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财能移性

    第三十五章 财能移性 (第2/3页)

这才不辞辛劳,于此风雨天气,亲来拜谒,不但借而表达来发爷一番敬情之念,尤且另有实惠以传心意……”

    武传青迟疑着收回了势子,脸上仍是一片不解之色:“你们真把我搞糊涂了,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意图何为?”

    钱来发一派安详的道:“不要急,武兄,听我为你稍加解说,马上就能恍然大悟;这次武兄驾临此地,目标约莫是冲着我钱某人来的吧?”

    沉默片歇,武传青爽落的道:“不错。”

    钱来发笑道:“听说‘返璞堂’方面,付给武兄助拳的酬劳,是三万两银子?”

    明白人家已经摸清了底细,武传青也不隐瞒,十分光棍的道:“是这个数,而且已预先付过一万五千两,算是定金。”

    点点头,钱来发眯着双眼,慢吞吞的道:“我们来打个商量,武兄,‘返璞堂’出的那点价钱,未免过于辱没你了,以武兄的声望份量、实力,决不止这个数目,我也来开个价,六万两现钱一次付清,武兄,你怎么说?”

    黄浊浊的眼珠子蓦然一亮,武传青不由嘴巴微张,鼻翅急速翕动起来,他努力定下心神,“呷”声咽了一口唾沫:“你,呃,为什么要这么做?”

    钱来发意态悠闲的道:“很简单,他们出价请你帮场,我也拿钱邀你助拳,武兄,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和‘返璞堂’没什么交情,同我亦无甚渊源,过日子不容易,如此折腾,莫非为了赚上几文,谁的价码高,就表示谁的气势大,看钱办事,水涨船高,这人间世上,可现实得紧哩!”

    武传青瘦窄的双颊往上抽起,深深吸了一口气:“话是不错,但总有点不好意思,钱老兄,你知道,我已先收过他们的定金……”

    钱来发道:“这纯系买卖,无关道义,你和他们不亲不故,非戚非友,拿性命挣银子,当然就得挑那价钱高的、风险小的主儿,这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地方,换成帅孤侠、沈落月任何—个,也会照样如此!”

    又咽了口唾沫,武传青呐呐的道:“让我考虑考虑……”

    钱来发笑嘻嘻的道:“武兄,恕我唐突,你有老婆孩子没有?”

    武传青不解的道:“你问这个干啥?我老婆死了十好几年了,给我留下两个半大小子……”

    连连点头,钱来发同情的道:“也真苦了你,武兄,我们姑不论‘返璞堂’给你的酬劳总价是多是少,他们仅只先付予你半数,也就是一万五千两银子,嗯?”

    武传青道:“是这个数。”

    钱来发紧接着问:“剩下一半,他们说好什么时候给?”

    武传青苦笑道:“事成之后……”

    做了个诧异之极的表情,钱来发道:“简直是荒天下之大唐,武兄,容我说句丧气话,假设事情不成,你壮志未酬身先死,剩下的一万五千两银子,你认为他们还会仁尽义至的送去给那两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么?”

    怔忡半晌,武传青吃力的道:“这个……我却不曾想到。”

    钱来发双手—摊,道:“就算他们有这个心,万一返璞堂”的几个头,本身出了问题,这笔钱又去向谁讨?他们事先可有妥善的安排?”

    武传青呐呐的道:“呃,好像没有听他们提过……”

    叹了口气,钱来发双手合十,表情非常虔诚:“今天遇上我,武兄,不是我自夸一句,你真算遇上贵人了,要不是我,你想想你会吃多大的亏?拿一条性命去拼,里里外外,只得区区一万五千两银子,凭你的行情,值得么?”

    焦二顺在旁“啧”“啧”有声:“帅孤侠、沈落月他们也太不凭良心了,邀人助阵,大家豁上的可是生命,出这点钱就诱人卖命,不叫占便宜,叫什么?”

    钱来发缓缓的道:“幸好我们来得及时,武兄未曾上此恶当,说起来也算是双方的福气,否则,换一个场合碰上,便难免兵戎相见,生死存亡且不去说,武兄空冒这等的风险,就大大的划不来了……”

    突然,武传青“咯崩”一咬牙,恶狠狠的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返璞堂’整我这样的冤枉,就怪不得我要打他们的翻天印,钱老兄,一句话,我倒边了!”

    钱来发颇见欣慰的笑着道:“我早就知道武兄是一位通情达变,明审利害的人,如今果然证实我的判断不差,武兄,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的选择一定是正确的!”

    向钱来发重重的抱拳,武传青一脸凛然之色:“往后还得钱老兄多加关照,多为提携,便是替钱老兄赴汤蹈火,我亦在所不辞!”

    钱来发忙道:“言重言重,武兄,咱们可是惺惺相惜呀。”

    焦二顺轻声道:“来发爷,我们是爽脆人,现在可以请武二爷去提银子了吧?”

    身子一斜,钱来发笑对武传青,同时伸出手去,做了一个“请”的表示。

    牛福穿着一身黑色油市靠,头戴斗大竹笠,当他在“升平客栈”横街转角处出现的时候,钱来发猛然间还真没认出是他。

    焦二顺低声向牛福打过招呼,目光一面巡视四周:“怎么样?那一位还在客栈里吧?”

    牛福先冲着钱来发见了礼,才摇着脑袋道:“那家伙约莫闷得慌,独个儿出来快有半个时辰啦。”

    不由吃了一惊,焦二顺着急的道:“人出来了?你可掌握住他的行踪?”

    牛福笑道:“这还能让他跑得了?我一直就跟在暗里缀着他,姓严的酒瘾挺大,如今正窝在‘升平客栈’斜对面的一家小酒铺里灌黄汤哩!”

    钱来发接口道:“酒铺子里人多不多?”

    牛福捂着嘴道:“饭口的时间早过了,加上这种阴寒潮湿的下雨天,那间铺子里鬼冷冰清,不见半个客人,仅有严逸山一个在独酌,模样蛮悠闲——”

    焦二顺望着钱来发,道:“你老的意思?”

    考虑了一下,钱来发道:“银车安置妥了?”

    牛福赶紧代应道:“只隔着客栈一道街口,有个不知是哪一姓遗下的废弃祖祠,地方又静又僻,三辆篷车已经停在祠院里头,近便得很。”

    钱来发道:“好吧,我们就到酒铺子里去和他打交道,焦二顺陪我进去,牛福守在外面把风,人放机伶点,别他娘愣头愣脑的露了形藏!”

    牛福哈下腰道:“来发爷放心,我包管不会误你老的事。”

    雨还在淅沥的落着,阴寒之气越重,这天候,喝雨盅可不正好?钱来发抹一把脸上的水渍,忍不住也想烫上—壶了。

    “升平客栈”的斜对面,有一条黑黢黢的窄巷,巷子里便开着那家酒铺,铺子的门面只有巴掌大,檐下挂着一只原来不知是什么颜色,现在却泛成一团灰白的油纸灯笼,灯笼上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倒还有那么点晕蒙蒙的黄光在殃动,好歹指引出这是个卖酒食的所在。

    窄巷的路面不但泥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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