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牙眼相还

    第五章 牙眼相还 (第2/3页)

连脑袋都不要啦?”

    任霜白寒幽幽的道:“三位前辈,我建议三位也得注意一下自家的脑袋才好!”

    曾剑喉头间起了一阵嗥吼,破口大骂:“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免崽子,你是叫猪油蒙了心,自己属老几部忘了;姓任的,三颗大好头颅正在我们脖子上,有本事?你来拿!”

    双手缩回衣袖之内,任霜白的面庞上浮现一层淡淡的郁青:“请前辈们先行赐教。”

    彭元双手—拧,暴声道:“不睁眼的东西,就凭你这点道行,还用得着我们三人联手?”

    易香竹笑盈盈的道:“二叔,你老别动气?容侄女先来教训教训他!”

    彭元凛烈的道:“姓任的功力如何且不去说,他的胆量却不小,这种角色,往往能干出些有悖常情的举动来,小竹,你不可掉以轻心!”

    易香竹不慌不忙的道:“我也不是刚出道的雏儿?二叔,好歹江湖打滚亦有年岁了,任霜白再叫三头六臂,想摆弄我,只怕不那么容易!”

    彭元转脸对着曾剑:“老大,怎么说了让小竹去试试?”

    稍做沉吟,曾剑道:“好吧,要孩子稳着点。”

    易香竹斜斜跨步,冲着任霜白一招手:“我大叔有交待啦,任霜白,头一段,我先侍候着。”

    任霜白毫无表情的道:“易姑娘,你要留神,要非常留神!”

    轻“嗤”一声,易香竹俏脸微变:“不要过份高抬你自己,是强是弱,得试试才知分晓,姓任的,‘血凤’就是‘血凤’,你当我是只雏鸡?”

    任霜白闭上眼,道:“你出手吧,易姑娘。”

    易香竹语带讥诮:“姓任的,用不着扮一付高人奇士胜券在握的模样,你闭不闭眼,根本没有分别。”

    任霜白不出一声,两只手依然缩在衣袖之内。

    身子往前轻滑,易香竹同时跳跃而起,只这俄倾之间,一条银亮璀灿的长链已暴卷任霜白脖颈,链环掠空,发出的尖啸如泣。

    原地突兀闪晃,任霜白的影像便一下子幻成了虚实难辨的七条,七道冷电分做七个迥异的角度,同时聚射向一个目标——易香竹。

    银链卷空的刹那,易香竹已倒翻急退,她应变虽快,却仍未能脱出七条影像的包围,但见真幻互叠的身形在穿掠游走,腾飞掣动,恍若鹰隼,七道寒光交叉纵横,落芒缤纷,声势好不惊人!

    不错,任霜白一出手即是他的“劫形四术”首招——“七魔撒网。”

    只听得曾剑大喝一声:“小竹快退!”

    大蓬的发丝已飘漾四散,更不带丁点声息的静静落下,每一根发丝的落地,似乎都表示了一声听不到的嗟叹。

    易香竹一口气扑出丈许之遥,才算惊魂甫定,堪堪稳住——她长长的秀发,被整整齐齐的剖去半尺一把,光景就奸像剃头师父拿捏准了剪下来的。

    任霜白没有趁势追杀,因为他原本便不想要易香竹的命,这一刀,他可以斩向对方身体的任何部位,但他却选择了头发,头发并无神经,削下来不觉疼痛,可是头发最近首级,给人的警示作用就很大了,

    这时,易香竹脸色的苍白,犹胜于她那一袭素色劲装,伸手紧握着发尾,她羞愤得几难自容。

    抢上前来,曾剑急切的问:“小竹,小竹,你没事吧?那厮可伤了你?”

    易香竹缓缓摇头,音调嘶哑:“我,我还好,大叔……”

    曾剑青着面孔,丝丝吸气:“道上也算闯荡了大半辈子,像这种心狠手辣的角色可还真少见,娘的,无怨无仇,居然一出手就是置人于死地的招数,毒也该有个谱,此等毒法,是可忍孰不可忍!”

    易香竹咬咬牙,道:“大叔,是侄女学艺不精,给大叔丢人了。”

    曾剑摆摆手,边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没有关系,胜败兵家常事!哪来永远不倒的金刚罗汉?小竹,你往宽处想,这一口气,大叔替你出!”

    彭元瞪着任霜白,阴侧恻的道:“好小子,果然不简单,一手刀法委实是邪,你可别高兴得太早了,小竹只代表我们试试手,正主儿还没上场呢!”

    任霜白冷冷的道:“我的样子像是高兴么?彭前辈。”

    彭元大喝:“还敢顶驳?”

    仟霜白道:“不用穷吆喝,前辈,你唬不住我。”

    怪笑一声,彭元道:“我不唬你,任霜白,我必然叫你知道我的手段!”

    任霜白唇角轻撇:“光练嘴把式,是显不出手段来的。”

    额头青筋凸动,双臂肌肉坟起,彭元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放肆狂妄的东西,我今天要不宰了你,就算你八字生得巧!”

    任霜白—扬脸:“请。”

    一把抽出腰间的板斧,彭元竖斧当胸一—那只是一把极为寻常的斧头,短木柄上纹理粗糙,凸凹不平,斧面的钢质呈乌黑色,无甚光泽,只是斧刃倒还锋利,不过再怎么看,充其量也就只是一柄普通的砍柴斧头罢了。

    任霜白的缅刀静止于他手中,刀身的晶莹仿佛已经凝冻,然而那一抹隐隐的血痕却似在蠕动流荡,像随时都会激扬而出。

    斧头砍了过来,这—斧挥展的过程既不快速,亦不凌厉,可是任霜白立刻感受到一种蕴藏着诡异变化的威胁与不易揣测的走势;他站立着没有反应,斧头距他的前额尚有三尺,猝往下滑,这下滑的动作,宛如闪电!

    刀锋眩亮似石火骤映,“当”声跪晌,已准确至极的把斧头震开,赤芒一溜,艳比桃红,自黑暗中反弹回来,直飞彭元的左胸部位。

    彭元大喝一声,斧刃横挑,任霜白一个斤斗翻起,又是十一刀串连出手,寒焰并射齐挥,像煞凭空爆裂了一枚琉璃球!

    别看彭元的体格魁梧,腾挪的身法却堪称—流,任是刀华交织,冷芒掣穿,他仍能掠足自如,进退攻守俱不失从容,十一刀瞬息化解,这位“无缘樵子”夷然无损,姜,果是老的辣。

    曾剑全神贯注,忍不住喝了声彩:“老三,你的功力又有精进了!”

    彭元盯着任霜白的面孔,不敢分神答腔,他已体会到对手的实力深不可测,尤其刀法上的修为,更属妖灵邪魅,出刀变式完全反离一般章程不说,着力换位亦截然不受劲道惯性的约束,好比掷起一块石头,它理该朝下坠落才对,可是却偏偏旋飞横击,这等违背常规的情况之下,又如何去防范、悟解?他的拜兄不曾实际接战,仅做壁上观,哪里知道他现在的苦处?“功力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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