘幻形七妖’住在‘七星岩’什么所在?牟家少爷如今是否仍在他们手中?有无受到任何伤害?”

    干干的咽着唾沫,阿丁畏缩的道:“回大爷的话,他们七个,住在‘七星岩’靠西边的一幢樵屋,周围生着大片的白杨树,临近‘七星岩’就能看到;至于姓牟的公子爷,也跟他们住在同—处所……”

    靳百器道:“还有一个问题你没有回答——他们曾经难为过牟家少君么?”

    迟疑了须臾,阿丁才呐呐的道:“好像……呃,只给他吃过一点小小的生活,不过不太严重,我只见到他脸上有几块瘀青,但人还挺有精神的……”

    双目如火的牟长山重重一哼,暴烈的道:“只给他吃过一点小小的生活?我一个一个操他们的老亲娘,他们折腾我的儿子,我就要剥他们的皮,抽他们的筋,我姓牟的骨肉,岂是容得这些土匪强盗糟塌的?”

    阿丁悸惧的往后退避,口中叠声辩解:“大爷,牟大爷,你老明鉴,我可没有动过你家少爷一指头啊……”

    牟长山狞厉的道:“你要是动了,我现在就把你分尸活埋!”

    拦住情绪激愤的牟长山,靳百器特意堆起笑颜继续问话:“阿丁,你告诉我,七妖羁押牟家少君的目的,是否在于勒赎?”

    阿丁老老实实的点着头道:“他们是打的这个主意,由于从牟少爷那儿取得的银子比所预计的少得太多,越发加强了他们拿人取赎的决心,可是牟少爷一直不肯吐露他的身份底细,我堂哥那一伙人又怕逼急伤到牟少爷,不啻是自断财路,所以也不敢手段太烈,拖拖拉拉僵在那里已经好几天了。”

    说到此处,他又瞪了身侧的潘福一眼,恨恨的道:“小福子,这桩事,你也脱有了干系,说来说去,都是被你害的!”

    潘福大不高兴的道:“是你起了贪心,动了歪念,跟我又有什么干系?我不偷不抢不曾通风报信,坐地分肥,清白如同一碗净水,却害了你什么?”

    阿丁悻然道:“都是你信口胡柴,说牟家少爷兑取了七八万两,至少四五万两银子,这才引起我的注意,暗里递了消息……你要不这么夸大,我堂兄他们也不会巴巴的去抢几千两银子,事后我还落得两头不是人!”

    潘福板着脸道:“当时我和你乃是开玩笑,随口逗趣,谁知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你居然勾搭上一窝强盗来吃里扒外?”

    阿丁一张面孔挣得通红,气愤的道:“我被你虚言所骗,落到这步田地,你不但不同情我,还在那里说风凉话,小福子,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良心?”

    潘福也火了:“纰漏是你捅的,却想拉我下水,单凭你这种存心,我就同情不得!”

    摆摆手,靳百器大声道:“好了,你们两个不准再吵,我还有话要问阿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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